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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房间，顾泊源先是把外套衣服脱掉，房间内有暖气开着，衣服脱了只剩一件里衣也不会冷。
褚琰抱着相机坐在自己床上，看着相机里拍下来的照片。
她把帽子围巾这些东西摘下来之后，脱了外套和一条裤子。
裤子就把最外面的那条扯下来，她穿了三条裤子，都是加绒的。
说是回来骂褚琰，但顾泊源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好像亲了褚琰……不是好像，就是。
褚琰现在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尴尬。
“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就不骂你了。”半天，顾泊源涩涩开口，不想气氛那么尴尬。
“吃午饭去吧，我饿了。”褚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且顾泊源说出这种话，她真的觉得好笑。
“嗯，行的。”
“你不要再往我碗里夹菜了，我不是没手。”褚琰皱眉，顾泊源这是在献殷勤？不好意思，她一点不想接受。
听到褚琰说这话，顾泊源也不给褚琰夹菜，埋头吃饭，的确是埋头，连菜都不夹了，就把眼前的饭往嘴里塞。
褚琰这回只自己吃饭，看到顾泊源这种行径，也不去理会，吃完饭自顾自离开，下午她要休息，早上起太早了，累。
回到房间，褚琰脱掉衣服裤子钻进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泊源在外面荡了一个多小时，实在忍不住想要回房间，在门口徘徊了几分钟，终于决定进去。
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看到褚琰床上鼓起的一团，知道就是褚琰本人了。
顾泊源坐回自己的床上，褚琰好像睡着了？
脱掉鞋子踩在地板上，步子放得极轻，虽然距离不远，顾泊源却有种在长跑的感觉，只是现在比长跑多了一种慌张感，就怕褚琰其实是醒着的。
呼，还好，褚琰是真睡着了。
半蹲在褚琰的床边，还好床不大，他能这样近距离看着她。
他们家褚琰长得真好看呢，就是脾气不好，太专断了……
蹲久蹲累了，顾泊源干脆坐在地板上看着。
好想凑近听听褚琰的呼吸声，有了这个念头，顾泊源壮着胆子，把脸凑近褚琰的唇。
“做什么呢？”褚琰声音很轻，顾泊源却是吓了一大跳，褚琰怎么突然就醒了？她刚刚是不是一直醒着？是不是眼睛眯着一条缝在看他卖蠢？怎么办啊？
在顾泊源脑子里晃过无数念头以及一脸做坏事被抓住的表情下，褚琰捏了捏顾泊源的耳朵，“中午有没有吃饱？”褚琰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顾泊源稍微安心下来，褚琰没看到的，褚琰刚刚一直在睡觉的……不断自我安慰的顾某人，并没有回答褚琰的话。
“问你话呢。”稍微用了些力气，顾泊源现在是比她还不清醒吧。
“啊？”回过神，顾泊源又有些局促。
“我问你中午吃饱饭没有？”褚琰一手扶额。
“吃……没吃饱。”现在终于是感觉有些饿了。
“饿了吃点零食，我太困了，再睡一会儿，四点钟喊我，我们去外面逛逛。”褚琰背过身去，把被子拉到肩膀上，继续睡觉。
“你饿不饿的？饿的话，我去给你买些小吃回来。”见褚琰反应正常，顾泊源大着胆子，站起来俯身前倾，唇靠近着褚琰耳廓说话。
“不用，你饿了就吃些，我等晚上吃晚饭。”褚琰闭着眼睛，回答顾泊源的话。
中午只扒了几口饭，现在虽然饿，但不想吃零食，褚琰心情好像好回来了，顾泊源决定去外面解决饥饿问题。
确定顾泊源走了之后，褚琰睁开眼睛，她怎么可能再睡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察觉到顾泊源坐在地上，反正那么大个人，眼巴巴看着她，真是受不了。
