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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奇中奇全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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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里,说:“你昨说今日着人来说亲,怎么不来?”武志道:“小生父亲出门去了,我在家时,恐你忧心,故来回复。”

此夜竞放大胆了,直到更底。武志又过道寻旧路回家去了。自此以后,两日来一次,三日一次。二姑只把他当成花马李二官。

将及半月有余,那武志借了亲戚几两银子,去贸易去了。

隔有二十余日,那一日居老儿寿诞之期,亲邻同街衙门人等,齐来贺寿。长女大姑夫婿金辉也来贺寿演剧,一日至晚,剧毕,众官散去。只有长女夫妇,路途遥远,未曾归家。不觉初更已响,大姑夫已在二姑房内和衣而卧,呼声如雷。那居老客散,身体困倦,各自安寝。二姑收拾厨房动用对象,进己房,忽听鼾声,掌灯一观,见是姐夫一人在…睡着,已知醉了。寻人去叫他,老妇人道:“何妨。”大姑笑道:“老爷没相公,今日这般闹热,收拾完了,同老妇人厢房内去安宿。”那大姑娘生性好淫,夜里不曾离夫。今晚带酒骚兴顿发,走到…前,将男人推了一推说:“你少吃一杯也好,怎么就在妹妹…上睡,倘若老爹知道,成何事体。”金辉被大姑摇醒,见大姑赤条条站在…边,即与夫上…行事,不表。

再说,武志出门回家,这一日毛氏在家心疼,武志自己收拾茶饭吃了,想起邻居二姑,好几日未曾去看他,又想我只冒李公子,终无了局,不如把剑带去,告以真言,今日到手,何怕他不依?算计已定,带剑越墙而来,到二姑房门见灯未息,忽听房中有人说话,侧耳一听,一男一女,交合一会,方才安寝。武志在窗外听了这事,分明是二姑乱搭别人,一时性起,想他二人如此亲密,那有我在心,不如把小贱人杀了?起了凶念,大步进房,只见二人一头睡着,武志掣剑在手,割下两个头来,提起来看,不甚明白,说:“才泄我胸中之气。”不如走了,想前日七麻子兄弟二人,为赌钱打我一顿,不如将这头送与他,叫他吃无头命官司。主意已定,将两个人头结在一起,用衣服包了,摸出墙门,爬梯上墙,那宝剑皮条断了,“扑通”一声,丢在地下,却惊睡醒了老妈,咳嗽起来。武志说:“不要宝剑罢,且去干正事。”下了墙开门出去。幸喜到七麻子家不远,到了门首,却无放处,想不如放在他饭锅内,放了悄悄回家关门睡了。想这奸夫,不知是谁,只是可惜一口剑,不曾捡起来。倘马俊来向我要,如何回他,他若不肯,买口剑还他。

若要原物,我便出首,他杀官劫狱的大罪,不怕他反上天。未知第二日居家起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狠上狠杀人灭口

