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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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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断……”刘据失神地重复。
    “是!”膝行上前,张贺扯住太子的衣袖,急切地进言,“丞相、水衡步步进逼,今日已查椒房,焉知明日不至北宫?陛下行幸,太子领政,太子宫不比椒房殿,每日出入,鱼龙混杂,一旦有所不察,太子是百口莫辩!”
    张贺对太子家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他知道,以太子开门延客的大度,有心人士埋几个桐木人栽赃陷害是再容易不过了!
    刘据蓦然回神:“我祝诅今上?”他为张贺的猜测讶然不已。
    “上不会信的!”刘据断然摇头。
    张贺没有反驳太子的话,只是挺直腰身,很认真地反问:“太子,若是丞相等拿着天子制书,言今上以大逆治君之罪,君奉诏还是不奉?”
    刘据一愣,皱眉:“今上不会……”
    “可是,扶苏能接到始皇帝命其自尽的诏书!”张贺无礼地打断太子,“太子,殷鉴不远!”
    “贺,我明白你的意思。”伸手将张贺抬起执礼的双手包在自己的两手之间,刘据轻轻微笑,“但是,事情没到那一步呢!”
    恢复从容的太子以冷静的语气安抚近臣:“丞相与贰师想让昌邑王回长安也不是一两日了……这一次正好让今上看清楚。”
    “太子!”张贺没料到太子会如此想,不由着急,却被太子摆手阻止。
    “没错,只要我现在连夜上甘泉,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是……贺……”刘据扶案而起,缓缓走向殿门,身上浅青色的襜褕迎风鼓动,在殿门处,大汉的太子负手而立,望着星汉灿烂的夜空,轻笑而言,“我不能永远依靠父亲的……”
    ——如果在重重保护中,他仍然不敢有所为,他的父亲……他的君王……一定会很失望的……
    ——那时,会失望的又何止是他的父亲呢?
12、太子宫
    缇衣骑士前导,随后是三辆白布盖、赤画杠的四维安车,一辆朱轮皂盖的双朱轓车在执金吾与郎卫的簇拥下,与两辆从车一起在太子宫前停下。看着带剑曹吏从前三辆安车上走下,侍立于轓车后户,宫门卫士不由面面相觑,太子率更刚要上前迎谒,就见三辆皂盖朱轓车在相同的导从车骑的簇拥下往宫门驶来,不禁就是一愣。
    “速报太子!”太子率更低声吩咐卫士,随即,靠近宫门处的一个卫士悄悄溜进宫门,趁着上司与同僚迎谒一行重臣的工夫,迅速奔向正殿的方向。
    立于轓车之上,抬眼望向与两宫高阙宫门相比毫不逊色的阙门,江充的唇边不禁浮现出一抹充满嘲讽的冷冽笑容。
    ——太子宫……
    太子率更走到最先到的那辆朱轮朱轓车旁,对扶着俾倪而立的丞相刘屈氂微微垂首,扶剑执礼:“君侯稍待,我等立刻通报太子。”
    刘屈氂矜持地颌首,没有说话,平静地等待着。
    太子率更随即退回宫门处,一脸淡漠地望着这一行人。
    ——丞相、御史大夫、光禄勋、水衡都尉、御史、黄门……
    ——还真如家丞所料一样啊……
    接到通报时,刘据正在史良娣所在的西殿与她商量给长孙的百日贺礼。
    作为太子宫最尊贵地女人。史良娣倒不是连这些事都做不得主。只是刘据心血来潮。抛下政务来与她商议。即使她心中如何不解。也不会拒绝地。
    刘据头一次当祖父。对这些事情倒是真地有兴致。虽然贺礼早有定例。不过。两人还是兴致勃勃地商量了好久。
    大致议定了。史良娣忽然想到一桩事。见刘据地心情不错。便很小心地开口:“太子。昨日翁须对妾说。想寻找早年失散地家人……”
    “翁须?”刘据一时没反应过来。史良娣见状掩唇轻笑:“就是吾君长孙地母亲。”
    刘据这才明白:“王姬?”皇孙妻妾皆是家人子。只能以称之以姬。
    “正是。”史良娣娓娓道来。“她少时学歌舞。与家人一起寄人篱下。后又辗转别家。与家人失散。当时不在意。如今有了孩子。便想起家人了!”
