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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惑-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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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合十,望着碗内泛着亮光的白粥,淡然一笑,道:“是。”

    她忽而想起一事,不禁问道:“施主租种庵堂的田地耕种,至今已近五十年了,你妻子。。。。。。一直没有回来寻过你么?你们还有一个儿子?可这么多年,你都是孤身一人在劳作,你儿子呢?为何他不来侍奉你的晚年?”

    他捧着粥碗,银白色的白粥微微晃动着,仿若一面明镜,他看到了正在床榻上甜甜酣睡的儿子,不见了些时日,这小子好像又长大了些,五官轮廓愈加清晰起来了,他有些恍惚,儿子睡觉时的样子真的很像她。

    孩子转了个身,把盖在身上的小被子蹬开后,伸了个懒腰后,咂咂嘴,又沉睡过去,一个黄衣宫女悄悄走近床边,拾起被子给他盖好了。

    他不禁抬了抬眉毛,这小子越来越调皮,连睡觉都不老实。

    粥碗晃了晃,影像敛去,他眸光柔和地望着她:“儿子。。。。。在家里等着。。。。。。娘亲回来。”

    她哦了一声,心里实在感到有点别扭,这外乡人言道一直在寻找妻子,可他这几十年来像是一棵生了根的老树,待在庵堂外的田地内没挪过窝,哪有到外面去寻过妻子呢?

    而这当儿子的也真是的,按理推断岁数应也不小了,为何只是安心待在家里多年……等娘亲回去呢?他就这么放心,娘亲会自己走回去呢?

    万一,他的娘亲已经死在兵荒马乱中了呢?退一万步来说,她娘亲能在乱世怀中晓幸活了下来,也已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妪,说不定早已老去了。

    为人子者,理应孝顺双亲,瞻仰晚年,而这个儿子,却任凭爹娘在外颠沛流离,自己安心守在家中?

    不可取也。

    她垂眸望着木桌上古老的流水纹路,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他皱着眉望着她头顶上的香痕,几十年了,这印记还是这么的清晰,这么的刺眼。

    “师太,你礼佛多年,是有慧根的智者,可否告诉我,我还要等多久,我妻才会消去心中的怨怼,回来和我团聚呢?”

    她生出赫然,这等尘世间的爱恨纠缠,她是不懂的。

    他目光炯炯,不依不饶地望着眼前这个修炼了一辈子的师太,期盼她的解惑。

    “你妻子当年为何要离家出走呢?仅仅是怨怼你曾经的背弃?”

    外乡人坐直了身子,神情非常非常的凝重,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从未背弃过她。。。。。。自我和她结缘那一刻起,我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别的女子,心里也容不下别的女子,唯有她,方是我这一辈子要用心来疼爱的女子,师太,你可感悟到?”

    她竟然有点脸红心跳,明知这番话,是他给他妻子的誓言,可她听着,心里却是动了动。

    罪过。。。。。。罪过,我已大半身子埋入黄土,心里竟然起了这妄念,佛祖英明,宽恕弟子这瞬间的迷失。

    她坐直了身子,眉眼一片*。

    “既然如此,她为何还不相信你?若果两心始终合一,就算真有浮云障日,也只会隐晦数天,又怎会生离?”

    “她那时的心智有点迷糊,如果我在她身边,给予她适当的指引,那便不会钻入死胡同内自个猜想,可恨那时。。。。。。我被旁人羁绊,以致铸成大恨,她心内有着太多的纠结,以为舍弃自身,这些纠结便会烟散云散,可不是的。。。。。。她决绝离我父子两人而去,我不愿意,我们的儿子也不愿意。”

    “她既然愿意舍弃,那说明她心里已无牵挂,施主,是不是?”

    “她舍弃,是因为她有误会,若她知道事情的原委,无论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她都是绝不会舍弃的,她就算一时气恼我,可她肯定会牵挂幼儿,不会离去。”

    “可她不知道,无论背景如何,你都是让她生出了这等的误会,她甘愿舍弃夫君,舍弃孩儿,定是思量了很久很久。。。。。。施主,你说是不是?”

    外乡人的眼眸内升腾起淡淡的水汽,她娇俏的摸样儿在氤氲雾气中摇晃着,他有些痴迷地凝望着她那隐匿在虚无的浅笑,什么时候,我才能再度拥你入怀,让你如云的青丝滑过我的指缝,永儿已在牙牙学语了,你可知道?他想念娘亲了,一哭闹起来,便要抱着你那天抱着他喂奶时,穿过的衣裙。

    他学会叫“父皇,母后”了,可当他用稚嫩的童音叫着“母后”时,母后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我只能父代母职,代你应了他,永儿虽然不懂,可我从他纯净的眼眸内,看到了失望,他要的是你温柔的和应呵。

    他长的快,再过两个月便会扯着我的袍袖,问我要娘亲了,那时,我该如何应他?

    他黯然一笑,低声道:“如果。。。。。。她那天愿意等一等,哪怕是等半刻钟,我便会赶到,只要她见着我面,她就会明白过来,可是。。。。。。她没有等。”

    她恻然望着他,他的声音低沉黯哑,神情悔之晚矣。

    “是我。。。。。。是我考虑不周,是我来的太晚,其实都是我这当丈夫,没能将自己的妻子护在心怀,是我不好,理应受到惩罚,可。。。。。。却累了她。”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就差这毫厘的时光,你们离索数十载,这只能说明,你与她之间的缘分便是如此生来注定要分离。”

    沉痛和哀伤在他纵横的皱纹上交替而过,他张开了手,掌内是一只破损成两半的碧玉镯,玉色圆润,青光流泻。

    “她临走之前,将这镯子砸断了。。。。。。我试过把她重新拼凑,可总是不成功,后来我才发现,镯子在断裂那一瞬间,有一小块碎末嵌到了她的手上去了。”

    她愣愣望着那两半玉镯,手不自觉地伸出,想要将两半玉镯收归手中,可手到中途,便缩了回来。。。。。。这是旁人之物,我为何在看到的那一刻,起了据为己有的龌龊之心?