“你怎么起来了？”顾泊源很快解决掉小吃，就是准备早点回来等着到点叫醒褚琰，可褚琰怎么自己醒来了。
“睡醒了。”褚琰把外套穿上，不理会顾泊源语气里的可惜，他可惜什么？


☆、step33

“你放开。”褚琰甩了几下，见甩不开顾泊源的手，只能出言阻止。
“我怕你走丢，你就别甩开我了，反正我们都戴着手套，又不是真正的手牵手。”顾泊源说的理所当然，反正就是两个字，不放。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傻子吗…我还要拍照，你放不放？”褚琰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差不多都被顾泊源破坏了。
夜晚，四周的特色冰灯映着柔柔的光彩，看起来绚烂极了……褚琰很想拍照片。
无论去到什么地方旅游，都改变不了她拍照留念的习惯。
现在好了，顾泊源大傻子以怕她走丢为由，拉着她的手不放开，这让她怎么拍照。
“等你拍好，拍好我就继续拉着你的手。”顾泊源看出褚琰心情不好，不情愿地放开手。
等她拍完就继续拉着，顾泊源这样想着，不自觉就露出微笑。
不知道顾泊源在傻笑什么，褚琰拍着照片，后面就不再给顾泊源拉她手的机会。
“你会不会饿的？要不要我再给你叫一碗。”顾泊源看着褚琰的小碗面，就怕褚琰吃不饱。
褚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里的小碗比我家里的大碗还大…懒得理你。”。
“你在家里食量就那么小的吗？”顾泊源盯着褚琰的碗，总觉得吃不饱。
褚琰的面比顾泊源的早些上来，加了些葱和蒜泥，搅拌几下就开始吃，“这个分量已经很足了，在学校食堂，你有见过我吃第二碗面的吗？”
“也是，学校食堂的碗比这里小…我再点一些卤好的鸡爪鸭脖吧，省的吃不饱。”才说完，他的面就上来了。
顺便和服务员说了要鸡爪鸭脖，顾泊源准备吃自己的面。
……这应该是一盆面，不能用大碗来形容了。
面量大，卖相也不赖，顾泊源往面里勺了两大勺的辣油辣子，拌几下就开始吃面。
“不辣？”褚琰小口吃着面，看顾泊源吃到通红的脸，她也想加辣了。
“又香又辣，大冬天的，不要太舒服。”顾泊源热得快流汗，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吃面。
一听这话，褚琰有些心动，试探地加了一点辣油，再搅拌几下，夹了一筷子面，在空气中晾凉一会儿，送到嘴里。
嗯，还不错，就是辣了一些……这个辣应该是重辣，她才加了那么一些，就觉得舌头发麻。
“嗝！”打了个响嗝，顾泊源心满意足地…看着褚琰吃面。
“你吃面吃那么秀气，面都要冷了。”
“你嘴唇那么红…这么一点辣都受不了？”
“看你额头都冒汗了，要不要脱掉外套啊。”
…………
“闭嘴。”褚琰在吃最后几口面之前，冷冷吐出两个字。
她虽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有那么一个人，在你吃饭的时候，一直在你耳边唠叨，你受得了？
顾泊源的确闭嘴了，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褚琰吃面……
“这些是你的，这些是我的。”几天的旅游即将结束，收拾行李，顾泊源把一天的成果胡乱分好。
也不知有意无意，顾泊源“胡乱分”，把褚琰精心挑好的礼物都归为己有了，还一副凑巧并且很合理的模样。
不理会顾泊源自己给自己加戏的戏精行为，褚琰径自收拾着行李，把那些东西专门挑出来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
她的行李箱来时装满了东西，回去也是装满东西，还好她带了个大的背包，不然都装不下去。
“给爸妈带了就好，干嘛给别人带啊。”顾泊源不满道，他知道什么东西是褚琰带给父母的，并没有觉得不妥……可褚琰还给林涂柳腰他们带了礼物纪念品，这他就很不开心了。
“少废话。”
“你都没给我买纪念品！”
这才是重点吧，褚琰心里无语。
