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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秦-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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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口,是会流动的。

    因为人是活的。

    各个地方有各种人。

    有些人觉得自己家里不好,向往着别人家里的风景与生活,跑了过去。

    楚国有农夫来投秦国,秦国也有农夫逃亡楚国。

    甚至,也有逃来逃去的。

    不过说到底,这样变动的人口只是少数。

    嬴政看了看,记下了这件事情,而后又去处理别事。

    生产不久的王后匆匆忙忙地找了过来。

    她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她那新生不久的儿子了。

    有些着急。

    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寒暄,只是简单施礼,她便开口询问:“王上,我儿现在何处?”

    嬴政怔然,好片刻,心智才从竹简之上抽出,有些茫然回答:“我儿”

    丢了?

    他想了一下,记起是把这小玩意儿落在了鞠子洲那里,于是便就平静回答:“扶苏现在我师兄处。”

    “师兄”熊毓秀眉微颦,有一丝怀疑:“把扶苏放置在鞠先生那一处鞠先生不是还在养病吗?我儿可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这年月,新生儿夭折率很高,即便是王室的小儿,也有极小的年纪夭折了去的可能性。

    一联想到养病快养了一年的鞠子洲,熊毓便止不住的担忧。

    “身体应当是没有什么的。”嬴政摆了摆手:“只是叫他陪一陪师兄而已。”

    “王上怎么能这样的!”熊毓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埋怨:“鞠先生那样的人是有惊世的才学,可说到底,现如今的扶苏也学不了什么,叫他去陪鞠先生,也只是徒增鞠先生的烦恼罢了。”

    “这倒也是。”嬴政深思熟虑。

    是有些关碍旁事,把扶苏给忘了。

 第五十九章 生长

    虽然把扶苏忘记了是个事实,但这样的话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

    嬴政决定表现得平淡一些。

    鉴于他以往智珠在握,聪慧过人的表现,此时,即便是嬴政做了这样稍微有些荒谬的事情,但只要他表现得跟平时一样,那么身边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嬴政如此作为是有一些深意的。

    一旦熊毓这样想,那么这件事情也就糊弄过去了。

    嬴政一派风轻云淡。

    熊毓见到嬴政的神情,心底觉得嬴政做事稍微有些急躁。

    即便是要拜师,那也要等到孩子学会说话,能认字吧?

    “我带你去见见师兄,顺便把扶苏领了回来吧。”嬴政摇头,叹息。

    熊毓见此,便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些急躁了,乱了良人的布置。

    然则,她实在有些思念那一团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小东西。

    初时,她见到那小东西其实有些怨恨的。

    因为生产的那个过程是很痛苦的。

    但痛过之后,看着那皱巴巴的小东西嚎啕地哭,只躲进她怀里感受到了心跳之后才稍稍安静一些。

    看着那小东西本能一样的吃东西,看着那不及自己手掌大的小臂、小腿胡乱的抓挠,她忽而释怀。

    之后就觉得一直哭很烦。

    嬴政愿意把他抱走,熊毓还有些轻松。

    然而吃不下、睡不安。

    心里头总会担心那小东西是否吃饱,是否睡好,哭太久会不会把嗓子哭坏了。

    最开始只是午夜惊醒,有些担心,后面则是大白天的担心,越来越担心,越来越思念。

    她于是终于难耐那思念了。

    来找寻自己的孩子,熊毓觉得很正常。

    嬴政无奈放下了手中竹简,带着熊毓来到鞠子洲居住的小院。

    这里原是很清幽的处所毕竟是给鞠子洲拿来静养的。

    然而此时前来,嬴政和熊毓听得到一些嘈乱声响。

    他们进到院子里,终于是见着了那嘈乱的根源。

    鞠子洲侧倾身体,双手推着一个婴儿车,忽而快忽而慢地在到处走动。

    这小车看着构造简单,也没有什么华丽的纹饰,但熊毓见到,就是很喜欢。

    它的色彩搭配和做工细细看来都有些粗糙,然而结构上给人以大气的感觉。

    近一些看,下置机括,可以随意的调节婴儿车内部各处的高低。

    “这小东西!”熊毓伸了头看过去。

    扶苏已经能张开眼睛了。

    见着了母亲,也没有什么怕生,只觉得新奇,又“咯咯咯”地笑。

    好一会儿,待到嬴政将他从婴儿车里抱出来时候,他则又“哇哇”地哭,哭声比笑声嘹亮许多。

    “怎么回事?”嬴政皱眉:“不愿意出来吗?”

    “我看是尿了吧。”熊毓听到哭声,顿时心疼起来,连忙上前从嬴政手中接过了扶苏,稍微检查,果是尿了。

    嬴政嫌恶地低头。

    只抱了一会儿,扶苏便用了一泡新鲜温热的尿液来招呼他这位父亲。

    “晦气!”嬴政撇嘴。

    鞠子洲只在一边笑:“你时运不好。”

    “我看是这小子故意的。”嬴政将衣服除下了,招呼人手为自己取来干净衣服。

    这干净衣服,自然是鞠子洲的衣服。

    以前嬴政倒也穿过鞠子洲的衣服,但那衣服都大一些。

    如今穿来,倒并不大了,很合身。

    “你也长大了啊。”鞠子洲看着嬴政穿上了自己的旧衣,有些感慨。

    两人相识已经第七年了,那么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呢?

