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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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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怔了怔,接了帕子,却不擦泪,抬手将他额头鬓角上的冷汗轻轻印掉了:“你这时候也不用来逗我,我并不吃这一套,你只管踏踏实实上药罢。”
刘承泽头往后偏了偏,似是再也坐不稳了。雪衣连忙将他稳稳扶了,又替他谋了个舒坦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我心中明白,雪衣,其实很吃刘承泽这一套,他多劝劝她,她就多疼疼他,可她心中有无数个结,太难解罢了。
刘承泽忽然一阵猛咳,随即干呕了起来,人已彻底虚弱的瘫靠在雪衣的身上了。我边查看他身上已处理好的伤处边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待我替他将中衣穿后,又将他的夹氅替他盖好,他才低声道:“鶒儿,这外头的伤,也不要紧,”缓了良久,续了句,“他们有几人颇知道我素日的忌口,为逼我供出旁人,不知如何制了些最最辛辣的椒水,成日灌我……”
我见他舌上紫暗深沉,已见瘀斑,隐约明白了他这一番话的意思,眉头不禁蹙了起来,想了一阵,探身抬手轻按上他胃腹,不想这轻轻一按,他疼痛俱增。我翻手再探他脉上,脉弦涩极,这一下,心中已知其厉害,想了一会儿,轻松道:“不过是桩小事,只是你现在不宜用药,回去已针灸之,不几日也就好全了。”看了他一阵,眼中浮出笑意道,“安心歇歇吧,为了平稳,只能走得慢一些。”
刘承泽使足了力气强撑着笑了笑:“这些年了,都没有你今日一日笑得多。”我面上笑痕犹在,听清他方才说的什么,我不大有底气地反驳:“我才没有笑。”刘承泽似笑非笑地未言语,匆匆阖了眼,面色却是一阵白过一阵。
伴随着刘承泽的又一阵干呕,雪衣求助般瞧着我。她毕竟甚少独自行医问道。我从容地安慰她:“你别哭丧着脸,好端端到吓着他。”又道,“回到堂中,在他日常留宿的屋子里烧个炭盆,待到暖和一些,再叫卢岽在他内关、中脘、足三里、膈俞、公孙和太冲六穴施针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10)

又过了两日,和宣递来了消息,噶礼自尽,其妻从死。得了这个消息,我再没什么大慈大悲的惋惜之意,边替刘承泽搭脉,边清清冷冷道了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低头瞧刘承泽的时候,他正细细研究着我,好一阵,徐徐道:“你这样恨他?”
我有骨气的反驳道:“你难道不恨他?”
刘承泽又看了我一阵:“恨过,此时倒不恨了。”
我眨巴着眼睛望向刘承泽,半晌,道:“喂,单说这几日你顶着胃脘中的刺痛,以及身上伤痕的外痛,哪一个不是拜他所赐?此时又没旁人,你装什么好人?”
刘承泽闻言一愣,反手包住我的手,道:“你在替我不平?”
我垂着眼理直气壮的抽出了手,道:“才好一些,你可老实一点,你看,方才像什么样子。”
刘承泽抬了方才握住我的那只手,认真地瞧了一瞧,又将我打量了一番,露出回忆地神色道:“若不是他,你那日怎么会哄一哄我,若不是他,你怎么会为我而不平呢。”
我长叹一口,不愿他思及此事,便道:“晚膳想吃些什么?”他这症状食后胃腹反而更痛,故此饭食上,清淡极了。本就重伤,若又不得好食来补就,人就很难精神,也不大可能会舒坦。近两日,雪衣一直在他身边侍候,我则每日冥思苦想,替他做些合口的饭菜。
才从门外踏进来的雪衣咳了一声,善解人意道:“你做的他自然都喜欢极了,哪日不是吃个盆干碗净的送回小厨房去?”
刘承泽心中似乎对雪衣这一番解析极为畅意,但,他哑了哑,缓声道:“吃的干净,是我节俭,也是便宜了洗碗洗碟的。”
门外丁香花扬起,随着风三两朵拂到雪衣的头顶,她抬手遮住被风吹乱的碎发,道:“格格你瞧,这倒是替我考虑了啊?”
