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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词-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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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郑吉,西汉会稽人,以卒伍从军,数出西域。汉宣帝时,发西域诸国兵攻车师有功,升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公元前60年,匈奴日逐王先贤惮率万余人归汉,郑吉发渠犁、龟兹诸国5万人以迎之。汉置西域都护,治乌垒城,统领西域。郑吉被任命为西域第一任都护,故《汉书?郑吉传》说:“汉之号令班西域矣,始自张骞而成于郑吉”。

    5,班超,字仲升,汉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是东汉著名的军事家和外交家。班超是著名史学家班彪的幼子,其长兄班固、妹妹班昭也是著名的史学家。他曾出使西域,为平定西域,促进民族融合,做出了巨大贡献。班超死后葬于洛阳邙山之上。

    6,赵广汉,字子都,西汉涿郡蠡吾县人。他嫉恶如仇,以强有力的手腕治理地方治安,处置豪门权贵,深受百姓爱戴。曾任颍川郡太守、京兆尹。在颍川郡任太守期间,是赵广汉前期治理的最佳阶段,他不畏强权,精明强干,打击豪门大族的势力,缓和社会矛盾,加强地方管理,转变不良风气。其威名由此流传。详见《汉书?赵尹韩两张王传第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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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两汉时期,羌人屡叛屡降,闹了无数次。之所以反复折腾,原因之一就是朝廷总想招抚羌人,每次都接受叛党的投降。从博弈论的角度看,羌人发现造反是个收益很大、风险很小的生意,就更有动机去干了。

    汉朝和羌人这没完没了的循环直到黄巾起义起不久才结束,段?将军把羌人赶到一个山谷里,一把火烧死了。因为杀伐太重,后世史家还对段?颇有微词。我想对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说的是:你们唧唧歪歪个鬼啊!没有段?的一把火,你们是不是又该在记载羌人掳掠长安的时候痛哭流涕朝廷无可用之将了?

    至于山越……哪还有什么山越?如果当初孙权对山越搞什么民族识别、区域自治,再找一批自由主义知识分子鼓吹文化多元主义,所有文化一律平等,你猜--会怎么样?去过欧美的很多朋友们,大概都在笑而不语。

    父子三人讨论的是战术层面的事情,从战略上看,当然是陈汤和郑吉班超最牛。所以后来高曜从对外说到内政的根本方案,是战略层面的问题。所以皇帝对玉机起疑。

澶渊(一)() 
周澶不会忘记她和妹妹周渊分开的那一天,两个孩子都哭成泪人,眼泪浸湿了衣袖,鼻涕花沾在头发丝上,四只眼睛肿的水蜜桃一般。自双胞胎姐妹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过,周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硬生生的扯裂开去。她和妹妹都不明白,为什么在一个清朗朗,凉丝丝的好天气里,她和父母要出发去北方,而妹妹却被留在南方。无论如何,在周澶用拳头砸了父亲的肚子,歇斯底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扯着嗓子哭喊了好一阵之后,她和父母坐在马车里,向着未知的北方出发了。

    在马车里,她依旧发着她的小姐脾气,饿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她吃得比往常多,吃完了照例在车里睡起了午觉。夜宿时,在临睡之前又发表了一次想念妹妹的宣言,上气不接下气的掉了长长一截子眼泪,然后把父亲撵走,贴着母亲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午后,他们到达了澶渊城。

    高高的城墙上篆刻着硕大无比的“澶渊”二字,周澶将脑袋伸出窗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这两个字越来越近,越来越高,于是问车外步行的母亲:“妈,为什么我们俩的名字刻在城头上?”母亲回答说:“因为你们两个都在澶渊城出生的。”午后强烈的阳光导致母亲的脸很红,眼睛也有些红。周澶拍手笑道:“原来因为我们两个叫周澶和周渊,这座城就叫澶渊城。”母亲一笑,并不答话。

