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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娇-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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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无声般的照料着扶瑄。
扶瑄虽当下心思烦乱,可到底是聪慧之人。初梦一端着木案现身时他便心知肚明了,初梦此是来,开解他了,心下一软,忽觉昨夜一夜未现身,只将自己关在厅中,应是将她担忧坏了,忙过去拉过她的手道:“你过来坐。”又只觉着她手心异常冰凉,清容憔悴,心疼不已,道:“用过膳我们一道在去补些睡眠。”
蓖芷对此卿卿我我早已见怪不怪,接过扶瑄手中木案便将上头一盏盏玲珑翠玉碟摆在案上,虽他一夜未睡,此刻胃口有些不佳,可初梦亲自端来的,便是那清清白白的小葱拌豆腐也似翡翠虾仁般有滋有味。
“你莫担心我。”初梦缓缓踞坐下来,“这几日天气转凉了些,我有些不适应罢了。方才手触过了冰镇的食物,才如此凉,你送我的那些花息丸我一直按时吃着,气血早已调理顺畅了。”
“应是我来哄着你的,却总叫你来哄我了。”
蓖芷本是埋头用起小米粥来,听着听着却有些听不下去了,只道:“方才我以为我只见怪不怪了,看你二人腻歪着惯了,未曾想你二人真是变本加厉地酸朽,全然当我是空气啊!”
扶瑄瞥了一眼他,道:“你也知你是空气么?”
蓖芷这才听出扶瑄言下之意,说是叫他应作空气,不得阻碍着他二人天地呢,正撇撇嘴说着不甘埋怨的话,迈步便要往外头走,初梦忙笑着去拉住他道:“扶瑄与你玩笑呢,要去别处也应用完膳再去呀。”
蓖芷道:“是呢,还是初梦姑娘疼惜我!这扶瑄,忘恩负义惯了,我为他每每卖命,他却从来不记得我的好,如今还要将我赶出去,真是气煞人了!”
“我是催你快些用膳,食完了你不还需进宫复命么?”
“自然忘不了,还有一个时辰呢。”蓖芷用蕊珠小银勺挖了一口琼脂豆腐放入口中,细细品啧,品完才道,“此事我竟还算沾了那王放勋的光了,他是已赏赐过了,而如今我替他去监斩,又换了一人,此事大功告成,陛下照例又会赏赐些,我算是白捡了便宜。”
“我瞧来倒未必。”扶瑄坐下为初梦轻手调着羹,“此事并非寻常办事,斩的是司马锡那派颇是核心之人。陛下本着王谢颜面才力抗司马锡那派施压,如今事情成了,他若为他朝局势力平衡所考虑,当下重心应是安抚司马锡及孙渊,定不会赏你。”
蓖芷听着那话,一不当心便将软嫩细滑的豆腐咳进了气管里,连连抚胸平喘,道:“原是他王放勋打着这般主意!我以为他当真有如此好心,将这平白领工受赏的机会让给我,原是叫我去做恶人呢!”
“这善人轮不着你做,这恶人倒也轮不着,放勋已然得罪了司马锡,以司马锡的性子,来日必定会报,他既想借此事从中获利,必定也需背负那些损失。”
“这话我倒听得明白了,五铢钱还有双面呢。”
扶瑄笑笑:“你倒是不蠢笨嘛!”
蓖芷听来,顿了顿问:“初梦,他此是夸赞我呢还是损亏我呢?”
“夸你呢。”初梦笑着道。
“好,初梦我信你!”
蓖芷又用了一阵子膳便回屋舍换了正服进宫面圣了。果然如前时扶瑄所料,皇帝并未嘉奖他,甚至连听他汇报监斩此行时亦有些兴趣索然。于皇帝司马熠而言,他是疲惫了,好歹孙利死了,此事终于有了个了结,且不论这结果是否合情合理,他只求王谢派与王侯派相安无事,他才算安枕无忧,如今这目的达到了,他便有了闲暇去想旁的玩乐之事。
“孤听闻谢扶瑄的生辰快是到了,是吧?
