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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秦-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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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可能是陷阱,王翦都要去走一遭!
“陷阱啊。”王翦看着地图。
一边杨端和面带肃然:“我去吧,王将军且留守营中,待时而动。”
王翦闻言,面色好一些,但仍是摇摇头:“还是算了,劳动前辈如此,若是这一遭叫前辈代我走了去,那么我们来这一趟,不是就白费了吗?”
杨端和不是个怕死的。
来之前,为了家族的发展,他已经屈从了牺牲自己一生“名望”为他人做嫁衣的计划。
此时陷阱,他也希望能够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未来家族更好的发展。
杨氏的下两代都没有什么出挑的人物,杨端和毕竟快五十岁,天年不多,用一死换取一个未来注定直登云霄的将领的人情和最高的秦王陛下的歉疚,他是大赚。
只是,那就是一个死啊……
谁也不能说不怕。
王翦的拒绝,令他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意外。
王翦将目光从地图上抽离:“我爱做最稳妥的打算,不喜欢打无准备、无把握的仗。”
“可王某毕竟不是无胆鼠辈。”
“若是陷阱,我不踏进去,便被吓退,是令天下人耻笑;若非是陷阱,那我这一路辛苦,岂不成就了前辈灭国的名头?”王翦不惧反笑:“且去走一遭!”
杨端和默默注视。
王翦带着五十人,骑着龙马,随身只佩了剑,前往受降。
此番投降,直接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无论是城外秦人的战法,还是城内贵人的生意经。
大家都在谈待遇,讲分配的时候,一下子有人将门打了开,亮了底牌,并且强制进行交易,叫所有人的算盘都落了空。
——最终的决战还没有进行,此时投降,并不能提升要价,反而折损大家的身价。
只是有一个人的身价被抬高了。
这人就是韩缜。
这位宗室的子弟,一无所知当中变成了秦人必须要善待,必须要接纳的人物!
所有人都有不满。
可是既然已经成为定局,那么一切的争端都没了意义。
张开地腰也不酸了,腿了不疼了,站在人群的几乎最前列,等待着秦人使者到来。
最前列的这些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他们大概也清楚,所谓韩缜,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因为韩缜开城投降,所用的是先前战争中都未曾启用的那支军队。
那支军队,是直接效命于先君的!
先君虽然让位,可种种权力,并未完全让渡。
尤其那军队,更是完全没有让渡的心思。
韩缜此人,才干可以说有一些,但过去就对先君言听计从,谁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资格指挥那支军队吗?
张开地等与先君斗了几十年的老臣纷纷在心底骂他。
不过此时再骂,也没用了。
太迟了!
很快,王翦率领五十人赶到了。
受降开始。
……
“鞠夫子所言,老夫知甚。”荀况慢慢地尝试将鞠子洲的言论条分缕析。
数十日的辩论,他已经能够适应鞠子洲的理论,并且一定意义上掌握鞠子洲的思维逻辑。
鞠子洲的理论,建立在绝对的理性之上。
也就是,对于时势的各方面要素的把握,推导出一个拥有极大概率的可能性。
这样的办法,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建立在所有人都是无比理智,将“利益”看得比任何事物都重要的基础上。
它是对于“经济状况”的描述,也是对于大部分现状的描述。
这种描述,在初初接触,或者阅历不深入时候,是最正确的。
因为大部分情况下,人的确是依照这样的规律走下去的。
人就是把利益看的很重要。
大多数人做出的大多数事情的原动力,就是获取利益。
因为不获取利益,就没法儿生存。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阅历的深入,荀况知道,很多时候,人做事,并不是为了利益。
尤其是,当人实际的拥有了一部分物质基础,能够保障自己的生存之后。
他所要面对的世界,便不再只有物质和利益了。
人如此,甚至很多兽类,也是如此!
禽兽有情,神鬼未必无爱。
儒家喜欢阐发道德和人性,喜欢人情,根由便是这样。
并且,荀况隐隐觉得,如果光是以利益为主导,其实鞠子洲、嬴政在秦国做出的那些惊人的成就都是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做到,而是压根不可能去做。
如果只是以利益计,那么和儒家中的维稳者一样,维持旧有规则,大家一齐骗最底层的那些人,才是正理。
胡乱的搞东搞西,只会叫社会动荡,只会带来掌权者自己都不能把控的变数。
这种变数,更大概率是盗跖。
以纯然的利益计,一切的统治者,都只需要维持现有秩序,从中缓慢的推行有利于自己本身的改革办法。
嬴政的改革,太激进,太彻底,也太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尽管他实际的获取到了可能很大的权力,但后续他所要面对的一切变化,都将是前所未有的。
他真正的到了的利益,可以说很少很少。
他不应该有那种原初的内生动力的。
这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也是荀况所能够看到的,鞠子洲身上的,唯一的破绽。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戬 (三十二)
占领新郑之后,秦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始清算。
与所有人预料之中相反的,他们开始做拆迁工作。
把一部分认定为“危房”的房屋强制拆除,规划每一处土地的使用途径。
被拆除了家园的庶民往往被他们集中安置。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
一天两顿,早干晚稀,顿顿可以吃饱,这是从没有过的好事情。
这中间所使用的粮食,自然是得自新郑。
一些投降太慢的小家族被抄家。
人倒也没有怎么受迫害,只是抄没财产而已。
张开地、卫因、韩晏等人于是安了心。
和以前一样的!
