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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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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被箫苏扔在了太后的身上,眼帘微抬,落在姜致臻脸上:“就交给你了,好好的伺候她,好歹曾经是一国太后,可千万不要怠慢了!”
姜致臻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姜某知道了,阁下放心,城主和家主那边,姜某一定会禀明情况的!”
姜致臻话中的意思,是会把今日之事好好禀报于楚花魂和羌青,他倒要看看箫苏到底真的是不是凌驾于楚花魂和羌青之上……
箫苏嘴角的弧度一勾大:“随便你,为了防止她手会拿笔写,姜先生,劳烦你现在把她的手给我废了!”
我手中紧紧的握着修命改运之法,站在台阶之上,我的目光看着箫苏,南行之凝视着我,听到他说把太后的手废了,我转过头触碰到南行之琉璃色的眼中!
“行之,我害怕了!很怕很怕的害怕!”
南行之毫无波澜的脸色,瞬间浮出一丝笑意,“不怕,你有孤,孤不会让人欺了你!”
心中害怕,发颤,眼泪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转……
姜致臻弯腰抽出太后头上的簪子,执起太后的手,对着箫苏道:“阁下不必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阁下喜欢,姜某都会替阁下做,再另行禀报城主和家主!”
簪子很锋利,姜致臻直接把它扎到太后的手腕中,用力一挑,太后的手筋被挑断,鲜血顺着手腕直流。
姜致臻又拿过太后另一只手,同样的方法,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落下,挑断,没有丝毫犹豫。
箫苏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越来越深,终乱鼓起了手掌,“苏苏,事情都解决了,咱们继续喝酒吧?”
箫苏瞳孔慢慢恢复常色,“现在就走,沙漠深处,埋了妃子笑,扒出来定然酒香四溢!”
终乱搭上箫苏肩膀上,搂着他的肩膀:“那赶紧走吧,有多少年没有喝过妃子笑了,可劲馋死我了!”
终乱恢复了记忆?可是看着又不像,难道他想曲线救国直接从箫苏身上下手?
箫苏太会守住秘密,用酒灌,估计也是灌不醉的,他要做什么呢?
终乱和箫苏离开的时候,对我挤了挤眼,我很不解他要做什么?
而箫苏自始至终就没看过我一眼,跟着终乱离开也没有看我一眼。
姜致臻把手中的簪子扔掉,太后已经痛晕过去了,身下全是血,血染红了她躺着地上。
“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玲珑大人的休息!”南行之淡漠的说道。
我颔首,姜致臻现在才有机会看到我,看到我的脸,看到我的一双眼,然后眼中浮现了惧怕。
张了张嘴,竟然拦住我的去路,带着不确定问道:“你是则柔的女儿?你有和她长得一样的眸子!姜了?你是姜了是不是?”
他的手上溅了鲜血,一滴一滴地煞是好看,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眼中惧怕闪烁之后,变成了欣喜,急忙的说道:“姜了,你没死太好了,我是你的父亲啊,蓝湛是你的哥哥!”
楚蓝湛皱起眉头,上的巴掌印很是明显,楚玲珑目光冷冷瞅着姜致臻……
我幽幽的反问道:“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从惧怕到欣喜,然后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告诉我我是临则柔的女儿,他是我的父亲,这个如意算盘在打什么?
姜致臻眼中浮现难过之色:“姜了,我知道父亲现在对你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是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你的父亲,你是姜国公主,我是姜国前太……”
“夫君!”楚玲珑目光冷淡,声音温柔的唤了一声,提醒的说道:“你现在在奉天城,是楚家人,跟外面的一切已经毫无关系了!蓝湛在查柔夫人的案子,很快就有眉目了,在此期间,你还是在玲珑阁好好的呆着!”
姜致臻小看了楚玲珑的理智,急忙佯装欣喜若狂:“玲珑,她是姜了,则柔的女儿,蓝湛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吗?她是蓝湛的妹妹啊!”
