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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明珠不识君-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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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悯定定神,神色郑重地对义父说:“是的,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皇上并不是完全无错的,梁王父子也不是罪不容恕。这里面包涵了太多的叔侄恩怨和家国天下,我们也不能不随之改变。我想尽力得和平解决这事。”

    “你是说我们静观其变,然后支持可能获胜的一方?”伍怀德摇头:“不可能。这个天下很大也很小,大到能包容下亿万的黎民百姓。小到也容不下一个臣子的左右摇摆。皇上不会允许你背叛他,你必须现在就选边投靠。”

    崔悯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又变得坚毅起来:“我不是左右摇摆准备压注。我谁也不投靠。我想在这个混乱时局中寻找一条对国对民最有利的道路。在这个开战险境里救臣民百姓于水火之间。请义父理解我,并尽量拖延皇上宣布撤藩开战的日期。”

    伍怀德大太监注目望着他,神色没有震怒,也没有失意。只是脸色目光很复杂。他问他:“你知道你这样做选择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吗?小候爷。”

    这一声小候爷叫得崔悯痛苦极了。他疾步走上前,跪倒在地,深深地跪下去,额头抵在伍怀德放在膝盖的手上,痛不欲生地说:“我不是小候爷了!义父也不再是我的义父了,你是我真正的父亲。所以别这样称呼我了。我们父子二人是世间最亲的亲人,我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无紧要,是义父你付出又失去太多了。为了我家能得回爵位洗清冤屈做到这一步,我好生对不起你!”

    “可是,我们现在不能只图谋清河崔氏的爵位冤情了。一旦皇上与梁亲王撤藩开战,国外的鞑靼人将趁虚而入,挥兵入关!那时候整个天下都完了!大明朝也完了。我们都将成为大明的千古罪人。这个罪过比祖父被冤杀的罪过还大!我对不起祖父和义父的执念,但在这种环境下,我们的仇不报也罢,这个冤情不洗也罢!”他几乎是一字字血泪交加地说出来。痛苦得欲死。

    伍怀德终于动容了。他面目扭曲,狰狞恐惧得看着崔悯。足足瞪了他半天:“崔悯,如果你不洗清这冤情,转而帮助他们平稳地撤藩或渡过风险。你祖父就算白死了,我也算白进宫了,将来不管是元熹帝赢,还是梁王父子赢了天下,他们都不会感激你的作为的。你想清楚了!”

    他死死得瞪着崔悯,咬牙道:“我少年时入宫为宦,终生不会有家有子了。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也一直在为你打算。”

    “以前,我与你父亲在北疆大漠相识,并结为好友。我本来是个科考失败的进士,满腔才华与傲气,被现实无情地打击了。自我放逐到大漠,却偶然遇到了你父亲这位另类的候门公子。并结为知己。连我自己都很惊奇。后来他家门生变,从北疆千里归明,要为父鸣冤。我拼命得阻拦他,我说他现在这种关头回京去告状喊冤就是在送死!战争狂潮下,先皇和朝廷需要一个鼓舞士气,杀鸡骇猴的契机,需要一个前线失利的替罪羊。他们不会在乎杀错了人,崔盈都得死。他不会被平冤昭雪的。”

    “你那位天真率直的候门公子父亲没有听我的,一意孤行地逃回了关内。他带着证据求见先皇。盼望皇上能拨乱反正,洗清崔盈之冤。这个纯白少年终究还是小看了政治的丑恶和先皇的执拗,他们明白了崔盈是被冤死的,却不敢自认其错还他一个清白。只饶恕了你父亲的活命,你父亲失望悲愤而死。临终时,把你托负给我。可惜我也只是一个两袖清风,空有才华的书生,如何能洗得清冠军候崔盈的冤案,能推翻压在崔氏身上的罪名?我处处碰壁后,对先皇也绝望了,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入宫做太监。我想着不能指望先皇,那么总能在后宫的诸多皇子里,寻找一个品性不错的下任皇帝,辅佐他登上皇位,替我们崔家平冤昭雪。”

