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弈生-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拿着。”风止安将马缰交到蓝雨萱手中,解下束发的白玉簪,任自己的一头长发倾泻而下,铺满整个背部。
蓝雨萱接过发簪,马背颠簸,簪子不顺手,她捣鼓了好一会儿也没弄好。
风止安看不过眼,抽出她手中的白玉簪,低头为她绾起发来。他手法生疏,不会什么复杂的样式,只凭借自己的手感简单绾了一下。样式简单、干净利落,颇有他的风格,最重要的是不会再扰他心神,他越看越顺眼,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但是等再次策马急行的时候,之前清幽扑鼻的发香变得若有若无,风止安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簪子上。
阳光下这支白玉簪子晃得人睁不开眼。
现在离十日之期已仅余两日,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片刻不得歇息,除了必要的琐事,连睡觉都成为奢侈。
如此以来,总算在第十日天光初晓之际,两人一马踏破浓雾而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风止安将星叶铃兰交于少武堂中的领头人。
周臣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群人的嫌恶,口中毫不客气地逐客:“东西你们也拿到了,快些滚吧!”说完再不看他们,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少武堂领头的汉子郑重接过装有星叶铃兰的盒子递给他身后的同伴之后,双膝一弯,直挺挺地向着风止安和周臣跪了下去,大声道:“两位的恩情,在下铭记于心。之前多有逼迫,实乃逼不得已。以后你们一句话,就是要我杀人放火,我徐三也绝对二话不说撸袖子就去干!”
水泥地上那响亮的“咚”一声,仿佛敲在了蓝雨萱心上。徐三弯成一道弓的身子,与数日前持刀领头冲进府中的那个身影重合,她心里五味杂陈,脑中突然浮现出爹爹曾感叹过的一句话——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活着已是不易,谁又敢奢求顺遂一生?

