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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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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毒与药(十二)
天气骤寒,细雪浮空。
雪自天上来,落地之前又被这片大地的人气所融化。
这里是温酒洗剑,永不会寒冷的极乐极恶之地。
随着轱辘懒散的轧轧声,一辆富丽气派的马车缓缓驶入紫域。
紫域什么都有,落魄乞儿与富贵公子结伴而行,娇媚美人也能携粗犷大斧街头游走。这里没有奇怪的事,他的奇怪一向能被这里奇怪的人所包容。
这辆宽敞的大马车也不奇怪——即使车上并无车夫,像是这马灵性,自己行驶的一般。
人细看便发现,那缰绳上接着一根粗大…麻绳,往那轻纱幕帷里延去。一旁还放着一根老长的竿,等那马闲闲地不走了,那车里的人便把竹竿抬起,往那马身上轻轻敲打一下,这时候马才懒洋洋抬起蹄子,拖着马车慢慢往前荡去。
奇怪是没人奇怪,但让不让人看得惯就是另一码事。
这辆马车几乎挡了半个路,不急不慢地晃着,后边马车的马便煽动鼻子,发出不耐的哼哼声。
那车上的车夫跟着走了好一路,本还忍着,只抽着马儿嘶鸣几下,想让前边的人自觉一点,可前面那车里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人一旦忍着,要发火时的火气就不是小火气:“哎!前边的能不能快一点!”
不一会儿前边窗上探出个脑袋,那人长发高束,眉眼舒展,是个长得英气清爽的少年。那人眼里抱着歉意,他伸出手来,将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接着那少年又钻回车中,车晃动几下,似乎要下车,准备攀谈。
那车夫看那人似乎好说话,胆气自然一下子大了些,又嚷嚷道:“还得下车,走快点不就成了!”
这话刚出,便听那马车上又有一人暴躁道:“杀了他······快把他杀了!”
那人不知被什么捂住了嘴,那车上又几下剧烈晃动,很快停了下来。
那窗上的幕纱又被撩起,方才探出头的少年无奈道:“我家小少爷不让我下车去,他身上有伤,脾气不好,得慢慢走。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车夫被那车中厉声的叫喊吓了一跳,这会儿说话又软了一些:“可我们才要行个方便,我们这车本就走得慢,车里也有人也赶着寻医,同样慢不得!”
那少年听了想了想,又道:“小少爷的病情况不好,最近稍有不满就喊打喊杀的,您要真慢不得,那我与小少爷说说。”
他只见那少年一听又钻回车里,不一会儿便从中整个钻了出来,还抱出了一个用被子裹头裹脚的人。
“小少爷说了,这车送给你们!”
那少年慷慨扔下一句,飞快地便跃上了一旁的屋顶,让这周围人都看不清他的模样,也看不清他怀中人的模样。只是那车夫仰头看去,正好看到那被子中一双病恹恹的眼睛,正恶毒地瞪着自己。
好尖刻的人!那车夫不由得心里一寒。
“张伯伯。”那车夫的车里传来稚嫩的声音,接着又被人捂住了嘴。
有女人害怕道:“小点声。”
那车夫对车内道:“没事了,你们先别下来。”
那车夫看前边的马车结实,马儿也矫健肥硕,想起那人扔下的话,想着自己驾的车子后还挤着四口人,有些心动。
这车是真送人了不成?
阿魄将邱灵赋抱在怀里,一路向那陋巷奔去。他低头看邱灵赋紧闭着眼,只有风吹着头发拂动,一时间心里竟有些惶恐。
阿魄心里一抽痛,想着非要打破此人难得的安静不可。便突然道:“正巧后边那小车子里坐着一家几口,我把车子送给他们,你不说说好不好?”
邱灵赋只皱了皱眉头,睁开眼似乎让他吃力。
“不好······不好!”
当然不好,邱灵赋要是有力气,还要打人呢,怎么还能送马车。
阿魄笑道:“哪里不好?难道不是躺在我怀里舒服?”
“不舒服。”邱灵赋许久才道。
他确实不舒服,邱灵赋浑身是汗,嘴唇苍白。别说是要杀人,就连站起来都使不上劲。
恍惚之间,他甚至觉得阿魄的怀抱似乎也不如从前稳牢,不然为何如此颠簸,为何他的血液又翻搅不停?
