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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舅爷-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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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到底所患何疾，为何突然就如此严重了？”
看着卧趴在病榻之上，昏迷不醒的张居正，小胖子不禁一脸焦急的看向张居正长子张敬修开口问道。
“启禀陛下，家父所患乃是痔瘻之症！”
“既是痔瘻小疾，为何先生会昏迷不醒？”
一听张居正所患只是痔疮这种并不算什么重症的病症，小胖子顿时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其实不光小胖子，在得知张居正居然只是因为得了一个痔疮这种‘小毛病’，便昏迷不醒，人事不知，王冰也是不由得惊讶不已。
只不过惊讶归惊讶，眼下张居正因此小疾昏迷不醒却是事实。
“张兄，不知是何人在为张大人治疗这痔瘻之疾，所用何药？”
“国舅爷，为家父诊治的乃师公徐少师府上医师赵裕。至于药方，乃是一名为‘枯痔散’的药物，莫非国舅爷也懂得岐黄之术？”
以为王冰也懂医术，张敬修赶紧将那所谓的枯痔散拿给了王冰。
“枯痔散？诸位可知这枯痔散乃何物配制而成？”
没有回答张敬修的疑问，王冰反而眉头一皱，转头便向着室内几名御医开口问道。
“老三，莫非这什么‘枯痔散’有什么问题？”
一听王冰询问起这‘枯痔散’的配方，十分熟悉王冰的小胖子顿时不由得眉头一皱。
“有没有问题眼下不知道，不过这痔瘻原本只是小疾，但张大人却因此昏迷不醒，所以末将这才想看看这药物的配方。”
看了看病榻之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张居正，王冰却是有些凝重的开口说道。
“你们快说，这‘枯痔散’到底是以何药物配制而成？”
虽说王冰嘴上说得轻松，但看到王冰脸上那凝重的表情，小胖子哪能不知道王冰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异样的地方。
“启禀陛下，臣等…臣等医术不精，这‘枯痔散’所用药物，臣等…臣等实在不知，还请陛下恕罪！”
被小胖子这么一询问，之前一直没有回答王冰的几名御医却是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结结巴巴的向小胖子请起罪来。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朕养你们何用？”
见这几名御医一问三不知，小胖子顿时不由得怒不可遏。
“张兄，不知那赵裕现在何处？可否还在贵府？”
就在小胖子发怒之时，王冰却是再次向张敬修开口询问起了这赵裕的行踪来。
“因为父亲前日痔瘻已经脱落，所以这赵裕却是早已离开。国舅爷，莫非这‘枯痔散’？”
见王冰一脸凝重的样子，张敬修哪能不知道，这什么‘枯痔散’肯定是有问题的。
“陛下，赶紧找人验验这‘枯痔散’吧，末将怀疑张大人是中毒了，若是迟了，恐怕……”
看了眼病榻上张居正那呈淡淡青紫色的指甲，王冰也顾不得自己从那部名叫《洗冤录》的影视剧中上看到的情节对不对了。
“来人，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朕叫来，赶紧查验！”
出于对王冰的信任，小胖子根本就没有半点犹豫，立马便让几名羽林亲卫和刚才那名报信的小太监往太医院赶去传旨了。
“老三，你没有看错吧，先生真是中毒了？”
直到这个时候，小胖子才一脸疑惑的看向王冰问道。
“末将只是猜测而已，至于张大人是不是中毒了，陛下让他们再给张大人好好检查检查就……”
指了指在场的那几名御医，王冰不由得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这些怕担责任，一心只求稳妥的御医，王冰也是服了。
“你们几个，若是张先生有什么不测，朕第一个诛你们九族！”
没等王冰把话说完，小胖子顿时便扭头冲几名御医恶狠狠的开口威胁道。
“陛下恕罪啊，张大人可能身中砒霜之毒，臣等实在无能为力啊！”
被小胖子这么一威胁，几名御医顿时便吓得磕头如捣蒜，直接把张居正所中何毒都给直接说了出来。
“混帐东西，既然你等早知先生乃是中毒所致，为何不及早说出？你们不能医治，难道别人也无法医治吗？”
得知这此人竟然早就知道张居正昏迷是中毒所致，但却害怕担责任隐瞒不报，小胖子顿时不由得暴怒至极。
“来人，把这几个害人性命的庸医给朕拖到锦衣卫去，让他们给朕严加审讯！”
……
“陛下，这‘枯痔散’中，臣等只验出这了白矾、蟾酥和砒霜，另有一物，臣等实在无法验出。”
有了前几个御医的前车之鉴，这被羽林卫带来的御医们只用了片刻时间便把这‘枯痔散’的主要成分给验了出来。
虽说之前几名御医已经把张居正所中之毒大致说出了出来，但为求稳妥，小胖子还是决定先让这些人再验一遍再说。
“既然如此，先给张大人解砒霜之毒吧！”
看到小胖子那有些不知如何决断的眼神，王冰只好站了出来，担起了这个责任。
“就按老三说的办吧！”
一咬牙，小胖了最终也同意了王冰的建议，毕竟这已经验出来的几味药中，就砒霜的毒性最大。
“大伴，着锦衣卫火速缉拿赵裕！”
看了眼随太医们一同赶过来的冯保，小胖子顿时不禁咬牙切齿的狠声命令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恐怖的痔疮膏
“陛下，按理说，这赵裕能被推荐来给张大人治病，那说明此人的医术，至少在治疗痔瘻上肯定是有一定名气的吧？既然如此，那为何他给别人治疗就没事，偏偏给张大人治疗的时候就出事了呢？
“而且这张大人的痔瘻才刚刚脱落，这赵裕作为一名医师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实在是有些反常啊！”
