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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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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他一朝富贵莫忘莫负。
只愿他一路顺风仕途平坦。
他若安好,便已足矣。
她的娘亲到底是有眼光,被娘亲看中的父亲当真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一年后的应考那日,父亲当朝赋诗一首《醉花间》,字字句句文采飞扬,瞬间俘得王女芳心一颗,从此飞黄腾达,入赘帝王家。
大婚那日,当朝新婚驸马,她的父亲,饮酒三杯成诗一首,一首《点红妆》赞尽他与王女之间的恩爱情意,羡煞世人传为佳话。
一时间,茶馆里说书的,戏院里唱戏的,就连青楼中会哼点小曲儿的,都少不了常常用各自的方式,为客人叙述这一对模范夫妻的故事。
在那些日日传唱着《点红妆》的日子里,已然沦为下等厨娘的娘亲看不出有多伤神,却总会抱着她自言自语般低低的笑:“步月,宝贝,他留给我的宝贝……”
笑过之后,又轻轻哼唱起来:
皎皎当春月,
脉脉隔雕棂。
夜彻步芳阴,
徘徊惜娉婷。
……
字句很美,但自她记事起,她便一直不喜欢《步月吟》这首诗。负心男人写的滥情诗,有什么好,哪里值得娘亲这般念念不忘。
可她却很喜欢步月这个名字,因为这名字是娘亲为她起的,哪怕这名字背后仍旧是娘亲对她父亲割舍不断的深深思念。
时光流逝如江水涛涛,又过两年,她长到三岁时,她那位当了驸马做了大官的父亲提议要携妻春游,赏一赏国家大好山河。
这一赏便一路赏到了他的故乡,她和娘亲所在的城镇。
那一天,镇子的街道里有王宫车队浩浩荡荡,车队的仪驾上坐着她的父亲还有他的王族妻子。
那一天,镇子的街道边站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众人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只为看一眼这对传闻里的模范恩爱夫妻。
那一天,娘亲带着她挤在闷热的人推里,指着仪驾上那清隽的男子低低的朝她道:“看,那就是你的父亲,多英俊。”
那时她看着那样光鲜亮丽的父亲,心里在想,英俊,着实英俊,独有其表,斯文败类。
眼见着车队仪驾缓缓自她面前经过,她突然撒开了娘亲的手,直直冲到了仪驾前。
车队猛地一停,众人齐齐一惊,她抬手指着仪驾里他的父亲,说:“你,好。”
你,忘恩负义薄幸滥情,好,真好——
她说得极冷,父亲听得一愣,微微沉下了脸色,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那时娘亲慌忙从人群堆里挤出来,抱住她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赔着罪。
那天春光暖软,洒在娘亲破洞补丁的粗布麻衣上,映照在娘亲微散的鬓角,隐隐可见几根灰白银丝。
父亲没有仔细去看这样卑微的娘亲,挥挥手示意在旁的侍从将她们赶到街边。
车队又一次缓缓上路,她听见那纱帘轻飘的仪驾里飘出父亲稍显不悦的话语:“真是晦气……”
真是晦气,让那样一身灰尘的娘亲入了他的眼。
夜风乍起,冲开帘子闯入营帐,掠得桌上烛火猛然一摇。殷十三看见步生娇突然死死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像是在隐忍克制着顷刻翻涌而起的滔天杀意。
她攥得很紧,像是发了狠一般,眼见掌心便要渗出血来,殷十三连忙去掰她的手指,“步月,步月,醒醒……”
步生娇却没有醒,像是陷进了记忆最深处的角落里,外界的声音传不进去,她自己也出不来。
忽有一双手抚上她的脸颊,暖得像那冬日厨房里的炭火,掌心和指腹长有微薄的茧,刮擦在她脸上的皮肤,微痒。
记忆里,娘亲的那双手便是这般触感。
殷十三正抚着步生娇的侧脸低低安抚,她忽然翻了个身,捉住他的手掌将他拉到床上,偎进他的怀里。
这怀抱也很暖,像那悬挂在太阳边上的云彩,又柔又软,透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每当娘亲这般抱着她,她便觉得开心,就像现在一样。
所以这人果然是娘亲没错。
于是步生娇越发紧的抱住殷十三,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他的胸口。
