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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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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之毕生所愿就是整顿西三郡,牛四知道抚鼎山庄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牛四到底想留一线,所以返回来想找宋澜生说个清楚,谁知正巧看见宋秋雁提剑杀了宋澜生,并且将随来的侍从一并杀害的场面。
“我没有办法,只能杀了他。”宋秋雁说。
傅谨之沉默片刻,继而齿间发出一声冷笑,“好极!”
傅谨之手一抬,身后的士兵即刻将他的银枪掷来,他反手擒住长枪,翻转枪花,一下对准了宋秋雁。
聂白崖和齐禅心中皆是一紧,眼见着台下有不少人在迟疑片刻后,纷纷亮出了兵器。宋秋雁胜了谭万青和吕辛,就是大管家的候选人,整个西三郡都会是她的保护伞。
段崇提起剑鞘,目光冷峭地扫过台下各派帮众,声音低沉而清寒,“官府拿人,我看谁敢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
傅谨之:本侯觉得这一波ok。
段崇:谢谢,请快点将成璧嫁给我。
傅成璧:……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第97章 分歧
有段崇震慑; 其余人都不敢贸然上去领死。
这方傅谨之挑枪攻上,宋秋雁却不想跟他动手,始终退缩游转地对付着; 只盼傅谨之对她的怒火能随着气力一起消解下去。
可傅谨之又岂是寻常人物?若宋秋雁肯拿剑; 两个人已能打个有来有回,而她一再避让,却也始终有疏忽错漏的时候; 眼见杀意凛凛的一枪骤然刺近; 宋秋雁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
她本想受了傅谨之这一枪也好,谁料“当”的一声,如同金石碰撞; 星火四溅。聂白崖挽剑立身,将宋秋雁护在身后。
傅谨之怒喝着命令道:“退下!”
聂白崖说:“聂某人现在还是西三郡的大管家,有责任保护候选人的安全。小侯爷; 在过龙门结束之前,你不能动她一根汗毛。”
“可笑!”傅谨之说,“单单是杀害雁门关士兵一条罪名; 本侯就有权力将她就地处决!你胆敢再拦本侯; 本侯就先杀了你,再杀了她!”
聂白崖在三郡当中威望极高,傅谨之一番话无疑惹怒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有不少侠士开始靠近擂台; 甚至无畏地迎上段崇的剑锋。
聂白崖听言,却是不惧,说:“聂某人老残病躯; 侯爷要拿便拿去罢。只不过要想杀宋秋雁,侯爷必得从聂某人的尸体上迈过去!”
“你以为本侯不敢?!”
“哥——!”傅成璧提裙飞上台来,眼眸当中全是惊慌,声音忽地放得很低,“冷静一些。”
她走过去,将因怒极而微微震颤的银枪一点一点压下去。她说:“聂师父是西三郡的大管家,这是他分内之事。如何处置宋秋雁,我们可以再跟他好好商量。”
傅成璧侧过头,傅谨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仍旧围在台下的士兵,一时将手中的银枪越握越紧。
齐禅此时也已走上擂台,瞪了段崇一眼,似乎对他放任傅谨之胡作非为很是不满,又转而对傅谨之说:“小侯爷,西三郡和雁门关唇亡齿寒,相辅相依,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怒火伤了和气。”
一旦傅谨之率兵与西三郡各帮派打起来,他不仅要顾及傅成璧的安危,更要考虑如何跟雁门关那么多将士交代。
此战若是能胜,则也只是功过相抵作罢;但若是失败了,朝廷革官去职都已是开恩了。
有傅成璧在一旁宽慰,傅谨之终是在近乎极度的愤怒中恢复了些许理智,左右衡量一番后,反手收敛下银枪的锋芒。
……
聂府。
傅成璧坐在内厅当中,一旁有两三婢女上来端茶倒水,可她的心思却全不在这儿,只竖起耳朵听正堂当中的动静。
聂白崖、齐禅、傅谨之、段崇以及三郡郡守皆汇聚一堂。三郡郡守不是江湖人,朝廷这方又有傅谨之压阵,他们也只管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听,谁也没说一句话。
聂白崖说:“无论如何,宋秋雁胜出已然是事实。她天赋之高,剑之快,连聂某人都甚为惊叹,自愧弗如。如若因此事扼杀此等奇才,实在可惜。”
傅谨之冷笑一声,“且不论刺史崔书的死是否与其有关,但她杀害宋澜生以及八名官兵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论罪当处!”