在回羽林卫的路上，想着张居正竟然差点儿因为一个痔疮而丧命，王冰始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老三你是说此人故意谋害张先生？”
虽说小胖子下令抓捕赵裕，但还真没想过这赵裕是故意谋害张居正的事。因为砒霜入药也并不少见。。。Com
“为了推行新政，张大人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啊！”
……
“万岁爷，那个赵裕找到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臣死罪，那个赵裕刚被抓到便服毒自尽了！”
乾清宫中，在小胖子那冷厉的眼神下，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扑通一声便跪了正是来，一脸羞愧的向小胖子禀报了犯人在自己手中自尽的消息。
原来，在锦衣卫无孔不入的监视网下，只用了三天时间，那个给张居正治疗痔疮的医师赵裕便被找到了。
只不过，这家伙刚刚才被抓到，便直接了当的咬破了早就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了，只给锦衣卫留下了一具无用的尸体！
“又是死士？这么说你们这次又是什么都没查到了？”
一听这赵裕居然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服毒自尽，小胖子不禁面色一冷，瞬间便勾起了当初自己在南海子被死士以猛虎行刺的事来。
“锦衣卫现在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啊！朕遇刺都几年了？刺王杀驾的事你们查不出，现在有人谋害朝廷重臣，你们却把到手的线索给弄断了，朕要你们何用？”
愤怒之下，小胖子抓起御案上的白玉镇纸便砸了下去，直接便把刘守有这个锦衣卫缇帅给砸了个头破血流。
“臣罪该万死！”
顾不得额头上被小胖子砸出的伤口，刘守友赶紧再次向小胖子磕头请罪起来。
“少给朕说这些空话套话，若不尽心办事，死一次也就够了！”
或许是看到刘守友那鲜血直流的样子，小胖子也是稍微放缓了语气。
“陛下，锦衣卫这次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收获，那个‘枯痔散’配方倒是从这赵裕身上给搜了出来。”
见小胖子态度稍有缓和，刘守友赶紧趁机将这次的收获说了出来。
“枯痔散？一个药方而已，先前只是要为先生解毒才需要这配方而已，现在要它还有何用？”
听到刘守友说的收获原来只是一张药方，小胖子此时却是并不怎么在意。
原来，在小胖子以诛九族的高压威胁之下，那群奉旨赶来的御医虽说没能完全清除张居正体内的砒霜之毒，但好歹还是把张居正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只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所以小胖子这会儿自然不像之前那么急着要这枯痔散的配方了。
“启禀陛下，这个赵裕配制的枯痔散所用之物，实在是，实在是伤天害理，骇人听闻啊，请陛下过目！”
见小胖子不以为意，急着挽回锦衣卫形象的刘守有赶紧将一张药方双手举到了小胖子面前。
“哦，不就是剧毒砒霜吗？有伤天害理、何骇人听闻的？”
虽然嘴上说得不以为意，但听到刘守有说得严重，小胖子还是伸手将那张药方拿了起来。
“混账，如此妖人，是如何成为‘徐少师’府上医师的？而且居然还被推荐荐来给张先生治病？”
几眼扫过手中手药方后，原本还不以为意的小胖子却是瞬间暴怒，连带着前朝首辅徐阶都给埋怨上了。
原来，这个名为‘枯痔散’的明朝版痔疮膏，其配方中，除了有砒霜这种剧毒药物外，居然还有童子天灵盖这一骇人听闻之物为‘药引’！
“回陛下，或许，可能‘徐少师’也是被此妖人给蒙蔽了吧，要不臣回去后亲自去徐少师府上问问？”
虽然这刘守有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平庸无能，事事以东厂马首是瞻，但能够坐上锦衣卫缇帅这个位置，又有几个是真正平庸之辈？
因此在听到之前小胖子似乎特意强调的‘徐少师’几个字后，身为厂卫特有的直觉，刘守有立马便对小胖子的意思便心领神会起来。
“嗯，如此也好，免得徐少师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撇了一眼终于‘聪明’了起来的刘守有，小胖子总算是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
原来，之前在回羽林卫的路上和王冰的那一番讨论之后，徐阶这个前朝首辅立马便成为了两人的头号怀疑对象。
没办法，这个徐阶所占据的土地实在太多了。在其老家松江这个江南膏腴之地，徐家竟然占据了数十万亩的土地。
而面对占据了如此多田地的恩师，可以对自家土地下狠手清退的张居正，这一次却是一直下不了那个狠手，只能一直不厌其烦的以书信劝说徐阶，想让他自己主动清退。
只不过这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无异于自己割自己的肉。所以像徐阶这种小人伪君子，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大公无私的事情来。
因此，面对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全国田亩清丈之事，徐阶绝对有足够的理由与动机除掉张居正，从而以此来规避这次的田亩清丈。
要知道，比起原历史上那进展缓慢的田亩清丈工作，这一次，有着王冰这个穿越者的介入，有小胖子的全力支持，并且在皇家日报的宣传与监督下，整个田亩清丈的进度可是比原历史上要快多了。
可以说，除了有数的一些‘大佬’所占据的土地，整个田亩清丈已接近尾声。
而这些‘大佬’中，除阶可以说是其中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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