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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似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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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情此景中,她幻想的无论是从容得体的微笑还是毫不留念的转身,都瞬间烟消云散了。望向他的那一刹那,她眼中氤氲的雾气,终一滴滴地凝成了热泪,扑簌跌落。
“你,可安好?”悬着的一盏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乍起的秋风将宫灯里的烛火吹得晃晃的,连带得他的影子也有些晃动。
隔着六七步的距离,鄢然跑过去,一把抓住了恒衍的衣袖,像从前一样,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攥得紧。眼泪从她惨白的脸庞滑落,一滴一滴,滴到他青色华服上,渲染出凄美的花朵。她抬头望着他,泪眼婆娑,“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他眉梢紧锁,默然不言。眼眸沉静得如同尘封许久的古潭,深处却是暗流汹涌。
“那。。。”她喑哑着嗓音,像是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微仰着头问道,“你,可曾是喜欢过我的?”
他低垂着头,声音缥缈得有些不真切,“对不起。”
对不起。
这是他的答案。
鄢然心底是想要一个答案的,却万万不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她颓然地松开手,手却不知道应往哪放,仍是木然地保持方才的姿势。
时间仿佛静止,约莫过了几个轮回,凝固的时间被一声戏谑的笑声打破,“孤竟不知,孤的爱妃和孤的兄长是如此的相谈甚欢。”
远处的笙歌丝竹依旧隐隐地传来,本该端坐于宫宴最上方的恒飖此刻却静静地立于落月闲潭之中,立于鄢然的身前。他将她拦腰抱起,伸手抚去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动作轻柔,似在擦拭一件名贵的瓷器。
他沉沉地望了恒衍一眼,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秋风乍起,吹皱了一潭平静的池水。他们走了许久,恒衍仍是不动声色地只能在原地。枝头最后的一片枯叶,似翩翩枯蝶,挣脱了树的挽留,飘飘悠悠地落在恒衍的眼前。他伸手去抓,却是无用。它轻轻地落在潭水之上,轻得惊不起一丝波澜。
往事如戏折子,一幕幕皆在他脑海中回想:父皇为人所弑,母后为人所占,皇位为人所夺。。。那些根深蒂固的恨意在内心中潜滋暗长,渐长成了参天大树,遮天蔽日。
后来,她的浅浅笑意,盈盈眉目,透过繁茂的枝叶,温暖了他的胸膛。可是,恨若成执念,必将为殇。
他终是,放弃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呀呀呀  恒衍又出场了 
呵呵  傻笑ing
(ε ̄*)

☆、第十六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

鄢然被恒飖抱在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缝间却渗出冰凉的水泽。哭得抽抽噎噎的,如同一只受伤后呜咽的小猫。
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却为另一个男人哭泣,鄢然知道这样不好。她想止住决堤的泪水,可怎么也停不下来。想哭得隐忍一些,却因一时顺不过气来而连连咳嗽。
恒飖皱着眉端详了她一阵,移开了她搭在眼上的双手,调笑的话语,声音却无比轻柔,“你若是想哭就放声大哭出来,像这样强忍着半哭不哭是怎么回事?”
