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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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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没有穿道袍,你竟然认出来了。”刘龚氏打趣着。
“夫人别笑话我了,”刘杉清了清嗓子,“做生意,这点眼力还是要有的。”
刘龚氏弯了弯眼,捧着茶盘上楼。
刘杉看着妻子背影,暗暗感叹:得一贤妻,太可靠了!
要不是妻子观察仔细,国公爷使人来问秦姑娘有没有看上什么东西,他都答不出来!
刘龚氏奉茶,不禁多看了秦鸾两眼。
真好看啊。
上次她就琢磨着,这姑娘道袍英气,换回姑娘们日常的装扮,定十分漂亮。
这次一看,比她预想得还要漂亮。
不知道这身装扮,国公爷看到过没有?
正琢磨着,楼下传来动静,刘龚氏往楼梯口一看,就看到了林繁。
生花阁前铺后屋,林繁走的是冲小胡同开的后门,从屋子进,过一道木门,就能上楼梯了。
这么走,便是有人从铺子外头经过,都看不到有人上去。
刘龚氏与林繁让了道。
下楼后,她站在大堂里左左右右地看。
晚上关铺子后,要把陈设稍稍挪一挪,弄出个隔断来把楼梯口挡住,那么就算人就站在大堂里,都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上次她猜八成借光,府里取走笔架后,刘龚氏划去了八,改成了十。
国公爷要用这铺子与秦姑娘悄悄说事,那他们就得办妥了。
二楼雅间。
林繁迈进去后,倏地愣了愣。
眼前的秦鸾,与他脑海里的样子相差很大。
鹅黄袄裙,领口围了一圈狐毛,将人衬得娇俏起来。
脸上也抹了些胭脂,戴了两簇精致又小巧的绢花。
林繁的心跳慢了一拍,后又急切起来。
他从来没有在秦鸾身上,看到过这些明亮鲜艳的色彩,初次一间,他便发现,这些色彩一样适合秦鸾。
朴素的道袍衬她,鲜艳的裙装也衬她。
每一个都是她。
也都叫他心动。
思及此处,林繁哑然失笑。
他先前若是没有想通,那么今时今日,再后知后觉,也会有所悟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不傻,一旦那念头落于心间,生根发芽,他就会发现他还喜欢秦鸾的性子、喜欢与她相处时的感觉。
对的那个人,无论那一刻的心动因何而起,也一定会在后续的接触中发现越来越多的优点。
秦鸾见林繁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笑道:“国公爷是觉得陌生?不瞒你说,我也还没有适应。”
林繁故作镇定:“先前确实没见你这么穿过。”
秦鸾笑道:“先前回京时才做的衣裳,我完全不知京中喜好,全是叔母给做的主。”
“很衬你,”林繁说完,又觉得差了点意思,补了一句,“不是客套话。”
秦鸾一怔,而后笑弯了眼。
第67节
别看林繁一本正经,其实还透着几分笨拙。
一看就是头一回夸姑娘家衣裳。
笑意涌上,却也伴随了几分感慨。
林繁的成长里,没有姐妹。
以至于这么简单的、连大哥都能闭着眼睛夸出花来的称赞,林繁都十分生涩。
压下感慨,秦鸾请林繁落座:“国公爷急急寻我,是有什么事?”
第78章 人之常情
林繁给自己添了盏茶。
热茶入口,寒意尽消,他的唇角不自禁地,微微一扬。
他想,皇上给了他一个好理由,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请秦鸾出来。
若不然,一时之间,他都不晓得该以什么由头,往西墙里扔字条了。
“是有一桩急事,”林繁稳了稳心神,转述了皇上的安排,而后道,“看似是将那妖道还给了邓国师,但若布置好,未必不是步好棋。”
秦鸾认真听完,就理解了林繁的意思。
她问:“国公爷找我,是想问我有没有办法让那妖道当棋子?”
林繁颔首:“正是此意。”
没有立刻回答,秦鸾沉思一阵,问:“我祖父骂邓国师是小人,国公爷也对此人很不满,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提到邓国师的来由,林繁神色凝了凝。
理了理思路,他道:“世人信奉道家,但大周建朝之后,并无国师一职。
最初时,只有几位道长在朝,归司天监,负责天文历法。
邓国师是皇上登基后入的司天监,听说他初时与其他道长无异,直到差不多十年前,才时常到御前回话。
五年前,皇上封他为国师。
我曾听人说,他出身泰山玄一教。”
秦鸾的眉头不由蹙了蹙。
林繁看在眼中,问:“可有不妥之处?”
“泰山一脉,门派繁多,我们天一观亦在其中,可那玄一教,近百年前就没人了,”秦鸾摇了摇头,“再说,玄一修的是天人合一之道,喜清净、主自身,从来不爱管俗事,更别说当个国师、对朝堂之事指手画脚了。”
林繁扬了扬眉。
秦鸾想了想,又道:“道家看重师门,邓国师抱负远大,镀个金身也是人之常情。”
林繁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这么损的话,从秦鸾口中出来,颇有一番意味。
一面笑,他一面道:“确实如此。”
秦鸾其实只说了一半。
另一半更损。
按说心有多大、胆就有多大。
都乱认师门了,邓国师脸皮厚些,认吕祖一脉岂不是更显光彩?