    刘据点点头,并不在意,随口便允了:“卿作主便是,孩子有母家看护总是好的。”
    史良娣柔声应了,刚要开口,就见一个宫人在殿门处跪下,叩首禀报:“太子,良娣,上官家少君(注)求见。”
    “幸君?”史良娣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刘据,却见刘据眉头紧皱,神色复杂,不由低头轻语:“太子的意思?”
    刘据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吩咐宫人:“请她回去吧……转告少君,不要再来了。”
    宫人应诺离开,史良娣却变了脸色:“太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据缓缓摆手:“什么都不要问!”
    “诺!”史良娣俯身叩首,应下夫君难得的命令。
    张贺便是在这时前来通报的。
    “君所料果然不差!”刘据对消息毫不在意,半倚在玉几上,神色悠闲地赞了一句张贺。
    知道太子已有决断,张贺便是有再多的不安与异议,也断不会流露出来。对太子的夸赞,除了苦笑,他着实没办法有其它反应了。
    推开凭几,刘据起身掸了掸了腰间的赤绶:“让家府(指詹事)与属吏前去迎君侯入宫,我去前殿。”
    “诺!”
    见太子摆出储君的架子,张贺稍稍一愣,便躬身应诺,退出西殿。
    走出殿门,刘据又停步转身,对长跪拜送的史良娣道:“卿带上王姬与孩子,去未央陪中宫待些日子!”言罢便疾步离开。
    史良娣愕然抬头,却只看到殿外空荡荡的中庭。
    见只有詹事迎出宫门,刘屈氂的脸色立时一沉,刚要发作,却见站在车旁的詹事神色淡漠地着自己,眼中隐隐显出一丝讥诮,他的心不由一颤,刚冒头的怒火顿时消弥得一干二净。
    “臣从太子令恭请君侯下舆。太子在前殿相侯。”见丞相敛去凌人的傲气,詹事微微躬身,以应有的恭敬姿态请丞相入太子宫。
    气势已衰,本是宗室王子的刘屈氂立刻从善如流,仪态优雅地步下车舆。丞相下舆,后面的御史大夫等人自然不等太子家吏言请便下车往宫门行来,在詹事等人的陪同步入太子宫。
    看着丞相等人步入太子宫,霍幸君狠狠地捶了一下车窗的木棂。
    得知江充等人已查过皇后的椒房殿,霍幸君便知道,下一个必然是太子宫。
    ——她一介女流都能想到,太子家的官吏难道都是蠢材吗?居然会让那些人如此顺利进行自己的计划!
    “小君……”前舆的御者吓了一跳,哆嗦着唤道,霍幸君深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回家。”
    “诺!”御者连忙答应。
    “这么说,我根本不能拒绝了?”
    听丞相说完来意,刘据淡淡地反问。
    刘屈氂拱手为礼:“入宫治巫蛊乃上命……”
    “江君奉诏行事,为人子者敢不从命!”刘据不待丞相说完便起身,冷冷地扔下话便离开前殿,留下六人在殿中面面相觑。
    看了看毫无动作的众人,韩说第一个起身,对刘屈氂与御史大夫暴胜之施礼言道:“太子内宫由仆与苏黄门施为吧!”
    他是光禄勋,苏文是宦官,无论如何都比他们这些外臣适合入内。
    刘屈氂一时没反应过来,暴胜之便道:“如此便辛苦韩将军了!”
    “不敢!”韩说谦让了一下,摆手示意坐在末席的苏文与自己一同离开。
    刘据已将近而立之年,宫中姬妾自然不少,加上三个儿子与他们各自的妻妾,太子宫的内眷着实不少,不过,既有查验未央的经验,韩说与苏文自是胸有成竹——让家丞跟着,一舍一馆地请内眷回避,随后再由胡巫入内查验。
    查验从辰末开始,一直到酉正才结束,并没有查到任何巫蛊器具。
    韩说神色不动,看向身边的苏文,道:“也只能如此向君侯复命了!”
