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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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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来自七星门的罗欣欣罗道友，”卫敏介绍着，说着又指向光头男子说：“这位是来自无极宗的一文憎人。”，转而转向女子那边说：“这位是来自逍遥派的赵英姿。”
022 义庄（）
一番介绍过后，各自打过招呼，卫敏继续说：“你们都是为了瘟疫而来？13？？那我就一起说了吧。大约在一月前，城里有一家猎户上山打猎回来后就全身起了红色斑点，再过几天晚上就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而死，十日后又有一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而死，结果五日前又有一人是这样死去的，现在城里人心惶惶。”
一文发问，“他们可有看大夫？”
无极宗乃佛门正宗，佛家独门功夫自有治内伤之功效。
“猎户在出红斑那晚就看了大夫，五日前死的是个菜贩家的女儿，也看了大夫，可大夫都查不出原因，另一人是个乞丐，无人管，应该也没钱找大夫了。”
“他们两人身上可有伤口？”赵英姿问道。
逍遥派虽在江湖上只是个小派，但其医术响负盛名，求上门去的人数之不清，赵英姿贵为逍遥派弟子医术自然有一手。
“后面的两个死者都没有，只有猎户大脚趾上有两个细细的伤口，大夫当时看过，没中毒，就清洗好敷了药。”
一文和赵英姿的眉头都蹙起来，三个死者死状一样，但只有一个有伤口，难道伤口只是偶然？
赵英姿继而问道；“可知第一死者的伤口是为何而来？”
卫敏悠悠地叹口气说：“猎户看的大夫说是被蛇咬的，而死后验尸的仵作却说是被虫盯的，那伤口我也看过，真看不出是什么被什么咬的。”
一文和赵英姿包括罗欣欣都不由地一惊。卫敏是六尾狐狸中的佼佼者，修行已在结丹之后，鼻子可以说比什么都灵，居然连她都不知道是被何物所伤。
“敢问副相，你看的是尸体，还是活人呢？”问话的是罗欣欣，她的话立刻提醒了众人，倘若卫敏看的是尸体，就可能因为攻击者的气息早已经散去了，所以凭卫敏的狐狸鼻子才稳不出来。
一文和赵英姿都看着罗欣欣，最初并不怎么起眼的她突然有了星光。七星门虽然是江湖第一大派，但是论医术只有白雪狐仙一人独领风骚，而全江湖都知道白雪狐仙是不收徒的，所以一开始并未看好她，没想到她却心细如此，不免有点对她刮目相看。
卫敏终于有了一丁点笑容，转而却又愁眉不展地说道，“当初没想过是连发事件，我是在第三名死者出现后才去查的尸体，而前两名死者早已入土为安了，我是找人把棺木起了看的，但能得到的信息已微乎其微，而第三名死者，身上我也发现不了什么。”
罗欣欣眉眼皱在一起，这事确实难办。前三名死者都没什么信息发现，难道要等第四名死者出现，这是他们要阻止的事情。
“副相，可否让我看看第三名死者的尸体？”虽然罗欣欣极其讨厌这些尸体，但是就如白雪说的，如果死了还能造福世人，未免是最好的死法。
“可以的，不如三位一同随去吧。”卫敏建议道。
一文和赵英姿都相应点头，毕竟要亲眼看看才知道实情，也许还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卫敏和卫良把罗欣欣等三人带到义庄去，义庄就是停放尸体的地方，这里放的尸体或是无人认领的，或是暂未入殓的。
义庄大都建在远离繁华城市的山间，他们还未到义庄门口就听到吵杂声。义庄门口的侍卫拦着两男一女。
两男一女看见卫敏到来，女子立马上前低诉道，“刘兰见过副相大人。”
“刘妇人，为何在此喧闹？”
“刘兰女儿已死几日，请副相大人准予她早日入土为安。”
两男中年级较大的那个这时也跟着出声说：“这几日我们都寝食难安，食之无味，内子日日以泪洗脸，现我们就求她早日入土，了了我们一件心事，望副相大人成全。”
“混账，现全城议论纷纷，有道真是瘟疫，唯一的线索就在你女儿身上，全城人的性命就在此，能由你胡闹！”卫敏怒斥道。
两男一女被卫敏骂得诚惶诚恐，纷纷跪下。
卫敏转而语气缓和说：“我知道你们心疼女儿，但是一日不查明真相，你女儿都难以瞑目，我答应你们再多三日，无论结果如何，都让你女儿入殓，可否？”
两男一女互相对望，自知副相大人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均点头道，“谢副相大人成全。”
卫敏叫了两个侍卫送他们下山去。
罗欣欣感叹卫敏作为堂堂副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果然是老练的谈判高手，先是厉声呵责，再是柔声宽慰，几句话就把一家人的怨气收得服服帖帖的。
“你们都听到了，时间非常的紧迫，望三位互相协作，早日破案，酬劳自是不会少的。”卫敏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罗欣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虽为酬金而来，可他们三人均与医学有缘，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他们都不忍看见第四名受害者出现，齐声答道：“定当尽力而为。”
当他们进入义庄后，难为的气味扑鼻而来。罗欣欣虽在冰窖已见过这些无生命迹象的尸体，可在冰窖里因为温度低的缘故，从来无尸体的腐臭味。