    她一张老脸红了又红,虽然长居庵堂,没见过什么世面,可看流转在碧玉镯上的清幽光芒,也知道这镯子价格不菲。

    “这是你俩的定情信物?施主当年做了什么事,令她把这么珍贵的镯子都要砸碎呢?”

    他将镯子合拢在一起,浑圆中欠缺了一小块,他望着那个小凹洞,哪天这镯子能还原如昔,你我便可执手前缘,可。。。。。。这是哪天呢?

    “嗯。。。。。。我当年一时疏忽,被一个居心不良的女子要挟成亲,那时她刚好归来,旁听道说之下,心灰意冷,也不去问个究竟,便再度离我而去了。”

    她的心猛地大力跳动了一下,手摸着拐杖,瞪着他道:“那你。。。。。。真的和那个女子成亲了?”

    他回望着她,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看顺了她的这张老脸,此刻,她木讷如佛祖般的脸上竟然浮动着一抹不自觉的焦灼。

    他生出窃喜,看来她当年的离去,主要是为了这份莫须有的醋意,他莞尔,将镯子收入怀内,凑到她身边,低声道:“你放心,我没有和那女子成亲,只是形势所逼,不得已在旁人面前演了一出戏而起,那女子,我早已一剑杀了。”

第7章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她吓得一哆嗦,愕然地望着他,平日看他不过是一个实诚的老农模样,想不到手上竟然沾有血债。

    她颤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施主你犯过杀戒?罪过,罪过。”

    他不语,埋头喝粥。

    她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要背井离乡,在庵堂外的田地里一待五十年不肯回去。。。。。。原来是身上背着这个罪孽,你这是逃避惩罚的消极做法,善哉善哉,罪过罪过。”

    他啼笑皆非,抬起头,很严肃地纠正了一句:“你错了,我背井离乡多年,只是为了寻找我的妻子,我孩儿的娘亲。”

    她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纵然那女子使诈诳了你,你也不该杀了人家,世间万物,皆是取自父精母血,几经劫难方可成形降生,岂能被轻易剥夺?施主你理应感到内疚才是。”

    他似乎被她的一番凛然正义噎了一下,望着她*的法相,揶揄一笑道:“你念了一辈子的佛,还是如此的拘泥不化吗?这不过是凡人的思维罢了,凡事有因方有果,种下什么因,便承受什么果,是不是?”

    她辨道:“我佛慈悲,众生平等。”

    他嗤笑一声,道:“混沌世间,众生怎会平等,你脚下的土地,被你日夜践踏着,她不痛么?你点燃在佛祖面前的灯火,要承担灼热之苦,你心中可感内疚否?”

    “冥冥中自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着尘世万物。。。。。。此消彼长,生与死之间本来就没有界限,师太,你说是不是?”

    她一时语噎,呐呐道:“你。。。。。。强词夺理,犯了杀戒,至今还没有半分内疚之意,这可是要打入十八层地域,不得超生的啊!”

    他嗤笑一声,不屑一顾:“什么叫十八层地域?所谓的地狱不过是世人为自己编织的心锁罢了。”

    “你这一世,背井离乡,孑然到老,难道就不希望在后一世能过上舒心的居家日子?只有一生清白的人,方能享此福报啊!”

    他伸了个懒腰,轻轻敲了敲她的粥碗,转换话题:“还不快点吃,粥要凉了。”

    她听话地安心喝粥,其实这些事与她无干,只不过今日说起,便多嘴了数句罢了,她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尼姑,手无缚鸡之力,难道可以把这个扶持了庵堂数十年的外乡人捆绑起来,送到衙门治罪么?

    他担了一条人命,可也为此走失了自个的妻,还隐名埋名,在那片田地上寂寞地耕耘了数十载,有家归不得,这惩罚,也够重了。

    望着他青筋毕露的手背,她忽而傻傻问道:“那你妻子如今安好否?”

    他喉间发出无奈的,低沉的笑声,抚额。

    她随着他静默起来,时光缓缓而过,她猛然醒起,已在庭院内絮叨了良久,如今应是暮色隆重的掌灯时分,为何眼前的流光依旧闪烁着柔和的光辉?

    仰首一望,她惊喜地发现,头顶上那一片天幕,澄澈如同琉璃,纯净地令人心悸,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在琉璃上,略略停留后,划出一条条优美的弧度落下。。。。。。

    “下雪了?”

    她伸出手,雪花并没有落入她手中,可她明明看见了雪落的优美,她使劲地揉着老眼昏花的眼眸,眯缝着望向天上。

    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半空中纷纷扬扬,可就是没有半片落在这个破旧的院子里头。

    “这是怎么回事?”

    “过往你很喜欢看雪景,你可记得?”

    她没听到他这一句充满期待的问话,拄着拐杖颤腾腾走到庭院中央,跪下…一定是佛祖感念我要给他重塑金身,幻化出这方奇幻美景让我欣赏,这是佛祖在度化我呢。。。。。。

    他无言立在她身后,听着她低低念经…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

    翌日,三个工匠准时来到庵堂,她领着三人走入大殿,为佛祖敬上三柱清香,祷告一番后,对工匠言道:“这便开工吧,有赖三位师傅了。”

    三人恭恭敬敬地请她走出大殿,理由很简单…师太你年纪大了,待会清理破旧的油漆时,整个大殿内粉尘弥漫,气味也不太好闻,师太如果不放心,可以坐在庭院里的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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