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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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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把百叶窗吹起来,许多话,就在沉默里不言自明。

真的董岩三十几年前牺牲了,后来的“董岩”,是邻国借汪芙蕖之手,在这个国家埋下的暗哨。渗透是从这两个人开始的。

本以为汪芙蕖一死,“董岩”就是情报树的中枢。没想到“董岩”也死了,情报树的掌控者恐怕另有其人。

阿诚向窗外出了一会神,转过身问:“会是谁?”

“好好想想。”王天风往沙发背上一靠,鼻尖在杯沿掠了掠。

阿诚不说话。

“表面上疼爱侄女,关乎家族存亡的秘密,还是得交给亲儿子。”王天风说。

阿诚眸子一寒。“汪家那么有权势,怎么肯让人呼来唤去?”声音也是凉的。

这孩子一向红炉点雪,偶尔点不透,倒招人喜欢,王天风欠身,咖啡杯落在茶几上。“权势是什么?”

阿诚垂目想了想,说:“人际关系。”

王天风问:“怎么来的?”

阿诚迟疑了一下说:“资本。”

他明白了。王天风合目点头,说:“汪芙蕖和邻国一定有交易,怎么达成的,有什么目的,我们至今还一无所知。”

汪芙蕖不是恰好赶上凉河事件,才让它成为1076号法案的支点,凉河事件是有意制造的。

假如明楼没揭出那段隐情,1076号法案原本计划的,恐怕是一场以限制凉河自由战线恐怖行动为名的长期军事占领。

王天风打断了阿诚的揣想,他说:“查下去,和汪家往来密切的要员也不会简单。不过,那就是苏老师的事了。”

阿诚一诧:“你知道苏老师?”

王天风扬了扬眉毛:“看着是个大人了,怎么这也要问。”

“不说这个了。”他啜着杯沿,一小口一小口,等咖啡的苦化尽,把几页纸在茶几上抚平,转了个方向。

阿诚接过来,有一行字尤其分明:限期调任凉河通讯站站长兼联络人。末尾落着调令生效的日期,就是后天。

目光仓促地一扫,他安静地坐下了。

这一个多月,他的伤,明台没有多问过一个字,可他知道,小家伙吓坏了。他只顾哄着他定下心来,回凉河的事一个字都没提。

王天风又杀了个猝不及防:“你回了凉河,家里小孩怎么办,想了么?”

想了。好多次。

一落雨,阿诚就想把明台领在南窗下,给他讲,雨的那边有一条河。

河的那边有白芦,白芦过去有巷,有屋,有云有树,树的那边,又是雨,雨里,有一个家。那是阿诚哥哥长大的地方,是大哥工作过的地方,是阿诚哥哥见到大哥的地方。那个地方,阿诚哥哥想念,却不记得,惦着回去,又害怕。可是,有了明台,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好多次,阿诚想问小家伙,许不许他领他回去一次。

小家伙会答应么?小家伙的大哥,会答应么?

“我给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王天风站起来,整好衣襟,往外走。

“不行。”莫名地,阿诚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天风缓下步子,回过半边脸说:“看来,你和我想的一样。”

“我哥会杀了你。”话一出口,阿诚蓦地记起,毒蛇从凉河回来,为了护着青瓷,也想了一样的法子。

王天风踏出门去了。



分别那天,阿诚揽着明台,在月台边立了好久。看了好多火车,来了,又走了。

要不是明台搂住他的腰,偎过来,他都没发现,小家伙长到他的第二颗扣子了。

小家伙在他心口挨了一会,忽然仰头问:“带了么?”