上次从段惊蛰的手里逃出后,邱灵赋很快又是那副活灵活气的模样,但这次他却只能躺在阿魄怀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阿魄的心脏像是被刀尖一点点捣碎。
可他嘴边还是笑道:“你凡是受半点伤便疼得龇牙咧嘴,有时调皮惹事被我点穴,我像抱孩子这般抱着你多少次,你还记得吗?”
邱灵赋睁开眼睛观察阿魄的笑,疲乏道:“我不记得了。”
阿魄看着他笑:“不记得也好。”
两人路过一间屋顶,楼下飘来一阵饭菜香。
阿魄脚下一顿,俯身便下了那客栈中。
邱灵赋苍白着脸悄悄看他:“去哪?”
阿魄笑道:“不去那破屋子了,就住这里。要住就住好地方,要吃就吃好吃的。”
寒气沁入心脾,镜湖映天,天地相连。
这个天气,叶徽和已经裹上了厚厚的裘袍。他苍白如女人的手在汤药蒸氲之中摆弄,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火苗和滚滚汤药里来回观察。
许久,他才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起脸向外看去。外边一个女人孤伶伶站在门外,背对着自己。
他推门出去,熏着一身药香。
女人侧头,眉眼上似凝结了一层冰霜。
叶徽和走到她身边:“你决定好了?”
邱心素点头。
叶徽和道:“你死了,便意味着世间再没有你的消息,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也无法再做出改变。也意味着我将这秘密透露出去,你也杀不了我。”
邱心素却道:“你若将这秘密透露出去,杀你的人恐怕另有他人。”
两人都是无情的人,无情的人都不会在乎对方的感受,对话起来,就像是刀子直来直去。
两人都是把自己用高墙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没必要深交。
但叶徽和却微微蹙眉:“为了一点点感情选择死去,简直愚蠢可笑。”
叶徽和说罢,却没有走。冰冷的湖面映着天光,两人在冷风中站着,寂静无声地,一起看了一会儿小雪。
两人一动不动,像是天地之间的两株不知严寒的枯木。
为避人耳目,阿魄未从客栈正门进入,只贼似地暗里寻了找了空客房潜入。
黑灯瞎火,他去给邱灵赋买了念念不忘的烧鸡,可邱灵赋吃了不过几口就大汗淋漓。
看他颤巍巍还要张开嘴,阿魄也用帕子裹着鸡腿凑去,可邱灵赋的汗水却从下巴落在他手上。
阿魄手里冰凉得难受。
他垂了眼:“看来得给你吃点你讨厌吃的东西,至少你能吃多一些。”
邱灵赋硬是用牙撕了一块鲜嫩的肉,艰难地咀嚼几下便吞下。
他仰起汗涔涔的脸:“我不吃那些恶心的东西。”
阿魄柔声问他:“不疼吗?”
当然疼,吃得香甜会疼,睡得柔软也疼,阿魄用这样担忧的神色看着自己更疼。
阿魄凝视他的眼睛,忽然站起身子。
他把那帕子裹起的鸡腿放在邱灵赋手中,对他笑道:“你自己吃吧,我去兜个风。”
“阿魄······”邱灵赋恳求着朝他叫了一声,可阿魄已经翻窗出去。
他走得极快,像是忽来忽往的风,邱灵赋目光都追不及。
窗外已经只有无边夜色。
阿魄不敢走远,只敢在那客栈周围转悠。无论怎么走也离不开这间客栈,可无论怎么走,却也不敢再靠近那个房间。
不远处小酒馆吆喝着卖酒,阿魄知道这里买不到好酒,却还是走过去买了两壶。
他提着酒出来,身上便镀上一层夜和雪的潮气。
今夜的这紫域街道就像忘川的暗河,寒冷刺骨,压得人喘不过气。阿魄甚至很奇怪自己竟然还有呼吸,也许是提着两壶酒的缘故。
两壶酒喝起来便不太闷,他一眼望见街对面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格格不入的人总是能引起人的注意,比如喧哗街道上的一个颓败的乞儿,比如安宁街坊中自私无理的少年。
他擅自走过去,坐在那乞丐身边,将一壶酒放在他身边,对他笑了笑,便自顾自喝了起来。
肮脏的袄子里探出个胡子拉碴的脸,那人也毫不忌讳,看也未看阿魄,眼睛只盯着那酒。他大喇喇开了封,便仰起头喝得享受。
酒喝了一半,两人也未有一句交流。阿魄喝酒不过是为了想喝,那人却是贪嘴,还时不时咂咂嘴,粗俗得让人侧目。可阿魄却已经习惯,他原本也是在乞儿中长大的,反而对一无所有的乞丐感到亲切喜欢。
天降雨雪,正是喝酒的好时节。那人喝光了酒,便开始舒服打着嗝。
懒洋洋坐了一会儿,才看着阿魄开了口:“我上次喝得那么爽快,还是十七年前。”
阿魄嘴角淡然一抿:“十七年?可这是紫域,该有不少得到便宜好酒的机会。”
那汉子道:“可我喝酒就喝酒,不喜欢陪人喝酒。你够安静。”
阿魄喝了一口,只是摇头苦笑。
那流浪汉看着他:“可我更喜欢和上次那人喝。”
“哦?”