“你一直和我在一起，要什么纪念品礼物？你自己不还买了一堆。”她知道顾泊源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现在这样也太矫情了吧。
“不一样！你买的和我买的怎么能一样！”
好熟悉的对白…褚琰觉得没有必要扯下去，直接把一包鱼干扔给顾泊源，“行了吧。”
这鱼干是这里的特产，其它地方还没得卖。
“？！”接住褚琰扔过来的一包鱼干，顾泊源很震惊。
“我才买了两包，这鱼干真的挺好吃，还是这里的特产，产量少，平时在网上都不一定能买到，限量的…而且网上不一定能买到正宗的…便宜你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我又占你便宜了？”顾泊源愣愣的，被褚琰说动，开始怀疑人生。
“对啊，这鱼干是留给我自己的，给你一包就是让你占便宜了。”
“那我今天买的东西都给你吧，反正我不是很需要。”
“不用，我也带不回去。”
“行李直接快递寄回去吧。”
“那太麻烦了，而且明天早上赶飞机挺急的…你乱买的那些东西，我也不是很需要。”
“你这样直接就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哦。”
“鱼干你帮我放好，等我去你家玩的时候吃。”
“知道了。”
热热闹闹过了个年，新学期又要开始。
“你过年回来怎么一点都没胖？真稀奇。”柳腰和褚琰聊天。
“才在家里几天，能胖到哪里去。”褚琰核对名单，检查寒假作业上交情况，对于柳腰的话，就是听到了应几句。
“过年我是每天都要称体重，超过平常体重一百克，我就要节食运动减肥了。”
“嗯。”应了一声，褚琰并没有什么感想。
“你打算留长发？”
“不确定，高中毕业之前不打算再剪短…”
“要留长发？多长？和初中时候一样？”顾泊源突然插话。
对于顾泊源走过来又突然插话的行为，褚琰表示习惯了。
“哪都有你。”她真不是很想回答顾泊源一些很考验智商的问题。
“周六是情人节，你们有没有什么活动？”
“在寝室看书。”褚琰核对好名单，回了一句，准备去办公室交差。
“情人节和我们这群单身的又没有关系。”林涂刚好从外面回来，冷不丁接了一句。
无论是林涂还是柳腰，顾泊源都不打算理会，就跟在褚琰身后，他还是很想知道留长发的事情。
“你再烦，我就不留了，省的你操心。”回教室的路上，褚琰不想搭理顾泊源，直接把话抛出去。
“我不烦了，你留吧，我想亲眼看你头发慢慢留长。”
“无聊。”
高二下学期，学校规定高二年级一周只能休息周六的下午，在月底能有一次两天的月假。
所以周六情人节，就算是高中学校附近，也有很多卖玫瑰的摊贩。
“一眼看去都是月季。”顾泊源很老道的模样，觉得自己懂太多。
“所以？”只是去超市买日用品的路上，顾泊源又开始展示自己“懂很多”的优点，褚琰一点不想他膨胀。
“我只是科普。”顾泊源当然所以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嘴硬着回答。
“玫瑰和月季都是蔷薇科，说实话，月季也不比玫瑰难看，而且比玫瑰方便处理，不卖这个卖什么？”
“…不想理你。”
“那别理我，我一个人去超市购物。”
“不行！我要帮你拎东西，免费劳力有不要的道理？”
一个多月时间，林涂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哪有兄弟这样黏在一起的？也不算黏…是老大单方面缠着褚琰。
而且老大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平时抢着帮褚琰搬作业，不让别人帮忙就算了，连老师安排他和褚琰发作业改作业，他都能挨一天老大的眼刀子。
他再白目，也能看出来。
不过褚琰到底几个意思，是真的很难理解老大表达爱意的幼稚行为？
的确很难理解……
又是新的一天，吃完早饭回到教室，褚琰看到有一张纸，大喇喇地被放在自己的书包上，连叠都没叠。
把纸从书洞抽出来，看了眼内容，褚琰一只手捏着纸，团成一团，扔进勾在自己课桌旁的垃圾袋里。
“你都不看看就扔了？”顾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