楚蓝湛早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眼中跟着姜致臻似的,闪过欣喜,楚玲珑却道:“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眼睛相似,名字一样,不知如何判断单凭一双眼睛,就能说她是妹妹的女儿,妹妹的女儿早就死了,尸身怕的都化成了尸骨!”
“玲珑你?”姜致臻略带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
楚玲珑对我甚是恭敬道:“阿秀姑娘,玲珑阁现在不见客人,还请阿秀姑娘移驾!”
我瞥了一眼姜致臻,在他满目不可置信之下,离开了玲珑阁,踏出了院子。
走出院子,我的腿脚都在打颤,歪了好几次,南行之跟在我身侧伸手伸了好几次。
我没让自己摔下,而是紧紧的握着修命改运之法,边走边喃喃自语:“扭转时空,那一世,我做了什么,让翊生不惜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改变我的命格!到底因为什么?”
“我是谁!月汐?月汐又是谁?生于何时?父母是谁?这就是我想查的东西?到底是别人残忍了,还是我自己残忍了!”
我的自问得不到任何答案,走在这千年大宅里,经过千年风化古朴的东西,我看不见了它的庄严和厚重,我看见的只是残忍和不解。
为何要遵循千年!为何要流转千年,公子长洵自己无双,又何苦把这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遗留下来,深埋黄沙之下……带入黄土之中不好吗?
最后我什么答案也不知道,箫苏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姜致臻去死,他要慢慢缓缓的折磨他。
羌青过得越发闲情雅致,棋不下了,开始喂鱼了,鱼儿在水里游荡,肥美鲜活,快活的游着,心里暗想,莫不是连着水池里的鱼,都活了千年了吧!
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水池里,惊的一池子鱼四处逃散。
“羌青,月汐是谁?”声音充满愤怒的问道。
羌青慢悠悠的把手中的鱼食放下,转身对南行之道:“殿下太累了,带她回去好好休息!”
“羌青!”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你不愿意告诉我对吗?”
羌青步伐直直的往前走,潺潺流水般的声音,传过来:“你会自己想起来的,在此之前,没有人能帮你,没有人敢帮你!”
他的话落,我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全身无力,掩面痛哭,似再也爬不起来!
南行之任我哭泣,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守着我,不知哭了多久,撕心裂肺地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
试了好几次起不来,南行之俯身把我抱起:“你可以不起来,也可以哭得不能自己,没关系,孤活着就能把抱起来!”
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袍,陷入了迷茫,在害怕……在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是一把钥匙的主人……曾经带了无尽的记忆……记忆里有别人,记忆许诺了别人。
我声音轻轻的问道:“行之!你相信死而复生带着前生的记忆吗?”
南行之回我道:“死而复生带着前生的记忆,孤不知道,便不妄自下结论。但孤知道凡事都有因和果,就像你错嫁,来到南疆,孤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孤与你相遇,孤觉得这一切就是因果!”
我怔了怔地又道:“如果我是她,曾经许诺过别人,又该如何?”
南行之停顿了一下,“一切随心就好,孤不勉强于你,跟随你的心,你的幸福,你的欢乐,比任何事情来的都要强!”
时间一下静溢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夹杂着花香,事情还没有完,但随着事情的结束,只有杀戮,只有血腥。
回到院子里,睡了整整四日,才从迷糊中醒来,挂在颈脖之间的钥匙,调皮的跳出来了里衣,轻轻的拉开衣襟胸上仍然什么都没有,手握着钥匙,在床上愣了愣……
“师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终乱的声音一下子蹿了进来。
握着钥匙的手一下子往衣襟中一放,把钥匙贴身安放,循着声音而望……
终乱一双桃花眼灼灼,眼睛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脸还是易容过的脸,平凡无奇,声音轻挑,也是他自己的声音。
打了一个哈欠,拿起床畔上的衣物,穿在身上:“瞧你心情如此高涨,自己的记忆找回来了?”
