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离婚不离家-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证时要过消防这一关,一般都会从有关部门那里得到消防器材的“采购建议”。你希不希望手续快一些麻烦少一些?那么就采纳这些“建议”吧!
我可没什么路子,二表叔的工厂原本就是吃这碗饭,后来因为政治上的靠山倒了,厂子就也跟着关门。思来想去,我把课堂上学到的那点可怜知识用于实践——直面广袤的普通消费者市场。
所谓“普通消费者市场”有点自娱自乐的意思。毕竟当时大家消防安全意识和知识都有限,谁家没事存几个灭火器的?不过我实在没有别的招,只能硬着头皮试试。我每天将几个小号灭火器装在背包里,然后挨家挨户走街串巷。平时工作日还能闲在家的都是大爷大妈。大爷大妈们看着我上门推销灭火器,不由惊呆了:没想到还有人卖这个!不过他们的好奇心经常战胜不耐烦,从每天的棋牌或者广场舞中拨冗听我宣传安全防火知识。
说实话推销这种防灾用品有些尴尬,甚至还有挨打的风险。就好比卖寿险的跟客户说:“您总有一死。”倘若后面的话接得不够快,对方翻个白眼都算是客气。但好在大爷大妈们看我年轻面善,基本在听完之前都不会哄轰我,毕竟就算是听卖唱不赏钱还得给个好呢!于是我每天这样求爷爷告奶奶磨破两张嘴皮,好歹能卖出最便宜的几个灭火器。
另外那时候阿里巴巴正在兴起,我专业课里的外贸知识居然还派上用场。那时候网上这一块竞争不算激烈,算是让我钻了个空子。我花一千来块钱弄了个勉强能用的电脑,开机都得三分钟的那种,晚上回家后就守在电脑前,一点一点地摸索门道。对于进口消防器材,发达国家的准入门槛太高,我碰了几次壁之后再不问询。主要潜力客户还是在东南亚和南美各国。只是这些地方的一些小型外贸商实在外行,有的英语水平比我还差,经常鸡同鸭讲,要么就是拼写错得离谱,涉及到专业词汇时我抱着牛津大辞典都遍寻不着。因为时差的缘故,与美洲做生意通常都在半夜,我总是跟客户聊着聊着,上下眼皮一粘,趴在电脑前就睡到天亮,留下客户在对话框里的一长串问号。
那段日子过得太苦,简直不堪回首。生意艰难不说,我租住的那个房子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居住条件更是简直有欠人道。□□的电线、破洞的纱窗和冻裂的水管,好在我这买卖不需要请客上门,否则多好说话的主顾都会被我这房子吓跑。我自己一个人住还好,可韩晓有时候要带丫丫来,毕竟我也想念女儿。每一次她俩来都惊心动魄,丫丫这小妮子太皮,上蹿下跳的跟只小猴儿似的,韩晓看着她根本不敢撒手,否则的话五分钟之内不是这里磕着了,就是那里碰着了。
我本以为这种在市内市郊两地的小小的“迁徙”可以奏效,可是有一天韩晓突然驾到,背上背着着鼓鼓囊囊的大书包,怀里的丫丫鼻子一抽一抽的,两眼肿得仿佛可以挤出水来。小姑娘显然是哭了一路。
我心里登时“咯噔”一响,连忙问韩晓这是怎么了?不用她回答,丫丫已经张着双手朝我扑来。我伸手一接,明白了。
