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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周当国君-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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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斗鸡，对鸡可有什么要求？”
“自然是有的。”
沃操点头道：
“越是雄武强壮的鸡，其战斗力就越强，能够击败对手的概率也越高。”
“这倒也是。”
听到这话，姬诵默默点了点头道：
“这鸡就跟人一样，自然是越强壮的越厉害了。”
说完，姬诵对着外面招呼道：
“来人。”
“大王！”
听到呼唤的侍者再次进殿，对着姬诵行礼道：
“可是有什么吩咐？”
“宫中可有公鸡？”
姬诵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自然是有的。”
这年头的王宫只有很薄的一层夯土墙，从外表上看上去和后世民国时期土地主的三进屋差不多，外界平民养的鸡有时候会直接飞过夯土墙进入王宫啄食，王宫中有时候也会自己养一样牲畜用来食用，因此镐京的王宫中还是有很多的公鸡可供姬诵挑选的。
“既如此，那你便挑选两……不，挑选十只看上去比较雄壮的公鸡，送到予一人这里来。”
得到肯定回答的姬诵沉吟片刻，而后对着侍者说道。
“送……送到您这里来？”
听到这话，侍者不由一愣：
“大王您是想要吃鸡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应该将这些鸡送到庖厨那里去啊，送到您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予一人不是要吃鸡肉，予一人是想看斗鸡。”
姬诵摆了摆手，将斗鸡的事情简单和侍者说了一遍，而后继续说道：
“所以说啊，你还是赶紧去将公鸡找过来吧，予一人现在就想看斗鸡！”
如果这个侍者是姬诵自己选的话，那么他估计会二话不说就立马转身去帮姬诵办事。但问题是他不是。在周初这个特殊的背景下，姬诵身边的人都是三公挑选的，他们的直接负责人是三公，而不是姬诵。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听到姬诵的话之后，这个侍者非但没有乖乖地退下去办事，而是苦口婆心地劝诫了起来：
“大王万万不可啊，周公教您要仁德，您怎么可以干这种事情呢？”
285。玩人丧德玩物丧志
虽说如今的周公还没将礼乐制度彻底制作出来，但是基本的雏形还是已经有了的。而仁德，恰恰就是周公这套礼乐制度的核心思想。
平时周公就是用这套思想来教育姬诵的，如今听到姬诵要去玩斗鸡，侍者立马就搬出了周公的这套理论，试图以此来劝诫姬诵。
侍者的想法是好的，然而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姬诵是一个当了好几年傀儡的少年天子。少年人总是叛逆冲动且敏感的，平时在国家大事上三公越过他做决定也就算了，毕竟他也知道那些大事不是自己能够搞得定的。但是在私人玩乐这种小事上，姬诵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在姬诵看来，国家大事自己做不了主，如今连自己怎么玩都要受制于人，那自己这个天子当的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那些平民家的孩子呢，至少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听到侍者的劝诫之后，姬诵非但没有虚心受教，反而较之之前还要更想看斗鸡了。只见他快速走到侍者的身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道：
“究竟予一人是天子还是周公是天子，予一人的命令难道还比不上周公的教诲吗？去，赶紧将公鸡找到，予一人现在就要看斗鸡！”
“喏……喏……”
眼见姬诵发飙，侍者也不敢再劝了。直接以爬行的方式离开了宫殿，开始为姬诵准备公鸡。
当然，身为侍者他虽然无法阻挠姬诵的决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在离开姬诵的大殿之后，他便立马对着门口的下属道：
“去，快去请太保过来！”
“喏！”
那名下属会意，而后便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侍者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十只公鸡就被他给找来了。看着眼前的公鸡们，姬诵对着一旁的沃操问道：
“应当如何进行？”
“大王请稍待。”
沃操对着姬诵行了一礼，而后便开始按照商离教授的方法，将这些鸡分类开来，而后放置在一起，引诱他们争斗。
不一会儿，一场斗鸡大戏就开始了。
“哈哈哈，啄，快给予一人啄！”
看着正在相互啄击的公鸡，姬诵不由拍手欢呼道：
“谁赢了，予一人就赏它十只母鸡！”
似乎是姬诵的“悬赏”奏效了，在听到这话之后，场中的公鸡们争斗得更厉害了，似乎真的是在争姬诵悬赏的那十只母鸡。
“哈哈哈！”
见状，姬诵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身为未亲政的天子，姬周的绝大多数事情他都做不了主，这让他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自己是个傀儡的感觉。但是现在不同，在这些公鸡的身上，他找到了从未有过的王者之感，这种感觉令姬诵异常享受。
“咚咚咚！”
而就在姬诵看斗鸡看得兴起的时候，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啊？”
听到声音的姬诵不由皱眉，如今已经天黑，照理说这个点应当是没人来找自己的。
“大王，是太保来了。”
守在门外的侍者恭声说道。