鄢然尽力地停止了小声地抽噎,抬眼怔怔地看着他,她从他认真的表情中未瞧出半分嘲讽的意味,于是也就真的放声的大哭出来。开始还有些试探,最后竟是哭得昏天黑地一发不可收拾。
眼眶哭得通红,眼泪一重又一重的,湿透了脸上的妆容,也浸湿了几绺落在额前的散发。她晓得自己现下的模样实在是糟糕,哭得有些脱力了,哽咽着对他说,“你,你不要,介意。”哭得这样浩浩荡荡,再大的情绪也都哭尽了,只剩得无尽的疲倦。
一抬眼,她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他看着她,拂开了散落在她脸前被泪水沾得有些湿漉漉的细发,眼底浮出满满的情意,“至少,我还在你身旁。”
“是啊,幸,幸亏当,当时你在我旁边。要,要不然,我。。。”鄢然还有些颤抖,说得断断续续的,想扯出一个感激的笑脸,却甚是艰难。哭得那样浩浩荡荡,再怎样大的情绪都也哭尽了,只剩得无尽的疲惫。
恒飖眉头皱得更深,张了嘴却并不与她分辩。
长乐宫的正殿是灯火通明,鄢然不想他们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背过身将脸更深地埋进恒飖的怀中。恒飖一愣,却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揽得更紧一些。而候在大殿的诸位却是以为陛下又将临幸娘娘了,娘娘此时定是不胜娇羞的,所以他们都欢天喜地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恒飖不耐烦地挥手屏退了众人,将鄢然轻轻地放在床榻上。漆黑的大殿中,不知为何,恒飖并未点灯。窗外的明月洒下冷冷清辉,略可以借着看清脚下的路,看人却是看不分明。
好久未听见有什么声响,鄢然以为他已经走了。就在她将将闭眼欲睡之时,脸上突然有凉凉的感觉。她一睁眼,看见恒飖正半支着身子替她拭脸。
鄢然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够手帕,“不劳烦你了,我,我来吧。”
昏暗的光线下,鄢然看不清恒飖的表情,却感觉他擦拭的动作未有半分停顿,丝毫没有将手帕给她的意向。她晓得他向来是一个执着的人,对人如此,对事亦是如此。遂也不去争抢,将伸出的手又缩回衾被中。
擦拭了好久恒飖才停下来,鄢然以为他这就要离开了。张口刚说了“恭送”二字,却感觉他又平躺在自己这一张说不上宽敞的床榻上,还伸手扯了自己一半的衾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仿佛这是一桩极平常的事。
鄢然甚是不自然,咬着牙问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恒飖却若无其事地靠在鄢然的枕头上,反问一句,“你现在的状态,我能做什么?”
同床而卧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尴尬的事,更何况是二人共枕一个并不是有多么长的枕头,他的脸几乎是贴在鄢然的脸上。她更是不自在,退一步央求,“那,那你能不能再去拿一个枕头来?或是我将枕头让给你?靠的这么近,我还不习惯。”
恒飖冷哼一声,面色难辨,声音却比泻地的银辉还要清冷几分,“你是我封的槿妃,现在还只是同床共枕,终有一日你需和我做比同床共枕更进一步的事。若你习惯不了,不如就趁现在好好适应一下。” 
鄢然无力反驳,只得强行逼着自己去适应。她的适应能力一向不强,身边躺了一个男人,虽说是自己的夫君,但还是各种的别扭。鄢然睡觉一向就是不安分,一个人的时候独占一张床倒是没有什么。可现在,她刚一侧脸,就直接地挨到了恒飖的脸庞,刚一伸手,又碰到了他的身体。
在鄢然说了无数次的抱歉之后,恒飖压抑着嗓音,呼吸有些急促,“你若是不想我对你做什么,你就安分些躺在那别动。”
“啊?啊。”鄢然就真的缩手缩脚地躺在那一动也不动。黑夜中的嗅觉总是分外敏感的,又加上二人靠得如此的近,她从恒飖身上闻到了之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伽南香。
夜已深,却仍是了无睡意。闭眼,睁眼,再闭眼,再睁眼,鄢然反复地尝试了许多次,可还是无法入眠。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脸,正对着恒飖的面容,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端详了许久,轻笑了一声,肯定地开口,“你也是因为不习惯所以睡不着,对吧?”
