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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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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高僧从小在寺中长大,而魔道的安排却只是在百年前,也就意味着,高僧百年前就被控制,或者说被替代了。
奇怪的是,从高僧尸首判断,他确实死于近期,说明幕后之人竟能操控活人,其手法神秘,多半与修罗塔传承者有关。
正道中谁都没料到,魔修竟能卧底在空妙眼皮子底下而不被觉察,一时人人自危,里里外外又是一次清洗,但并没有查出什么来。
他们无处泄愤,只能又上鬼伏宗屠戮一番,可韩广早已不知所踪。
没了韩广的控制,护山大阵也就是个摆设,加上鬼伏宗此前就被流风拆了一遍,这次过后,更成一片废墟。
鬼伏宗弟子四散而逃,已经百年没露过面。
而在空妙返回三界寺时,受伤不重的魏阵图征得红鸾同意,带着阮酒的残魂和两枚妖圣果,随空妙一同离去。
但秦燕支由于伤势过重,尚未苏醒,万铭剑宗只好将他留在寒云宗暂且养伤。
那时候的秦燕支丹田灵台都受了伤,就连太清也虚弱得化不成人形。景岳每日都伴在对方身边,他虽相信秦燕支会醒过来,却又总害怕秦燕支醒不过来。
如此患得患失,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感受。
不久后,蓝凤恢复能量,日日夜夜向秦燕支灌注生机之气,一年后,秦燕支终于醒来。
可秦燕支境界已跌落,他本已触摸到洞天上境的边缘,当时却已跌落至洞天下境。但他受了韩广奋力一击,又被鬼伏宗护山大阵的诅咒所伤,能保住灵台和丹田已是万幸。
秦燕支性格坚毅,加上有万铭剑宗与寒云宗天材地宝的滋补,修为一直在缓慢恢复。
如今百年已过,前不久,他已突破小境,再次恢复洞天中境。
但很可惜,秦燕支诅咒未除,对于修炼是一大隐患,为此,景岳百般尝试,试图将妖圣果炼化为人族可吸收之物,有了妖圣果的强大助力,秦燕支必能康复。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渐渐摸到了方向,只是,还缺一味龙骨。
龙骨,自然只有龙殿才有。
若论起渊源,龙族也有妖族血脉,甚至,他们还是妖族先祖。
但龙族与妖族早已割裂,且素有旧怨,千万年来他们一直生活在人界。可龙族与人族同样疏离,他们就像个旁观者,从不插手人族中事,不论正魔两道斗得多厉害,龙族都不曾过问。
就连当年妖圣入侵人族,龙族也没有半点表示。
因此,想要找龙族求骨,显然不可行。
恰在这时,外界传出了龙墓秘境将开的消息,这件事还是由龙族主动透露,大多人都是第一回 听说。
而要进龙墓,只需要得到一枚龙衍石,也就是很多年前,景岳在拍卖会上用一万灵石得到的那枚石头。
可他只有一颗龙衍石,又不放心秦燕支独自去,便想再得一颗。
但龙衍石只有在龙墓开启前夕,会毫无规律地出现在禹东,且数量极为稀少,因此,两人才离开极北,前往禹东陆洲。
他们此时会在出现在中洲,则是当年景岳心神恍惚之下,忘记将那位夺舍失败的魔修神魂交给空妙,只有再跑一趟三界寺。
——既然应了,就要做到,这也是简单的因果。
景岳还未从回忆中醒过神,忽听一人道:“喂,前头那个,你的鸟卖不卖,我出一百灵石。”
“……”景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而他肩上原本正打着瞌睡的蓝凤,忽然间昂首挺胸,不可一世,但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人不但想要把它从景景身边抢走,还只愿付出一百灵石。
蓝凤感觉凤格受辱!
“景景不能没有叽叽的,景景也不能忍受叽叽被羞辱!”
景岳:“……”
他转过头,就见个练气期的修士一脸倨傲,眼睛直勾勾盯着蓝凤。
“你跟我说话?”景岳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正是。”那修士理所当然地应道:“我家主人乃是景月公子,他素来喜爱蓝鸟,若你的鸟儿能被他相中,也是你的荣幸。”
景岳&蓝凤:???