聂白崖声音沉沉,目色如同铅墨,“西三郡的秩序是老侯爷一手建立起来的,这才有了近二十年的安稳。小侯爷就没有想过,你杀了宋秋雁,就是要一手摧毁你父亲多年辛苦才创立的一切,坏了当前的局面!”
段崇淡淡地接过话锋,“如果杀了人,还能坐上西三郡大管家之位,那这样的局面不要也罢。”
“你说得这是甚么话?”齐禅猛叩了几下桌子,难得见他面上有了些许微怒,“你根本就没有见过西三郡从前的样子!杀一个宋秋雁,得一时痛快,之后要有多少人流血牺牲,才能再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
傅谨之说:“可以再办一次过龙门。”
“出尔反尔,”聂白崖说,“只会让大管家一位形同虚设。”
傅谨之冷声道:“看来本侯与聂大管家并不能达成一致了。本侯是一定要将宋秋雁押到公堂受审。”
聂白崖一时急了,“小侯爷,你与整个西三郡为敌,可曾想过后果有多严重?!”
他轻不可闻地讥笑一声,掀袍起身。他走到内厅门前,轻声对傅成璧说:“璧儿,走了。”
傅成璧听着此事并未谈拢,左右为难片刻,却也只好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段崇向在座各位拘了一礼,也要离开。齐禅瞪向他:“连你也糊涂了是不是!?”
段崇眼眸中有凌厉的光,说:“凡事破而后立,既然如此,那就自宋秋雁始。”
“段崇!”
段崇对之置若罔闻,转而迈步出去。
齐禅大叹一声,烦躁地抱起剑,蹲到座位上。
聂白崖紧紧蹙着灰白的眉,片刻过后,他对齐禅说:“齐师父,聂某人这里倒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只是恐怕需要齐师父帮帮忙。”
齐禅说:“咱俩还有啥好藏着掖着的,你尽管说罢。”
“宋秋雁的天赋的确百年难得一遇,就算是聂某人同她对上,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可惜她心性不正,没有一位好师傅教她修习剑道。”
“我晓得你有惜才之心。”
单就今日宋秋雁的剑法来看,别说聂白崖,就连齐禅都不一定有获胜的把握。若是放在二十年前,他自然不惧,可现在无论是他还是聂白崖都已经老了,难复当年剑术登峰造极之时。
聂白崖继续道:“如果齐师父愿意出面劝说宋秋雁,让她在决战当中故意输聂某人一招半式。待她败后,我则收她为徒,传她剑道造诣,教她如何成为三郡的大管家。如此一来既能短暂缓和眼下紧张的局势,二来也算给宋秋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齐禅闻言,一时间疑惑和恍然交错,喃喃道:“你让我想想。”
……
傅成璧和傅谨之回到驿站后,他整兵要回雁门关。因天色已不早,傅谨之不忍傅成璧再跟着他四下奔波,便让她留下驿站中好好休息,再吩咐一队人马留下,保护她的安全。
傅成璧应下,将他送到驿站外。傅谨之握住她的肩膀,“你要照顾好自己,哥明日就回来。”
傅成璧道:“别担心,这里还有段崇在。”
“他?”傅谨之扬了扬下巴,低哼一声,“功夫是不错,就是人木讷了点儿。”
不过在对宋秋雁的处理上,难得两人有一致的看法。凡事破而后立,如果此番轻易放过宋秋雁,那朝廷在西三郡的威慑力何在?
