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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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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我生辰前,刘承泽特意叫卢岽引着家奴将院落粉饰一新,琉璃铺地,白玉为阶,翠竹修篁,其时又引来数株各异花朵,花白色的芍药,雪白的蔷薇,缤纷的绣球,无一不让院中四名小侍女大呼小叫,也难怪她们惊叹,这几株花儿在冬日里实在难见,想必无论在何地配置,温暖必为首要之项,在皇宫中用碳都有规制的月份里,单供这些花儿的温暖就更是难能可贵了。
刘承泽亲自捉来的大尾巴松鼠吱吱叫着,它性子急躁却快乐,总是耐不住寂寞,左右穿梭在贴金的笼子中,我慨然叹息的功夫,刘承泽忽然掀了帘子走进屋来。因我近日身子好了,所以他也常来,一日里来探我个三、四回,徒叫人难得清静。他背着手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由后头伸出手来,将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来道:“头回亲自送你一件生辰的寿礼,还望你不嫌弃。”
我茫然瞧着他忐忑的样子,嘲笑道:“我该过的不是生辰,是生忌吧?”
刘承泽僵了僵,拢着袖子,不满地咳嗽了一声。我随手敲了敲他递过来的锦盒,往案上一放,道:“我不嫌弃,这就收了,往后刘大哥就别再破费了。”
院中卢岽匆匆嚷道:“少爷少爷,寻人的兵丁进山了!”
刘承泽蹙了蹙眉,我心中却是一阵莫名的欣慰。我知道,即便我递去了那一纸信笺,谎称自己殁了,这世间也唯有他一人能猜得我还活着。冷风将门上帘子吹得掀了起来,屋外玉阶下,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一尘不染的天庭胜境,天女正舞着优美的姿态,用皑皑的冰凌雪花向凡尘致敬,冰凌的雪花轻柔地覆盖上房顶、竹叶,忽闻谷外一阵笛音嘹亮,悠扬,舒展的荡漾着,一点点浸满了山间。
我起身朝院中走去,身后刘承泽与屋中两名侍女一同度出了屋子,笛声格外舒缓,淡淡的忧伤里是我一段段记忆,这熟悉的旋律,是那一日在温泉行宫中,我在他手掌中一点点学的,彼时,他轻轻在我肩头和着,我随之平静,随之望忧。此时,笛声升到漫天的飞雪之中,化作一片白羽般的织锦,任由笛声描出一幅灵动的画卷,画卷中却再没我了。
这几瞬恍惚里,片片浅粉淡白的女儿棠花瓣,随着一阵狂风和雪飞舞下来,花雪并不逊色此时纷飞的冰雪,一眨眼的工夫,粉白的花瓣和洁白的雪花就点缀了整个山谷。笛音继续铺漫开来,一边替代着筝的应和,一边继续着和雅清淡,恬静清脆的住旋。
空旷的山谷里有回声,风把旋律吹乱了一些,远远近近的竹叶在忽如而至的狂风中起伏如浪,一旁的两名小侍女忽然天真叹道:“你瞧,花瓣上分明镂刻了字迹!”
院中众人不由得都瞧了过去,另一个小侍女一双眼珠子将我和刘承泽从上到下扫一遍,默不作声的将花瓣丢在了地下。刘承泽勾起一侧唇角来,一双眼睛闪出了难掩的浮躁,道:“念!”
这一下,庭中更静了一筹,无一人敢应他,笛声渐弱之际,我不解他们为何忽然如此惧怕刘承泽的一句吩咐,自行蹲在雪地里,拾起一片海棠花瓣。大氅雪白的风毛柔柔扫过我的面颊,我盯着手中的花瓣,胤祥熟悉的字迹分明镂刻在花瓣上,我咬着牙齿往外蹦字道:“鶒儿回来。”
我将手中的花瓣捧到鼻端,一缕淡香扑面而来,是分外熟悉的味道,我难免泪眼迷蒙了起来。刘承泽踏雪走到我身边来,蹲下身来,我瞧着他面上几番明灭后,道:“你这一番形容,倒像更喜欢这生忌的寿礼。”
我哑声应了句:“这是我平日惯了的香。”
他一手将我扶起来,却不看我,先是望着眼前的石雕影壁,良久,仰面望着只剩皑皑飞雪的天际,淡淡吩咐卢岽道:“找人将山间散落的花瓣都集了。”
卢岽沉吟了一刻,还是问道:“收集之后,奴才该如何处理?”