    虽然已是午后,但一家三口还饿着肚子,因此在城门口并没有停留。进城后,父亲说,澶渊城是黄河南岸最大的城池,过了黄河就要进燕国地界,再也吃不到南方的菜肴,因此周澶吵着要吃蜂蜜炒椰果。母亲哄她说,这里最大的酒楼是樊楼,如果那里也没有,就得乖乖的,不准吵闹,吃过了饭好投店休息。

    樊楼位于澶渊城最宽阔的街道上,街道尽头是一座气派的门楼,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樊街”两个黑色大字。靠东的街边立着一座巍巍四层,气势非凡的高楼,那便是樊楼。宽阔的樊街上,铺子林立,支巷如蛛网密布,贩货的小商流连其中。整条街吵嚷哄哄,空气中混合着美食的香气,牛羊的味道,淡淡的药气、花香和脂粉味。

    因为饭时已过,樊楼里一半的桌子都空着。掌柜身后的酒柜里,满满的摆放了各色酒瓶,店中的一面粉墙上,挂满了写着菜名和价格的精致牌子,全是花梨木上刻着烫金的字,看上去十分华贵。几个客人在前面指指点点,伙计恭恭敬敬站在客人身后。父亲和母亲由伙计带入三楼的雅座,这里摆设雅致,茶香四溢。推开窗户,是樊楼后院,对面一座小楼,是客房。院子四周载满了十来棵脸盆的梧桐树,阴凉着四周的游廊,中心的一小块地上,放着好几个难得一见的豆青大瓷缸,里面种满了荷花,荷叶如盖,花朵如开似闭,一缕幽香随风飘进窗来。

    几个伙计端着排满流水牌的盘子,在桌边恭候。父亲和母亲点了菜肴,周澶站在椅子上,打量着写着点心名字的牌子,看花了眼,最后,她忘记了自己要吃要吃蜂蜜炒椰果的初衷,点了凤尾酥,银丝饼和菱角膏。伙计端上冰镇的凉茶,周澶美美的喝了一口,靠在母亲身上,迷糊起来。

    只听父亲说:“当年这里是莫敖大哥的辖地,南方苛政,荼毒百姓,接着争战五六年,但是澶渊城还是一点没变。”

    母亲的声音:“莫敖被你劝得投诚大元帅麾下,不然,大元帅一准打过来,这城池也早就不在了。”

    “莫敖大哥胸怀天下,我深知他的抱负。”

    母亲嗤笑:“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有朝一日,南面称孤。我只是不明白,如果他和大元帅一战,也未必就输,何必投诚?”

    父亲道:“大元帅从苛政之地起兵,联合各路义军,攻下京城,驱赶暴君,得万民心,莫大哥虽然兵强马壮,但已孤掌难鸣

    。”

    母亲黯然叹了口气,又说了句什么,周澶却睡着听不见了。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己在各景中穿行,有开满小黄花的大花圃,有飘满各色纸灯的静谧空间,有深幽的暗道,有沸腾但寂静的戏院,还有一个高高的悬崖,她跌了下去,听见母亲呼唤她的声音,腿脚在椅子上一蹬,顿时醒了过来。

    原来菜刚刚摆上桌面,伙计退了出去。母亲爱怜的给她擦汗,轻轻的揉了她的太阳穴,取过凉茶喂她,打开扇子轻轻扇着。父亲抱起她坐在膝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泥娃娃,涂得唇红齿白,穿着鲜艳的衣裳,引得她惊喜得叫起来,抱着父亲左右开弓啄了好几下。

    三个人饱餐一顿,便在樊楼投宿。晚上,父亲借来店里的笔墨纸砚,母亲陪她习字,写着写着,一阵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呼得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母亲重新点亮蜡烛,说:“累了吧,洗澡去。”

