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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公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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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听他这么说,夏萍倒抽了口冷气,似乎被惊到了般拍了拍自己胸脯:“你这么说,怎么反而让人听着凉飕飕的,好像万一睡着了那只老鼠真的会爬我身上啃我肉似的。”

    夏萍有着将近d罩杯的胸脯。

    因此我不知道她做这举动时到底是无意,还是掺杂着一点点故意,因为她这么做的时候,胸前两坨肉微微颤动,好似两只随时会从深v领里蹦出来的兔子。

    所谓有钱秀钱,有才秀才,有貌秀貌,有胸脯……自然是秀胸脯的了。

    当然,这景象看上去确实是很诱人。

    对于同是女人的我来说都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所以对于男人来说,那诱惑力应该会更大一些。也所以,在她说完那番话后,迟迟没听见柳相吭声。透过床沿我看到他手指在无声拨弄着表带上那对小铃铛,脸则始终朝着夏萍的方向,不知是在听她说话,还是在欣赏着她说话时那份充满自知的妩媚。

    于是我再次缩进了被窝里,因为在夏萍打破那份短暂沉默,将剩下的橙再次推近柳相时,我看到她雪白圆润的手臂上系着一只铃铛。

    一只除了颜色外,同柳相送我的那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铃铛。

    先前还不见她手腕上有,这会儿却挂上了,显见也是柳相送她的,也显见是用了心思去挑选的,因为铃铛颜色同她指甲油的色彩如出一辙,淡淡的玫红色。

    这不免叫我有点郁闷。

    那是一种特别的东西突然间变得不再特别的感觉,也可以称之为失落。

    可既然人都剩不了几天可活,又何必为这点事闲操什么心,不管特别还是不特别,总是没什么缘分的了,不是么?

    想着,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右边那颗很久没疼过的眼球突然又隐隐抽痛了起来,连带后脑勺也闷胀地痛,让我一时无心再想这些琐事,也不再理会之后他俩又聊了些什么,只觉得突然间原本被自己忽略很久的疲劳又翻江倒海地涌了上来,便一个翻身靠近里床,不多会儿,就在车轮有节奏的声响和平稳的摇晃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睡得并不多久。

    似乎至多一个小时不到的样子,就被一阵刻意压抑过,但仍十分清晰的哭泣声突兀打断了我的好梦。

    当时我正梦见冥公子对我说,恭喜你,由于你刚好看到了在神与鬼之夜路过的神仙,所以你不用死了,不仅如此,还会长命百岁。

    可把我开心得不敢置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于是正要问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结果就这么醒了。

    醒来发现果然是一场梦。

    世上最苦闷的事,大抵莫过于此了。

    可惜的是,哭泣声却并非是梦。在我彻底清醒过来时,那哭声更加清晰了,悲切幽怨,像个幽灵般若隐若现,绕着车厢盘旋不散。而发出这样哭声的人竟是夏萍,这多多少少让我有点意外。

    她始终给我一种非常强悍且坚韧的感觉,尤其是她被李信强迫着□□的时候,

    此时她却哭得像个完全不知所措的孩子。脆弱,茫然,似乎轻轻一碰她就会在黑暗里四分五裂。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亦不敢贸然去问她,只能继续装作仍在熟睡的样子,侧过头静静看着她。

    那样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她终于停止了哭泣,侧过头朝着柳相的卧床看了一眼。

    “柳相,”然后她轻轻叫了声,“柳相,你睡着没?”

    柳相没有回答。

    他呼吸声平稳均匀,显见是睡得很熟。

    “柳相?”她又叫了他一声。

    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便掀开被子爬起身,慢慢走到了他的床边,随后蹲下身,凑近他脸色仔仔细细对着他那张脸端详了一阵。“柳相?”然后她又叫了他一声。

    “有事么?”柳相突兀间的回答让她吃了一惊。

    她下意识想退回到自己床铺去,但迟疑片刻,却做出了一个让我再次大为诧异的举动。

    她低头吻住了他的嘴。

    匆促又用力的吻,即便是躺在上铺,我仍是能清楚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力度。

    我的天,她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我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魂不守舍的当口,没料想,夏萍却开始越发过分起来。

    在意识到柳相试图起身避开时,她突然开始呻口吟,听得人耳根发热之际,又一只手猛朝上伸起,直把我吓的一跳。

    我以为她是发觉到了我偷窥的目光,但她只是用力抓紧了我的床沿,然后腾出另一只手,蛇一样灵巧地扯脱了自己那件薄薄的上衣。上衣内没穿任何东西,雪白的胸脯在夜色中晶莹剔透,如两团柔云朝着柳相胸膛上直压了过去。

    压得他原本支起得半个身子重新倒回了床上,然后她再次吻住了他,一边含糊不清地对他道:“抱住我,是个男人的话,就抱住我。”

    我想,大概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这样一句话做出反抗,所以下铺瞬间安静了下来。

    想来一定是柳相抱着了她。

    接着又发生了些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只觉得原先的失落,变成了一种更为难以描述的感觉,且掺杂着淡淡的失望,让我一瞬间脑子里变得空落落的。

