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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不离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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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阿姨照顾就不着急啊。”
“哦,哎,老人家嘛,我也得回去照顾不是。”
“那我开车送你俩?”
“哦不了不了,我坐公交,我晕车……就公交车不晕……”
当年并驾齐驱的两个人,仅仅几年就混得云泥之别,当然会叫人心生不甘。可是这种事情,在全天下的同窗之中又绝非罕见。我本想劝韩晓看开,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劝倒像是给我自己的无能做开脱了。说到底黄纯纯较韩晓并无特别优势,她虽然也好看,却是那种每一处都符合标准的、结结实实的好看。放到到下,差不多就是所谓“网红脸”。而从她今天的妆容和对皮草的兴趣来看,个人的审美也不高明。
而韩晓就不同了,韩晓的美丽充满独特,也许拿出五官的某一个细节来跟黄纯纯比要落下风,可是整体来看却更加自然和谐。而当班上的男生里头倾心于她的也要更多些。更何况,韩晓即便说不上诗礼传家,也是稳当规矩的家庭,她从小学习芭蕾,体态优雅,举止温柔。而黄纯纯的身世则充满下岗工人家庭常见的压抑和破碎。从前我便觉得,班上最漂亮的这两个女孩子貌合神离,就好像她们根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阶层。现在好了,她们的确来自于两个不同的阶层。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面向墙壁,甩给我一个沉闷的背影。本来我还打算说点什么,但现在也不敢自讨没趣。这一天我也过得窝火,讨好她、让她开心的计划落空,可是一想到今天皮草没买成省了4800块钱,又叫我不由长舒口气。
就在我以为这个夜晚就要这么沉闷逝去的当儿,身边韩晓突然翻了个身。这叫我没来由心里一紧,可没想她什么重话都没说,实际上,她的语调都有气无力的。
“不如你去找找黄纯纯她老公吧?”
“老公?”我故意装没听明白,“她不是才订婚么。”
“你要不乐意去找,我去找她说也行。”
我沉默片刻:“找她做什么呢?”
“她老公在新景路有几个楼。有楼的话不就有消防需要……”
“这种事情,她能说得算么?”
“至少可以去试试,你看她今天的派头了?”韩晓的声音越发低落下去,“那些皮草怎么也值几十万,能把几十万的皮草给她,凭什么不能把几十万的消防设备也让她包给你?”
“她不说那男的总是不陪她么?今天也没见着,这就不好说了。”
我说完,韩晓再没反驳,她一声不吭地翻了个身,衣料翻卷的响声在我听来十分沉重。

第 12 章

我没有按韩晓说的去联系黄纯纯,至少目前还没有。从前赚钱被我视为要一力承担的责任,不管状况如何查,我都尽量不让糟糕的消息传到家里,不给韩晓的心理增添负担。但是现在情况有变,随着丫丫长大,韩晓的空闲时间逐渐增多,她会拥有更加丰富的交际,见到更加广阔的世界。到时候她会知道其他家庭正过着怎样的生活,她对经济和物质的观念会得到刷新。
这不是虚荣也不是攀比,这只是一个正常人对外界刺激的正常反应。如果说韩晓虚荣的话,那世界上有几个人是不虚荣的?如果女人爱钱是虚荣,那那些整天想娶一漂亮老婆的男人呢?
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事儿怪韩晓,我只怪自己无能。毕竟韩晓当年那样闪耀,现在却跟我在这种水龙头都拧不死的出租屋里受苦,我本就亏待了她。如今钱的事情还烦到了她心上,更是让我十分不安。
也许最终我会服软,会让韩晓带着半分屈辱去找当年各方面都不如她的老同学,然后让老同学的未婚夫行个方便,施舍点单子给我。
在那之前,我还是得碰碰自己的运气。
我的“运气”是一次行业内的产学研交流大会,从前这种讲究排场的事情我根本没胆参加,但这次壮着胆子递了申请。不知道是因为参会门槛本就不高,还是先前我公司在省内协会办的会员注册起了作用,总之意外顺利地获得了资格。这虽然不是订货大会,却能够打开视野、拓展门路,我没有具体的目的,只是想着能多认识几个人就好。于是我把自己好好捯饬一下,带着几个问二表叔定做的样品,就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
在那个金碧辉煌的酒店里,人头攒动,北调南腔。我头一次为自己做的事情有归属感。各种消防器材设备从研发到生产再到销售,整个中国消防事业的链条在眼前徐徐展开,而我只是这个链条中微不足道的一环。商洽环节果然也是有的,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要挑选一批企业去国外参展,立即就有一群商人问名片的问名片、递宣传册的递宣传册。我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奋力挤在了最前头,名片几乎都戳到对方的眼睛。那领导干笑:“哎呀不要挤不要挤,诶,年轻人这么积极,买卖一定干得也不错吧?”我红着脸,得意地说:“我去年各种类型差不多卖掉了差不多两千个!”
“两千个?”旁边有一北方同行问,“你说的是两千万?”
“不啊,两千个灭火器。”
周围人同时安静了两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当然这哄笑很快就过去,因为他们根本没工夫理我,但我依然感觉到莫大的羞辱,惭愧地退出了人群。会议大厅里一派衣冠楚楚,灯光灼目,热闹非凡,仿佛某种巨大的嘲弄。
我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韩晓。我走到外面接听,原来是丫丫在闹。听得出韩晓正手忙脚乱:“我哄不住你闺女啦你自己跟她说!”然后那边就换成丫丫。丫丫还没开口,先“哇”一声哭了出来:“爸爸你骗人!你说了要带我去玩的!”
听闺女一哭,我的心就软了。自己碰到的那点儿委屈立即抛到九霄云外。我本来答应了闺女去游乐园玩,可惜恰好碰到这次大会只得改期。这事承诺已久,怪不得女儿生这么大气。我哄她:丫丫别哭,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爸爸一回来就带丫丫去游乐园骑旋转木马,好不好好不好?丫丫当然不依,否则的话韩晓也不会电话打到我这里。我只要又下保证:“等爸爸回去了,爸爸哪儿也不去,也不上班啦,陪你玩两天——两天啊,好不好,丫丫?”
丫丫可能是哭得有些累,也可能是被我新的许诺诱惑住了,总之声音小了下去。我一看有机会,赶紧把她的注意力往别处引:“丫丫,丫丫,幼儿园学什么儿歌了?唱一首给爸爸听好不好?”
其实这小姑娘还挺爱现的,平时她哭哭闹闹的时候我跟韩晓总这么逗她,只要一听是唱儿歌,哭得再稀里哗啦她都要抹着眼泪开口。这次果然也不例外——虽然她还挂着哭腔,但已经哼哼啊啊地唱起了来:“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她狡黠地把“妈妈”二字改了——“爸爸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这小妮子,唱得我可真是想她。
收了电话,我的心早就飞到了女儿身边。我心想:还在这里站着干嘛?真是一秒钟不愿在这破地方呆了。
我转过身,却冷不丁发现有个男人站我身后。
这男人手里夹着支烟,离得很近,真是过分近了。这距离足够他连电话里丫丫的大哭都听个一清二楚。
不知道他究竟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总之我不太高兴。
“你有个女儿?”他先开口。
“嗯。”我很困惑,也很意外,然后补充:“借过。”
“可你自己才多大?”
说来惭愧,我本就少相,之前晒得不够黑时出门推销,大爷大妈都关切地问我是不是家里困难辍学了本应该读高几?虽然此番开会我尽量把自己收拾得成熟而商务,但要说我有个已经会说话会唱歌的闺女,恐怕绝非人人都会相信。
我觉得这人古怪,但长相并不怎么叫人讨厌。于是我耐心地回答他:“我结婚早。”
“是个闺女?”
“嗯。”显然他听得很清楚了,过分清楚。
“啊,”他赞叹一声,“真是羡慕啊!”
这话的语气非常由衷,霎时间让我的戒备和敌意全部卸下。早婚早育虽然后来又开始提倡,但在当时对于我和韩晓那样的家庭来说,总归是件叫旁人忍不住在背后议论的事情。可眼前居然有人非但不以为然,还反过来羡慕我,简直让我感激。
“有什么可羡慕的啊。”我得意又谦虚地说。我说完便打算离开。但如果那时候我就此走掉,那大概不会有以后我的家庭变迁的种种。不过当时我因为受到了对方的恭维,不由有些飘飘然,于是忍不住礼貌地反问那个男人:“您呢?”

