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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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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浩然再次调了调录音笔,闫叔的声音再次传出。

“小纪,调好了?”

“调好了,闫叔,你有想说的话,就说吧。”

“那我就说了。”闫叔轻咳了两声,抖着声音道,“二小子……”

我含着泪,听的正认真,肩膀突然被碰了一下。

纪浩然把录音笔放到桌子上,红着眼对我摆了摆手。我点点头,擦掉眼角的泪,拿起衣裳,跟在纪浩然身后悄无声息的出屋了。

关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柳叶青坐在椅子上,神情发愣的看着前方出神,紧握成拳的双手放在双膝上,正在发抖。岛布低亡。

炮竹声中,纪浩然点了根烟叨在了嘴里,吸了下鼻子后对我道,“闫叔,他早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以录了话给二哥……他说,这个店留给二哥,他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二哥,他让二哥不要把他的死归到任何人身上,不要想着什么报仇不报仇的傻事……还说了二哥的家人在哪,说如果二哥想找,可以把这个店卖了……”

纪浩然拿烟的手有点抖,长呼出一口气,“他还说,回魂夜,他不会回来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呯’的一声,一只爆竹炸上天空,紧接着,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响。

店里,隐约传出了柳叶青的哭声。

我眼泪哗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为,为什么啊。”我问纪浩然,“闫叔这是为什么啊?”

闫叔不让柳叶青给他报仇我能理解,别说闫叔不是龚叔亲手杀的,就算是,柳叶青也不是龚叔的对手。

可闫叔为什么不回来了?

柳叶青一直坚强着,就是因为确信闫叔并没有走。可现在……

“闫叔,有他的理由吧。”纪浩然推了下我肩膀,“走吧,咱们过两天再来看二哥……”

我点头,走到了纪浩然的前面。

突然里全是火药味,寒风一吹,我沾了泪的脸被冻的生痛。

走了没一会儿,纪浩然提议去吃饭。我本来不想去的,可一想回去也没意思,与其自己猫在屋儿里想闫叔的事儿落泪,倒不如在外面转转,等情绪好点了再回去。

大过年的,还营业的饭馆不多。

我们走的挺久,最后在我们大学附近的小吃街上找到一家还营业的炒菜馆儿。

我低着头走,纪浩然情绪缓和过来点儿了,就在一边说他这些日子出去寻找素材的事。

去了南方,挺远的一个地方。在一个深山里的小山村里的孤儿院里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特别穷!

勉强通了自来水和电,没有电视电脑这些东西。

我说你有病,没事儿往山沟里钻个屁。是找素材去了还是受苦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纪浩然道,“越是大城市,受教育水平越高,越不信神鬼之说。相应的,那些口口相传的传说和故事也少的多。而那些小山村就不同了,随便哪个村儿里拎出个老头老太太,都是讲故事的能手。重要的是,他们讲的故事朴实,贴近真实。”

“那这次去有什么收获?”我问,“有啥好玩儿的传说没有?”

纪浩然说的我能理解,和北京那地儿的阴市,是穷乡僻壤一个意思。

“有,还不少,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我成书了,你看我写的书去。”

我‘切’了声,翻了个白眼。丫的,一个字没有呢,还摆上谱了!

“不过可以和你说个别人给我讲的事儿。听后挺无奈的……”纪浩然把门往开一拉,道,“讲这事儿的是个女孩儿,她就是那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叫奚晴。”

“奚晴?”我来了兴致,一边往店里走,一边道,“这名字好听……哎哟……”

侧脸,撞上了一堵墙,生痛。

“苏青柠,你男朋友在啊,”纪浩然笑了,“陆明,过年好。”

我心里一震,连忙抬头。

陆明,就站在我面前,两只手里,拎的全是饭盒。

第136章突然间,我就有了当猪的自豪

我和纪浩然在街头上闲逛,都低着头,气氛压抑的厉害。

耳边,鞭炮齐响,鼻子里,是浓浓的火药味儿。

走到我们大学附近那条小吃街时,纪浩然看了看手表,提议去吃饭。

我本来不想去,可一想自己回去也是一个人呆着。与其自己一个人猫屋儿里胡思乱想,倒不如一会儿吃完饭去商场逛逛,也好散散心。

大过年的,还营业的小店不多。

我们快走到尽头,才找到一家还营业的炒菜馆儿。

纪浩然在前面挑棉门帘。我埋着头,缩着脖子往店里扎。

没扎动,撞到一堵肉墙,顶的脑门生痛!

纪浩然在我旁边笑了,“苏青柠,你男朋友在啊?陆明,你好!”

我心头一震,连忙抬头。

横在我眼前的那堵肉墙,正是陆明。

陆明来了,只不过是比我期待的晚来了一天。

一天而已,我的心境却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变化。

比如,没了期待。

比如,没了兴奋。

比如,心里有点委屈,想哭。

一低头,刚收回去没多久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以前最瞧不起张玉欣林瑶之流,成天娘们儿家家的,一点小事儿就能哭的惊天动地的。

万万没想到啊!