终乱趴在窗户上,下巴抵在手背上:“哪里那么容易,不过楚蓝湛查到有趣的事情,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睡醒,与你一道去观看!”
迅速的把衣服穿好,洗漱了一下,清了一下脑子,对着铜镜随便挽了一个发髻,才道:“他所查到的事情,不都是你给他的线索吗?这有什么值得好观看的?”
无非就是姜致臻是杀害临则柔和云先生的凶手,太后现在不惧威胁生死不如掀不起大浪来。
那么接下来的就应该是姜致臻了,不管我出手,还是箫苏,又或者是终乱故意而为之,姜致臻他都跑不掉了,连太后都知道他在算计羌青,羌青岂能会不知?
羌青知了,又岂能放过他?
终乱一双眼睛乱转:“我说师妹,他曾经如此待你,他要死了你不去送他一程,心里能痛快呀?”
“什么叫痛快?什么叫不痛快?”对上他的桃花眼,声音沉闷:“西凉王,你失去的记忆是有关终子洆的记忆,而我可能也失去了记忆,外加一双眼睛被人换了。你知道楚家有什么东西可以挖去人的记忆吗?”
终乱眼神一凝,“你也失去了记忆?找到你的那双眼睛了吗?”
缓缓的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找到那一双眼睛!”
太后说了,当初他们换眼睛的时候羌青恰之在场,楚蓝湛的眼睛被换了,羌青的被换了,我的被换…
箫苏说羌青的眼眸的颜色原本是深褐色,然而楚蓝湛眼睛是深褐色,楚蓝湛的眼睛是羌青的……那羌青的一生一褐色的眼眸,是属于我的。
纵然我不相信,睡了一觉脑子清楚了,不相信也变成了相信,不愿意去认,照他们这个说法,照查到的事情,也只能先去认了。
“那你的记忆呢?”终乱抓住话语,带了一抹迫切:“为什么你会失去记忆?为什么你的眼睛会被挖,纵然你不是姜致臻的女儿,他们也不应该把你的眼睛挖掉才是!”
“这个我不知道!”我细细的斟酌了想要说出来的言语:“姜国后宫一直有一个楚家人,在操纵一切,他许诺姜致远可以得到临则柔,他在想尽办法让我死,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楚家人?”终乱脱口而出,又猛然摇头:“楚家人纵然在外面生活不愿意回来的也有,但绝没有你这号人,难道你的亲生父母是楚家人?”
终乱开始皱着眉头思量起来,每思量一句,都被他否认掉:“就算你亲生父母是楚家人,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扔进姜国后宫呢?”
“楚家是有药可以让人丧失记忆,在我记忆里,这种药的药方,以及成药掌握在城主和家主手上,不过你也看见了,羌青没有承认对我下药!”
药掌握在奉天城城主手上,羌青没有参与他的记忆,那羌青也许就没有解药,我问道:“箫苏,你找他喝酒可探听到什么?”
终乱赏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拉倒吧,把埋在大漠深处的妃子笑都快喝完了,他没有半分醉意,我却连连放水差点醉死在黄沙之上!”
他们俩是酒友,每隔一段时间箫苏都会找他去喝酒,有没有可能箫苏其实不是找他喝酒,是在试探他的记忆有没有复苏?
小舒一气,转身,终乱连忙叫道:“要去哪里?天还没聊完呢?”
扭头朝他望,“你不是说带我去看姜致臻,我现在出门!”
“哪里有那么麻烦!”终乱都有一名手臂一伸,直接把我从屋子里透过窗户提到外面去。
把我放在地上站定,得意的说道:“这样不就好了吗?何必舍近求远,绕一大圈子,才能出来!”
“咣当一声!”终乱脖子上架了一柄剑,冷文颢神情肃穆:“把手放开!不然别怪刀剑无眼!”
我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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