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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感觉到村庄里正在向外散发的点点阴煞之气，这让他们的神情都凝重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村口，并进入了村庄。

　　　　村庄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晚上看不到人是应该的，加上白天蒙元士兵的烧杀抢掠，村里应该也留不了人了，但连动物都没有一只，就让人感觉很不正常。

　　　　蚊子，老鼠，蝙蝠，猫头鹰等，可不会因为夜色而消停。夜晚正是他们最活跃的时候，可这村里却硬是听不到一点动物的声响。

　　　　这让这个村子显得特备的阴森、诡异。

　　　　越往里走，这阴煞之气就越发浓郁，他们都开始运功抵抗。

　　　　“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宣忍不住再问。

　　　　如此浓郁的阴煞之气，不说对人的身体有害，一个不好就有可能产生厉鬼、僵尸之类的邪物。

　　　　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军经过的时候，也非常正常的小村子，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浓郁的阴煞之气？

　　　　“我也只是听说。再走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正胜不想解释，只是加快了步伐。

　　　　终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而他们这一到达目的地，不管是事先有所耳闻的正胜和正旦，还是毫无准备的正实和正宣，都怔立当场。

　　　　在村子的中心处，一座相当简陋的小祭坛正坐落在那里。

　　　　祭坛的周边，是层层叠叠的死人，祭坛中心，耸立着的是一面血色的长幡。

　　　　今夜无风，长幡垂然而立，看似毫无气势，但正实他们却不敢有丝毫小觑。他们都感受到了长幡散发出来的无形阴煞之气，让他们越发警惕。

　　　　正是这阴煞之气，导致这个村庄明明已经荒无人烟，而且还有如此多的死尸，却硬是没有看到一只动物来觅食。不管是地面的野兽，还是天空的飞禽。

　　　　“这是什么？”正宣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知道。”正旦的声音也没有多么自然，“我和师兄只是听那些蒙元士兵说，是满都拉图让他们这么做的。”

　　　　“满都拉图！”正宣重复了一遍满都拉图的名字，是个人都听出他言语中的杀气。

　　　　正实却摇了摇头道：“满都拉图未必是真正的凶手，他可能只是一个执行者。我猜测，真正做这事的，应该是那个老人。之前那老人看正胜师兄的时候，他不是看到了无尽的血光，并感到要大祸临头吗？那应该是血煞之气。现在想来，那老人可能就是一个萨满？”

　　　　“萨满？”正胜他们都不了解萨满。

　　　　“嗯，萨满！说起来，萨满也算是巫术的一个分支。在少数民族中，多有流传。曾经也取得过辉煌，不过后来又衰弱了。”正实稍稍解释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123章　演习（一）（）　
“不管是不是萨满，我就想知道这是在做什么？”正宣的耐心一般。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猜测，无非是修练和炼器两种。看这祭坛的样子，我觉得炼器可能比较小。哦，我明白了……”正实说到这里，突然就急刹车，再也不说了。

　　　　这可把正宣急个半死：“你明白什么了？别说话说一半啊！”

　　　　可惜，正实已经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突然高声道：“前辈，是否可以现身为我们这些晚辈释一下疑？”

　　　　正实的话，一下子就让其他三人都紧张了起来。

　　　　他们被跟踪了，而且还是被那个诡异的老人跟踪。不知不觉，老人的形象已经从神秘高手，转向了诡异高手，并有向心怀叵测敌人转化。

　　　　就在他们的如临大敌中，老人那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小辈，你怎么发现我的？”声音非常缥缈，让人根本琢磨不到他的具体位置。但能听出，有些诧异。似乎对正实能发现他的跟踪，非常意外。

　　　　“晚辈不曾发现。不过，但以前辈的神通，和现在的布局，我想我们的一举一动应该逃不过您的眼睛！”正实说得非常实诚，好像刚才他根本未用诈术一样。可就是实诚的他，把老人给生生诈了出来。

　　　　老人倒也不为自己被诈而不高兴，反而赞道：“好！你这小辈不错。其实你们四个都很不错。根基牢固，心性坚定，还兼有智谋。听你们这称呼，还是师兄弟。你们师父是谁？能教出你们这样的弟子，他应该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吧？我真的很想拜会一下，讨教一下教徒弟的心得。”

　　　　“这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家师淡泊名利，在世间并没有多少名声。不过，能得到老前辈的赞誉，我想家师也应该会高兴的。”正实这话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好像他们四个还真有同一个老师一样。

　　　　“哦！世外高人，总是逍遥于红尘之外，让人羡慕。不过，你们几个，我看着可不像是淡泊名利之辈啊！”

　　　　面对老人的疑问，正实似乎有些惭愧：“所以，家师才赶我们下山。他说我们俗缘未了，还需要红尘历练。等我们哪天能大彻大悟了，自会有人接我们回归山门。”

　　　　正实对老人非常忌惮，从一开始就扯大皮，想让老人有所忌惮。他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老人到现在都没有出手，至少说明不是太坏。

　　　　村里的阴煞之气，越发浓郁了。不过似乎也达到了一个极限，再增长也不那么明显了。

　　　　这让正实心里有了些底，他们四人也不是没有对抗之力。

　　　　……

　　　　石县县城附近的一处山坡之下，庞士元率领的教导团正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向结阵而战的护法军第一师。

　　　　“射！”

　　　　箭矢如雨，上千羽箭铺天盖地地压向教导团。

　　　　庞士元一马当先，是整个教导团的最突出部，原本该是羽箭的重点照顾对象。但护法军的将士早就知道，庞士元根本不是弓箭所能对付，他们有意地把羽箭射向了教导团中后部。

　　　　庞士元并没有因为不被照顾，而有所放松。他双手抱圆而动，一股螺旋劲气就以他抱圆的双手为中心，开始盘旋而上。螺旋劲气迅速抬升，引动得周边的气流也随之而动，一个强劲旋风正在飞速形成之中。

