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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孽子-第7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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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对于人心的把握，显然比严良这个警察署署长要更加厉害几分。
“那旁边还有几个犯人，要不要也一起用这个笑刑？”
这一次抓的活口有三人，正常情况下，狄仁杰显然不会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审讯。
不过，今天就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
那两个人自始至终都被绑在木桩上，将审讯室里头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越是这样，他们的脸色就变得越苍白。
在劫难逃！
这是大家心中忍不住冒出来的念头。
“不用，这人应该是领头的，只要他招供了，其他人愿不愿意招供都意义不大了，无非就是到时候用来核实一下而已。不过，对于这个案子来说，只要把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招供不招供，意义不见得就有那么大。”
不管是狄仁杰，还是李世民，都能够猜测到这次“上遣枨枨取人心肝，以祠天狗“的事情背后，无非就是那么几波人。
不管是哪波人干的，只要除掉了就可以了。
“哈哈呜呜呜你们不得好死！哈哈”
木板上的犯人，已经情不自禁的笑着笑着又夹杂着哭声，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不过，没有人会同情他。
这些人对无辜的百姓使出那么残忍的手段，为的就是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既然他们做得了十一，为何就不允许别人做十五呢？
第884章 笑死人不是在开玩笑
“陛下，那个案子有动静了！”
宣政殿中，李忠第一时间就给李世民汇报了情况。
没办法，实在是这个案子太敏感了。
不客气的说，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案子，跟流言相结合之后，就已经变成不下于齐王叛乱的大案了。
“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李世民虽然希望破案速度越快越好。
但是如果这种快是建立在忽悠他的基础上的话，他肯定是不干的。
“是的，狄仁杰和永平县主，还有那个马周等人一起带人围住延康坊之后，很快就锁定了西明寺，最终在寺庙里面果然找到了一帮嫌疑人，现在长安县警察署那边正在全力审讯，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了。”
“狄仁杰过去，朕是理解的，宽儿想要让自己这个弟子正式踏入仕途嘛。不过，他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周折，就凭狄仁杰进士科状元的身份，完全可以在门下省谋一个不错的职位，毕竟，狄仁杰可是翰林院的第一批庶吉士，虽然从来没有去当值过，但是身份摆在那里。
可是小玉米过去凑什么热闹？宽儿也太过溺爱她了吧？任由她胡闹！”
“陛下，这一次的抓捕，永平县主似乎立下了大功！虽然百骑司还没有完全整理出搜捕的过程，但是听说永平县主身边叫做金毛的那只獒犬是破案的关键，就是在金毛的带领下，狄仁杰才快速的锁定了西明寺。”
李忠有点尴尬的在一旁补充着。
老大刚发表观点，自己就汇报了一个打他脸的消息，着实有点尴尬啊。
“哦？那只金毛还是功臣？”
金毛的大名，李世民自然是听说过的。
甚至他还亲眼见过几次这只长相非同一般的獒犬。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案子怎么会跟金毛有什么关系。
“是的！具体的过程到时候需要再询问一下狄仁杰，但是金毛是破案的关键，这一点基本上是确定的。据说这金毛能够根据死者所在地方的一些气味，综合起来之后找到犯人身上的气味，然后一旦来到犯人出没的地方，它就可以顺着气味的来源找到犯人。”
中华田园犬在大唐不是什么稀罕物。
哪怕是大明宫里头，也有一些妃子会养只狗狗什么的。
但是，狗可以帮助断案，不管是李世民还是李忠，都是第一次听说。
“朕要是没有记错，这是犬只第一次参加到破案当中吧？要是以前有人跟朕说这种事情，朕肯定以为这是在讲故事呢。”
李世民的脸上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是啊，我估计长安城里那些说书的要开心了。就这个故事，够他们讲好几个月了。甚至金毛参与到破案的这个事情，会像是一下经典故事一样长久的传承下去们。”
“按照你这么说，金毛岂不是要青史留名了？”
李世民突然发现，金毛一只狗在后世的知名度，可能都要超过大唐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现在朝中的不少大臣，过个几百年还有谁知道？
但是金毛的话，还真是有可能成为许多百姓熟知的狗狗呢。
……
“哈哈……哈……招……我招了……”
长安县警察署，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的笑声还在持续。
“怀英哥哥，他愿意招供了！”
小玉米脸上的笑容，跟木板上的犯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着急，这个时候他还心存侥幸，指不定藏着捏着的不愿意全部说出来。”
反正就是早个十分钟晚个十分钟的事情，狄仁杰一点都不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哈哈……呜呜……我招，我真的招了……哈哈……”
“太子殿下，哈哈……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
“哈……我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人。哈……太子殿下对我们恩重如山，可是在玄武门……玄武门……”
“我们一直……哈哈……一直想要复仇……”