    伙计送来了洗澡水,母亲将从马车上带下来的洗澡盆子仔细洗了一遍,倒好水,招呼周澶来洗澡。周澶在屏风后面洗得呼啦呼啦。母亲用湿凉的布擦干净了竹席,安顿好凉枕,拿扇子将蚊帐中的蚊子细细赶了一遍,热腾腾的出了一身细汗。她掖好蚊帐,取出一件干净的小睡衣,到屏风后面,只见水汪了一地,洗澡巾子却还是干的。母亲莞尔一笑,替女儿擦干身子。周澶穿上睡衣,刚钻进蚊帐,父亲走了进来,将母亲拉到一边,说了句什么,母亲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父亲钻进蚊帐,坐在女儿身边把扇。困意袭来,但是周澶还不想睡,她目送母亲出门,有点不乐,不由恹恹的将问了一百遍的问题拿出来:“爹,我们去北方看外婆,为什么妹妹不能去呢?”

    “妹妹要留在家里看家,宝贝。”

    “爹,我想妹妹。”

    “我知道。”

    “外婆长什么样?”

    “嗯……和妈妈很像吧。”

    “……”

    周澶睡着了。父亲默默坐在女儿身边,轻轻摇着扇子。

    还没睡醒,就被母亲弄醒。周澶睡眼惺忪,以为天亮了,她糊里糊涂的拿了母亲递来的青盐漱口,洗了脸。母亲拿出一件粗陋的布衫给她换上,又让她穿上半旧不新的小布靴。周澶很不高兴,因为她昨天还穿着浅紫色的绸衫和精致的绣花鞋,粗布衣服实在太难看。但是更让她不高兴的在后面:一是发现窗外天还黑着,半个月亮还挂在天上呢;二是母亲草草的给她编了两根辫子垂在她胸前,甚至对额前的碎发都未加留意约束,辨梢随便帮了两根稻草一样的东西。过去母亲都精心的将她的头发梳成各种好看的发型,再绑上美丽的发带。还没等周澶提出异议,母亲已经取了一条灰扑扑的抹额绑在她的额头上,都没有戴正,周澶无奈的打着呵欠自己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得调整好。回过头来,只见母亲已经穿戴好了,她也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粗布衫,脚上是一双破旧的皮靴,长长的头发在脑后很随便的挽着。接着她取出两块轻薄的头巾,仔细的给周澶包好,几乎把脸给遮了一大半,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自己也包好了。

    周澶郁闷的说:“妈,天还没亮呢,这样真难看。”

    母亲不置可否,却坚定的拉了她的手;“澶儿,我们一会就走,今天你爹不和我们一起

    。”

    “为什么?”

    “因为爹有很重要的事……(看到女儿又要开口问)妈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一起办,我们和爹比比,看谁办事情又快又好,好不好?”

    “嗯!”

    “那你要听妈妈的话,不准乱讲话,不准乱跑,你能答应么?”

    “嗯!”

    “乖,我们走吧。”

    母亲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和女儿的穿戴,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后窗。夜半凉意沉沉,周澶醒了大半。忽然一只铁爪无声无息的从楼下飞了上来,母亲伸手接住,挂在窗台上,原来铁爪下系着一根绳索。母亲蹲下身来,叫周澶趴在自己背上,牢牢板住自己的肩膀,然后敏捷的跳上窗台,顺着绳子滑到了后巷。后巷里站着三个黑乎乎的影子,看身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与周澶差不多高的孩子。三人见了母亲,女人和孩子将右手贴在在额头上,男人将右手放在左侧颈部,都是手心向外,因为月光下,看到他们三人洁白的手心闪着一点微光,尤其是那孩子的手心,似乎还绘着一朵梅花。三人都深深鞠躬。母亲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女人带领母亲和周澶走出小巷,月光下,三个人带着一点淡淡的影子,好像每个人心里默默思想的心事,寸步不离。周澶回头看去,男人背着小孩正吊在绳索上,黑黑的身形几次伸缩,消失在她们刚刚离开的窗口。

    周澶一肚子疑问,但是母亲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手心都是湿的,看也不看她。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夏天才有的畅爽气息,但是周澶已经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她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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