秦燕支:“……”
他们正茫然,周围百姓却已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是景月公子,难怪会想要这只蓝鸟,我观这鸟生得油光水滑,可比他那只更好,也更像景老祖所养那只。”
“嘁,就他那种人,哪怕真得到景老祖的爱宠,也比上景老祖万分之一的气度!”
“你小声点儿成吗?想死了哦?”
“我又没胡说。”刚刚言语嘲讽的人不屑地看了眼景岳,“啧啧,如今世风日下,啥人都想靠歪门邪道走捷径,养蓝鸟之人也愈发多了。”
“是啊,我听说,还有人故意为家里的鸟儿染色呢……”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更是让景岳和秦燕支一头雾水,但不妨碍景岳干脆地拒绝:“不卖。”
蓝凤顿时高兴地蹭了蹭景岳的脖子,它就知道,景景舍不得它!
那修士神色一凝,又重复道:“我家公子,可是景月。”
景岳:“哪个景岳?总不是寒云宗那个吧?其他的,我都不认识。”
修士被堵了一句,恼羞成怒道:“你身在炀城,竟不知景月公子,还敢对公子不敬,你、你,你是在玩火!”
“这句话,叽叽熟!”蓝凤瞬间激动,“这可是纯爱小说里的金句!”
景岳自动忽略了蓝凤乱七八糟的一番话,转回身就要走。
“喂!站住!”修士估计觉得丢人,又见两人好似没有修为的凡人,伸手就想来抓。
秦燕支好似背后生了眼睛,头也不回地轻挥一袖,伴随“咔嚓”一声响,修士的手便折了。
街上立刻传来修士的惨叫声,他终于明白两人并非他能招惹,于是阴鸷地瞪了两人背影一眼,捂着手臂匆匆跑了。
给我等着!修士恨恨地想。
景岳和秦燕支都不曾将修士放在心上,也无心关注其中隐情,但蓝凤不同。
它几番撒娇,终于得到景岳首肯,欢呼着追上了修士。
没多久,蓝凤又飞了回来,毛脸上莫名兴奋。
“景景!叽叽给你说……”
原来,城中有一男子,因生得与景岳有四五分相似,被炀城唯一一位金丹女修看中,从此一步登天。
男子深知金丹女修为何看上他,为了延续宠爱,他便更名为景月,又全心模仿景岳,但他毕竟没见过寒云宗这位年纪轻轻的老祖,关于对方的种种都只能从小道消息里听来,参照的也顶多是坊市上那些关于景岳的画册。
即便如此,金丹女修依旧喜爱非常,平日里万事都依着他。
故而,景月在城中威名愈盛,人人知他喜爱蓝鸟,越像景老祖那只越好。大多人接触不到金丹真人,便想另走捷径,以至于炀城里养蓝鸟的人也多了起来。
而刚刚那名练气修士,也是想买走蓝凤向景月献宝。
“他还回去告状了呢!”蓝凤说完,得意洋洋地仰着头,一副等景岳来夸它的样子。
景岳:“……”
蓝凤的话让他窒息,半晌才道:“你是说,有个与我相似之人,成了一位女修的男宠?”
“景景,叽叽去见了,那人及不上你万一,半分都不像!”蓝凤信誓旦旦道。
“怎么了?”秦燕支突然开口。
景岳犹豫一瞬,觉得还是别让秦燕支知道为好,但蓝凤直接出卖了他,对着秦燕支比划起来。
一人一凤之间经过多年相处,如今已能艰难地交流了。
这段内容太过复杂,蓝凤不厌其烦地比了三次,秦燕支终于领悟。
他转头看向景岳,表情似乎很平静,但景岳知道,秦燕支心里不高兴了。
景岳忙拉住秦燕支的手,“咱们赶紧去找魏道友和小酒吧,何必为这等事浪费时间。”
秦燕支顿了顿,勉强点了点头。
两人之所以会来炀城,是因魏阵图如今就住在城外不远的村子里,当年对方护着阮酒的残魂去了三界寺,由空妙亲自做法,将阮酒超度。
前几年,魏阵图传来消息,说阮酒残魂已固,投生到了一户农家中。
如此,景岳和秦燕支才想趁着这次机会,顺道来看一看。
然等他们见到魏阵图,却发现对方憔悴了许多,眼中也少了往日神采。
魏阵图偶见故人,面上带着淡淡的惊喜,“阿景,秦真君,你们竟来了。”
两人被请入房中,景岳扫了眼屋中陈设,心知这里只有魏阵图一人居住,便问道:“小酒呢?”
