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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绕大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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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军最好的后勤保障,实在劳苦功高,陛下理应下召褒奖。总之就是一个意思,这次征讨兵部用了全力,功劳是不小的,责任是没有的,阿史那贺鲁没抓到与兵部一点关系都没有。话我说了,陛下您看着办。
户部尚书高季辅语气平和,没有崔墩礼的大嗓门,也没有长孙无忌的激荡澎湃,讲道理,摆事实,从往年税收说到国家耗费,从钱财不足说到户部的赤字,能为大军凑足几十万贯钱已是天大的难事,也就是陛下英明,要是换其他人来做户部尚书,户部早就穷的一文钱拿不出来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诸位大人,想问户部要钱的,趁早闭嘴吧,这次大军征讨已经把钱花光了。想要钱,明年再来找我。
这下犯了众怒,高季辅你什么意思?堂堂的户部尚书跑到朝会上来哭穷,还当着陛下的面说户部没钱了,让我们明年再找你。这话你去年就说过,害的我们苦等了一年,今年这才初春,你就说没钱了,骗谁呢?大唐课税一年几百万贯钱,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年底的俸禄你连一个铜钱都没下发,就塞给我们粮食和绢,甚至还有木柴,一大家子人,连几贯铜钱都没有,你这混蛋知道我们怎么过的上元节吗?家中老妻长吁短叹,小妾以泪洗面,说日子活不下去了,连府中的奴仆都哀怨不断。整个上元节家中搜遍了才堪堪找到几贯钱,不然连家宴都开不了。都说你高季辅小气,捂着户部的钱袋子,明明户部的钱库里堆满了铜钱,连串钱的绳子都烂了你还不舍得拿出来,这是户部尚书能做出来的事?我看你是尸位素餐,包藏祸心,媚上惑主,巧言令色,小人也!
一把年纪的高季辅哪里能忍受这样的辱骂,这已经不是正常的争论,而是人身攻击了。你们这帮败家子,大唐地域广袤,百姓几百万户,几年里蝗灾、旱灾、水灾不断,陛下有征讨不断,去年大军征讨阿史那贺鲁,赵孝祖又统兵平叛白水蛮,哪里不要花钱!你们这些臣子不思为陛下分忧,却整日来户部要钱,家国大事,还比不上你们那些衙门里的琐事?
长孙无忌很不满,不是在讨论此次的征讨嘛,怎么说着说着把矛头都指向户部了?一群见钱眼开的笨蛋,平时都装的人五人六的,见面都自夸自己的衙门今年又为大唐节省了多少贯钱。怎么一到朝堂上就变了味了?
罪魁祸首还是你高季辅,好好的说什么户部没钱?你当户部尚书这几年什么时候有过钱?陛下恩准玄奘和尚在慈恩寺建塔藏经,为表天恩,特意下旨拨付铜钱五百贯。激动的慈恩寺主持只打摆子,一大把年纪了哭的劝都劝不住,抱着圣旨不撒手,说天恩浩荡,慈恩寺上下僧众二十三人感激涕零,还在大殿为陛下点上长明灯,日夜祈福。虽说有拍马屁的嫌疑,但五百贯换来慈恩寺的感念之声,陛下的善心不日就会传遍长安,然后是天下诸城,给大唐所有的和尚都吃上一颗定心丸。
自太宗皇帝始就开始逐步的限制佛家,不允许再建造新的寺院,出家为僧也要到官府报备,等待统一的推荐和考试,到最后往往百不进一。
虽然当年十八棍僧助秦王的旧事被天下传为美谈。自玄武门之变,太宗皇帝等上大位以来,大唐僧众无不欢呼雀跃,天下佛寺无不香火连城,连三岁孩童孩童都看的出来,大街上的和尚突然就多起来,穿着青色的袍子,手拿一只钵盂,念一句阿弥陀佛,就让各家商铺掏钱。
僧众有田地而不赋税,良田千亩而惰懒不耕,交于佃户劳作,十而取七,过大唐课税数倍。名为僧佛,实为蛀虫。
天下太平,则惑百姓焚香感念乃佛祖之功,灾荒之年,则言有妖游于朝。百姓愚昧,乃知有佛祖而不知有天子也。
李家辛苦打下的江山,流了无数血,死了无数人,凭什么要感激那些土塑泥捏的佛陀?