    苏文扯动唇角,默然点头。
    张贺跟在两人身侧,神色沉静,目光低垂,十分恭敬。
    陪着两人返回前殿,张贺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到了前殿,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殿内只有丞相与御史大夫,江充与章赣仍未返回。
    肃手立在殿外,张贺垂下头,以掩去自己惊慌的神色。
    不一会儿,一个太子中盾悄然靠近家丞,不着痕迹地低语:“东门前院掘出桐木人。”
    张贺的双手狠狠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预料是错的!
    注:少君,同小君一样,原指诸侯的妻子,后泛指妻子。
13、警告与谋算
    “君侯,请止步!”
    随着太子中盾平静而冷漠的劝阻声,太子宫徼循诸卫迅速结阵,前排横举尺刀,后队张弩而待,冷静无声地宣告致命的威摄。
    “狂妄!”刘屈氂怒不可遏地斥喝,“为人臣子,岂可如此恃力抗命!太子呢?”
    中盾冷笑:“君侯有擅入太子内宫的上命?”
    刘屈氂语塞,也因此愈发地恼羞成怒,脸色通红,睚眦欲裂。
    “祝诅嫌疑未清,尔等如此,乃是陷太子于谋反大逆……啊!”苏文上前尖着嗓子劝阻,却被一只直没足前的箭矢惊吓,咽回了所有话。
    中盾回首看了一眼擅自射弩的那名卫士,不以为然地道:“黄门想说什么尽管说,只是不要擅自靠近警戒!”
    虚划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中盾冷言:“塞外奔袭养成的习惯。我等这些小卒可没有将尉那般从容!”
    这是再确实不过的威胁,令刘屈氂拂袖转身,盯着韩说道:“光禄勋!”
    “君侯有何训令?”韩说上前,恭敬地询问。
    “将这些狂悖之徒拿下!”刘屈氂恶狠狠地下令。
    韩说微微挑眉。没有应诺。反而一摆手。示意丞相与自己到一旁叙话。
    “君侯可知太子宫卫士皆是何人?”韩说保持着应有地恭敬。认真地询问。
    刘屈氂瞥了一眼天子地幸臣。冷冷地道:“仆知如何。不知又如何?”
    韩说拱手。笑道:“君侯若是知情。说请君侯三思。君侯若是不知。说自当为君侯说明!”
    “请教光禄勋!”韩说地态度让刘屈氂十分受用。
    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仍旧严阵以待地太子宫诸人。韩说轻描淡写地道:“大将军薨前调换了太子宫率更、中盾、卫率等一应卫士。据说所知。至今依旧。”
    刘屈氂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望着韩说,缓缓道:“光禄勋是说……”
    韩说认真地点头:“君侯聪明。太子宫诸卫皆是昔日大将军与骠骑将军的亲卫部曲。”指了指那些平静等待的卫士:“这些人虽未封侯拜将军,但是,估计爵位都不会低于上造、庶长,子侄在郎卫、期门、羽林的更不在少数……当然,军令之下,岂顾私情?”见丞相皱眉,意欲发难,韩说立刻转了话锋,但是,待刘屈氂的神色稍缓,便轻笑着道:“可是,就像太子中盾方才问的,君侯有上命吗?”
    “光禄勋的意思,无上命,君亦不从命?”刘屈氂哪里听不出韩说这番话的弦外之意?
    韩说很坦然地回答丞相:“君侯当知,光禄勋不比将军。说虽是九卿主官,然属吏诸员多是上命亲简,并非说一声令下,便可让其不问而从的!”
    韩说一脸诚恳,满眼无奈,让刘屈氂一肚子的火气却无处发泄,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见丞相往宫门走去,暴胜之稍讶之后,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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