蓖芷本是躬身禀报的,听这莫名一句,一时不知如何说,好在脑筋飞转,忙回:“是。八月十六,正是中秋佳节后一日。”
“他这生辰颇是好记!眼下这日子也快近了,今年乌衣巷内有何打算,会不会弄些书法大赛等等的活动来庆贺?今年帖子发出去了未,若还未发便也发给孤一份,孤带着尔妃一道去瞧瞧。”
蓖芷忙跪身回道:“还未还未,陛下赏面,是待乌衣巷中志高荣耀。蓖芷替扶瑄谢过陛下!”
“孤此番是以朋友身份去,全无什么君君臣臣的规矩,孤亦会穿着便服来,叫那尤是谢安与王导心中无需有压力。”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失子之痛()
虽司马熠知本着自己贪玩而去赴扶瑄的生辰宴席,他极力低调,乃至穿了便服去,可这消息不胫而走,在司马锡那派人听来又是另一番滋味。
那消息传至正丧了白缎子的孙府中,更如刀锋在耳畔凌迟似的疼。孙利死了,若是死在疆场上倒可名正言顺地操办丧事,那便又是截然不同的待遇,如今他却是因罪问斩,孙渊虽为他父亲,但不得不顶着罪臣之父的名号夹起尾巴做人,连悼念也不敢大张旗鼓,一切从简,更不必说孙渊今后在朝中为官怕是再难起风水。
孙渊这头的事还未处理妥当,那头孙府里又传来消息,孙利之妻听闻悲讯自缢而亡了。古来丈夫落难,妻子殉情之事倒并不少见,可孙渊听闻此消息时仍是双腿软了一软,眼见着身旁膝下幼辈,那活生生的人一个个故去,他再作恶,他仍是他的儿子,孙渊已是风霜染鬓的年纪,家国天下又如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于他而言比失了天边那一座城更痛。
而叫他更为痛恨的,是司马锡对此事的不闻不问。
遥想当年他为司马锡尽忠卖命,朝堂之上与王谢论辩时,哪次不是竭尽所能为司马锡那派谋求利益的?
孙利想来便觉着十分不值,当中偏差已不是些许利益如此简单,而是关联着子嗣人命。昔日我助你威惩四方,今日我落难,你却连句安慰之语也无,急急撇清关系以求明哲保身,孙渊想及心中忽如遭逢冰雪,彻寒透骨,官场之中人们竭尽所能求名求利,可若哪位臣子心凉了,再多的利益也无法挽回了。
孙渊恍恍惚惚后,当他回过神来时,他的马车已然长驱直至南岭王府门口。斯人已逝,可怨恨长存,他要司马锡一个说法。
“孙大人。”成济似知晓孙渊要来似的,那平日笑容可掬皮囊如今露出适时惨淡愁色,叫人无从琢磨,“孙大人请这边来,王爷在书房。”
“成管事亲自来迎,可叫孙某受宠若惊啊!”孙渊哼笑两声,“是担忧我在此南岭王府门口闹事叫他面上无彩,才急急叫了成管事来将我召进去的吧?”