阿诚想起什么似的,风衣上下摸了摸,一脸对不起。

等明台捻着他的衣襟,不高兴了,他才从风衣内侧口袋里,小心地取出一只纸飞机,向他眼前一晃。

明台一看,把脸埋到他怀里,笑了。

左肋的伤,让阿诚昏迷了三天两夜,他困在重症监护室里,医生隔两小时来看一次。

门一打开,就飞来一只纸飞机,降落不到阿诚的床上,只得落了好多在床脚,有二十几只。飞行家后来摸出了门道,就一只比一只飞得近。

阿诚一醒来,有一只纸飞机,将将停栖在床沿。还是远,他欠着身子,屏着呼吸,咬住好多疼,流了好多汗,才够到它。

他醒着,撑到门又开了,抬手,扬了扬纸飞机,看见小朋友扒在门缝,小猫一样冲他笑,还抹了一把鼻涕。

当时攥得太紧,手心都是汗,纸飞机揉皱了,明台接过来,抚了抚,又掖回阿诚的口袋,拍了拍平。

“说好了,我每个礼拜给哥写信,哥收到信,得给我回电话。”明台伸出小拇指,要同阿诚拉勾。

“写什么信,要是有空,就多读几本书。”阿诚把整只小手捉在手里,捏了捏手心,低声说,“我保证,每个礼拜给你打电话。”

明台皱着鼻子抗议:“又不是什么话都能在电话里说的。”

“知道不能说你还说。”阿诚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明台不吭声了。他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那一瞬间,阿诚哥哥的样子,怎么好像大哥。

火车又呼啸着来,呼啸着去,一片轰然里,明台轻轻说:“阿诚哥哥。”

他好久没这么叫他了。

阿诚低头望着小家伙。

小家伙说:“以后明台不在,你不许生病了。”

阿诚一笑,小手指勾住他的,一指一指拓过去,拇指同他的拇指满满一按,掌心向掌心轻轻一击,成交。



苏老师领着锦云,来火车站接明台回家。

走的时候,王天风正来。

明台喜欢所有像两个哥哥一样穿着制服的人。他和锦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立定了,松开牵在一块的手,挺直身板,仰起脸,齐齐向王天风敬了一个军礼。

那是初见。

王天风目不斜视,点了个头,算是还礼,就大步踏过去了。

郭骑云挤过人群,追上王天风,又回头多看了两个孩子一眼。

他看见王天风笑了一下。他从没在那张脸上见过那样的笑容。



王天风立在人潮中,没有走近。

阿诚没想到王天风会来。

他隔过车窗,目光闪避着人群,追着这个人。没来由地,想起他吼他的那句话,“那是你没见过,别人都是怎么蹚过来的”。

姐姐死于雁渡桥上一场车祸。后事,是王天风打理的。

听守墓人说,这个人坐在姐姐墓边一整天,临走时,吹了一支口琴,《魂断蓝桥》。

姐姐性子烈,见了毒蛇的阵亡通知,一个电话打到了王天风办公室。

“你们两个,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们说对方要是死了,就背着他的尸体,爬也要爬回来见我,如今一个活不见人一个死不见尸这是在做什么?”

王天风抓着电话,肩背笔挺,一动不动。

“一张不疼不痒的阵亡通知就想蒙混过去,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王天风想说她弟弟还活着,正乘着回来的火车,可是汪芙蕖坐在沙发上,他挂了电话,什么也没说。

汪芙蕖一走,王天风就往机场赶。

从这个城市到雁渡桥,飞机两小时二十分钟,城际列车五小时四十分钟,驾车要十小时又几十分钟,步行要十天又十几小时。他困在半路,积水齐着前轮,车熄了火,这辈子都到不了。