小姑娘太想念我了,从前还能好说歹说,可现在她到了懂事但不讲理的年龄,情绪上来了,怎么安抚恐吓甚至挨打都不奏效。韩晓给她闹得没办法,这才临时打包了一些衣物,干脆搬到市里。我虽然被打个措手不及,但内心当然万分欢迎。我赶紧把家收拾了,将大大小小的灭火器挪到一边,腾出些地方,然后给桌椅板凳上一些尖锐的边角仔细包上厚厚的透明胶带。物质条件虽差,但我心里不能亏待了女儿。
那天晚上丫丫睡在我跟韩晓中间,但自始至终都朝向我。她有捏人耳朵才能入睡的习惯——一只手伸过来,拇指和食指牢牢捏紧我的耳垂,另一只手则搂着我的脖子,生怕我跑掉似的。韩晓对她捏耳朵的癖好深恶痛绝,而我则动都不敢动一下。别说翻身了,就连想上厕所都努力憋着。那晚上我失眠了,但不是因为烦躁或者痛苦,而是感受到人生中前所未有的温存和安宁。小妮子即便睡熟了,小手还在我耳垂上一揪一揪的,我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然后我便决定:那就在这儿安家吧。
她们娘儿俩也确实应该跟我来市里。照顾她们并非我妈的义务,而且相处久了我还担心婆媳矛盾,那样一来恐怕麻烦更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丫丫也需要到城里来多见识。市郊各家各户住得稀疏,给她找同龄的小伙伴不太方便。市里有日托有幼儿园,就算她不乐意去,我住的那个小区有一些简易娱乐设施,每天晚饭过后就是小朋友的天地,十分方便她开展一下人生最初的“社交”。
我妈虽然心疼我,但也没什么意见。韩晓单独一个人根本摆不平丫丫,所以她除了过来没别的办法。唯一的阻力来自于我的岳父。自搬家之后,岳母是常来的,虽然她努力不表露,可每次来我这个破房子都收拾这收拾那的,对韩晓的歉疚和不舍怎么瞒得住?她回回来都带东西,通常是吃的,有时是用的,甚至一些小家电她见我家的不堪用了,也买新的来换上。岳母特别体恤人,她怕我面上不好看,总推说碰上了打折,顺手捡了个便宜。
我岳父就不了,他难得来,但只要一来就是我的受难日。家里本来就小,还堆着尾数不少的灭火器,坐的地方有限,我当然要紧着他们方便,自己总是跟仆人一样立在一旁。通红通红的灭火器充满警示的意味,看着都让人燥热。它们本应是救灾救难的,可在我家,在我和岳父之间一触即发的小火苗上,它们却无济于事。
终于有一回我岳父没忍住,话里话外地刺我。他当然不会跟我正面怼,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而他只是个过了壮年身上还带点儿小病的临退人员。他很狡猾,甚至可以说是“阴险”——他从我女儿身上入手。
那天他跟丫丫两人玩起人肉云霄飞车,丫丫给抛得忽高忽低的,兴奋得一阵一阵尖叫。当时我看着就觉得有些过头,我租那房子挑高太低,顶上挂着个风扇,平日我都不敢这么跟闺女玩,生怕磕碰,韩晓看了也会说我。可那天韩晓非但没说,还跟着一块儿笑。我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末了该吃午饭了,我这才找到借口让我岳父停下。我岳父满头大汗地把丫丫放下来,小闺女却不依,抱着他还要接着玩会儿。岳父刮一下她小鼻子:“不玩了不玩了,姥爷累了——你找你爸爸玩。”
“爸爸不跟我玩这个。”
我岳父不问详细,当时便两眼放出光来:“哎呀小闺女,怎么净折腾着你姥爷,你这么折腾我,干脆跟我姓好了,你以后叫韩丫丫好了!”