而一文和赵英姿估计也很少接触这样的尸体，都有点受不了的捏着鼻子。
卫敏作为六尾狐狸，鼻子是他们人类的数倍，但却异常从容，在她心里惦记的是全城人的性命。
“三位请看。”卫敏道，卫良静静地跟在后面。
一文和赵英姿似乎还在踌躇，罗欣欣率先上前去，她在冰窖打滚多年，早已对这些习之以常，她掀开盖着的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年轻面孔。
她开始解开死者的衣服，一文和赵英姿都显得有点紧张，卫敏却对罗欣欣的做法非常欣赏。
罗欣欣专注于观察死者，全身肌肉已经僵硬，尸斑也浮现出来，没有淤恨，代表死者死前没有打斗，全身都非常干净，无挣扎痕迹，口腔也干净得奇怪，一点食物残渣都没有。
这感觉让罗欣欣觉得很奇怪，她问道，“死者清洗过？”
023 并无中毒？（）
罗欣欣的问话让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蹙，这时一把苍老的声音出现了。
13 “这是老奴的失误，尸体刚搬进来时，无人说是与瘟疫有关，我家内子就把尸体清洗干净了。”说话的是一位六旬左右的老头。
“福伯？”卫良说道。
这时一位老妇人跪在卫敏面前，说：“是奴家不好，本来每个被送进义庄的人在下葬之前，我们都会给他做个仪式，包括清洗身体，这具尸体搬进来时，并没有特别交代，奴家就洗了。”
“副相大人，这是打理义庄的一对老夫妻，城里的人都叫他们福伯福婶。”
罗欣欣仔细观察这对老夫妇之后才发现他们是一对蝙蝠妖，力量不大，一双耳朵，尖尖的。
卫敏叹了口气说：“这不能怪你们。”
罗欣欣说：“副相大人，我想问福伯福婶几句话。”
卫敏道，“问吧。”
“请问福伯福婶在帮她清洗时，可觉得有什么奇怪？”
“女的是内人清洗，若是男的，才是我清洗。”福伯道。
卫敏说：“既不是你的错，就不用跪了，站起来说吧！”
福伯立刻上前把福婶扶起，并谢过卫敏。
福婶转而看向罗欣欣说：“老奴并无发现奇怪的地方，毕竟是年轻的女孩子，本就爱干净，一切都打理得很得当。”
“前两位死者你们都有清洗过？”
这时福伯答，“是的，前两位都是我清洗的。”
“第一位死者的伤口，你可有留意？”罗欣欣问道。
听到罗欣欣的问话，福伯福婶顿时脸色难看。卫敏察觉到他们的异常，厉声道，“快说！”
福伯福婶双双跪下，欲言又止，最后福伯叹了口气说：“距老奴所知，第一死者上的伤口，怕是蝙蝠妖所伤。”
他的话震撼了众人。
福婶吓得大哭说：“卫敏大人，这事与我们无关啊！”
“你们且细细说来，不得隐瞒。”卫敏的声音严肃起来，眼神也变得凌厉。
“是，副相大人，大概在一月前，送来的那具男尸，我如常地帮他清洗，发现伤口有蝙蝠的唾液，这种唾液除了同样身为蝙蝠妖的我们，其他人是发现不了，我当时也犹豫过要不要向官府报备，可伤口并不在大动脉，出血量很轻微，不足以致命，伤口也并无中蝠毒，心想咬伤他的蝙蝠妖并无杀人的意思，所以我们就……”
“福伯，你糊涂啊，知情不报是大罪啊！”卫良在旁边苦口婆心说道。他心知此事与福伯福婶无关，这对老夫妻老实憨厚，若不是起了对同族维护之心，不会藏着掖着。
“福伯，后面俩死者，有蝙蝠妖的气息吗？”罗欣欣问道。
“没有。”福伯摇头道，“要是后面两具尸体也与蝙蝠妖有关，老奴是万万不敢瞒啊！”
“副相大人，福伯福婶的为人，臣子是知道的，若他们知道此事真与蝙蝠妖有关，给他们天大的胆都不敢欺瞒的。”卫良帮福伯福婶求情。
“先把他们带回去关押起来。”卫敏对侍卫说道，转而又对跪着的老夫妇说：“若有事询问你们，需好好配合，待查明真相后，自会放了你们。”
老夫妇被押走后，赵英姿也上前查看尸体，一文身为佛门中人，也身为男子，虽感尴尬，也硬着头皮上前，口中喃喃念着佛经。
女死者的体表看起来确实无伤口无中毒迹象，罗欣欣想起什么问道，“有小刀吗？”
“小刀？”赵英姿对罗欣欣的行为甚感好奇，总觉得她似乎懂得很多，又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嗯。”罗欣欣点头。
卫敏向卫良使了个眼色，卫良上前献刀道，“罗道友，小刀。”
罗欣欣用小刀在女死者大腿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伤口血液已经停滞，血色正常，伤口切面平整。她再用小刀在女死者胸口处滑下一刀，虽没血液喷出来，但依然能清晰看见血色不寻常，罗欣欣在伤口处轻轻一挤，一股黑色浓血溢出。
就是这里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均凑上前。
一文甚感佩服，说：“罗道友，果然心细如尘。”
“不敢。她并非无中毒，而是毒已经入了五脏六腑，但是体表完全无迹象。”
“若毒已入侵五脏六腑，即使体表无症状，脉搏也会察觉异象，为何当日大夫断不出此症？”赵英姿感到疑惑，抚着唇，英挺的双眉挑起来。
“问问当日的大夫不就知道了。”卫敏说完，立刻让侍卫把大夫请过来。
不久，来了一名老者，大夫是一名普通人类，毕恭毕敬地向卫敏行礼，说：“叶儒生，拜见副相大人。”
“免。”卫敏指着那具尸体说道，“你可记得这名女死者？”
叶儒生瞧了瞧那了无生气的面孔，叹口气说：“记得，此是几日前叶某曾看过的病人，叶某无能，面诊两日后，小姐便去了。”
“当时她症状如何？”这是赵英姿问的。
“除了起红斑，其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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