我目光同雪衣在半空中相会,安静地踱过去,抬手替她将丁香花拂下去,还不及说话,就听得卢岽在门外回禀:“公子,宣儿公公来了。”
我讶然抬头,众人都是沉默,和宣恭着身子走进了屋子,也没有抬头,干巴巴地就道:“刘公子安好,奴才知道,公子如今欠安,可今次实是不得已才来相扰。”
刘承泽皱眉费力欠起身来,道:“宣儿公公不必顾虑,有事尽管讲。”
和宣同我擦身而过,恍似并未留意到我:“回公子的话,我们爷前几日连熬了数夜,许是过劳了一些,今日病又沉重了一些,请了太医来瞧,无非都是延缓的意思,却无人敢动升药,更无人有公子的医术和胆识。”话说到此突然恭敬地躬了躬身子,“奴才斗胆,请公子前去医治医治。”
春日日光浮薄,晒在身上也不觉得太暖,我紧紧攥着的手心里有一层密密实实地冷汗。刘承泽嗯了一声,便要起身。我默默无言地由案上拿起遮面的薄纱罩了,向和宣身边踏了一步,道:“刘公子身子欠安,如何能去医治他人,我随你去吧。”
和宣转了身,喜上眉梢,道:“若能如此,自然更好。”
我点点头,听见刘承泽喉头嘶哑的声音道:“鶒儿,你要回去么?”
见我没有说话,刘承泽静了一阵,又放柔了声音,道:“去换身衣裳,我和雪衣陪你一同去吧。有你二人在,我说你们做,我不至于辛苦,你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我抬眼瞧他,他知道他是怕我暴露了身份,招来杀身之祸。这祸端说简单了,是诈尸,说复杂了,可就是欺君之罪。想通了,就觉得刘承泽安排的周密,遂点点头,回自己屋子换了一身小厮的装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11)

胤祥别院的院门大敞着,由马车中下来,阳光把院门外的两只石狮称得格外温驯,风轻轻的吹过,枝丫上的花朵都晃动着,粉红近乎莹白色的花瓣飘下来,在我身畔曼妙的飞舞着。它们轻轻掠过我的面颊,在空中飞荡,在阳光里宛若蝶翼般透明。熏熏和风里是海棠的香气,我定了定心神,心中竟然起了一丝熟悉的甜意。
刘承泽费力的从马车中挪了下来,和宣叫我们稍候片刻,便去安排轿子,好将刘承泽抬入院子,叫他省一些力气。刘承泽走到海棠树下,在我身侧站定,一言不发。我回神中看了他一眼,提了提唇角。
刘承泽神色憔悴,心不在焉道:“一会儿见到他,你可想好该说些什么了么?”
我久久没有答他,半晌,才抬头看着满树茂盛的棠花笑了笑,声音颤颤答道:“还不曾想过。”说完瞧了眼似乎很是震惊的刘承泽,琢磨道:“小时候夫子教过一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我现在虽不用‘问’什么‘来人’,却也是同一种心思,怕得很,哪里还能想一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看刘承泽蹙眉点头,才道:“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他近些年身子不如你描述给我的那般硬朗,”勉强让自己打趣沉吟道,“我偷听过你同安排在十三爷府中的下属探讨他的病情,你骗我,是怕我忧心,我知道你的心思。”
刘承泽眯着眼轻哼了一声:“你说得不错。”静了片刻,“三年前,这附骨疽就有蔓延之势,首发肩背,次发于腿骨。”
胤祥所居的屋子建于山石堆就的半山处,院内有个小湖,日光一照,湖面好似畅春园中那一个水晶盆景,只是比那一处的小了太多。
屋中铺了氍毹,踩上去软绵绵的,毫无声音。床榻直对着屋门,跟前放了个刘承泽在我大婚时送的琉璃屏风,屏风内苏绣构成一幅槐树林一如当初色泽一样鲜明,槐树上鹅黄的小花簇簇逼真。屏内一流水光,几根短杈,几只小彩蝶翩翩的正在起舞。
榻上靠着一人,床帏束在两侧,将这人面孔遮在了后面。屋中并不太凉,却瞧得出,他正披着件貂裘大氅,指骨分明的手中握了卷书册,走到他榻边的这些时候里,他似乎正对着书卷发呆,一页都没有翻。
最前头的和宣瞧着榻上神游的人,唤了两声“十三爷”,才得了一声应承:“刘公子来了,奴才伺候您让他瞧瞧吧?”