傅成璧也抚去傅谨之肩上的灰尘,说:“哥哥一路小心。”
“好。”他拍了一下傅成璧的发顶,翻身上马,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回去罢,这里风大。晚上冷,可小心别着凉。”
“晓得了。”
傅成璧点点头,耳畔马蹄声渐起渐远,目送着傅谨之一行人马消失在视野当中。
段崇去府衙与乔守臣论了论当前西三郡的形势,回来之后就看见傅谨之带人回雁门关了。
身后的婢女要给傅成璧披上一件儿披风,却教他接到手中。
傅成璧蓦地肩上一沉,讶然间听见熟悉的声音响在耳侧,“别看了。”段崇绕到她的面前,帮她系上带结,低声问道:“累了一天,饿不饿?”
傅成璧笑着回答道:“真是教你们急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怎么了?”
“你们跟聂师父、齐师父谈不拢,总归对谁都不利。”傅成璧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也难受的。”
段崇板着脸,回答道,“又不是头一次吵架了。”
“剑圣师父见过西三郡最混乱不堪的时候,从前又经历过那样的事,想要维护眼下的局面也是人之常情。”
段崇岂会不明白?师父他只是太担心西三郡会回到过去了,所以才会如此固执现有的一切。
“等他消了火,我再去跟他请罪。”
段崇牵起她的手,与她偕行在徐徐的微风当中。
傅成璧贴到他身边,小声说:“到时候记得叫我一起去。他要打你,我替你求情,他肯定舍不得真打。”
段崇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待两个人行到楼廊处,他轻柔地抚上傅成璧的脸颊,夕阳西斜,落在她的乌眸中有淡淡的金泽。
傅成璧见他似有心事,声音软软地问:“怎么啦?”
段崇说:“如果聂白崖不肯退让的话,过不了多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傅成璧依到他的怀中,半晌,她抬手环住段崇的脖颈,轻轻吻住他的唇。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亲吻,傅成璧的唇像是柔软的羽毛,好似羽翼一般带着安抚和庇护的意味,让他如同沉浸在温暖的海水当中,几乎快要沉溺至亡。
他甚至能听见楼下有人走过的声音,红晕从耳朵一路烧到颈后。
她逐渐回落重心,声音平静又坚定地说:“寄愁,我说过的呀,你要做甚么都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哪儿都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婚前段崇:真、真是的!大白天的,还有这么多人呢……
婚后段崇:白天怎么了?看什么看!不服憋着。
傅成璧:男人啊……'抽烟。jpg'


第98章 师承
段崇到底教她这副模样逼急了; 揽着她的腰身抵开门转进去。
待门合上后,屋中除了轻微的喘息声便只有一片静寂,莫名的焦热在空气当中涌动。
傅成璧扶着屏风的一角; 才堪堪承住他覆压下来的唇; 脸颊不一会儿就染上绯红,乌睫随呼吸一起轻颤着。
段崇将她的腰往怀中扣得更深,灼硬就抵在她的小腹上。房中本就晦暗; 也只有他们两人; 段崇在傅成璧面前也不似以往那般拘礼,几乎毫无掩饰地向她展露着自己的欲望。
在屏风下厮磨片刻,段崇便抱着她到桌上; 衣摆扫到茶具,险些掉下去,傅成璧晓得兄长还安排了人在驿站; 不敢惊动旁的人,忙按住小巧的茶盏。
段崇扳过她的脸,衔住柔软的唇; 辗转至深; 又似乎想惩罚她的分心,用牙齿轻轻啮咬着,久而不放。
傅成璧侧首避开; 手抚上微红的唇角,说:“同你说好听的话,怎么还跟狼狗似的咬人?”
段崇笑起来; 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见她有小脾气,也没有再进一步地索求,转而将傅成璧往怀中揽了揽。他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轻声叹道:“甚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呢?”
这些日逢过龙门,接连一桩桩的案子从未断过,每一件都牵扯着整个西三郡,也牵扯到她的兄长,段崇不想有任何疏漏,也不能做出任何错误的判断。正因如此,就算与她在一起时,两个人也多在忙着案子的事,想来竟许久都未曾好好说过话了。
傅成璧贴到他的怀中,低声回答:“不会很久的。”
段崇心悦起来的,将她抱得更紧,再问道:“那甚么时候才能娶你呢?”
这一问,傅成璧却不敢轻率地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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