刘承泽轻笑了两声,像是在自嘲,牙缝中漏出四个字,道:“找人,做香。”
我眼见他额角的青筋抖了一抖,抬步走了两步,又吩咐道:“无论芍药,蔷薇,还是绣球,都给我搬到院中透透气!学学那四散的棠花,叫它们都来沾沾灵气。”言毕,疾步走到石雕影壁前,按了机括,离开了院子。
离别这件事无非是早晚而已,只是众人都觉得残酷,也都还未曾习惯,因着言犹在耳,所以枕边人的不复存在就尤其叫人难以接受,前缘至此,等到下一季女儿棠盛放的时候,不知还有何人能记得自己当初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1)

作者有话要说:尾声
掩着门,风自然是不会来的。可但凡敞开了门,风总压得人喘不出气来。
人世同这就是一个道理。康熙四十五年既然已经注定是个多事之年,那这一年最后的一日也压得人喘不出气来,实则也是个正常的事儿。所幸,这一年于我本就不可忘却,故此,临睡时,我知道了另一件事,无非是在屋中又多燃了一炷香而已。一炷香给遁出凡世的娈霜,一炷香给未能看透红尘、但已开始过生忌的我,一炷香给我太久以前的姐妹莲儿,再多一炷香,是给那个我年幼无知时最最思慕的人汪绎。
怯怯的烟在屋中压着,我隔着烟雾同刘承泽彼此相看,他整个人也像蒙着一层烟雾一样。窗外是连天漫地的一片黑,深洞似的。只有远近山外的几声犬声狂吠,叫我知道,我还尚在人间。刘承泽思索片刻,不紧不慢道:“我一向自诩为一个颇有见识的人,可阿哈占的两个闺女,可着实叫我大开了眼界。”
我一愣,觉得他这个说法何其精辟,不确定地向刘承泽道:“我叫你大开了眼界是不假,雪衣又怎样了?”
刘承泽踱到窗扇边,将窗格子敞开了一扇,由烟雾自己散出去,平静地回望我:“汪绎病卒于扬州这个消息,她比我知道的得要早也就罢了,竟还独自一人巴巴赶回来求我告诉你,”见我终于起了惊讶之色,对我道:“女子还是娇一些的好。”
我收起了惊讶之色,平静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莫名地微抬头望向他:“她是如何知道的?”
我这一提及,刘承泽才恍然自己跑了题,立即肃了面容,在我身侧凳子上坐了下来:“你也知道,自你大婚后,阿哈占不愿予你添增麻烦,择了时日,就携你那额娘和雪衣一同往南去了。”我点头:“是,阿玛在我大婚之前也有提及,原本属意将雪衣许配于你,这一层,是我未劝动你。”
刘承泽见我这样说,卡了卡,对这个能不提便不提的事情本能的有些排斥:“是,”他淡淡道:“你家这一位格格随阿哈占在扬州小住的日子,正是宿在汪绎府上,彼时他病势正重。”阿哈占同汪绎的这一层关系自是不必我再多提,想必汪绎病痛在身,阿哈占再想避世,也自当去诊治诊治。
一阵夜风顺着敞开的窗扇滑入屋中,刘承泽湖蓝的前襟被撩起来,我扬眉看着他的脸,忽然叹出一口气:“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他们也无需再告诉我。”
刘承泽本能地接道:“谁叫这位格格偏偏就不按咱们一般来说的行事?”