    这样一个如此让人能轻易引发出好感的人,一个在不久之前还在对我说着关于我家乡那口井传说的人,我无论怎样也无法去想象,他竟然能轻易跟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在火车上发生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试问又能有几个男人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在这样一种充满暧昧的夜里,拒绝掉这么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女人送上门的行为。

    只怕是没有的。

    所以慢慢缩回到被窝里,我捂紧了耳朵,试图在一切更糟糕的事还未开始之前,做好屏蔽那些声音的准备。

    但奇怪的是那些声音迟迟没有传上来。

    不知道是他们声音太轻的缘故,还是他们一直都还没正式开始。

    但就在我被被窝里浑浊空气憋得头晕目眩,因此不得不重新把头探到外面的当口,突然下铺传来夏萍幽幽一声叹息。

    随后咕哝着道:“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柳相问她。

    话音一如既往的安静平和,丝毫看不出激情过后的疲惫。

    “那只老鼠,我刚才又看到它了,又大又黑,蹲在我的被子上看着我……”

    “呵,是不是做梦?老鼠那种敏感的东西,你稍微一动它就跑远了。”

    “不,它真的在看我,像……像人一样瞪着我!真的!真的……”情不自禁间,夏萍的说话声越来越大,似乎柳相语气中的淡然令她浑身紧张。

    于是柳相安慰孩子般朝她轻轻嘘了两声。

    这声音仿佛有种安定人心的魔力,让夏萍在慢慢吸了两口气后渐渐安静了下来,随后苦笑了声,她又道:“李信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么?”

    “是的,都快两个小时了。呵,他说上个厕所,可是一上两个小时都还回不来。”

    “也许是在吸烟的地方同别人聊天。”

    “对,我知道,他是在同别人聊天,但不是跟吸烟处的人。”

    “那是谁?”

    “你觉得呢?”

    夏萍的反问令柳相沉默。

    “你行不行。”过了片刻,夏萍又问。

    我不知道她突兀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柳相应该很明白,所以他轻轻笑了笑:“不知道。”

    “硬不起来么?”

    “你就不怕你丈夫这会儿突然回来么。”

    “回来又能怎么样,”她一声冷笑,“也许他会当成□□一样安安静静在他床上看着。”

    “你究竟还爱不爱他。”

    “不爱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勉强跟他待在一起。”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他。”

    “因为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很糟糕的关系。”

    “是的,很糟糕。”

    “所以你想从别的男人身上来检验自己身体的魅力是么?”

    “呵,随你怎么想。”

    “你身体很漂亮,脸也是。”

    “可是你硬不起来。”

    “也许如你所想的,是我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音落,下铺再度安静下来。

    但安静得并不久。

    不多会儿,我听见一阵悉悉索索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随后是夏萍的呼吸声,以及柳相的呼吸声。

    柳相的呼吸终于急促起来。

    为什么我要说终于?

    脑子里乱糟糟的,在我意识到两人终于在发生些什么的时候,我对我的想法斥之一笑。

    随后把被子重新蒙到头上,我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右眼又开始疼了起来,并且伴着一股颇为厉害的灼热。

    很热很热。

    似乎身体也因此感到有点发热。

    这热度随着下铺逐渐高亢起来的喘息声和震动声,逐渐变得越发强烈起来,我忍不住用力捏了捏拳头,想发出一点声音以警告下面那两个纵情的人安静点儿。

    可是做不到。

    一点儿也做不到。

    因为即便是这个时候,我发觉自己对那个干净优雅,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新鲜柠檬味的男人,没法讨厌得起来。

    依旧还是对他存有着一丝好感的,就像当初暗恋着那个对自己毫无感觉的男孩时一样。

    真够蠢的不是么。

    不得不使劲将被子四周掖了掖紧,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深埋在地穴里的土拨鼠,呼吸着单薄浑浊的空气,头晕眼花,可是没法出去透上一口气。

    这样下去大概是要窒息的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意识到似乎下铺很长一段时间没发出过任何动静了。

    是完事了么?

    琢磨着,微微松开一点被子,我透过露出的缝隙用力吸了一口气。

    吸入的空气很好闻。

    不仅新鲜,且还带着一股近在咫尺般清晰的柠檬香。

    惬意地预备继续吸上第二口时,突然我的呼吸滞住了,因为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被子上,隔着这层被子的距离,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

    谁?

    我想问,可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北棠。”然后听见耳朵边传来柳相的话音。

    低低沉沉,直听得我心脏扑扑一阵急跳,令我下意识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似乎是由此觉察到了我的慌张,头顶处那只手缓缓而下,无声无息按在我起伏不定的肩膀上。

    “北棠。”然后他又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依旧回应不了。

    右眼却因此疼得更加厉害起来,疼的我一阵发抖。

    于是那只手的重量消失了。

    空气里的柠檬香也消失了。

    只剩下火车急速行进时那道安稳的嚓攃声响,以及床铺微微有节奏的晃动,让我的心跳慢慢趋于平静。

    这当口咚咚咚三声响,不知谁在外头敲了敲门。

    但敲了几遍始终没人回应,所以用力咽了咽僵硬的喉咙,我扯下被子坐起身,试着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点声音:“谁……”

    “有叫夏萍的女士吗?”听见有人应声,外头那人将门慢慢拉开了点,探进半个头。

    随即眉头一皱,轻轻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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