“孙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当真是折煞老仆了。孙大人的失子之痛王爷可是感同身受,惋惜不已,特命老仆在此恭候孙大人去书房一叙以作开解。孙大人这边请。”
孙渊对此官场中的客套话自然再熟稔不过,不愿与这仆从身份之人多做赘述便去了司马锡书房。成济紧跟在后头,一路无话,他知此刻任何言语皆是多余,他只需传达应传达的话,其余旁的,若说了,便有了人情之舆,他最是明白自己的身份,身在司马锡身旁做事犹如与虎狮相伴,尤在此纠葛的节骨眼上,他更需秉持中立。
少时,二人便行至那富丽堂皇的书房大殿外头。成济道:“孙大人,老仆就在外头候着,若有何吩咐在屋内唤我便是。”
“我哪里敢使唤成管事呢,眼下我这罪臣之父在王爷眼中唯恐连成管事的地位都不如呢。”
成济听了那话,却态度极好,连连躬身道:“罪臣是罪臣,大人是大人,不相干的,想必王爷如此明智之人心中更如明镜一般。孙大人的丧子之痛老仆十分体谅,但老仆一向本分做事,请孙大人莫再说这些叫老仆折煞的话。”
孙渊哼了一声便推门入了书房。那朱漆铮亮的大门前些日子才翻新过,孙渊前时看惯的那些微微剥落的斑驳漆迹竟无处可寻。王爷府邸翻新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偏偏是当下这风口浪尖时,孙渊难免心中不多加联想,他那头白绸高悬,这头粉饰朱彩,心里恨不打一处来,眼中怒火直比书房里头通明的灯火更灼热。
“司马王爷,今日我来要一个说法!”孙渊高声道,那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司马锡只坐在上位那扇改头换面的金雕屏风下,目光凌厉而唇角略含笑意:“怎么,如今见了本王,连问安也不说便大呼小叫的了么?”
“可当真是过河拆桥啊。”孙渊道,“前时叫我在陛下面前极力为小儿孙利谋求去北境征战的机会,不曾想,这一去竟再也回不来了,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孙利通敌卖国,是罪有应得。律法在那头,连皇子也不枉漏,更何况是如此罪臣呢。人情上本王颇是同情你的遭遇,年迈失子,痛中之痛,可他咎由自取,本王也很惋惜痛失如此人才。本王念在你多年老臣子的份上,再叮嘱你一句,此事你与你儿子撇得愈清愈好,眼下战事正紧,他却来这么一出,正触了皇帝的逆鳞,未免你自己仕途受阻,还是将你府上那些悼念的陈设收起来好。”
“司马锡!你也知道他是我儿子?你竟能如此冷血,可我不行!”孙渊更咆哮如雷起来,“他为谁做事为谁联络你司马锡不知?如今他受难了,你却与我打起官腔来?好,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这一把年纪朽木将终,这仕途也到了尽头了,王爷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那便莫怪我不顾当年情分了!”
“放肆!孙渊!你在威胁本王?你忘了是谁将你这落寞家族的后裔一路提携至今?”
“是你做得太无情无义,就休要怪我无情无义!”
“孙渊,你从前不是这般丧失理智之人啊。”
“待你失了你儿子时再来议我罢!”
这话说得出格极了,司马锡心中顿生怒火,他知孙渊已不是从前有的孙渊了,他已疯癫,而疯癫之人何事皆有可能做出来。
望着孙渊爆裂突兀的双目,上头布满了血丝,司马锡缓和许多,道:“身在朝中,哪个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之人,说句不中听的。我们皆是行走在刀锋上的人。事情败露,总需有个人被问罪,昨日是你,明日是他,此事恰巧是孙利。孙利牺牲一人,保全了我们所有人,已是最好的办法。若他在世,应也希望你这父亲可因此长居安宁,不然岂不是叫他白白牺牲,辜负他一片苦心?”
“那你为何不为他在皇帝面前求情说话?“
“那时机已然晚了。旁的贪污还好说,可此事涉及通敌判国,又在这北境战事打响的节骨眼上,若孙利不死,难以镇民愤,难以稳军心,那时说再说也无用,反倒叫自己徒受牵连。前时在王放勋举证了那封密函时,那次你未去,便是保全你,那日太极殿上我已竭力在皇帝面前阻碍此事,可无奈此事涉及了王谢世家的王苏之,新仇旧恨,王谢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在当中煽风点火,才促成最后那局面。本王……心中也是自责啊……”
“王爷……”
“孙利之事便就此过去罢,再也莫提了。今后再遇危急你也莫再冲动。本王疲累了,你也早些回去罢!”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无可奈何()
纵然司马锡巧舌如簧,可孙渊亦不是第一日入官场,他说得极是动情可又如何,孙渊听也不必细听便识破是推诿之辞。
孙渊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其实,他在来前也猜着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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