我看了一眼屋顶,又看了一眼刘承泽,良久,平和地道:“我已不是过去那个鶒儿了,你且告诉她,我殁了就是了。”
刘承泽坦然地看着我,耐心地同我解惑:“晚了,近几日她是不宜走了。”
我脑袋一蒙,刘承泽接着道:“方才忘了同你说,她一人返回京城的途中出了些事故”原本着急,想询问因何而起,话待出口,刘承泽捏着喉咙小心翼翼另补道:“虽然她此时依旧不是一个绝顶的美人,但是经过了这些时候,倒是长开了一些,对于那些个歹人头头,她还是很有些姿色的。”
我顿了一盏茶的工夫,客气地向他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刘承泽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整,轻描淡写道:“那日的刘爷你还记得么?”我想,他这个反问一定是雪衣独自跑回来,路上受了些伤,遭人劫了又或是怎样,刘爷好心出手将她救了回来,但我显然未看出刘承泽的真正用意,因他其实含糊了那么一下,仍是闭着眼,良久逻辑清晰,冷冷道:“刘爷要了她的清白。”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呆了一阵,抬眼看刘承泽,他当真称得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神态悠然自得,一字一顿道:“也算雪衣姑娘命中有此一劫,那一票人同我无理取闹,我未忍让,两方就闹翻了,哪儿料到就遇上了她。”他抬手揉揉额角,“倒没看出,刘爷也是个性情中人,将她送了过来,又留了字据,若雪衣愿意,自可嫁与他做正室,也算圆满。”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刘承泽这样一说,倒好像雪衣被污了清白也是一件好事,我强迫自己镇静了片刻,道:“她在何处?”
四字出口,刘承泽的脸色顿时青了,艰难道:“你这语气是误会我了,我并无旁的意思。其实,我是说……”
我的声音其实还算和缓,只是和缓的有些冷漠罢了:“你只需要回答我,她在何处?”
刘承泽张了张口,补救道:“人尽皆知,十三皇子的侧福晋被人掳了,生死未卜,你若此时露面……”
我看着他,眼中浮出一丝轻蔑:“而今我却非要去见一见,你奈我何?”看着他木木呆呆的模样,我顿了顿,“你瞧不上她我并不怨你,可你怎能如此轻视雪衣的清白?”见他面露愧色,我继续道,“我要见她,她人在哪儿?”
刘承泽凝望着我,站起身来,走到我身旁,抬手落在我头顶,再用力揉一揉,收手叹道:“你说的是,但我亦是一番好意。”他背对我,仰首叹了一叹,“容我问一问她的意思,她若想回阿哈占的身边,你见她就有些不妥当了。若她不愿离开,你再去见她一见,想必见到你,她也能解解心中的烦忧。”
我略带忧郁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领了他替我思虑的情谊,遂道:“有劳了。”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2)

我一个箭步跨到雪衣榻边的时候,她正茫然的望着帐顶。近得她身侧,她却一步再进一步的退缩,我生生顿住,隐忍道:“我……我”我了半盏茶的工夫,我都不知该如何称呼自己,我心知,她因刘承泽的缘故,有些嫉恨我,我那时当真问过刘承泽的意思,可刘承泽不愿,我也不能以刀胁了他,叫他立誓赌咒自己立雪衣为发妻。可话虽这样说,我心中此时也还是忍不住怨自己那时未拿刀胁了刘承泽,叫他娶了她。除去这一点,我不是她的主子,不是她嫡亲的姐姐,不是十三爷的侧福晋,甚至更不是一个应当活生生存在在这世上的人,这叫我如何我出个所以然呢?
雪衣声音突然调高,涕泣道了一声:“格格,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她抽泣了一阵,高声哀号,“雪衣却死了。”
我坐在榻上望着已被梳洗的干干净净的雪衣出神,出神到刘承泽靠近都没有发觉的程度。刘承泽笑了一声,好言劝我:“她今日情绪难免哀伤,既然她不愿再见阿哈占,你二人也未必今日谈出个缘故的。”
雪衣听了阿哈占这三个字,哭得更加厉害了,我打眼瞟了刘承泽一眼,他倒似乎毫无歉意,见我又是一脸盛怒,立时再不敢言语,恨恨走到厅堂的木凳子前,坐下来静候。
雪衣艰难地换了一口气:“格格别碰我,我脏得很。”
我道:“我料到此时你心中必然这样想,故此才来瞧你。”我揉了揉鼻子,自嘲地笑了笑,“如今我也不能算活着,同你心中那一种‘死’却极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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