他没认,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的能力不够。
坏事做多,损了吕祖名声,吕祖后人可不会姑息他,定要出来揭穿他的假身份。
也就是玄一教没人了,管不了这自说自话投入师门的假弟子。
这对秦鸾来说,倒是件好事。
若邓国师道行极高,她才要头痛应对之法呢。
“那他又为何能得皇上亲睐?”秦鸾问,“都说皇上圣明,皇上为何会宠信邓国师?”
这个问题,让林繁都沉默了好一阵。
庆元帝这位皇帝,以他登基后的这二十年来看,他绝对不是个昏君。
甚至,他可以算是明君了。
大周在乱世中建朝,江山一片焦土。
先帝在时,努力拓展疆土、恢复民生,让饱受多年战争痛苦的百姓不再颠沛流离。
可先帝仅仅在位五年,就去世了。
庆元帝登上了皇位。
二十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他有收复失地的心,失败了几次、尤其是林宣病故之后,朝廷把精力更多地放在了内政上。
外敌来犯则积极应对,但一旦敌退,就再没有往外推过一步。
与之相对的,是内政的繁荣向上。
尤其是京畿一带,百姓安定。
西凉、南蜀等地,亦有不少百姓来投大周,盼着能迎来新生活。
能做出这样政绩的皇上,完全可以当得起“圣明”两字。
这一点,无论是林繁,还是朝中其他大臣,都是认同的。
“有人说,皇上是被邓国师蒙蔽了,人无完人,再圣明的君王也会被小人谗言迷惑,”林繁顿了顿,原想斟酌一下用词,想到面前的人是知道他出生秘密的秦鸾,便直接说了,“我觉得不是,我始终觉得,皇上很清楚邓国师在朝中做了些什么,他不止不管,还冷眼看着。”
秦鸾抿住了唇。
林繁的这个说法,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忠义伯。
忠义伯夫人在府里说一不二,纵容身边嬷嬷,让万姨夫夹在母亲与妻女之间万分为难、让阿妙对祖母心生惧意。
这些举动,忠义伯不是不知道,他很清楚。
同时,他默许,他放任。
可这种放任是因为他惧内吗?
不是的。
因为伯夫人压在晚辈身上的是“孝”字,而忠义伯是“孝”的受益者。
有伯夫人在前面大刀阔斧,忠义伯只要静静看着就能坐享其成,又怎么会管伯夫人是不是太强势、仆妇是不是太放肆?
忠义伯也想要孙子,他也有伯夫人一样的目标。
伯夫人胜了,就是他胜了。
他怎么会驳伯夫人的面子呢?
唯一让忠义伯措手不及的是,伯夫人用了毒药、还被秦鸾抓了个正着。
一旦被林繁捅到御前,忠义伯自身利益就会受损,所以他毫不犹豫和伯夫人割席。
不是他明辨是非、大义灭亲,至始至终,他都是自私且自利。
那么,皇上呢?
“国公爷是指,”秦鸾深深看了林繁一眼,也说得很直接,“邓国师提拔的是皇上想提拔的人,邓国师打压的是皇上想打压的人,邓国师维护了皇上的利益,他揣度皇上心意做事,所以皇上纵容他。”
林繁眉宇蹙了蹙。
即便被秦鸾这么盯着看,他此时此刻都没有一丝旖旎之感。
这个话题,确实太沉了。
正事当前,完全顾不上那些儿女之心。
秦鸾的用词比他之前更一针见血,也更让做臣子的难以接受。
“我也就罢了,原和皇上就不可能是一条心,”林繁苦笑,“但这些话叫徐太傅他们那几位老大人听了,心都要滴血。”
比起皇上玩弄权术,那还是一时之间被小人蒙蔽,更让老大人们舒服些。
又或者说,老大人们未必全然没有察觉,不过是无可奈何下,挑了个自己能接受些的理由而已。
“自欺欺人,也是人之常情。”秦鸾道。
林繁又被她说笑了,无奈摇了摇头。
人之常情,都要被秦鸾说成“贬义”了。
“若照此来推断,”林繁道,“若想皇上不再宠信邓国师,唯有两人利益不一致的时候了。”
第79章 官之常情
话音落下,秦鸾下意识地,有一句心里话要冲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到底是太尖锐了。
用林繁的话说,老大人们岂止心滴血,是心都要被挖出来。
即便是与自家祖父,秦鸾都未必会说得那么坦率。
她只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林繁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中,提茶壶续茶,轻声道:“想说什么就只管说,我自身因由,你当着我的面大骂皇上,我也不会告你欺君。”
秦鸾呵地笑了声。
指腹摩挲着茶盏,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国公爷想借此机会对付邓国师,哪怕不能够除去他,也让皇上对他防备、顾虑,可若真如我们刚才所说,如此也改变不了什么。
第68节
皇上身边,会有下一个李国师、王国师。”
“我知道,”林繁垂着眼帘,叹道,“皇上登基毕竟二十年了,他不是从前那位初掌朝政的新君,也不会想听辅政大臣们在耳边该这样、该那样的指指点点。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很多老臣都知道、也能领会的道理。
皇上治朝,不会和先帝爷一样,也不会和他刚登基时一样。
矛盾是难免的。
但即便是我这样年轻的臣子,我都觉得邓国师、或者说是皇上行事太过了,那他就真的过了。”
秦鸾认真思考着林繁的话。
她初回京城,了解的事情还不多。
祖父又不喜欢在家里说朝堂大事,秦鸾问起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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