胤祥在榻上嗯了一声,和宣忙要上前去扶他由榻上坐起来,我紧迈了两步,越过身前的刘承泽,将和宣拽住,给他递了个眼色。和宣呆呆怔住,惶恐的点了点头,留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我由荷包中掏出了海棠短簪,紧紧握在手中,保持着一种缓慢适当的步伐,迈到榻前,才停了下来。我没有抬手将帏帐掀一掀,只听帷帐后胤祥勉励轻声道:“愈发没有眼力了,也不知来扶你主子一把,倒叫刘公子笑话。”
他费力的支起身子,缓了片刻。我慢慢将手递进了帐子,展开了掌心。榻上一时静了下来,人也不再动弹。
我忽然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良久,他一手将海棠短簪从我掌中拿了起来,另一只手覆在了我的手掌上,凉凉的,停了一会儿,将我的手紧紧握在了自己掌中,轻巧的一用力,迫我在榻上坐了下来。
眼前的十三爷唇上带着一丝笑意,二人目光交汇,瞧他眼中亮闪闪的,不是喜色,却是哀意。说来奇怪,我痴痴望着他的眼中干涩涩的,也无任何泪水,只觉得,二人这样望着,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夫君,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这些年也从未离开过他。
刘承泽的沉静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你二人数年别后,就只这样沉默的一笑吗?”
屋中并没有人回答他。
胤祥又继续静静看了我一会儿,伸手将我搂进怀中,良久才颤声道:“有人欺负过你么?”
我想想,除了平日在街上同态度恶劣的店家争吵辩驳几句,倒也没什么人来欺负我,也不知为何,就诚实地点了点头:“有一个店家,总是缺斤短两,欺负我老实,不与他计计较……”话未说完,自己声音竟瑟瑟颤抖了起来,眼泪突然涌出来,脑中一片茫然,心中生出浓浓的委屈,伏在他肩上,哽咽道:“……那店家欺负我。”就听到胤祥哑然轻轻失笑了一声。
我觉得自己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但越说脑子越模糊,只是感觉十三爷似乎将我搂得更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声音又沉又轻地打断了我:“我梦过一场你作画描图,描的是那一副槐林,不知为何,槐林枝干上都覆满的雪花,雪纷纷下,直到将你埋了起来。”耳边清冷的声音里有了丝温度,又道,“我还梦过一场你起弦琴上,我远远瞧着,花片片落,可也不过是水中的月。我盼着不要醒,可终归好梦难长。”
屋中熏得还是海棠的香,浸在这样一种情境中。半晌,无一人言语,十三爷将我从肩上提起来,眸子中的思念和悲伤终于发了芽,忿忿道:“不过是个史书,值得让我们等过这一生么?”
我垂了头,没有答他,他就一直坚定地看着我,执着地等着这一句答复。
一片沉默中,门畔不知什么东西啪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屋中众人竟皆一惊,十三爷也放了固着我双肩的手,而是握到了我手上来。我望回去,月盈立在原地,怔了一刻,忽然泣了出来。
刘承泽给雪衣递上一个眼色,雪衣转身向月盈走去。刘承泽独自走上前来,探手查了查十三爷身上旧伤。他眼眸虽然红的厉害,却还是似邀约共饮一般,语气十分平淡自然地向我道:“确实需要用些升药,去预备预备吧,医好了,再谈也不迟。” 他口中含了其它什么字,并未说出来,就垂了头。
我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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