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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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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佩服佩服。”

说着,他也拿起黑子,似乎很随意的放在了棋盘上。

我也不知道他刚才这话是夸我,还是挖苦我,只得挤出个苦笑的表情,再次拈出一子,正要继续往那堆白子中间放,心头却忽然一动,不知怎的,想起了一个人来。

蓝宁!

或许就是因为黄伯刚才那句颇有古风,让我想起了蓝宁来,她不正是古人嘛?虽然距今才一百多年,也就是清朝时期的,但她是大家闺秀,是不是应该会下棋呢?

我没动声色,悄然伸手把玉貔貅取出,放在手里摩挲把玩起来。

这东西原本就是人抓在手里把玩的,此时我拿出来,非但不会引起他什么怀疑,反而会让我有种淡淡的装逼范。果然,他看我沉吟不决,拿出个玉器把玩,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并没多说什么。

我知道,高手下棋通常都这样,为落一子而思索半天的很多,甚至想个几天几夜都不稀奇,另一方自然也不会催促,就这样,我算是有了作弊的机会……

手掌摩挲中,我已经用神念和蓝宁对上话了,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让她看一看,这棋局她能不能解。

蓝宁身在玉貔貅之中,棋局看的一目了然,她顿时就颇为欣喜地说,她的确是精通棋道,但这棋局她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在是天底下少有的难解之局。

我无语了,既然是天下少有的难解之局,你还这么高兴干嘛?

没想到蓝宁又说,这棋局虽然难解,但执白子者显然已经有了扭转乾坤之势,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白子中间所落的那一子,虽然看起来是自绝死路,将那一大片白子都弃了,但是却也妙到毫巅的制衡了黑子之势,若是从边路反抄,出奇制胜,只要不落昏招,白子便有胜算。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无了个语,惊了个讶,喵了个咪啊……

想不到我随随便便下的一子,居然误打误撞的来了个歪打正着,将全盘棋局都更改了命运?

我不由大为兴奋起来,忙叫蓝宁告诉我后面该怎么落子,蓝宁惊讶问我,那神妙无比的白子不是我下的吗,怎么还要教我?

我只得无奈承认,那是我随便下的,纯粹是瞎猫碰死耗子,实际上我根本就不会下棋……

蓝宁惊愕之余,也来了兴奋劲,于是打起精神,一步步的指点起来。

就这样,我一手握着玉貔貅,一手接连落子,完全都是按照蓝宁的指导,而黄伯却越来越是惊讶,应了几子之后,脸色都有点变了。

我大为得意,虽然,我现在还是看不懂这棋局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是随着蓝宁的步步指引,我很快就发现白子在棋盘上越来越多,大有反攻之势,而黑子节节败退,被吃掉的越来越多,我暗暗高兴,难道,这就要赢了乎?

但是又过了一会,黑子却渐渐扭转了劣势,重新和白子对抗起来,双方似乎厮杀的越来越是激烈,同时蓝宁的指引也越来越慢,似乎她也在十分费神的思考。

棋盘上的黑白双子越来越多,看的我眼花缭乱,但却是一脸茫然,因为我压根就看不懂,再看对面的黄伯,已经是额头冒汗,神情紧张,就跟亲临战场一样,再没有刚开始的镇定自若,落子也是越来越慢,甚至那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起来。

又过了一会,黄伯已经无法下子了,他手中拈着一枚黑子,眉头拧成一团,紧盯着棋局,却是犹豫不决,迟迟难以落子。

就在这时,堂屋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邵培一的声音哈哈笑道:“小天,我知道这个何田田是怎么回事了……”

黄伯却被这一声突来的大笑惊了一下,手中棋子啪的掉落在棋盘上,登时打乱了棋局,他喟然长叹道:“唉,想不到这世上竟真的有人能解了天元棋局,韩先生气度超凡,镇定自若,老头子佩服,佩服……”

我愕然挠头,随口道:“哪里哪里,黄伯客气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怎么会……”

我这说的是实话,不想黄伯却忽然起身,满脸都是激动,拔腿就往屋子里跑,边跑边喊道:“七爷,七爷,老爷子留的棋局破了,哈哈哈哈,咱们这回可算有救了……”

他这么一喊,我却是彻底懵了,低头再看看这棋局,却还是看不懂,老天爷,谁来告诉我,这局到底是谁赢了啊……

第101章黄七太爷

我干脆没理这什么棋局,也不管那黄伯发了疯一样的冲进了屋子,起身长出口气,收起了玉貔貅,问邵培一:“老邵,怎么样,查到原因了?”

邵培一闪身让过黄伯,这才对我说:“原因很简单,她中了别人的某种邪术,生命被人抽离了,但是,这不同于灵魂被抽离,只要招魂就可以了,生命却是有限的,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我不由愣了,生命还可以被抽离的?这又是哪门子的邪术,话说,最近这邪术怎么这么多啊?

“那她现在醒了没有?”我问道。

“暂时醒过来了,不过意识不大清楚,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看着我说。

我自然是想进去看看,不过想起刚才那个什么黄七太爷的话,我就还是有气,人家让我在外面站着,我怎么好意思不请自入?

低头想了想,我悄声问邵培一:“你先告诉我,这一大家子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邵培一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神秘地说:“这一家子都姓黄,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我心中一动,试探着说出了心中的猜测:“难道,是黄仙?”