刚好那不久之前我姐回家探亲,带着一对龙凤胎以及我姐夫。我姐到家的时候气鼓鼓的,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姐夫给气受,我们又追问怎么就给你气受了?我姐说:“我开玩笑让闺女跟我姓吕,他那跟我一通急的!”我跟我妈乐得哈哈大笑,姐夫却一脸戆直:“那不成,那可不成。”
没想到这事儿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的心情比姐夫还要激烈。也许当时我太年轻没城府气度,也可能平日跟岳父就不太对付,总之那一下不自觉地就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我咬着牙,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善意的玩笑。岳母大概看出了点端倪,连打个岔忙招呼着大伙儿落座。
我家那客厅,平日里也就够我们一家三口,现下多了两人,就有些转圜不开。好不容易凑齐了座椅——我用块木板架在四大号消防器上凑合了——但桌子又太小。相互腾挪的过程中,我就听“咚”的一闷声,然后我岳父“哎哟”一下叫出来。
是他膝盖磕着了桌子腿,桌面都因此震动,满满的蛋花汤洒了好些出来。我心里有种卑劣的快意,悄悄欣赏他呲牙咧嘴的样儿,问都懒得问上一句。可能那下磕得实在疼,磕出了我岳父心火的头,他咬牙切齿地说:“要实在不行,你们一家上我们家住得了,怎么也强似这里,饭没吃着腿还先折了。”他不满地瞥我一眼,然后回去看韩晓和丫丫:“看闺女和外孙女的面上,住得我再挤我也认了。”
我瞪着他,一双筷子把我的指关节夹得发白。
之前所有两可的话我都忍了,但这句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意思——我跟韩晓过日子过成什么样都是我俩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好吧就算你心疼女儿要干涉,非得这么把我择成个外人不可?
当年是我拐了你家女儿还是咋的?
“哼哼。”
我重重冷笑。上面这些小家子气的话在我肚子里翻来覆去了无数遍,我没说,但也不能把它们当屁给放了。岳父说完那话我沉默了足足五秒钟,血涌上脑,涌得我眼都花了。我脸一拉:
“我这里是地儿小,您要觉得不方便就少来,再怎么说这里是我家,这家姓吕,没必要处处迎着您一外人的好吧?”

第 10 章

我毕竟年轻,还做不到“带情绪的话不带情绪说”,这句话前后语气语调都不一致,声量越讲越大。我心里感觉挺复杂,一方面有些后悔:毕竟是一家人,撕破了脸以后没法相处;但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够过瘾,我怎么不干脆跟他喊起来?再怎么说这儿是我家!我家!
我岳父没料到我这么强硬,撑着眼睛一时没个说法,倒是韩晓站出来瞪住我维护她爹:“你嗓门那么高做什么?”
岳父母走后,韩晓当然跟我大吵了一架。自结婚以来我们吵架是少不了的,毕竟这样草台班子的家庭,这样左支右绌的境况,谁心里不窝着点儿火?韩晓发了通脾气,连丫丫都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她心里烦,丫丫一哭更是火上浇油,结果她恨恨地在女儿屁股上打了一下。我心里一疼,立即站起来要抢女儿:“你打闺女做什么?你不爽你冲我来?”她瞪我一眼,身子一避,然后抱着女儿洗漱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二表叔的厂里,没问他进更多的货,而是请他帮我想想办法。二表叔厂子虽大,但其实利润微薄,我跟他平日里都是互相指望。那个下午我们老少爷儿俩坐在一个废弃的车床边,一人一支抽完了两包烟,末了二表叔弹了烟蒂,拍了拍沾满尘土的身上,跟我说:“小华呀,不行你拿我那批矬货拿去试试?”
“矬货”其实就是次品,罐体瑕疵、压力不足,诸如此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二表叔发明了这么一个词来指代。二表叔从前卖矬货是掺着卖,订货公司的人来,用好烟好酒打发,能蒙过一个是一个。不过现在客户都精,单子都切割得特别小,多批少量,这样一来“次品率”就基本形同虚设。二表叔的矬货越积越多,正愁没地方销去。
从前我是绝对不会碰这种的。相反,每次到二表叔这里来,我总要想方设法用最成本的价格拿到最优质的灭火器。可如今形势比人强,我去二表叔那里,其实是已经有了这个心。再经二表叔那么一建议,我掐了烟,闷头弄了一批矬货走。
事实证明黑心的买卖就是轻松,马克思关于利润导致疯狂的那段描述说的不是什么经济学原理,而是人心。我从二表叔那里拿矬货差不多是零成本,卖的时候可以按以往价格的三分之二甚至更高。我不敢在本地卖,就跑到远一点的郊县,那里的小馆子小旅馆小洗头房仗着天高皇帝远通常不太鸟有关部门,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应付突击检查。灭火器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