本山大王,居然也会有这么二逼的一天。

坐到小馆饭里后,陆明和纪浩然聊天,我就和个重感冒患者一样,抱着纸抽发洪水。

知道的是我心情不稳在抽疯,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这是三角恋爱在谈判呢。

陆明一边聊天,一边用手摸我的脑袋,像给宠物狗顺毛一样。

他没问我为什么哭,因为纪浩然已经给了答案…………闫叔死了。

多好的解释,可以省去太多太多的口舌。

其实我也没哭多久,差不多就行了,再矫情下去,我自己都受不了。

陆明和纪浩然挺合脾气,聊的话题也挺广。从我懂的大学里的那些破事到我不懂的篮球足球。

后来,就开始说他这次出去找素材的事儿。

这会儿,纪浩然情绪缓和过来点儿了,就在一边说他这些日子出去寻找素材的事。

去了南方,挺远的一个地方。在一个深山里的小山村里的孤儿院里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特别穷!

勉强通了自来水和电,没有电视电脑这些东西。

我说你有病,没事儿往山沟里钻个屁。是找素材去了还是受苦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纪浩然对我,“越是大城市,受教育水平越高,越不信神鬼之说。相应的,那些口口相传的传说和故事也少的多。而那些小山村就不同了,随便哪个村儿里拎出个老头老太太,都是讲故事的能手。重要的是,他们讲的故事朴实,贴近真实。”

纪浩然说的我能理解,和北京那地儿的阴市,是穷乡僻壤一个意思。

“那这次去有什么收获?”陆明在一旁问道。

陆明把话接过去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低下头专心的吃东西。

我右手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昨天又是拎东西又是擀饺子皮这么一祸害,手掌有点肿,拿不稳筷子。

陆明瞄了一眼,改顺毛为投食……

突然间,我就有了当猪的自豪,感觉我多年前立下的夙愿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

“有,还不少,”纪浩然笑了,“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们,等我成书了,你看我写的书去。”

我‘切’了声,翻了个白眼。丫的,一个字没有呢,还摆上谱了!

“不过可以和你说个别人给我讲的事儿。听后挺无奈的……”纪浩然把门往开一拉,道,“讲这事儿的是个女孩儿,她就是那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叫奚晴。”

“奚晴?这名字挺好听……”

我来了兴致,抬头间,把视线落在了窗外。无意中扫到两个眼熟的身影后,不由得咦了一声。

如果我没看错,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是龚叔。而龚叔身边那个面有菜色的年青人,是,沈游?

沈游还活着?

“看什么呢?”陆明看看我,把视线也看向了窗外,“熟人?”

我摇头,收回视线,继续对付眼前的一堆食物。

陆明则又去和纪浩然聊天,“姓奚的,挺少见。我听说的唯一一个,是演员奚美娟。”

“这个奚字,可是有说头的。”纪浩然用筷子头儿在饭桌上写下一个奚字,开始卖弄起来,“别看奚没有进入中国姓氏的前一百名,可它就是历史上的第一个姓氏,甚至可以追溯到母系社会。而同时,这个字,还特指女奴。有野史猜测,最早出现的奚姓族人,很有可能是天神的奴人……”

天马行空的想法,陆明听笑了,不过没去反驳。

我心中有事,听不下这些玩意。坐了会儿后,和陆明打了个招呼,披上衣服出去了。

街上人烟稀少,我站在门口往右边儿一望,就看到龚叔和那个似乎是沈游的人往右边的巷子里拐。

我回头看了眼窗户里正和纪浩然聊的开心的陆明,转身追了过去。

可等我跑到那条小巷子口时,已经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

就这么会儿,电话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小落的。

“苏青柠,苏青柠。”小落在电话另一边儿喊道,“你快把电脑打开,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事儿这么急?”我问道,“我在外面呢。”

小落哎呀一声,“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你要到就明白了,你快回家开电脑。”

我又没电脑,回家开什么电脑。抬头扫了眼空荡荡街道,我说等一下,然后钻进了路边儿一间正在营业的网吧。

网吧里生意火爆,放眼望去,全是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我站在吧台前等了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才捞到一台机子。

打开电脑,登上qq后,小落的窗口弹了出来,里面,是一个链接。

我把那个链接点开后,趴上前去细看。

标题,《河北某郊区别墅发生一起诡异命案,疑与某知名女星有关》我扫了一眼,看下面的文章小字。

说是几日,北京多家报社记者接到线索,说那个小县城郊区的一座别墅里,有明星在过年期间聚众聚赌。

众记者接到线索后,火速深入调查,最后在大年夜,成功潜入。可惜,记者没找到聚众聚赌的明星,而是在一个布置诡异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

后经报警查证,那具尸体姓李,上海人,是某位二线冯姓歌手的助理。而那处别墅,正是那位二线歌手的产业……

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几行短短的文字下面,配着的是第一批进入到别墅中的那些记者们拍的照片。

没有尸体照片,全是那个诡异的地下室的。各种角度,没放过任何角落。

包括,那无数只高低不一,粗细不同的已经熄了的蜡烛;地下室最最里面,冯佳落额头上钉着根钉子的照片;一坨黑乎乎,已经风干,却还是原来形状的心脏。

没风铃,我把那些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看到那个吊在心脏上面的风铃……

第137章妈!这是你欠她的!修

我用手狠揉太阳穴,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把耳机扣在耳朵上,将那些熊孩子的吵吵闹闹隔在耳外,脑子才算有些清明。

然后,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阵,破了。

肯定是破了,不然那些炒了的蜡烛和没了的铃铛要怎么解释?

还有,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我往阵里走时,只走到蜡烛的一半,就再迈不动一步。

那种来自灵魂的沉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如果没破,那些冲进去的记者,根本不可能拍那些近在咫尺的照片。

那这个阵,是谁破的?

如果是龚叔去破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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