☆、第 10 章

城北石桥,历经飘摇乱世,在烈日风霜侵蚀下存活逾百年,幸有十丈之外的密林与其相伴,不至于百年兴衰承于一身,孤苦难诉。
一行十余人向着密林深处奔跑,他们不曾发现有两个影子跟了他们一路。
当前那人身上负有一个方盒,面色紧绷,正是刚出周府的徐三。
到达指定位置,他的脚步慢了下来,虽然四下除了他们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但他知道那些人一定就在附近。
徐三打开盒子,将星叶铃兰展示给他们看:“你们要的东西我们带来了,请务必依约而行。”
话音落下不久,他们对面传来脚步声。走在最前方的刘明面白如纸,脸长如马,他走到徐三跟前,合了盖子,拿过盒子,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回走。
徐三急问道:“我们小少爷呢?”
“给他们吧。”他的话语调压得很轻,更像是一声叹息。
一个物体从对面的人群中抛出,徐三连忙接住。那群人顺着来时路返回,走得没有一丝迟疑,身后的所有事都与他们无关,仿佛他们刚刚抛出的不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而已。
徐三怀中的孩子约莫四五岁,额头磕破一小块,现已结痂了,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昏迷不醒。
“你们把他怎么了?”徐三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愤怒。
刘明脚步不停,声音远远传来:“放心,活着呢,只不过是饿昏了。”
徐三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们……”
少武堂本就尚武,年轻气盛之人不下少数,此刻见自家人吃亏,其中一人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往上冲,对徐三的呼唤充耳不闻。
待徐三追上去想阻止他,已是晚了一步——倒在地上的身体尚有余温,只是没了呼吸。他是被扭断脖子,当场毙命。
其他人围过来,个个红了眼,哑声唤了句“大哥”。徐三怎能不懂大伙儿想干什么,但是实力差距太过明显,对方又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他岂能任由兄弟们去送命。仅一个摇头的动作仿佛花了他全身的力气:“先送小少爷回去。”他沉痛地闭上眼,“这仇,我记下了。”
一个影子在林中穿梭,悄无声息地回归到刘明所在队伍的末尾。
在林子里的时候他们还是八人站成两竖排,纪律森严,但接近街道时就自发分成两拨混入人群,一切井然有序,自然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穿过热闹的人群,拐进一处僻静的巷子,最终他们停在一个普普通通的青灰色大门前,人们常言,见门知宅,像这样的宅院在青城随处可见,没有上千至少也有成百。
短促而有力的三声叩门声之后,大门从里面缓缓开启。
这座随处可见的院子惟一一点特别之处就在于它与右侧宅子中间的那一堵墙壁是打通的。
两队人马分别从两个宅子的大门进去,然后会合在同一个院子,清点人数之后各自走向自己的住所。
最后进门的樊枉准备关门,一回身看到站在门前逡巡不进的人,遂不解问他:“秦恕你的房间不是在隔壁吗,你站在我们门口做什么?”
秦恕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抬步迈向隔壁房间。
“发什么神经啊!”樊枉低声骂了一句,关上房门。
这是一间算得上简陋的居室,除了六个床铺及桌凳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此刻已有五人各占一角,只剩南方窗角下的那个床铺无人。
秦恕顺手关好房门。
靠门边床位上的杜生见此一幕,诧异着扬起眉,心里道:这小子今天出息了啊,竟知道主动关门了。
秦恕躺在床榻上,呆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一间整洁典雅的房间,熏香炉中燃着提神的迷迭香,轻薄如烟的素色帷幔被高高挂起,床上躺有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他的黑发散在脸侧,即使熟睡中浑身也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床前坐有一个蓝衣女子,如瀑长发盖住她纤细的腰。郑澜颦着眉,弯身替床上的男子盖好被子。
三声清脆的敲门声激得她心无端一紧。郑澜站起身,对外面喊道:“进来。”
刘明躬身施礼,捧着盒子的双手高举过头,毕恭毕敬道:“这是刚刚拿到的,请澜大人您过目。”
开启盒子,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颗星星跃入郑澜眼中。
她的半天不言语着实让刘明内心忐忑良久:“澜大人,可是这株……”
“是真品。”郑澜将盖子一扣,放回他手上,吩咐道,“拿去磨成粉,记得找个仔细的人去做,要他万分小心,不得有损药效。”
这位冷面冷心的澜大人交待事情向来简洁,这次说了这么多,足以见对此事的重视。刘明不敢懈怠,命手下搬来个小板凳,他坐在一旁亲自监督。若是药效有损一分,估计他明日就会变成这些粉末中的一份子。
子时二刻,一个人影从二楼的窗轻巧一跃,融入茫茫夜色。
月亮躲入云层,稀疏的几颗星子散落夜空,整个宅院都沉于梦乡,唯有一处灯火通明,甚是扎眼。
黑影悄悄潜到屋顶,无声且利索地揭开一片瓦。
下面俨然是一间小型药房。在整齐排列的木制药橱中央,有一个四方桌,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埋头在桌上碾药,他身后不远处,刘明头枕椅背睡得正香。
由于那人头部的遮挡,只知道他是在碾药,却不知他在碾什么药。等到他转身取东西的那一刻,药碾中的一小截紫色映入眼帘。黑影死盯着那紫色,这虽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底下那人不知疲倦地碾着,屋顶上的人颇有耐心地等着。
小心翼翼地将粉末倒入瓷瓶,塞好瓶口。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呼出一口气。一切无误,脑袋好在保住了。
“大人。”
只一声呼唤,刘明便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哪有初醒时的朦胧。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好了?”
小厮低头恭谨答道:“是。”
“你可以下去了。”刘明起身,拿过桌上的药瓶,走出门外。
黑影悄声无息地跟上他。
走过空无一人的幽暗长廊,步入阁楼,踏着咯咯作响的楼梯,最终停在点着微弱烛火的房间门口。正当刘明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
即使烛光十二分之微弱,郑澜炯炯的目光实不容人忽视。
“好了?”
“是。”刘明躬身递上药瓶。
瓷瓶很小,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包住,掌心处的微凉直传至心底。
“下去休息吧。”她的语调不似一贯的简单冷硬,要比平日轻上许多,就像是怕吵醒谁一般。
烛台上的白蜡烛即将燃至底部,流风过室,火苗摇摇欲坠。
一个黑影在刘明走后潜至窗下,捅破窗纸,窥向室内。
只见她三两下解开了他的衣衫,将药粉洒在他受损的经脉处,并用手盖住辅以内力相助,缕缕热气从她的指缝间冒出,曾几何时她的额头已缀满汗珠。
奇怪的是,躺在床上的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弹一下,甚至看不出他是醒是睡。
黑影于暗处隐退,趁天还未明,潜回到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秦恕一睁眼就又迅速阖上了,不知是谁支起了窗户,漏掉的一束阳光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他的脸纳入其中。今日阳光极好,照得他睁不开眼。他闭眼享受这暖意的同时,心底却悚然一凉。他就睡在窗下,然而是谁支起窗,什么时候支起窗,他竟一概不知。若对方要杀他,岂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隔壁床铺的焦满瞥秦恕一眼,以为他还没醒,啧啧叹道:“秦恕可真能睡啊,日上三竿还不知道爬起来。”
坐在凳子上擦着匕首的傅峰头也不抬地接道:“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赵乔见起了话头,立马坐起来,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对啊,若哪天他是第一个醒的,我们才应该惊讶。”
坐在角落安静看书的邹南存在感几近为无,他对三人热火朝天的讨论不予评价,脸上看不出丝毫不耐。
躺着的杜生手中把玩着笛子,出神地盯着房门,与此时屋内的喧嚣格格不入。
秦恕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评价,不动声色地继续闭眼装睡。直到谈话声渐歇,他才缓缓伸个懒腰,半睁着眼睛,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与他们打招呼:“早。”
赵乔捶床一乐:“是挺早的,其实你都可以不用起,干脆接着睡个午觉算了。”
焦满和傅峰很给面子地配合着大笑起来。
秦恕只淡淡一笑,没有去接他的话。
转眼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屋内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秦恕走出房门,又退了回来,一时好心向在兀自出神的杜生提醒道:“不走么?”
杜生将目光渐渐聚焦于他的脸庞,扬眉道:“这就走。”
看着他把笛子放到枕头下面,秦恕多嘴说了一句:“好久不曾听你吹笛了。”
杜生起身,诧异望向他,直盯到秦恕浑身不自在,他咧开嘴,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凉凉开口道:“我并不会吹笛。这笛子是我见它好看才拿来的,记得当时我从那个死去的女人身上拿走笛子,你就在一旁看着的啊。”
秦恕脑中轰的一声,浮现出两个字:糟了!
说错话了!怎么办!
他后背倚着门,强作镇定地回望过去,用疑惑的口气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努力回想一番未果,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瞧我这记性,大概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什么都不太能记得住吧。”

☆、第 11 章

春日游,杏花吹满江,万花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舟尾站有一个长身鹤立的侧影。
他双手交握背于身后,看白云慢悠悠地走过,看一波一波的浪带起沉沉浮浮的花瓣。他望着这蓝天碧水,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渐渐舒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