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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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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俸,从杂役,其中五千余人今年年底将满六十五岁退役。”

    张子厚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指望朱纶能辩论得赢苏瞻,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苏瞻忧心忡忡地道:“各位,澶渊之盟看似我大赵要给契丹岁币,可各位有无看到大赵和契丹的四处榷场,一年带来数倍于岁币的好处吗?一百五十万贯!又可知道河北路三十万人若是出兵一个月,又需要多少钱?八十万贯!是和还是战?还请各位算一算这本账,去岁一年,大赵国库收入一亿三千万贯,可一百二十五万大军,耗费九千万贯。八成养兵!若是西夏再侵,北伐契丹,敢问朱相,钱从何来?胜率几何?若是像谢相所说的,反助契丹攻打女真,契丹会不会归还燕云十六州?还是会出这笔钱?”

    赵栩凝神看着苏瞻,虽然松了一口气,心里一股酸溜溜的滋味又涌了上来。

    什么苏瞻会为国为民考虑绝对不会赞成北伐契丹,什么凭苏瞻的才能,必然能说服群臣,什么六国论的道理。唉,九娘洋洋洒洒写的信,没有这些数字和道理,却和苏瞻的意思一个样,没钱,没人,屋子外还有个强盗总在转,你却多占几块邻居家的地先去打邻居,只怕自家屋子也保不住。

    竟然有这么一个男子,虽然是她表舅,却被她这么认可推崇!纵然有荣国夫人在天之灵提点她苏瞻那一套行事风格,可字里行间的那种信任却毫无疑问是九娘的语气。荣国夫人恨苏瞻还来不及呢。想到这个,赵栩就抑不住地难受,握拳抵唇轻轻咳了两声。

    苏瞻环视四周,叹道:“想来列位也不会忘记六国何以亡于秦,齐国坐山观虎斗,最终失去强援,不能独存。契丹百年来和大赵交好,两年前赵夏之战,纵然契丹公主还和亲去了西夏,寿昌帝依然给河东路送去近千匹契丹军马。我等岂可辜负德宗一片苦心,先行毁约于兄弟国?不仁不义,失信于天下,又有何面目对天下人?我大赵不可无防人之心,却也不可存心害人呐。”

    赵栩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瞻,那股子酸意已经冲到了脑门上。苏瞻他还真以六国来比拟!果然以仁义礼信收尾,如九娘所说,他就要以利服人了。这种又讲理又动情还务实得很的说法,就算自己,恐怕也难以辩驳。赵栩看了一眼张子厚,这对师兄弟一个阳谋一个阴谋,只可惜竟会私怨颇深,但好处就是也不必费心制衡他们二人朝中的势力了。

    “再说女真部,他们和契丹素有利益冲突,对我大赵却一直很是恭敬,这两年都有来使朝贡,我们又有什么道理去攻打女真?留兵力不强盛的女真牵制住契丹,大赵岂不是更安全?国与国,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我大赵若能以此制衡女真契丹,岂不两全其美?”苏瞻娓娓道来。

    谢相已被苏瞻说服,点头连连称是:“好大喜功,要不得!苏相所言有理!”

    殿上再无异议。太皇太后点头道:“就按苏卿所言。”众臣松了一口气,正待告退。殿外的供奉官带着今日留在枢密院当值的院事孟在匆匆进来。

    苏瞻一怔,孟在的为人,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满面震怒的,定是大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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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在大步流星地进了殿内,行了礼,把手中军报递给朱相;看了一眼赵栩。

    “娘娘、各位相公!秦凤路六百里加急军报:西夏大军兵分五路;进犯我大赵;三日前熙州、巩州二州失守;伤亡人数未知。西夏太后梁氏率领十万大军,不日将抵秦州城外!”孟在沉声禀告道。