    记忆已经模糊了。

    斑驳碎影,难以明晰。

    鞠子洲长叹,又笑起来。

    嬴政摇了摇头:“我先前听说了你的作息都与常人相反的,如今怎么白天都不睡觉了?”

    “你把扶苏扔在这里,我总不能看着他哭吧?”鞠子洲无奈。

    “哼。你也是时候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

    “什么时候?”鞠子洲立刻问道。

    “下个月,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也好。”

    秋,鞠子洲在墨者询的陪同保护之下,在咸阳周边考察了几天。

    咸阳这边的生产习惯,已经从过去一年一种的时间里转出来了。

    相应的,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随之而来的,是历表的变化。

    以前用来指导生产的历表做出了一部分调整,仍然指导着人们的生产和生活。

    可,修修改改的,总归时间精度会有些差强人意。

    底层的秦吏们用着这东西并不方便,又在官方改版的基础上增删了一些内容,以供自己私底下指导生产使用。

    这些历表,比之官方的,自然是简陋的,然而胜在实用。

    只是不知道秦国的官方历表也能跟如今的生活习惯同步。

    其次最大的变化则是城外的那条水渠。

    鞠子洲不清楚这条水渠原本在历史上有多长,也不知道修建它花费了多少年,又花费了多少钱。

    他所能看到的事情是,沿着这条还未开通使用的水渠,周边已经出现了一些商业区。

    修渠的工人们是有薪资的。

    尽管比之铜铁炉和咸阳城里的工价低许多,可是这个工作,毕竟是长期的,而且以前为官家做事是没有工钱的。

    如今有了工钱,还能管点饭,工人们其实很满足。

    满足归满足,他们干些重体力活,时日久了,终归是要娱乐与宣泄的。

    酒肉、妇人、甜食、听故事

    各种各样的,人应该有的需求,他们都是有的。

    思念家乡的,每一年半轮休一次,一次轮休休息三个月。

    这个时间里,他们可以回家去。

    以前徭役有逃的,可是自从做活管饭,并且给钱之后,就很少有逃的了,最多的,还是抱怨工钱太少,吃食里给肉少、给盐少。

    咸阳城周边,这两年为了方便军队通行,道路修的四通八达,各处设置了引站,专门负责为行人指路。

    沿道路开设有固定的食肆、客舍。

    这些食肆、客舍的摊位是秦王政设置的,但是其中经营的人并不是秦吏,而是高价竞标出来的,有一些关系的小商贾。

    这些摊位并不起眼,但由于秦吏们会定期清扫周边不合法的摊位,并且为合法的摊位提供保安工作,于是小小的摊位,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垄断,盈利其实不算少。

    最重要的事情是,这样的区域的出现,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基础商业的发展。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商业发展会出现的问题钱的问题。

    农会里头,因着秦王政个人威望过高,工分制度推行得很是顺利。

    本来嘛,底层的人们手里就没有什么钱,过去,虽然他们也用些钱,但说到底,更多的,还是以物易物,钱只作为衡量标准。

    如今富裕起来,物资充足,工分取代了铜钱,人们于是开始用工分作为钱,内部来看是很顺利。

    可是一涉及到跨区域的物资交流,就变得麻烦起来。

    咸阳之地,粮食丰裕之后,未加工的粮食价格有一定的下降,尤其其中陈粮,价格跌的很快。

    每每有新粮产出,陈粮价格便很快跌落。

    有些经营食肆的商贾们便开始购置这些陈粮,简单加工,无论是豆腐,还是面条,都可以叫人难以吃的出原料的新鲜程度。

    这种手段叫一些外地的商贾看着,他们便也开始奔走各地,赚个差价。

    但咸阳本地,因着大部分的农民都已经被纳入“农会”的体制之中,使用铜钱是很少的。

    他们大部分时候,吃饭穿衣,都是各个区域里的负责人拉名单,按人头去计算。

    商贾们来到这里,以工分兑换铜钱,或者拿铜钱兑换工分,再拿去外地,总有些差数。

    甚至把咸阳的工分拿到外地的农会里,能不能用不说,这其中可以滋生的诈骗、物价差距衍生出的赚钱妙招、甚至做空减实等各种手段都已经开始出现。

    利益所向的地方,总有人不顾艰险,不怕困难的。

    另就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

    墨者询因为制造了纺线的简单机器而封了候,尽管大家都知道这是没有实权,也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利益的虚爵,可是这爵位本身就掀起了很多风潮。

    一些有了相应技术的人参驳墨者询,有些则在他的基础上改进相应的技术。

    恤孤院的小孩子们改进了询的机器,而后是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各地的官吏知道了嬴政的喜好,也就慢慢开始催促着他们治下的匠人、工人,仿着墨者询的机器,开始研制各种奇奇怪怪的机器。

    很多是没用,且没必要的。

    嬴政看了,也只一笑而已。

    然而每个月,还是有大量的人将各式各样的机器送到咸阳来。

    对于官吏们,不会出过错的事情就是好事情,假使再能有功,那便是世间最好的事情了。

    他们热衷于此。

    这是极其糜费的事情。

    但嬴政没法儿叫停。

    一旦叫停,这些家伙又会立刻“领会上意”,宁错杀不放过地叫停一切的开创和创新。

    真正需要改变的,就鞠子洲来看,其实是这种官僚习气。

    可,问题在于,现在的可以充当官吏的人,少得很。

    在保持国内各地利益关系不出现大的变动,而造成局部动荡的情况下,这些人,是没法儿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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