殷十三虽然很高兴她这般亲近自己,却又担心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给闷死,他稍稍后退几分调整了一下姿势,动作间,步生娇皱起眉心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有些抗拒,像是在害怕他的远去。
殷十三揽着她与自己靠近了些,又伸手在她的肩背上一下一下轻而缓的拍着。这个动作还是他某次无意撞见他家主子哄着主子夫人睡觉时,跟他那位主子学来的。
据说这个动作的杀伤力极大,可以驱散烦恼,安抚暴躁,赶走不开心。
步生娇果然渐渐舒展了眉头平静下来——小的时候,娘亲也总是这般哄着她入眠。
殷十三侧卧在她身前,压迫到肩膀贯穿的伤口,没过多久这伤口便又渗出血来。丝丝铁锈般血腥的气味飘入步生娇的鼻子里,她那紧闭的眼角忽然落下一颗泪来。
血,遍地满墙的血,敌军的血,娘亲的血,全都沾在她的手心上。
那一年她五岁。
中原各国战乱不断,今日你打赢了我,明日又有旁人来乱了你的国。
国之角逐,赢,百姓苦;输,百姓苦。
那一日敌军攻破了镇子,打砸抢烧自不必说,虽不是屠城,却还不如屠城。
寻常百姓被打家劫舍,丢了钱财,从此流落荒野生死无依,真的活不下去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青楼里的姑娘们却连死也做不到。
若是有些名气的花魁倒还稍好一些,被掳去献给有品级的将领后,只要乖乖听话不犯傻不犯事,至少不会过得太差。
最惨的是娘亲那样尚有几分姿色的下人。
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欺侮。
用完了就扔,扔掉后又被另一个人捡起来重复利用。
敌军闯入青楼的那一天,娘亲将她打晕了锁在柜子里。她醒来时,透过柜门的缝隙,看见一群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老或少的丑陋男人围着她的娘亲,周边散落了一地碎裂的衣袍。
她在青楼里生长了五年,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些男人在军营里禁锢了许久,如今终得释放,自然是异常投入贪得无厌得很,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身后的柜子里竟然藏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娃娃,也没有人知道她一个五岁的小女娃娃,竟然在袖子里藏了刀。
自她四岁时起,这柄小刀便一直藏在她的袖子里,日日夜夜从不离身。
四岁,那是她第一次杀人的年纪。
她承袭了娘亲的美貌,长到四岁时眉目间便已有了几分楚楚而娇媚的神韵。青楼向来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有那么几个癖好特殊的家伙对她动了歪心思,也很正常。
第一个接近她的人,在某个冬日的晚上将她掳到十里外的荒山里,那时她不争不吵不哭不闹,趁着那人匆匆忙忙脱他衣服的时候,一刀穿心杀了他。血水从他的伤口里溅出来,喷泉一般喷洒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放在嘴边舔了舔,又腥又甜。
她跑到山里河边,月下河水映着她冷冽的眼,满身的血,她噗通一下跳进河水里,就着这刀割般寒凉刺骨的液体,把自己身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洗了个干净。
第二日娘亲醒来时,看见她安安稳稳睡在她的怀里,娘亲唤她起床,她依偎进娘亲的怀里蹭了蹭,撒娇赖着再多睡一会儿——一切都是往常平静安好的模样。
第一个接近她的人被她杀了,剩下的那几个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她闷死在绵软的被褥里。
青楼里接二连三死了人,却没有人打算报官,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低等下人,将尸体处理了便是,何必弄出好大的动静平白惹得晦气,坏了生意。
没有人知道是她下的手,就像那一日没有一个敌军察觉她用小刀一点一点挑开了锁,悄无声息的站到他们身后,迅速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杀了。