太宗皇帝的冷眼旁观换来的是天下僧众的颤戾,欢呼没有了,兴奋没有了,只能闭门不出。曾经香火飘荡十里的寺庙关门的关门,闭山的闭山,有浑水摸鱼半路出家的酒肉和尚偷偷的下了山,重新捡起了锄头。
第十六章玄奘
玄奘和尚年少成名,弱冠之年已是蜀中有名的法师,后屣长安,觐见太宗皇帝,欲至天竺求佛法,言其佛指可以救万民于水火,拯百姓于危难,可使冤魂得安乐,野鬼入轮回。
大唐距天竺万里之遥,玄奘其心不可谓不诚,其志不可谓不坚,然到底是一介僧徒,不知朝堂险恶。如是旁人,敢言能救万民,拯百姓,恐怕早就被拉出宫门外砍头了。
天下是大唐的天下,百姓是大唐的百姓。在大唐能救万民,拯百姓的,只能是皇帝,除此之外再无他人,也不能是他人。能有这等本事的早已经被杀光了。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李密,这些当年太宗皇帝最大的对手,那一个不是手握雄兵,天下豪杰,连他们都不能救万民,区区几卷经书,几个僧侣,几间寺庙,就感如此大放阙词,当真可笑至极。
念在玄奘在大唐的名声,太宗皇帝的龙爪举起来半天也没好意思下手,不过这西行求经之事,还是算了。我大唐央央上国,人杰地灵,又不缺那几卷经书。你就好好的回到蜀中,当你的高僧吧。没事的时候自己写几卷佛经,不会比天竺的差多少。至于你写的是大乘教法还是小乘教法,我不关心,你也不用在意。
况且天竺国区区边陲小国,岂能与我大唐相比,如果不是距我大唐太远早就派兵打的它俯首称臣了。我大唐的法师焉能去那天竺求取佛法,那岂不是说我大唐无人!
太宗皇帝忍着没杀他的头已经算是天恩浩荡了,谁想到玄奘和尚居然死心不改,瞒着天下人就偷偷西行,没有路引,没有堪合,似流民盗寇一般昼伏夜出,历经一十七载才返回大唐。
回长安之时万民空巷,百姓奔走相告,那个取经的和尚终于回来了!
看来玄奘脑子除了有些直之外并不是呆傻之人,也知道提前散步消息,弄的满城风雨,不然以他的抗旨之罪,只要一进长安城就会被缉拿入狱。
现在都知道这个和尚不辞辛劳从万里之外带回来了几卷经书,仅凭这份虔诚也足以感动无数人,再杀已经不可能,太宗皇帝心里虽然不爽,却也只能顺水推舟,选择性的遗忘了玄奘的抗旨之罪。
罪虽然免了,可是一根刺却埋进了皇帝的心里,再也拔不出来。一道旨意轻飘飘的落下来,无数僧侣被迫还俗,寺庙拆了一座又一座,田地也被官府收去不少,曾经人头涌动的寺庙迅速破败,香火断绝,佛塔蒙尘。
玄奘作为大唐佛家的招牌,自然而然的被千万人注视,太宗皇帝为了不落下个滥杀无辜心狠手辣的昏君名声,三次召见玄奘觐见,劝说还俗,许其高位。只要他点头,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是玄奘还是拒绝了,还请求回到少林寺闭门译经,终年不出。
皇帝的耐心向来不足,能耐着性子劝说三次,已经是最大的极限。如果不是想落个明君的名声,恐怕少林寺早就被大军夷为平地了。
不听话的人总是会引起皇帝的怀疑,这是权力者的通病。
玄奘被召到了长安,住在慈恩寺,就在眼皮底下,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想译经书,好啊,所有的条件都满足你,就是有一条,译好的经书一定要先送到宫里来,让朕一睹为快。看看你傻不拉叽的跑那么远求来的经书到底有何惊天动地之处。
饱含热泪的玄奘来到了破败的慈恩寺,夏天酷热难耐,冬日寒风刺骨,寺中的老主持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你玄奘法师名扬天下,我慈恩寺这座小庙,怎能容的下你这座真佛?况且寺中清贫,本来以是生存艰难,食不果腹,靠着长安城里不多的香火钱艰难度日,你来了就又多出一张嘴来,日子只会更加困苦。
