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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名之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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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皱了皱眉看她。
“被人盗图了。”秦泛没好气地说，把手机递给他。
N个八卦帐号跟进，萧晨的照片一下被转了几千次，成了当天微博上“帅哥”话题的热门。
萧晨登时拍了下桌子，噌地站了起来，脸色急转直下。
四个姑娘没料想他这么大意见，都不言语了。秦泛难得有了一丝慌张。
萧晨第一反应就是告诉陆淮，然而站起来拿起手机想到他还在飞机上，一时焦虑地攒紧了手机。
秦泛明明觉察出不对了，可还是嘴硬道，“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没想到他们能盗图。再说，这事儿也不大。”
没人说话。都觉得萧晨是要发大火。
秦泛推了推江小雨求援，“是吧，说句话呀。”
下一刻萧晨果然怒到飙脏话，“你他妈不知悔改。你知道陆淮要费大力气捧我是因为什么吗？是因为我帮他私人的忙了。你把我这么大的事坏了，等于毁我前途。”
秦泛不肯低头，“什么忙连个脸都不能露，至于嘛，你的脸这么矜贵。”
“我他妈！”萧晨两手抵着桌子让自己平静，“我怎么刚刚居然还想过要追你，你简直无药可救。”
秦泛被他这么一说，意识到可能真像他所说，把人前途耽误了，这时才极低地说了声，“对不起啊……”
萧晨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几乎是在吼她，“你以为你自力更生，能赚点钱就特别了不起了，是吗？有钱赚就是道德底线是吧！”
换了别人这么说她，秦泛有可能把桌上的热汤给泼出去，可这回，她不作声了，任骂。
剩下三个人想劝架都不知道从何劝起。
几分钟时间在极僵的氛围里好似被拉长成几小时。萧晨冷下来后，对着秦泛依然不客气，“我还就特别看不上你。我想学表演，外面的表演培训班学费一年几十万，要不是陆淮的基金挑上我，我得再干好几年才能攒到学费。你一电影学院科班的小孩，不能理解吧。就这么把我的事给破坏了，你还觉得就是小事，是吧。”
秦泛坚持着不被他训出眼泪来，“有这么严重吗？我去跟师兄解释不行吗？”
萧晨呵呵一声，“你有多大面子跟他解释？”
“萧晨哥，秦泛她不是故意的。”江小雨忍不住了。
一个公司的，陆老板这么照顾的人，萧晨没对着她发火，可也待不下去了，起身要走，“你们自己吃吧。小雨，今天我开来的是公司的车，等下我打电话叫公司司机送你们回去。”
秦泛站起来挡住了他，“晚了，吃点再走吧。我都跟你道歉了。”
萧晨一摆手，没再跟她讲话。
秦泛看着他的背影，一股子说不出的愤懑。
“小雨，是什么忙，你知道吗？”秦泛坐下，“我……想挽回。”
挽回什么呢……秦泛说完，自己自嘲地笑了笑，怕是就算事情有的挽回，人是没有了。
“我真的不知道。”江小雨低低道，“我很想帮你问，可是……”
可是我不好意思跟陆淮开口。秦泛听懂了她没说出来的后半句。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你造成这么大影响。”秦泛发了条信息过去，给今天下午刚加上的人。
这一刻，她发觉自己是真动心了。
相册里那张萧晨亲她面颊的照片还在。她点了删除。
陆淮落地后就看到了萧晨的信息，字里行间自然是带着万分抱歉。
陆淮去洗手间回电话，听了萧晨详述，想起来是有那么个人，曾经也拍过张离，他还因此打电话给吴冬煦了。
萧晨一直说抱歉，陆淮给他吃定心丸，“没关系，不让你曝光只是为了保险。就算事情真不成，我定下来的计划也不会改，说了捧你一定做到，你放心。”