他们都说,王天风是一台精准的机器,连他发火的参数也是运算得来的。那天划在那张脸上的眼泪,只有一窗大雨知道。

火车出站了。

阿诚想起,王天风给姐姐吹的那支歌,还有一个名字,叫《友谊地久天长》。



途中遇雨,一路上走走停停,迟了一昼夜才到。

阿诚一个人走下车厢,是傍晚了。

一城大雨忽然一止,好像见他长得这么高,遽然愣了一下,云边日光一闪,风一认得他了,雨又泼洒下来。

阿诚把行李搁在无人的月台上,没有撑伞。回家,不需要这些。



小镇重建后,雨又落了十年。

青石板的裂隙里又绽出一丛一丛紫花地丁,檐头墙脚又爬上一道一道青苔,街巷还是谜一样长而窄,记忆一样弯曲分叉,一间一间小屋紧挨着,绵延不尽。

梦里的血和火,没留下什么痕迹。

从前的中心广场,堆着小镇最后一片废墟,尽头立了慰灵塔,砖瓦和灌木相抱而生,没有路。阿诚一个坎一个坎攀过去,采了一小把野花。

慰灵塔上刻了凉河事件的始末,和一千多个名字。还有很多死者,没有名字。

阿诚放下花,倚着塔半跪下来,脸在湿凉的大理石上,静静地挨了一会。

终于,那一夜所有人的苦难,都是他的苦难,所有人的疼,都是他的疼。雨里逃学的,巷里蹚水的孩子,都不是他,又都是他。雨下了满山满河,他没有哭。

临走时,阿诚拾了一块小石子,在塔的基座上,写了两个名字。毒蛇。青瓷。

他知道,风雨要来,名字要被忘记。可是毒蛇和青瓷,会以最后那一夜的样子,永远在一起。



调令上写着凉河通讯站的新址,阿诚立在巷口打望,找不着路。

檐下躲雨的孩子,探了好久小脑袋,终于三个两个,小手遮着头,小脚踮起来,踩着水洼,从阿诚身边跑过去,一人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米糖。

阿诚回头,雨淌成了河,几个孩子跨着河,小羚羊似的,左一跳右一跳,推着搡着跑远了。他知道黎叔为什么喜欢这里了。

这个国家最后一寸温柔的土地,那么多年,那么多风雨,它还是没有一点芥蒂。

他往巷子深处走,步子快了,像有人在尽头等着。一边走,一边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制服褪下去,落在地上,他奔跑起来,水花一朵一朵,追着他开。

不需要问路,这屋,这巷,走到哪里,都是他的家。不需要记忆,这树,这云,这片土地,都是他的记忆。他终于要回去了,回到最初见明楼的样子。



哥,你初到凉河那天,我给你塞过一块米糖么?



边境特别警戒区司令官,是几个月前任命的,代号叫眼镜蛇。

从前在陆军服役,跟上级不对付,调来这个边远小镇,还降了半级。

这半级,把林参谋难住了。

重建的凉河通讯站,编制上是边境特别警戒区的一部分。可是军阶上,新站长比司令官高出半级。

新站长来了,谁向谁报到?他这么问了。

司令官却问他:“人到了么?”

林参谋支吾着:“好像是到了。”

司令官立在窗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参谋马上说:“行李落在火车站了,没见人。”

司令官转身,目光停在门边,墙上挂着一幅军事地图。

林参谋想起来,添了一句:“巷子多,迷路了。”

司令官走过去,从书桌上拾了一支铅笔,在地图上打了个标记。“去接一下。”

“这是凉河通讯站旧址。”林参谋提醒。

“就是这儿。”司令官重复。

“接到哪儿?”林参谋蒙了。

“接他回家。”司令官说。



手边的茶凉透了,明楼才抬头,瞥了一眼书桌前的新站长。

立得像棵小树。可是,没穿制服,一身的雨,不像样子。

“你迟到了多少个小时?”明楼开口就问。

门敞着,林参谋领着勤务官站在廊上,都捏了把汗。

阿诚看了看司令官的脸色,垂下眼帘说:“三十一个小时。”

“是六十九个小时。”司令官纠正。

“我坐火车来的。”阿诚辩解。

司令官驳回:“东边有军用机场,你不知道?”

静了一秒,阿诚说:“知道。”

林参谋松了口气。扛得住就好。

“我有个哥哥,十几年前来的时候,坐的是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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