    但是

    “这其中的种种艰难波折都不必再提了,我费尽心机,久历生死,才在宫里从小太监做到了掌印大太监的位置。我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辅助了最心善的朱元熹登位就会达到目的。没想到‘收之桑榆,失之东隅’,选了个最文弱最好控制的皇上,也最懦弱不成器。他完全不敢为冠军侯崔盈平反,令我们父子大失所望。当年相濡以沫,我拼死卖命得扶他往上爬的恩情,比不过他的优柔寡断瞻前怕后。怕青史留罪名,怕清流大臣们反对,怕再也控制不住我们父子。他委实令人失望。”

    “他太令我失望了。”伍怀德收起了温厚脸色,眼神变得肃杀冷厉,厉声道:“这次刘诲鼓动皇上北巡,来北疆耀武扬威得撤藩。明显不妥当,我也没有劝阻一句。他太自大狂妄了,以为自己是天降皇帝天佑必胜。刘诲也是自以为权势胜天,敢劝皇上与梁王面对面得交锋。他以为他在京城争权夺利的小把戏,能侥幸赢了在疆场战场历练过的梁亲王与鞑靼人。”

    “我认为他会输。输得很惨。”伍怀德挑起眉眼,阴风煞煞地说:“我就等着这一刻。刘诲倒行逆施必是死路,元熹帝也会撞得头破血流的。我们父子帮他登上皇位,也就能看着他摔下来摔死。对于这样一个不知恩图报的皇上,我忍耐得够了!”

    “我打算利用这次机会。让他吃尽苦头,知道天子之力不是万能万胜的。等到他走投无路时自然会回头找我们,送给我们父子想要的东西了。这场戏,刘诲与清流大臣们争锋,皇上是被利用的刀,梁藩王是注定要死的牺牲品。我就是推波助澜的看客。最后他们两面俱伤时,我收拾残局。我也能掌控好大局。我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静静得看着他们相互厮杀好了。你却要现在与朱元熹决裂,仅仅因为他要与梁王撤藩开战。”

    “我方才就说了!谁的军队最强大,谁的支持力最多,谁就能打败敌人做皇上。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伍怀德这辈子的最大愿望只想报答崔公子的知遇之恩知己之情。让崔公子的血脉我的爱子成为人间至尊的武神冠军侯。再说了,我认为小梁王是打不过元熹帝的。他谋权篡位,义理名份不对,得不到内地省郡臣民的支持,光凭着打仗他赢不了的。朱元熹虽然懦弱混帐,出身却占着正统,各省郡的根基也深,全天下的臣民都认为他是王道,我们父子还依附保护了他二十年。他比小梁王的胜算更高!最后的结果是他会赢了梁亲王,但他滥信刘诲也会在战争中吃个大苦头。我会救他。然后取代刘诲的位置控制住他。也等于控制了全天下。”

    “事情已到了紧迫关头。我这二十年进宫做太监;你这位小候爷做锦衣卫都是为了这个。如果你现在与皇帝决裂,我们的所做所为就全白费了。你就等于抛弃了祖宗爵位,抛弃了我们进宫的初心,全盘否定了我们的计划,也使我们这二十年的筹谋都成了泡影!”

    他冷冷地抬首看向了大屋深处的隔断后:“是为了一个女人吗?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改变的,才要推翻这一切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一起走() 
大屋很安静,烛火在微微的摇曳闪光。

    明前坐在雕花隔断墙的隔壁小房间里,闭了闭双眼,心里长长的叹息。她不用偷听,这些话就一句句得传过来钻进了她的耳朵眼和心里。伍大太监派人在行宫找到崔悯和她,带回住所,便是要劝爱子不要与皇上反目。而崔悯把她安置在大堂旁的小房间,就是了解义父的意图,不敢让她离开了自己视线。