邵培一笑而不答,却是点了点头。

我登时心中了然,却是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凉,想不到,我现在居然是在一个黄仙的老窝里。

所谓黄仙,毋庸多说,自然就是东北五大仙,狐黄白柳灰之中的黄仙,也就是黄鼠狼了。

关于东北五大仙,我想已经不用过多解释,几乎人人都知道一点,无非就是五种修炼成精的动物,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在东北仙堂的信仰中,它们被尊称为五大仙,能够替人看病,保家护院,但也有不少祸害人的。

但是让我纳闷的是,这五大仙通常都是在关外,也就是东北的区域活动,即便有在关里的,也应该是少数,这怎么一下子出来一大家子呢?

我问道:“老邵,你说清楚点,你们家不是跳大神的么,难道这一家子……呃,黄仙,你都认识?”

他摇摇头说:“我先前倒是不认识,不过它们跟我师傅都比较熟,所以,我才认识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个毛骨悚然的问题,于是问道:“你之前跟我说,你是来这里走亲戚的,不会指的就是他们吧?”

邵培一一笑,耸了耸肩说:“其实也不是啥亲戚,我师傅的老朋友而已……”

我知道,他所说的师傅,其实就是他爹,正要再问点什么,忽然堂屋的大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七八个人来。

只见那当先一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几岁,身形高瘦,留着两撇胡子,穿一身土黄色的长袍,面色威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背着手走了出来。

而他身后的几个人,形象各异,男女都有,脸上的表情却都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黄伯随在那黄袍人身后,上前一步道:“七爷,这位就是破解了天元棋局的韩家先生。”

这位七爷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我面前数米远处站了下来,眯眼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点发毛,索性转过身子,和他对视起来,心想我倒要看你这位黄七太爷有何话说。

气氛仿佛凝固在此刻,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邵培一站在一旁,也是愣愣的发呆,只见这位黄七太爷注视我片刻之后,忽然就嘿嘿干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对我说:“听说这位韩先生破解了天元棋局?”

我一时不知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因为我压根都不明白我刚才到底都干啥了,于是只得含糊嗯了一声,指了指黄伯说:“刚才他不是已经说了么。”

我的意思是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什么破解棋局的事,那都是黄伯说的,以后有麻烦也别找我。

不料他却误会了,冷笑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是挺傲气,既然如此,你可敢把刚才的棋局丝毫不差的重走一遍,让我也开开眼界?”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那棋局下了许久,谁记得每一步都是怎么走的?别说我到现在都稀里糊涂,就算是把蓝宁叫出来,或者把黄伯拽过来,他们也不可能记的那么清楚啊。

我忍着气说:“呵呵,七爷的思路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七爷能否答应呢?”

他傲然翻了翻眼睛说道:“你讲。”

我也没客气,指着地上说:“七爷既然想看刚才的棋局重演,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要知道棋局变化,纷繁得很,落差一子,就有可能出现后面的无数种变化和结局,您若有这个要求,那我也想请问,您是否能把您刚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到现在,每一个步伐脚印都重走一遍,丝毫不差么?”

这黄七太爷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番话来,随即挠了挠头,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一起大笑,一边笑一边拍巴掌,状甚高兴。

这却把我笑毛了,警惕地看着他们,黄七太爷却止住了笑声,对着后面一挥手,目光再次在我身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不错,很有意思,韩家后代,果然不凡,就请进内堂说话吧。”

我被他弄了个稀里糊涂,心说这位的脸色一会一变,人都说黄仙最爱变脸,反复无常,这倒是果然不假。

邵培一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无妨,我看着他这始终都跟睡不醒似的脸,心里却怎么也放心不下,就算是我无意中破解了什么棋局,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当下,我便随着众人一起进了内堂,里面居然很是宽敞,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左右两个太师椅,两边各有一排座位,看着就跟山大王的分金聚义厅似的。

黄七太爷挥挥手,让我在右手第一张椅子落座叙话,我心里却记挂着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的何田田,再说他这椅子我也不敢坐,感觉就跟落草为寇排座位了似的,于是就跟他说,我今天为救人而来,还是先看看病人再说。

他倒也没反对,就让一个人带着我和邵培一,进旁边的侧室,去看望何田田。

进了侧室后,不大的一间卧房里,何田田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邵培一说,她刚才醒了片刻,但是虚弱得很,现在应该是又睡了。

我轻手轻脚上前,喊了她几声,她却没有什么反应,我想了想又说:“何田田,你的家里人都来看你了,现在你的父亲和哥哥就在外面。”

我这句话一说,果然有效,就见何田田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看着我费力的开口说:“他们……在哪里……。”

我心里有点不好受,看来人不管走到哪一步,心里最记挂的永远都是家里人。

我对她说,现在她的情况还很不稳定,医生说了,暂时不能进来,以免打扰,而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她的病因,才好为她对症下药。

说完后,何田田似乎有了点精神,眼珠微动,打量着四周说:“我这是在哪,这里好像不是医院……”

我早想好了对策,于是对她说:“这里当然不是医院,你的病也不是医院所能治好的,这是在一个民间老中医的家里,是我和你父亲他们一起,把你送过来的。”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这都是阿龙安排的。”

她的眼神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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