整个和萧晨通话的过程没让张离看到。张离眼里的陆淮，正常地社交，正常地接受采访，正常地撩拨自己，没什么异样。
有陆淮一番话，萧晨隔天再看到秦泛的道歉时已经火气消了一半。虽然还是没接受道歉，起码已经过了想把这姑娘拉黑的气头。
和萧晨通完电话，陆淮把这事儿跟张瑜说了，张瑜交待下去，该花钱花钱，把那几个曝光和转发萧晨照片的博主打通，然后删了。
萧晨看到后松了口气，希望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当天晚上是正式的颁奖礼，陆淮在前排上坐着，张离在靠后的观众席看着。陆淮在现场的大屏幕里偶尔出现，端的架势倒是相当漂亮，规整的西装领结，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透着一点闲散但十分硬朗的坐姿。镜头扫过他，连张离身边的女演员都发出了一声，“wow~”
实在是太好看了。张离看着看着，竟然生出了一种有女要嫁人的感觉。
这是什么奇葩感觉。要嫁人也是嫁我啊。张离晃晃脑袋，把这想法倒了出去。
不过，他后知后觉地紧张了。
不说是全世界的人，也至少是全世界的电影人都在看着。
纵使是他，也生出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提名”这样的想法。
陆淮好像心有所感，在底下给他发信息，“别紧张。我猜十有八/九不是我。”
张离郁闷地哼了一声，“少说丧气话。”
陆淮给他回，“哪里丧气了。拿不到我就可以娶你了。”
张离马上说，“拿到了就嫁给我。”
陆淮笑了。镜头立即扫过去，他朝着观众打了个飞吻，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璀璨，是又霸道，又温柔得很。
那是对着爱人笑的。
张离身旁的法国女演员对着他说，“The Chinese artist is so charming。”
张离在心里哀叹自己的情敌也国际化了，然后唇角上扬地回了句，“他是我男人。”
女演员非常可惜的口吻“Ah”了一声，继而恭维了一句，“Perfect couple”……
张离一点没谦虚地点头，跟陌生人炫耀的感觉真是不能更爽了。
***
国内时间凌晨3点，陆淮工作室灯火通明，公司员工们在这看完直播，集体欢呼着心甘情愿地加班。
按照陆老板的作风，这么大个喜事回来不可能不派大红包。
赵菲菲在家里守直播，听到“Mr Lu Huai”的时候跳起来和男友抱在一起。男友幽怨地看着她，“你原来这么喜欢他？”
赵菲菲飙泪说，“好多年没有内地演员得过影帝了，我这是激动的。”
秦泛守着电脑，把一晚上截图截下来的各种明星小表情做了个长图，本来想再做个陆淮的绯闻历史总结的，想了想萧晨还是没做。给萧晨发了条信息说，“恭喜你们陆老板。”
萧晨依旧没有回，看到新消息就按掉了。在酒吧里点了一根烟，十八线的女演员凑过来吻上他的唇，“是谁啊？”
萧晨把她推开了一点，笑了笑，“抽烟呢，烟味这么大你还亲。”
这位妞着实胸大无脑，不愧是陆淮看上的饵，开口就说，“烟算什么？改明姐姐带你见识下。”
萧晨一个激灵，“你说了很久了……到现在也没告诉我，吹的吧。”
“不是我不说，白哥都很久没露头了。黄老板那会所都几个月没接外面的生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回约我是临时找的地方。”
萧晨假意吃醋式地瞪她，“约过你？你不告诉我？”
“哎呦，你吃醋啦？我不能不声不响带个新人过去嘛，总得铺垫铺垫。”
萧晨笑道，“怎么铺垫的？”
“我说，新交了个男朋友，是白哥粉丝，下回带过去一起玩。”
萧晨装了几分兴奋样，“他怎么说？”
“他问我要你照片。说警惕点没错，万一是条子呢？”
萧晨心道，要坏事。他并未形于色，只是吐了口烟，以半羡慕半埋怨的口吻说，“还真是……挺难进的小团体哈……”