就这样，木板上的犯人一边大笑，一边断断续续的主动招供。
直到羊羔再一次的把他脚底的蜂蜜舔干净之后，狄仁杰才真的下令停止。
这个时候，犯人已经满头大汗，眼中充满了恐惧。
拳打脚踢，他都不怕。
他甚至做好了忍受酷刑的准备。
但是，今天这种温柔到极致的刑罚，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啊。
刚刚他已经招供了一部分内容，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继续说出来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李建成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他们也就是依靠着心中的一股气坚持到现在。
如今这股气没有了，自然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马暑长，二十分钟，只用了二十分钟，狄郎君就拿到了供词，他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几句，更没有逼供，就这么完成了审判，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严良全程将狄仁杰的审讯看在了眼中，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
还能这样子审案子的吗？
“我觉得以后警察署需要单独申请一笔经费了！”
“啊？您是说买蜂蜜和羊羔吗？”
“没错！笑刑的效果如此好，对付那些看起来骨头很硬的人，最是合适了。反倒是有些柔柔顺顺的人，估计承受笑刑的能力要比一般人强。”
马周的话，让狄仁杰颇为意外。
这个东西，师父要是不说，他之前都没有意识到呢。
没想到马周只是看了一遍就理解了。
看来师父能够让他去担任警察总署暑长，还是有原因的呀。
自己做他的助手，应该也能学到一些东西！
“这个笑刑的使用，也要控制住时间，观察好犯人德反应。如果笑的太久，那是会笑死的！”
狄仁杰这话一出，严良纳闷了。
“人会笑死？”
“没错！如果是不能轻易死去的犯人，使用笑刑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用力过度了。”
“不是，狄郎君，你是认真的吗？人会笑死？”
严良显然还不相信这一点。
会疼死人，这个大家都很好接受。
但是笑死人？
这是在开玩笑吗？
“旁边不是还有两个犯人吗？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是不是会笑死人嘛。”
狄仁杰脸上露出来的微笑，在犯人看来却是恐惧万分。
“呜呜……”
“呜呜……”
两名嘴巴里塞满了布团的犯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看在了眼中。
连自己老大都挺不住，他们哪里有勇气尝试？
反正都已经招供了，自己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不等严良开始试验，刚刚拿下布团的他们，立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给说了出来。
两人说话极快，生怕自己说慢了，成为“笑死了”的犯人。
想一想都很恐怖，他们宁愿被砍头呢。
第885章 今年实在是太难了
“神奇敖犬，大显神威！”
“警察署迅猛出击，快速破案！”
“高句丽余孽，为害长安城百姓！”
第二天，《大唐日报》、《曲江日报》等各个报刊上面立马刊登了狄仁杰破案的相关新闻和故事。
当然，为了避免大家再次想起玄武门之变，狄仁杰果断的把锅甩给了高句丽人。
反正中原王朝跟高句丽的仇恨，已经有几十上百年的历史了，正好去年的时候，大唐又灭了高句丽。
于情于理，大家都觉得这个结果很合理。
“这个狄仁杰，是个人才啊！宽儿看人的眼光，着实厉害！朕还以为能够考上进士科状元的人，会是一个书呆子呢。”
大明宫里头，李世民看完了当天的报纸，脸上露出了笑容。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听取了马周的汇报，知道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不过他并没有具体指示要怎么做，只是表示要尽快平息百姓的恐慌。
“狄郎君在处置这个案子上面，表现的确实是可圈可点，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经典的案例呢。特别是最后把这个案犯全部都推给了高句丽人身上，既让大家觉得符合情理，又解决了好多其他的担忧。”
狄仁杰以前在李忠的眼中只是有点聪明的人，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
这件事情之后，李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如此年轻就处事这么灵活，将来还了得？
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这种人的前途要是不好，谁的前途好？
“没错！不过，小玉米也算是立下了大功，朕以前当她养的那只獒犬只是一只宠物，如今在关键时候却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真要说起来，朕应该给这只獒犬厚赐呢。”
李世民以前其实比较喜欢打猎，而喜欢打猎的人，对于猎鹰和猎犬的喜爱，几乎是必然的。
“陛下，微臣倒是觉得那个金毛参与破案的事情，对我们大唐今后的破案有许多借鉴之处，如果利用的好，也培养一批像金毛那样的獒犬，不仅可以用来探案，也可以配合大明宫的防守。毕竟有的时候，狗的鼻子和听力要远远高于普通人。”
作为百骑司统领，李忠敏锐的感受到了金毛的特殊作用。
既然金毛可以训练成如此神犬，那么其他狗狗呢？
哪怕是训练不到金毛的水平，只要能够比普通的狗狗厉害一些，也是不错的啊。
至少要是有人想要潜入大明宫的话，难度就变得大了很多。
“朕听说草原上就有许多牧民养殖獒犬，主要就是为了帮忙看守牛羊，防守野狼的袭击。以前朕一直觉得这是游牧民族才做的事情，如今看来，楚王府也有人掌握了特殊的训狗的方法啊。”
“如今的飞鸽传书，就是楚王府的人带头使用的。推出之后，在短短的几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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