话说开封府北门外有一人,姓赵名永正,生了一子,名赵大,娶媳贾氏,时常口角。赵永正乃忠厚之人,怕事分居,子赵大时常送炭米供养。赵大因进城挑灰粪,挑了箩到城门口,等开城门,进了城。那赵大挑起了饼锅,那一日竟扒不动,惊了即即,骂将起来:“你打破了锅,还赔不起。”赵大说:“往日这灰好打,今日有甚么塞了。”那即即听见,便起来开门打他,赵大扒子用力一下,不知甚么东西往外一滚,赵大一看吓得乱叫:“不好了!杀了两个人头!”即即来看也吓一跳,再低头看头发结了一处,灰迷了看不出男女。赵大是乡里人,吓得呆了,即即是个光棍,便心生一计,将人头放在锅堂内,即将赵大扯进店来,说:“赵大哥,我兄弟与你相交不薄,况这两个人头,不知何人拿来移害我的,如今只要赵大哥包涵,我自重重谢你。”赵大此时吓得无主,说:“屡承厚情,但人命关天,叫我如何处治?”即即说道:“赵大哥,你如今不过要我们多谢几两银子如何?你与我把这个人头带去埋了。”赵大听说欢喜:“你每日再请我吃几个饼罢。”即即依了。赵大说:“只是两个人头,怎得出城去?”即即道:“这个不难,将头解开,一头放在箩内,一头用灰盖好,你挑出城挖坑埋了,回来还请你吃酒。”赵大说:“此计甚妙,但我一人还好,须同我去借把锄头好挖坑。”即即道:“好。”取出二两银子付与赵大,赵大驮了担在身上。赵大担了二人头一同出城,到了义冢地下,说:“埋在那里好?”只见旁边有一个现坑,赵大省得挖就埋在这里。即即道:“浅了不要被人看见,还要挖两下。”于是,即即挖了两下,赵大扒土,那即即猛然想道:我即即兄弟两个,在开封府从无人敢欺,这如今现有个刀把在赵大手里,每日要吃我十个饼,倘有半言半语,终为后患,我如今不免除他。主意已定,看赵大低头扒土,便提锄来照头一下,倒在坑中,两脚下一叉,死于非命。即即此时跳下坑,把他身上二两银子摸出,将家伙一齐放在坑内,两个人头一个尸首,都用土盖好了,独自一人回进城来不提。

且说居老儿清早起来开了门,又到后边天井来,见地下有几点血,便惊叫,想是昨夜不曾照得门,只躲进贼来,又见梯子下一把剑,居老忙叫二姑起来,见房内不答,连叫几声,只听得厨房答应出来,居老着急:“你何不在房里睡,却在厨下?”

二姑说我姐夫在内,走到房前叫了大姑,不见做声,居老儿捡起剑来拔出一看,血淋淋的。推门进房来到…前,吓了半晌,才喊道:“不好了,杀了人了!”惊得二姑与老妇人忙来房前,好不骇怕,大家哭个不止,二姑想道:怎的好好他二人,睡在我房中就被人杀了,连头也不见,好不蹊跷。又想道:昨日李客来看姐姐姐夫睡在一处,他想我与别人睡了,所以杀了,不料此人这般凶恶。起初时来吓我,就是这剑,这必是他无疑。

只怕要连累我。想到此间,越发伤心。

且表那居老慌忙写了贼杀人命状子,又知会了保甲与四邻,又着人到金家送信,那详符扬新官未到,还是雷太爷代理。

正坐早堂,见有盗杀人命,吃了一惊。前日马俊杀了米斌仪,尚未结案,今日又是黑夜杀人,首级又不见,真无头事情,又见金家告居家谋杀子媳人命状子,太爷只得偕忤,打道来至居家。将作验明,二人睡在一处,身上并无伤痕,实系杀伤无头。

居老将那剑呈上,禀恩主太老爷:“不知何人杀死小的女婿女儿,将头偷去,却把这凶器丢下,求太爷作主。”那金老儿跪下禀道:“太老爷,不可听他一面之词,这居奉玉久已嫌小的儿子丑陋,故此杀绝了我的后代,求太老爷取究抵命。”太爷道:“不必多言。”便起身来看验,又内外细看了一会,前后门又不曾开,这个城内杀死两个人头又不见,这是难明之事,只得叫衙役,带居金二人,与四邻保甲人等,回衙听审,将尸首买板木葬了。这位太爷是个清正官府,吃了早膳,即便升堂,书役两旁伺候,人犯跪在仪门,太爷点名,先叫金进章来问道:“你家儿子,讨这居氏,还是他亲生的女儿,还是螟蛉的?几岁上娶到你家来的?”金进道:“小的年六十五岁,这个媳妇,是居家生的,周岁结亲,十六岁娶来的,已经有五年了。”太爷道:“可曾生下男女?”金老儿说:“生了几胎,都是不存,昨日因是居奉玉生送了礼帖,打发去居家拜寿,不知因何把儿子杀了,绝我后代,求太爷作主,追出头来正法。”太爷道:“你且下去,叫居奉玉上来。”问到:“你既作刑房掌案,岂不知人命事情,可从实说来。”居老儿道:“小的知道,这金辉自幼结亲,多年相好,以及嫁娶过门,夫妻恩爱。昨日因小的生日,他来拜寿,与亲友们吃醉了,不能回家,所以两口儿睡了。