    殿上片刻死寂后一片哗然。震惊者有之,愤怒者有之,不敢置信也有。赵棣转念间意识到了什么;生出一丝幸灾乐祸;强压住内心的欢喜,面带忧色地看向赵栩。

    赵栩却在想三日前熙、巩二州就失守,从熙州到秦州,骑兵一日可到,从巩州到秦州,半日可到。那么两日前秦州就可能已兵临城下。年后西夏军马调动;枢密院从怀德军调派了近万军士去熙州和巩州;协助熙河路的通远军守卫。治秦州经略安抚使也是舅舅往日的部下,特地募召了近万义勇厢军驻扎熙州。自己和陈太初接手舅舅麾下的斥候;连同陈元初的人这几年一直紧盯着西夏,还有和秦州到汴京一路的动静也是五日一报,熙州失守这么大的事,为何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赵栩朗声问孟在:“秦州乃秦凤路重兵所在地,东有凤翔,东北有渭州,德顺军骑兵从渭州出发半日就可到秦州,镇戎军从原州出发一日就可增援秦州。梁氏十万人马岂敢进犯秦凤路腹地?军中斥候可有其他各路的军情?”

    众人大惊,都想到西夏年后集结了二十万兵马在沿线八州,现在为何只有熙河路有动静?

    孟在摇了摇头:“据刚刚到的急脚递禀报,在他之前,应该连续有三批急脚递返京送信禀报熙州巩州异动,却踪影全无。秦州甚至没有接到熙、巩二州的求援消息。”整个秦凤路只到了这一条军报,诡异至极。

    张子厚皱起眉头,他从来不相信巧合,西夏在这个时候起兵,必然早就和阮玉郎串通一气的,算算时间,恐怕西夏早就在等先帝驾崩了。张子厚打了个寒颤,虽然不想把女真攻打契丹一事也和阮玉郎联系起来,却没法不想。

    苏瞻沉吟了片刻:“来者可提到过京中去秦州的急脚递?”

    孟在声音越发低沉:“问过了,来人说他们从秦州出发时,京中去的急脚递一行刚到秦州,随行的还有礼部和宗正寺的官员,还有刑部、大理寺的不少好手。”

    苏瞻和其他几位相公默然相视不语,均意识到,大赵几十年来最艰险的时刻怕是来临了。

    太皇太后开口问道:“诸位卿家,西夏进犯,你们说该如何应对?”

    朱相道:“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解秦州之困,收复熙、巩二州。若永兴军路边境无西夏的异动,陇州、渭州可从东北两路增援,熙河路的洮州、岷州也可从西面两路增援,会合秦州军士,击破梁氏,再三军齐发,趁势收复二州。娘娘,几位殿下看如何?”

    福宁殿的宫女们忙着添加烛火,伽南香依然浓郁,院子里不断有人出入,往都堂调文书的,去枢密院搬舆图的,传召兵部户部相关人等的,都进奏院连夜准备明日皇榜诏告天下。禁军巡逻得也更为严格。

    四更时分,新郑门的城门轰然打开,吊桥徐徐降落,吆喝声四起。紧闭的背插黄旗,腰系金铃的急递铺铺兵,持枢密院和兵部加急文书,挥鞭打马,往京兆府方急驰而去。

    第二天一早,汴京各城门的检查更为严厉,兵器一律不许入城,便是那铁锹锄头,带了铁的农具也只能留在城门处,待戒严结束了再来领用。

    皇榜下的唱榜人还在唱榜,过往士庶议论纷纷,秦州离汴京有多远,西夏打不打得过陈元初,说到陈元初,汴京人士又要对那过往的商旅费上一番口舌,顺便把汴京四美都宣扬一番,多嘴的还会说到陈苏联姻。有人问陈青还会不会回枢密院领军出征。就有那日日一早出门往茶社早饭铺子混的汉子,激昂澎湃分析起军政大局来,说得一套一套的。听得不少人也都一愣一愣的,时而惊叹,时而摇头。

    不少青壮汉子笑着说若是齐国公挂帅,便也去应募做个义勇,回头家中也能免些税赋,又有人见多识广,说起在秦州做义勇厢军,若是考核武艺能进上番,一个月能得六斗米,如能做弓箭手,就有两石米一个月。围着的百姓纷纷大声艳羡起来,两石!要知道生一个孩子朝廷也不过给一石米。