阿魄此时对他人之事毫无兴致,可那流浪汉却道:“那人是个书生,酒量不好,却喝得痛快,乐在其中。你好歹是个江湖人,喝得那么闷,纯属浪费酒。”
阿魄看着雪飘进酒坛中,微微一笑:“人一辈子,偶尔也要浪费一次。”
那流浪汉竟然气道:“酒怎么能浪费?我每日讨钱不容易,一滴也不敢浪费,那书生在死前都不敢对不住杯里的酒!”
阿魄眼一怔,嘴里喃喃道:“死前?”
那流浪汉道:“我们是在狱中喝的酒,没几天他就被处死了。”
阿魄听着有些可惜,能好好对待酒的人一定有一副侠胆,这样的人死了多可惜。
阿魄想着,忽然又笑:“你与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说这些,是因为看得出我也是半个死人?”
他眼睛看向那汉子,流浪的人都有一双见多识广的眼,每次喝酒,给这些人喝上几口,阿魄自己总能舒服不少。
“也?”那人忽然看着他大笑,“虽然后来我去他故里太平镇打听那人,已经无人记得此人,但至少我还记得与他喝过酒,他至始至终都不像个将死之人。”
“太平镇?”阿魄有些愕然,心中似乎有些许不知何来的期待,脱口便问,“那人叫什么?”
流浪汉却道:“我不知道。”
阿魄又问:“他有说过什么?”
那流浪汉忽然拍着脑袋兴奋道:“你瞧!我还当我自己这么傻,找你多嘴,原来是因为这个!”
阿魄莫名其妙。
那流浪汉道:“他说世上大多人情义难全,我却能以一条贱命换得双全法,这是何等幸事。你听这话好不好?我一直想着那天的酒多香,可后来喝的都是些劣酒!烂酒!实在想不起他说的是什么。今天倒想起来了!”
那流浪汉高兴,拍手大笑。
阿魄眼睛落在那酒坛上,雪纷纷化在酒水中,稀薄了酒气。
“幸事?”他突然一笑,灿烂如骄阳,“我这辈子何其有幸,生也有幸,死也有幸。”
阿魄回到那屋中,见那邱灵赋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阿魄以为他已经入睡,可靠近了,又听邱灵赋哑着嗓子:“你走吧,刚才你一走,我就不痛了。”
阿魄盯着他的后颈:“你不要我回来?”
邱灵赋重复道:“不要你回来。”
“那我走了?”
阿魄说着却没有转身,他眼睛看着邱灵赋,只是小小地后退一步,地上也小小地一声擦响。
听了这声擦响,邱灵赋果然立刻颤声喊道:“阿魄,你几日没有吻我了?”
话音刚落,阿魄已经按捺不住,倾身到他跟前,把他翻过身来,凑上去碾吮那张非要折磨自己的嘴。
邱灵赋伸手抱住他,满脸痛苦和愉悦交织。接着眉头渐渐紧蹙,他捂住胸口,整个人蜷成了一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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