一边说一边架着二郎腿想，“这妞看到网上那照片没有。知道我和陆淮有关系吗？陆淮必定是和那白许有恩怨，这妞到底知不知道呢？”
想着便决定试探下，“你给了？我这长相还能看的过去吧。”
“相当看得过去。他说叫我下次带上你。我这不等着他约呢么……”
萧晨定了下心，看来是不知道。
烟燃到头，女人又凑上前，手指放入他的裤兜贴着某处，“今天跟我回家不？”
萧晨任她摸了会，起身贴耳道，“改明儿哥哥让你也见识下。”
说完就走，留下点点点的遐想。
女人再度受挫，却是更想要了。
***
当地时间晚上十二点，陆淮接受完一众媒体采访，在酒店大堂见到了张离。张离倚着墙，两手在胸前抱臂，看到他进来送给他一个笑。一旁是于巍，还有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衣着优雅而不失时髦的女士。于巍的姿势像在和那位女士介绍张离。
于巍见到张瑜跟着陆淮进来，跟她招手，“亲爱的，这是我们全球主编。”
张瑜拉着陆淮过去，对方主动伸手，跟他说恭喜。于巍帮着翻译，BA法国版想给陆淮做一期封面，向读者介绍下新晋的这位年轻影帝。
这必然是临时才决定的事，陆淮说了句，“麻烦您等下。”然后走到张离面前，低声问，“陪我多待几天，抽得出时间吗？”
张离点头，抬手帮他把领结拨正，笑道，“还有比陪媳妇更重要的事吗？”
呦呵，他还嘚瑟上了。
陆淮走回去，说，“我很乐意，是我的荣幸。”
和两位主编寒暄了会，张瑜把联系方式留了，邮件沟通具体事宜。陆淮和张离把人送到酒店门口，已经近一点。
张瑜和于巍十分有默契地不愿发光发热，异口同声地说去酒店酒廊喝酒庆祝就闪了，留下两个人站在门口。
陆淮方才的一腔汹涌澎湃，对着张离的时候已经平静了，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
这里现在是全球顶级明星荟聚的圣地，今晚更是不眠夜，所有酒吧餐厅都热闹不凡，张离把手递给他，“去海边吗？”
陆淮拉过他的手，顺手从西装内里口袋摸出一指环就套上了他的无名指。正正好，一点不勒手，也没掉下来。
“噫……这么简单……”张离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不是说好嫁给我嘛，求婚应该我来啊……”
陆淮牵着他往海边走，低头看着脚下随着海风而飘来的一点浮沙，“我……真没想到。我坐在那，一晚上想着怎么跟你求婚。刚刚……就那么一刻，一冲动就想把它立刻戴上你的手，想的那些浪漫都没做。”
张离静静地听着，手越扣越紧，空气里的湿度让两人的西装都披上了水汽。走到海滩的时候，张离的眼睫上已经凝上了两颗细小水珠。
夜里的海风还是挺凉，陆淮边走边把人往怀里带。张离给他勾到两脚打了个绊，要摔倒的当口就被抱住了。
“冷不冷？”陆淮把他的手放入怀。
“嗯。”张离点头，静了会说，“没有跟你表白那晚冷。洗了个冷水澡，头发没干，大雪天在你家门口坐了几个小时……”说着张离笑起来，“可是，太值了。”
“混账东西。”陆淮上前咬他的唇，“你还敢说。是谁准你这么虐待我的人？”
“你这么闷骚，在一起快三年才说爱我，从来不肯说一辈子，想听你句承诺比登天还难……”张离一边迎着他吻，一边流眼泪，“要是我不那么爱你，我们就没今天了。”
“我爱你。”陆淮亲着他的眼睛说，“以后什么时候想听，就什么时候说。”
张离睁开眼的时候泪迹已经被吻干了。他把右手从陆淮怀里拿出来，接着从自己胸口摸了一只丝绒小盒，打开。
陆淮笑着看他，“还真准备了。”
“这是四年前的款，那时候刚成名，这是我买得起的最好的。”张离淡淡地说，“在我家里的保险柜，锁了四年，我曾经以为这辈子拿不出来了。”
陆淮愣住，脑袋空了，好久后才一巴掌拍了下他的脑门，“你……那时候才多大……就想这事儿……”
张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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