    张子厚从宫中出来,看了看天色,心里急躁,面上不显,在东华门外食不知味地吃了一碗茶饭,两个油饼。回到百家巷家中,他一夜没睡也不觉得累,将案上各处送来的消息又梳理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一时想不出来。

    只能等,张子厚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一种凝聚千般力却无地方使的无力感,陌生又熟悉。多年前,得知九娘病重,他也有这种感觉,送药,被退回,登门,被拒,查探不到线索,明明知道有哪里不对头,却始终找不到线索,下不了手,隐隐又有大祸临头的不祥之感。

    仔细回想了一下赵栩和自己商议的种种,心头越发沉重。陈青手下的斥候不但武艺高强,更有十几年军中经验,竟也会没有西夏进犯的消息,必然是沿路出了问题。阮玉郎看起来似乎毫意阮婆婆和赵元永的性命,瑶华宫连个鬼影子都没等到。今日一早派出去的四路人马,如果半途能接应到人最好,万一也石沉大海,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

    四月二十七,下弦月要下半夜才挂上东天,此时黑色天幕如穹顶,连星子都没有一颗,压得陈元初的心沉甸甸的。

    今夜是围城第三夜了,临洮、岷州毫无动静,渭州、凤翔也全无消息。彷佛整个黄土沟壑间,只剩下了这座东西十里、南北二里的秦州城,仿似一座孤城。

    以他的目力,从广武门城楼远眺,秦岭的边缘只有一道起伏不定的弧线,极淡地镶嵌在半空处。广武门外沿着罗玉河驻扎着的三千禁军早已退回城内,壕沟内尸横遍野。今夜再也没有了在夜空中缓缓飞升而上的火球,投石机都退回了西夏大营。城上的血,旧的已干,无人冲洗,又被新的覆盖,一层层,数不清了。身上的伤口虽已包扎,疼痛已渐渐麻木。

    陈元初回头望了望身边警惕不减的守备的同袍,他们身后的城墙和石楼梯、角楼往下,处处是抓紧时间就地歇息的军士。有些已发出了鼾声,有些在灯火下还能看见闪闪的眼睛,甲胄上也尽是血迹,兵器已卷刃。

    晚间停战后,数以千计的秦州百姓,娴熟地重复着百年来一代代人都做过的事。妇人们往各个城门口送来饼汤烈酒。汉子们不需要招呼,径自帮着抬着门版,担起伤兵,带回军营和城中日夜不休的医馆里疗伤。十多岁的孩子将城中散落的弓箭捡起束成一捆一捆,送到城下,又被他们笑着赶回家去。

    当年,娘就是这样和爹爹定亲的啊。

    陈元初嘴角微微弯了起来,胸中自豪傲然之气上涌。这是分列五城,历经兵火傲立不倒的千年秦州古城!汉忠烈纪将军祠在,隍庙的三座牌坊在,那些柱檩飞檐斗拱,黄色琉璃瓦都在。西城的飞将巷乃飞将军李广家族世代居住之地,飞将石还在。最西边的伏羲城供着唐代战神郭子仪。五城拱卫的州城里,儒林街上,“道贯古今”、“德配天地”两座牌坊耸立在文庙边,他自小就是在文庙大影壁对面的箭场里习武练箭。外翁外婆住的羽子坑,如今垂柳依依,这是娘的家乡,是他的家乡,是无数热血秦人的家乡!从未被外敌征服过的秦州!

    他在城在!城亡他亡!

    蓦然,一道倩影从心中一晃而过,“元初!这边!——”那声音再也不会有了。羽子坑柳树下,那人也再不会有了。

    陈元初心中一痛,深深吸了口气,沿着女墙细细查看过去,还有两个破损的半座云梯靠在垛墙上,他伸出手中长…枪,轻轻抵住云梯顶端,哗啦啦,云梯撞在城墙上的声音惊醒了靠着女墙睡觉的士兵。陈元初歉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接着歇息。

    六十步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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