尽管韩国没有了,但他们这些家族还是屹立不倒。
他们积极的帮助秦人整肃秩序,并且将消息传递到韩国全境。
围城十九日,韩国终于变成了秦国的一部分。
原本效忠于韩国的各个家族,一部分被挑了出来,没收了财富,但大部分的家族,仍然是当地的统治者。
只是国号、旗号改变而已。
一切如常。
八月底,秦王政东出。
杨端和、王翦等将领将路线安排妥当,并且派了重兵,将沿途清理几遍。
稍微有些异动的家族、地方立刻就被大兵压境,破家灭族,抄没财产。
尽管手段有些酷烈,但大家看在眼里,也都能够理解,因此虽然大族有些不安,却也能帮衬着做事。
九月初,秦王政驾临新郑。
梳妆台以下,秦兵排成方阵,无比恭敬肃穆地迎接这位年轻的秦王。
韩人贵族肉眼所见,没有一丝不协。
惊讶于秦王政对于秦军的掌控力度之强的同时,所有人也都在盘算着该如何讨好这位秦王政,又该如何在以后揣摩他的喜好,为他办事,从他手中攫取权力与利益了。
秦军简单规划过后的新郑城看起来比过去要干净一些,乱糟糟、低矮的土屋、木屋被拆除,土地夯实,街道如尺子量过一样的笔直。
庶民们经过了长达半个月的饱饭喂养,面上有了些血色,尽管依旧瘦弱,但不再那么触目惊心。
他们被要求来到主街两旁迎接秦王政。
虽然不清楚秦王政是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迎接他。
但秦军是给饱饭吃的。
给饱饭吃,还不要干活,那肯定是好人,是世上一等一的好人。
韩人们摸摸溜溜圆的肚皮和身上新发下来的厚厚的可以抵挡严寒的衣裳,也就站在了那里。
等啥时候好人们说可以回去,再回去。
他们好奇,他们感到疲累,他们没有什么不满。
当然,也谈不上什么热情不热情。
工作而已。
秦兵们全副武装,维持着秩序。
他们自己当然是相当紧张且关切的。
不过任务比在秦国时候轻松许多。
因为韩人根本不知道秦王政是什么。
那是谁?好看吗?是做什么的?
好人还是坏人?
他来做什么?
他来不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是韩人们不清楚,也并不关心的。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秦人听到听一件事时候的热切与激动。
没有了这份热切与激动,秩序就不会混乱。
秦王政?
来了就来了呗。
叫我站在这儿接他就站呗。
车队骨碌碌过来。
拉扯的马没有多么高大,不会叫人一见就觉得神骏不凡。
于是对于马车上的人的敬畏,也就少了许多。
道路两旁开始有些骚乱。
不过,这骚乱不是韩人引动的。
而是负责维持秩序的秦兵自己。
他们反而是最激动的。
车队中央,清朗隽逸的年轻人掀开了帘子。
他看向车外。
手持利器激动不已的健壮士兵,好奇的瘦弱的庶民。
嗦手指头的小孩子。
老眼昏花的老叟。
人头涌动。
士兵们与他对视过,情不自禁得将腰杆挺得笔直,头颅都高高扬起。
年轻人只是笑笑。
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口号或者赏赐。
然而士兵们心头有无穷无尽力量涌出。
马车缓缓前行。
一步步,接近韩王宫。
本来,按照规矩,城中的贵人与原韩国的国主,应当在城外六里跪迎。
不过一切都要按照秦国的规矩来。
也就是,按照着这普普通通的马车上的那个因舟车劳顿而感到疲惫倦怠的年轻人的意志来。
他们在韩王宫外迎接。
马车到时,杨端和居于侧位,王翦居于主位。
韩国末代君主安在王翦身后,张开地站他旁边。
张平、韩缜、卫因等人依次排开。
“臣,拜迎陛下。”
王翦,这位秦王政的心腹第一时间以不太标准的礼仪迎接。
随后的众人也都拜了下去。
他们所有人的腰都要比王翦低。
年轻的秦王从马车上跳下来,吹了冷风,顿时精神一些,原本的萎靡也被略微的振奋取代。
“这便是韩王宫?”秦王政抬头俯视这宏伟华丽的宫殿。
比起秦王宫,要好一些。
他没有搭理那些朝他行礼的人。
王翦嘿嘿笑着,自己抬起头来:“殿下,我来之前就说过我一定能把它完整地打下来,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朕不记得你讲过这样的豪言壮语。”秦王政嗤笑,随后指着那近在咫尺的韩王宫,说道:“占地太广,耗料太多,拆了能建成多少标准化民居?”
“建不了多少。”
一直没有开口的季白回答。
郑国做瞭望姿态,看着往日高不可攀,令自己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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