第 13 章

我刚开始做生意那年,我妈忧心忡忡地去庙里帮我算了算财运,回来后她安慰我说不要担心,我在第一年里就会有贵人相助。然而第一年很快过去,贵人没来。我妈又去庙里,回来说上次算得不对原来还得再等一年。第二年也过去,贵人还是没来。那一次我妈不知道去没去庙里,总之又告诉我贵人明年就来。等到第三年也过去了,贵人依然不见踪影。从那以后我妈再也没提这茬。
可偏偏在这第四年,贵人来了。
贵人就是祝衡,就是在上海这个会场外抽着烟、偷听我跟丫丫打电话的男人。祝衡说羡慕我年纪轻轻有一个可爱的闺女儿,我很得意,反问:“您呢?”
其实祝衡年纪不是特别大,但斟酌一下,我还是用了尊称。祝衡笑笑,摇摇头:“我就没这个福气了呀。”
祝衡是个成功的消防产品经销商,下海的时候年纪比我初做生意时还小得多。可惜十几年来他太专注事业,在生活这块不免疏忽。当时他已经32岁了,长得倒像个42的,虽然事业有成,却迟迟没能成家生子,引以为人生大憾。
如果说我是一种极端,那么祝衡就是另一种极端。我们都在人生中有所获得,又同时有所失去。虽然我年纪跟他差了七岁,对生活各有感悟,不免心生相怜之感。我向他伸出手来:“很高兴与你认识。”他与我握了握,下巴点向我手中的提包,问:“你是来推销的?”
因为丫丫的那通电话让我归心似箭,经祝衡这么一提醒,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个大经销商。我一个激灵,赶紧把手中提包放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纤巧的新式灭火器。
这是我问二表叔定做的新产品。以往我卖的家用的以4公斤为多,但现在考虑到新型住宅尤其是公寓式住宅有些户型不大,4公斤的灭火器体量在那儿不免有碍观瞻。于是我让我二表叔想办法把尺寸弄得尽可能小一些,但加厚了钢壁,保证了填装量、压力和喷射的有效范围。
其实现在回头看,我这个小小的改进真算不了什么,即便推向市场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买账。但祝衡还是饶有兴味地从我手里接过样品,掂了掂。问我:“你平时自己就这样带着样品推销?”我立马挺直了腰杆:“挨家挨户。”“那你去年卖了多少?”“差不多两千个。”
我以为他会笑,就像会场里面的那些人一样。可祝衡没有,他没有笑,而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起手中的样品。这让我瞬间好感爆棚。祝衡说:“你把它改小了,会不会不结实?”他上下提着灭火器,给我做了一个用底部敲击的姿势。因为灭火器本身除了灭火,情急下还不时得承担破窗、砸锁等任务。我自信地笑笑,没有回答,而是朝他伸出手,示意要回。
他把灭火器给了我,我身旁的一棵树的根部周围砌了一圈水泥台。我侧过身,举起那个样品,用它的底部朝水泥台的边缘猛烈砸去。提起来一看,受力的那个地方完好无损。然后我用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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