今日早上看时,不知被那个强盗,连我女儿一齐杀死,头都不见,求太爷伸理小人的冤枉。”太爷听了,问道:“你已出嫁之女,因何留他二人一处全宿?”居老禀道:“太爷,小人年已六十,只生二女,并无子侄。大女出嫁金家,二女未许人家,将女婿当作亲子。”雷太爷想他两下的说话,全无更变。又问道:“二女多大了?”居老说:“十八岁了。”雷太爷说:“你前后门不开,单单到你二女房中杀了人,其中必有缘故。且将你自己次女拘来,本府便知。”命差去拿二姑当堂回话。差役飞奔到居家,将二姑拿到府前,未知雷太爷如何审问,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误中误认假为真

话说雷太爷差…快去拿居二姑,去不多时,已拿到堂,跪下禀道:“居奉玉次女到。”太爷叫他上来,只听一声“吆喝”,居二姑吓得魂不附体。太爷问:“你可是居奉玉亲生女?”二姑道:“正是。”太爷道:“抬起头来。”二姑满面通红,太爷一看:“你且起来走几步与本府看。”二姑无奈,只得起来低头走了几步,又来跪下。雷太爷把二姑面容行动一看,笑道:“你的小名叫居二姑么?”二姑道:“正是。”雷公低低说道:“唤你非为别事,只为杀人凶手,你可从实招来。”惊堂一拍,喝道:“免受刑法。”二姑吓得魂飞魄散说:“小女子身居闺中,怎知杀人凶手?求青天太老爷开恩!”雷太爷说:“非是本府冤枉你,近日与谁有奸?从实招来。”叫左右广告牌子伺候,二姑一听哑口无言,哭道:“爷爷冤枉,难招。”太爷说:“我看你小小年纪,两边与我夹起来。”左右答应一声,就将二姑夹起,二姑死去复生,那居老心甚疚痛,求太爷饶他。太爷怒道:“与我打下去。”又问二姑招不招,那时二姑痛得十指连心,叫道:“小女子愿招。”说:“自从前月,小女子在门口闲看,见一骑马少年郎君在马上一绊,小女见了失声一笑,不想那日三更时分,骑马人从窗外跳进,手提利剑道:『小女子日间一笑是约我来。』小女子叫喊,那人把剑在平要杀,我小女子敌不过他,被他奸了。”太爷说:“叫甚名字?”二姑道:“他说是南门外李员外之子,名花马李举。”太爷说:“他来过几次?”二姑道:“五次了。”雷太爷一想,心中顿然明白,必定李举昨日又来奸他,见他大女夫妻少年,饮酒睡在一处,故当他另有奸夫,行凶杀了,将头割去移害别人。且将李举拿来自有分晓。原差火速去到南门外。太爷又问道:“李举甚时候来?”二姑道:“俱是夜间来的。”又问:“甚么时去?”二姑说:“五更便去。”

太爷又叫居奉玉问道:“你既为凶吏,竟不知女大随人。”居奉玉说,“小的自家疏于防范。”

且说…隶来到李家门首说道:“你们在外,我自进去。”到了大厅问:“李员外可在家么?”家人说:“在,请少坐。”不一时员外出来,差人说明缘故,太爷在堂等。员外送了几两银子,差人说:“就是千两黄金不敢收。”遂扯了李举走出门外。

差人到了衙门上前去禀说,“李举到。”雷公坐在上面望下一看,那李举眉清目秀,不像杀人凶手,另有别情,问道:“可知罪么?”李举说:“奉公守法,不知所犯何罪?”太爷道:“你每晚仗剑强奸幼女,昨日又妒杀他大女、女婿,现有凶器还不知罪?”李举一听此言,如半空中一个雷响,叫到:“冤枉,小人身随父母闭户攻书,何曾有强奸妇人之事,行凶之礼?此言从何说起?”雷太爷道:“你也不须强辩,我与你一个对证。”

太爷道:“李举也曾拿到,你去认明,不许冤害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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