最要命的是,陛下限佛的心思天下为皆知,慈恩寺天子之侧,能不被连根拔起也属万幸,寺中僧侣如无必要,定不会出门一步,以免招惹是非,惹来横祸。
乃何我不出门,祸却找上门来,一大早寺门就被砸的震天响,尘土瓦块纷纷而下,最小的僧人还没来得及跑去开门就看到斑驳不堪的木门远远的飞来,落在院中摔的四分五裂。
两个玄甲之士踏马而来,一人手握百斤重锤,一人腰缠腕粗铁链。刚才把门砸飞的不用问就是那使重锤之人,黝黑的锤头之上还残留着门上的木漆。
主持哆哆嗦嗦的赶来,双手合掌,念一声阿弥陀佛的偈语,问施主来意。明知来者不善还不能直言,否则只有挨打的份。
看那身玄甲就知道,那是皇帝的亲军,根本不是金吾卫,也不是巡城的武侯。小小的慈恩寺占地不过两亩,僧房不过数间,算上烧火做饭的人,也不过区区二十余人,哪里见过这等凶悍的场面。要是城里的武侯也就罢了,最多不过进来歇歇脚,讨点吃食。何曾见过玄甲之士登门而来。
不知是福是祸,纵然心中惊恐万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处变不惊的高僧之状,不能退缩,身后的小辈在靠着他,如果连主持都怕了,那慈恩寺就彻底完了。没有僧众的主持有什么用?
正当主持惊疑不定之时一个身穿青色宫服的内侍款款入门,尖锐的嗓子说出话来居然有一股黄钟大吕的厚重之感,在慈恩寺左右肆意飘荡。
陛下的恩旨说的冷漠而平淡,虽然词句华丽,但满篇之言都透着寒意。
玄奘要来慈恩寺?
老主持听到玄奘两个字不觉气血上涌,头晕目眩,险些摔倒,幸好身后的小和尚跑上来搀扶。
如果是十几年前,玄奘西行之前,以他的名声,慈恩寺上下自当扫席以待。
可是现在皇帝心里憋着一口气,接连劝说三次还俗不成,玄奘的名字早已成了祸端之根,此时皇帝下旨着玄奘前来长安,并入慈恩寺,怎能不让人心惊!
天大的祸事!
第十七章慈恩寺
圣旨接了,龙恩谢了,宫里的内侍走了,慈恩寺的两扇大门静静的躺在院子里,警告着众人,如若抗旨,这就是下场。
主持病倒在床,温热的麻布贴在额头并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舒爽,浓重的呼吸在告诉旁边的小和尚,主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定要小心伺候,不然今晚又会没有饭吃。
黝黑的玄甲还在眼前晃悠,内侍尖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老主持喟然长叹,玄奘啊玄奘,你可害苦了我了。
伟大英明的太宗皇帝在太极宫悠然而笑,看看玄奘你这块顽固的石头到底有坚硬。
有一种道理我不说,但是你需明白,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这百姓也是朕的百姓,连你心中的佛祖,也必须是朕手里的佛祖。人也好神也好,哪怕是满天诸佛,也要牢牢的掌握在朕的手里。大唐不允许有超越朕的权力之物,朕即是神,朕即是佛。
再次来到长安的玄奘被一道恩旨砸的晕头转向,头破血流,手握皇帝陛下的敕书而不自知,昏昏然似在云端,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到处都是冷冷的眼神,连宫门之外的一只野狗,似乎也在嘲笑一般的看着自己,发出一阵胜利者的吠叫。
身后两个玄甲之士紧紧跟着,自出宫门就形影不离。有了犯罪前科的玄奘此时要想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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