    伍大太监已经在纷乱时局中看到了结尾,做下决定,并为爱子指出了明路。他在劝他交出明前,不必与元熹皇帝翻脸,不能因为一个女子放弃了祖宗家业的爵位未来。他确定元熹帝会是这场两龙争位中的胜利者。

    明前心中酸楚,不是为了自己,内心竟然满满的都是为他感到痛苦心酸。原来伍怀德和崔悯依附皇上,有这种背景与目的。原来这世上不止是她有着悲痛隐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束缚和枷锁,每个人都有不想去做却必须去做的事。人生多自艰难,她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想到他曾经拒绝小梁王的复爵提议,看到他痛苦得面对着义父的劝解

    冠军侯崔悯多么美好的称呼与未来啊。

    明前用手帕擦干净湿漉漉的脸和手,悄悄脱去小太监衣裳,整理好里面贴身的青色衣裙。转头隔着雕花隔断墙望向了灯火中的交谈两人,又望望窗外。窗外是清冷的明月光,皎皎如波;室内是他跪在义父膝前,双手紧握着他的手,又痛苦又恳切地诉说着。她的眼睛反射出了一片波光粼粼的光芒。漆黑的夜倒扣着大地,使人们觉得这个午夜越发的凄美悲凉了。

    她霍然站起,转身走出了夹道小房间,走向了房屋正中。那两人立刻止住了话语,转头看向她。她款款地从最深的夹道走过来,仿佛从黑暗走向了光明。走到了他们身畔。

    伍怀德大太监和崔悯都神色郑重又不解。

    范明前面容端庄,目光坦然,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掌印大太监施礼。她压下万千心事,脸上带着稳重的微笑:“伍大人,您不必为我感到为难。我不会成为行宫中的大祸,也不打算在此地久留。请您派人立刻引我出宫,让我自行离去。就能解决了今天的混乱。这次行宫之行是我来得太冒失了,给所有人带来了大祸。”

    伍怀德脸色深沉,身形峻拨得坐在椅上,眼睛里略带一丝好奇,淡然说:“皇上正命令全营抓捕你,你怎么敢这样走出来?如果我把你交给皇上呢?如果你出房后被皇上派人抓走呢?”

    明前漆黑的眼珠坦然地望着伍太监的眼睛,微笑了:“您不会。我方才听到了伍大人的话,也明白了伍大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很佩服您,一个人为了少年时的友情能自毁身体进宫为宦,只为了好友一家洗冤复仇。这样侠肝义胆,壮志豪情的好男儿比起世间的男子要强上千万倍!您是个重义的人。我是您义子的好友,您是不会逼着义子交出我的。如果您真的把我交给皇上,那也是我自己眼拙看错了人,被您交出去也不冤枉。”

    “我这一趟进宫,不为刺君也不为反叛,只为父亲所设计谋的真相。我不愿意被人蒙蔽着上战场。皇上和群臣也没有抓捕我下狱的理由。现在我只是不想令崔大哥为难,不想令伍大人与义子生隙,才主动要走的。我私心也不愿留在皇上行宫,这与情与礼不符。所以只好请求伍大人护送出宫。我自己主动走了,所有人的脸面仁义都能保全,也不会令你们父子失和。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态度稳键,神色淡泊,没有一丝害怕或不甘,更没有怨恨恐慌。仿佛不是与大明最权盛,皇上最心腹大太监说话,而是与好友的父亲侃侃叙谈:“更何况,我理解您的心意和做法。您做的对,换是我也绝不会在此时与皇上反目。忍一时之气得千秋功绩,崔悯有您这样志向明达、眼光超群的义父,三生有幸。您是真正为他着想的。”

    伍太监眼神深邃,神色不变:“单独出营太危险了,我可以替你传讯给范丞相,使他出面帮你。皇上总要给范丞相点薄面。”

    “不必了。”明前脸上闪过一抹痛苦:“这次进宫,本就失礼,就不必再牵连他了。他也有自己不想做又必须要做的事。”

    伍怀德真的笑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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