魏阵图沉默下来,半晌才道:“他与这一世的爹娘一起。”
景岳奇道:“你没将他接来?”
魏阵图摇摇头,“他这一生没有灵根,即便我带走他,他也不过百年寿数,我又何必强改他命定的因果?”
“那你便打算一直守着他?等他下次轮回。”
魏阵图:“至少能护他平安顺遂。”
景岳叹了口气,“我想见见他。”
魏阵图当然不会拒绝,领着两人往村子里走。
可当他们经过田埂,却见到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围着个四五岁的男童,那男童眼睛红肿,哭得几乎断气,模样倒是生得白净而清秀,与阮酒有七八分相似。
男童语带哭腔道:“我没有喜欢秀秀姐姐,是秀秀姐姐要和我一起玩。”
半大孩子里最高最胖的一人道:“呸!秀秀姐姐才不喜欢你,你就是只跟屁虫!”
“我不是!”男童泪如贯珠地辩驳。
“你就是!爱哭鬼!跟屁虫!娘娘腔!”
魏阵图眼见阮酒受欺负,正打算上前解围,就见一只小黑狗突然蹿来出来,护在男童身前,对着小胖子叫个不停。
小胖子吓得退了一步,随即又恼怒起来,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小黑狗。
小黑狗被石头砸中,痛叫一声,但仍没有离开。
“旺财!”男童惊呼一声,冲上去抱住小黑狗。
小胖子气不过,对身旁几人道:“给我砸它!”
几个大点儿的孩子见狗只会叫,根本不咬人,便笑嘻嘻地应了,他们正要摸石头,却听一声闷响。
只见男童猛地一扑,竟将小胖子扑倒在地,又抓又挠,又咬又揍,小拳头挥个不停,眼里分明还噙着泪,出手却满是狠意。
小胖子或许受了惊吓,不但没有还手,还被男童给打哭了。
其他人也愣在当场,直到听见小胖子的哭声,才纷纷想要上前助拳,但他们身前却多出三人。
孩子们一瞧,三人都是大人,显然不是他们能欺负的,于是毫无义气地分散跑掉,没人理会仍被男童按住狂揍的小胖子。
景岳闷笑道:“还真是我们熟悉的小酒啊。”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一怔,脑子里闪过些什么,但仔细一想又无迹可寻。
他单手一捞,将阮酒拦腰抱起来,阮酒还不断扭动着双腿双手,试图挣扎。
“别闹,乖。”
或许是景岳的声音太温柔,阮酒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又开始哭了。
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几人都有些无语。
魏阵图上前扶起小胖子,替他拍掉身上的土,道:“以后别欺负人了。”
小胖又惊又怕,大哭着跑走了。
等小胖子背影消失,景岳才将阮酒放下来,后者奶声奶气道:“谢谢叔叔。”
景岳:“……”
秦燕支:“……”
魏阵图忍不住笑出声,却见阮酒两颗葡萄般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盯着他,“叔叔,我见过你,你也住村子里。”
魏阵图:“………………”
这下轮到景岳笑了,他弯下身,对阮酒道:“你叫什么?”
阮酒糯糯回道:“我叫毛毛!”
于是,景岳沉默了。
魏阵图小声补充道:“他叫魏大毛。”
……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阮酒好奇地瞪大眼,“叔叔怎么知道?”
魏阵图:“叔叔……不是,哥哥无所不知。”
阮酒还欲再问,却听他娘叫他,于是扭身就跑,等跑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又转过身,只盯着魏阵图道:“哥哥,再见。”
“再见。”魏阵图笑着挥挥手,我们会一直再见。
等阮酒矮墩墩的身形消失,几人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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