她温热如兰气息若有似无地吐在恒飖的脖子上,他睁开眼,咬牙切齿,“别过脸去。”
“哦。”鄢然委委屈屈地将脸侧过,心中暗自腹诽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就应该改为君王心,海底针。明明是他执意要同自己同床共枕的,自己稍稍地靠近一点,他又是百般地不自在。
但是长夜漫漫,对安睡之人不过是一觉而已,对失眠的人却甚是难熬。所以鄢然又一次地鼓足勇气,“你若是也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讲讲话打发些时间吧。”
“嗯。”恒飖淡淡回应,未见有多少兴致。
“呃。。。”鄢然在心底盘算自己应同他聊些什么。二人共同的话题实在不多,她还要纠结究竟哪一个话题才能让他们从头至尾愉快地进行。聊恒衍肯定不行,自己虽仍执着于他的过往,但还是怕自己聊着聊着眼泪就又收不住了。再说似乎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大半夜的同自己的妻子聊另一个男人,何况那男人还与自己的妻子有一段前尘纠葛。
不管他是否爱她。
倾何似乎也不是一个合适的话题。虽然鄢然心中亦是好奇将一位君王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究竟应是什么样子的,但她怕又勾起了恒飖心底难以言说的伤,他情绪一时涌上来就在床上把自己揍一顿。虽说君子是不会也不屑于打女人的,但从恒飖平日的行径里鄢然实在是难瞧出他有半分的君子气质。
鄢然默然思索了许久,恒飖不耐烦地催促,“你再不说话,我可就睡着了。”
“别啊,我想和你聊一聊。。。”她及时地制止了他将要入眠却留自己失眠的可耻行为,“呃,对,我想和你聊一下我。”
“你?”恒飖饶有兴趣。
“嗯嗯。”鄢然目光炯炯,“你都不问清我的身份就随随便便地就将我迎进宫来,还封了一个妃子的封号,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别有阴谋的么?万一我是别国被派来行刺你的细作呢?或是和你有血海深仇之人的女儿呢?”
“就凭你?”恒飖不屑地轻哼一声,分明了不相信她能有这样大的本事。
“什么叫就凭我?!”鄢然大声地反驳,又觉得在这样安静地深夜自己这样实在是太突兀了,就压低了声音,不满道,“你也是太小瞧我了吧!你难道没有听过一首风谣么,什么‘美人泪,英雄冢’,说不定今夜趁着无人之时我就掏出一把匕首将你刺死了的。”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恒飖无奈地抚额。
“那。。。“鄢然问出了一个早就想问但久压心底差点都忘记的问题,“你身为一国之君,看样子也并不像是荒淫无道的昏君,怎么,怎么会去千烟阁那,那样的风月之地呢?”
恒飖沉默良久,声音有些低沉,似是压抑着什么悲恸的情绪,“我,是为了一个人。”
明明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回答,鄢然却听懂了。那个人,恒飖为了的那个人,是倾何。或是说,无论何时都能够使恒飖黯然神伤的这个人,是倾何,且只能够是她。鄢然突然有些羡慕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一段旧情,能使一位国君,以半坐江山为娉,迎娶一位同她长得相似的人,仅仅是样貌有些相似。
鄢然交谈的兴致就这样淡了下去,她压低自己的声音,轻轻地就像是说给自己听,“我,和她真的长得很相似么?”她不想知晓答案,却听见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我,我很困了,就不陪你说了,你也早些睡吧。”鄢然依旧毫无睡意,却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她别过脸去,一言不发,静静地连同她自己都以为睡着了。却在黑夜中,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暗夜中烁烁的星辰,却无人看得见。
有一位男人,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半坐江山。
有一位男人,为了半坐江山,舍弃了一个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日更三千有肉吃。。。
于是,三千字啊三千字。。。
满是怨念的盯着字数统计

☆、第十七章 满目山河空念远

月亮隐去,天渐渐地亮起来,远处暗黑的天际镀上了一道白边,渐渐渲染得如同一幅黑白的水墨画。
睡得那样晚,醒得这样早,真是没有办法。鄢然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再闭眼去睡,却是千方百计也难睡着。
恒飖还未醒。鄢然侧过脸去看,他的睡颜依旧俊毅,同恒衍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她想起大婚那夜他说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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