大量的血水漫过地板,洒上白墙,还有几颗溅到了天花板上,她站在血泊里,看见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娘亲流着眼泪,朝她哀求着说:“杀了我……”
四岁,她杀了第一个人。
五岁,她杀了她的母亲。
那一天,她手里握着滴血的刀,站在母亲的尸体旁边,没有哭。
她为什么要哭呢,她想,最该哭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那位父亲。
哪怕她的父亲念着娘亲一丁点的好,在他飞黄腾达之后把娘亲从青楼里接出来,不需要接进他的府里,哪怕是让她们母女二人独自谋生,她那美丽温柔善良的娘亲,也就不会痛苦到求着她,杀了她。
那一天,她站在母亲的尸体边,缓缓蹲下来,伸出她满是血水的手,覆上母亲死不瞑目的眼,心里在发誓,迟早有一天,她要让她那所谓的父亲,哭着跪在她的脚底下,求着她,杀了他。
那一天,她放了一把火,将那一幢青楼烧得只剩下灰,娘亲的骨灰混在里面,随风飘飘摇摇荡到天上。她抬头看着那样青灰色的风,心想,娘亲一辈子被困在青楼里,死后跟着风一起去看看大千世界,也好。
恰逢那时风倾楼楼主路过此地,一眼看中她眼底的狠毒,便将她带回楼里培养,亲赐代号:
步生娇。


☆、第111章 可喜可贺

风倾楼是个比青楼还要危险的地方,鱼龙混杂,像步生娇这样无依无靠的小孩子要想活下来,只有够狠才行,有时她在一天里杀的人,比她过去的一年里还多。
所幸杀人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可怖的事情。
步生娇从不觉得杀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别人死在她的手里,这是她还活着的证明,她该高兴才是。
像她这样连杀人时都会微笑的孩子,太过狠毒,旁人自然不敢亲近她,也不敢招惹她。
步生娇倒是乐得清闲,无事的时候便喜欢独自一个人跑到风倾楼的顶层,坐在那露天平台的栏杆上吹风。
楼层很高,栏杆很细,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一旦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她知道这很危险,但这样的危险却能让她感到异常平静。
她喜欢一览无余的高处,喜欢高处凛冽的风。
她常常会在迎面的风里想,或许这风会带来几粒她娘亲的骨灰,拂在她的脸上,那便是娘亲的吻。
直到她六岁那年,那天是她娘亲的忌日,她像往常一般坐在顶楼的栏杆上,忽听身后有一人道:“小丫头,你这样坐在这里当心摔下去哦。”
这声音柔柔如水,像极了她的娘亲。
按照步生娇那时的身手,她本不会轻易摔下楼,但她却被那声音惊得松了手,当真跌了下去。
那人连忙冲上来往下一捞,捞住她的手腕,她晃荡着吊在半空里,抬头看见一张温婉清秀的面孔,不像她的娘亲,但那眉目间的神韵却是一样的温柔善良。
那天步生娇六岁,她的娘亲死了整整一年。娘亲死时她没有哭,死后的三百六十五个日子里,她也没有哭。
但那时她不知怎么了,怔怔的看着上方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忽然便落下了泪。
那人以为她是被这一刹的坠落给吓坏了,连忙将她拎上来抱在怀里,来来回回踱着步,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在她耳边低低安抚:“乖哦,不怕不怕,都没事了,没事了……”
步生娇听着这样柔和的声音,抱住那人的脖子,埋进那人的肩头,哭得越发厉害。那人哄了一阵,见她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还有越哭越凶的趋势,便开始与她聊天,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小丫头,我叫蝉翼,你可以叫我师姐,你呢,你叫什么?”
那时她吸了吸鼻子,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哭得脱力晕了过去。
步生娇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身前躺着一个比她稍大一些的女娃娃,那女娃娃身前睡着蝉翼师姐。
床榻并不是很大,三个人睡显然有一些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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