　　　　如果有人能看到天地间无处不在，但又无形无质的灵气的话，就会发现灵气也随着螺旋劲气而旋转，不但大大加快了旋风的形成，还让旋风的威力大增。

　　　　这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旋风，而是有内力、灵力催动的旋风大招。

　　　　这当然不是偶尔现象，而是庞士元多次研究试验后的成果。

　　　　是个人都知道，蒙元最强的就是骑射。至于近身战，反而不是那么出众。要和蒙元军队交锋，就必须面对骑射的威胁。

　　　　于是庞士元就想出了这么一招来应对骑射。

　　　　很快旋风就遮蔽了教导团的上空，把教导团牢牢地保护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羽箭一进入这旋风之中，就被强劲的旋风给带着偏离了方向。

　　　　而这还只是开始，随着它们在旋风中的时间越久，它们受旋风的影响就越大，也就越身不由己。

　　　　最终绝大部分都没能落到教导团将士头上，就被旋风旋转着甩了出去。而少部分的落网之鱼，也早就没有了羽箭从天而降而带来的速度和穿透力了。

　　　　因此，教导团将士拿着马盾和兵器，轻轻松松就把它们给挡开了。

　　　　眼看弓箭抛射无效，而骑马冲刺的教导团已经拉近了两军的距离，一部分弓箭手很快就改抛射为平射。

　　　　然而，平射的效果也不好。

　　　　庞士元一剑在手，就没有任何羽箭能够接近他一米之内。

　　　　而作为他两翼的马澜和侯圣也不甘示弱，一双手大剑，一六尺长棍，施展开来，也把所有的羽箭全部挡了下来。

　　　　挡下了这一轮的羽箭，教导团终于正面面对护法军，护法军已经没有时间再使用弓箭了。

　　　　就在两军即将接触的时候，原本只是引而不发的磅礴军势猛然前压。

　　　　护法军第一师的士兵顿时就感受到了一股沉重到极点的可怕压力，要不是军阵帮他们消减了部分压力，他们已经直接趴下。可就是这样，整个军阵依然不可避免地动荡了起来。

　　　　幸好，这沉重到能让人身心崩溃的可怕压力，这些护法军士兵已经不是第一次承受了。

　　　　在一次次地惨败之后，这些渴望在仙尊面前证明自己的护法军士兵终于学会了如何在重压下战斗。

　　　　尽管勉强，但他们终究还是众志成城地顶住了重压。他们努力站稳脚跟，紧握手中兵器，在将领的带领下，依阵迎战庞士元为首的教导团。

　　　　两军相聚还有好几米，作为教导团冲锋箭头的庞士元先动了。

　　　　木剑连续隔空虚刺，一道道淡淡的明黄色剑气就从木剑中飞出，直奔依阵而战的护法军前排士兵。（未完待续。）

第123章　演习（二）（）　
剑气的速度太快，结阵而战的士兵们既无法闪避，也来不及闪避，就被剑气一一刺中。

　　　　尽管有盾牌遮挡，依然毫无悬念地盾破人“亡”——普通的盾牌根本挡不住庞士元的锋锐剑气。

　　　　两军还未正式接触，军阵已被打出了一个缺口。

　　　　被打开了缺口的护法军士兵毫不气馁，后面的士兵非常镇定地填补而上。尽管他们的动作因为那压制了身心的可怕重压而有所凝滞，但他们丝毫不显畏惧，做得有条不紊。

　　　　看到如此情景，冲在最前面的庞士元就有些满意，他很高兴些护法军士兵能如此镇定从容。

　　　　庞士元接触的战争很少，但他知道古代战争，军阵为先。而军阵能够发挥作用，靠的就是士兵的配合无间。

　　　　高兴的庞士元非但没有放慢攻击力度，反而打得更开了。

　　　　在士兵填补缺口之前，庞士元驱马先一步跨在了缺口边缘。木剑在身前划出一个半弧，剑气就以这半弧为形，向着前方、两侧的所有士兵飞去。

　　　　飞行途中，半弧形剑气自动断裂，形成了一把把的剑气刃。剑气刃相比半弧形剑气，模样是小了，可威胁却是一点都不减。

　　　　护法军士兵手里的盾牌依然挡不住剑气刃的冲击，稀里哗啦的一片响声里，原本不大的缺口一下子被打出了一个大口子。

　　　　一大批“阵亡”的士兵不得不在一招未出的情况下，直接退出了战场。

　　　　光挨打不能还手的护法军将士对此早有预见，尽管心中惊叹仙尊的法力无边，威猛无铸，但他们毫不气馁地踏步而上，继续迎战。

　　　　更难得的是，军阵军势依然饱满，大大地抵消了“绝对重力”对他们身心的压制。

　　　　庞士元的眼睛里已经不只是满意了，还多了一些欣喜之色。

　　　　陈河对护法军训练是卓有成效的，也让庞士元真正了解了，古代的军队到底是怎么打仗的。

　　　　原来军阵不只是为了将士的协同作战，也不只是为了兵种配合。众志成城的军阵，所产生的强大军势，本身居然就具备了攻防一体的效果。

　　　　就像他近乎于法的“绝对重力”，就被军势抵消了不少。

　　　　而军势对护法军精神和能力上的加成，更让护法军将士发挥出明显超出他们本身的战力，这才能与他抗争。

　　　　庞士元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军阵和军势，是否只是在古战场才有效？

　　　　如果只是古战场有效，那他会非常失望，其他的自然也就不必说了。

　　　　如果出了古战场依然有效，庞士元已经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