“臣姬姡В蠹笸酰 �
侍者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什……太保？”
听到这个声音，姬诵不由脸色一变。
如果说如今的关中还有什么人是姬诵不愿意见到的话，那么那个人就绝对是召公姡А�
身为周初三公，召公姡г诩е艿娜蟆Ｔ诮慌沙鋈フ蚴厣蕉螅е芙约旱慕练治肆讲糠郑陨孪匚纭Ｆ渲猩孪匾远牡厍橹芄┕芟剑涔芟椒段Ое艿亩汲芍芤约吧蕉詈蠲恰Ｖ劣谏孪匾晕鞯募е堋巴蹒堋保蚴侨脊檎馕惶Ｕ俟珚＇管辖，可见他的权力之大，地位之高。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太保还是武王姬发托孤的辅政大臣，在面对姬诵的时候拥有先天的优势。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听到召公姡Ю戳僦螅胁呕崛绱朔从Α�
“臣姬姡В蠹笸酰 �
就在姬诵愣神的空档，屋外的召公姡г俅畏⒊隽饲蠹纳簟＜行闹约航裢硎嵌悴还チ耍弈沃荒芸诘溃�
“进来吧。”
“吱呀~”
姬诵的话音刚落，他大殿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而后一个身穿三公服侍的老人快步走进了大殿之中，正是太保召公姡А�
“臣姬姡В笸酢！�
召公姡仁窍蚣行辛艘焕瘢诘玫健捌缴怼钡拇鸶粗螅獠呕夯浩鹕恚笾缸欧考淠诘募γ鸵谰稍诓返墓Φ溃�
“敢问大王，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
听到这话，姬诵目光躲闪地说道：
“予一人觉得有些闷，所以命人将这些公鸡送进来争斗，以作观赏。”
“大王岂可如此？”
闻言，召公姡Т底藕拥溃�
“周公曾多次教导您仁德，您怎么可以无视他的教导呢？”
“叔父所说的仁德是对人的，予一人这是在玩鸡，不是在玩人。这……应当不算有违仁德之道吧？”
虽然姬诵也很想在召公姡У拿媲扒坑惨话眩嵌嗄昀吹幕⒍思胁桓蚁蛘俟珚＇说出这种话，因此只能用心虚的语气自我辩解了起来。
“哎，玩鸡虽然不像玩人那般丧德，但是它丧志啊！”
听到姬诵的辩解，召公姡Р挥筛锌溃�
“昔日武王伐商遂成，有西旅献獒，臣曾写《旅獒》，劝诫武王。大王您还记得《旅獒》中的一句话吗？”
“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志以道宁，言以……道接。”
毕竟是整天接受教诲，不需要过问国事的天子。只是一瞬间，他便将《旅獒》的内容给直接背了出来。
“是啊，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大王既知此理，又为何在宫殿之中玩鸡呢？”
听到姬诵成功地将自己的文章给背了出来，召公姡仁锹獾氐懔说阃罚蠹绦敖氲溃�
“还请大王速速将这些公鸡送走，切莫再行这等荒唐之事了。”
“这……好吧，予一人知道了。”
在召公姡У拿媲埃锌擅挥忻娑允陶呤钡哪侵质⑵奔垂怨缘懔说阃罚蟊阕急刚泻羰陶呓庑┒芳λ拖氯ァ�
286。只要我承认得够快
眼见姬诵如此听话，召公姡б彩抢匣成跷康氐懔说阃贰６蟪米攀陶呓词帐肮Φ目盏担挚戳艘谎垡慌缘奈植伲宰偶形实溃�
“敢问大王，为何会突然想到斗鸡取乐？”
“这……”
听到这话，姬诵的目光显得有些躲闪。不过片刻之后，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召公姡У溃�
“无他，只是予一人突发奇想罢了。”
“哦？是么？”
闻言，召公姡闹姓馐亲急赴游植佟Ｋ渌邓约械男形械接行┎宦撬奖暇咕加斜穑熳尤绻啃幸右桓鋈说幕埃约荷砦甲右膊缓枚嗨凳裁矗虼苏俟珚＇也只能对着姬诵行了一礼，而后道：
“大王今年17，等翻过年去就是18了。我周人20成年，届时大王便可亲政。在这之前，还希望大王能够多多关心政事，切勿贪图享乐，以辜负先王的期许啊！”
“这……予一人知道了。”
眼前召公姡в挚剂巳崭匆蝗盏慕痰迹丫肭啻号涯嫫诘募杏行┎荒偷匕诹税谑郑溃�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太保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如今陕西的政事全靠太保一人撑着，你若是病倒了，我姬周的天可就塌了一半了啊！”
“还请大王速速收回这等话！”
听到这话，召公姡Я⒓椿炭值毓虻乖诘氐溃�
“您才是我姬周的天，臣不过是一届人臣罢了，如何当得起这等话？还请大王速速收回此言，否则臣就只能立马撞死在这里，以明臣志了！”
说着，召公姡П阄⑽⑵鹕恚源蛑铀诘姆较颍笥幸谎圆缓暇退栏憧吹募苁啤�
“这……”
姬诵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当即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反倒是沃操，之前就在商朝当官，因此反应速度较快，立马跑到了召公姡У纳肀撸銎鹄吹溃�
“太保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大王毕竟年幼，有些话说得不太注意也是有的。更何况如今夜已深，以往这个时辰大王只怕早已入睡，如今却迟迟没能入睡，脑子迷糊，说些胡话也是正常的，您怎么可以当真呢？”
说着，沃操还给姬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立马顺着台阶下来。
“啊，对对，予一人今晚是因为太困了，因此才说了些胡话，太保切勿当真啊！”
说着，姬诵也上前走到召公姡У纳肀撸盼植俳黄鸱銎鹄础�
“大王乃是中原之主，天命之子。所谓一言九鼎，君无戏言，您的每一句话，都是会被世人当真的。似今日这般胡话，大王日后可万万不能再说了。否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别人可就要说我姬周天子轻佻疏忽，望之不似人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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