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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词-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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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萼笑道:“这会儿姑娘还没说话,你倒是倒核桃车子一般说了这么些。”

    红芯揭开熏笼盖子,洒了些香料进去:“她害得于大人还不够惨么?姑娘费了多大的心思才将于大人救了下来?这样的人,来长宁宫定是要害姑娘的。”

    我接过红枣茶,笑道:“无妨。请车大人进来吧。”

    绿萼便引了车舜英进来。只见车舜英穿着一身柑色水云纹织锦长衣,外罩一件油光水滑的黑貂皮氅衣

    。她一进屋子,便放下兜帽,但见她原本细小的五官愁苦不安的结成一团,似是面饼上的芝麻没有撒匀。她从来没有来过长宁宫,但如今情势大变,她的来意我也能猜到几分。

    我走下书案,笑道:“车大人今日怎肯劳动玉趾,到我这里来?”

    见我还有几分热情,她容色一松,说道:“朱姐姐知道么,皇后娘娘竟然被软禁守坤宫,这可如何是好?”

    我将她引入南厢,又吩咐绿萼上茶。她还没有在榻上坐定,又追问道:“朱姐姐可知,皇后娘娘究竟因何事触怒了皇上?”

    三位女巡之中,以我的年纪最长。然而车舜英素来只称我为“朱大人”,今日若非情势窘迫,她也绝不肯称我为“姐姐”。我一笑,心中不觉有一丝快意,说道:“难道陆贵妃没有告知车大人么?”

    车舜英红了脸道:“昨夜陆贵妃从定乾宫回来时,妹妹已经睡下了。今日清晨陆贵妃方才告诉我皇后软禁之事,只是内中缘由,贵妃没有多说。连服侍平阳公主的乳母都不告诉我。故此妹妹一无所知。”

    我把玩着花鸟铜手炉的花苞盖扭,微笑道:“软禁皇后是圣意,你我仅知这一点便足够了。内中因由倒也不必追究。”

    车舜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忙道:“姐姐难道一点不担心么?娘娘被软禁,这……你我该当如何?”

    我摇头道:“车大人,我虽然也很想知道个中缘由,可也无从打听。至于你我,照平日一般便是。”

    车舜英顿时语结,强抑住眼中的焦灼,呐呐道:“我……妹妹并不似姐姐这般笃定,还请姐姐指点一二。皇后娘娘究竟何时会被解禁?”

    我微笑道:“车大人,我是真的不知,也无从推测。但若车大人肯听我一二,倒有一言奉告。”

    车舜英忙道:“朱姐姐请说。”

    小红木桌上的白瓷瓶里供着一束腊梅,色泽娇嫩,芳香扑鼻。我随手抽了一支出来,瓶中冰冷的水溅了几滴在我手心,如寒星一点。我淡淡一笑道:“若皇后娘娘在小年之前还不能解禁,我劝大人,还是辞官为好。”

    车舜英不甘心道:“我……我为何要辞官?”

    我注目于手心里的一点娇黄,带着三分恳切缓缓道:“趁陆贵妃还没有临盆,快辞官吧。”

    车舜英也自知在宫中不得人心,当下默默不语,良久方道:“朱姐姐也会辞官么?”

    我摇头道:“我不会。”

    车舜英不可置信道:“宫中人人皆知朱大人是皇后娘娘最信赖的女官……”

    我将腊梅抛回瓶中,站起身来笑道:“车大人此言不确,皇后娘娘最为信赖的女官难道不是车大人您么?若论对皇后娘娘的忠心殷勤,我更是远不如车大人。况且我没有撺掇皇后娘娘治妃嫔的罪,也没有苛待公主,更没有害死人家的母亲。我心里有什么怕的呢?车大人,你说是不是?”

    车舜英面色大变,霍的站起身来,恨恨的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方如一只断气的刺猬一般松弛了下来。我口角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道:“车大人,你当知道,我说的都是好话。这会儿快公主快放学了,车大人请回吧。”

(四四)下() 
车舜英眼睛一红,但她不愿意在我面前落泪,只得草草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我长长吁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芳馨进来一边收拾茶盏一边道:“奴婢在外面都听见了,姑娘您真是仁慈。”

    我自嘲道:“我?仁慈?”

    芳馨微笑道:“可不是么?这位车大人素来与姑娘不睦,又做了好些不光彩的事情。若非姑娘心善,大可冷眼看她被罢官驱逐,说不好,还要受刑。又何必让她辞官?这难道不是为了保住她的体面么?”

    我叹道:“她被皇后娘娘选进宫来时,足足小了我们一岁,书也不曾多读。为的不过是在思乔宫监视陆贵妃的一举一动,皇后对她也并不甚信任。这样为官,很是可怜。更可怜的是,她尚不自知,得罪了两宫贵妃。我虽不喜欢她,也不忍见她受罪。况且她也未必肯听我的。”

    芳馨道:“姑娘已指了条明路给她,听不听是她的造化。”

    我涩然道:“人微言轻,终是无用

    。过去我总以为,只要我自己胸怀坦荡,便无惧这人世间的风雨。就如我早知道皇后会有这一天,却一直认为我能心安理得的度过这些日子。可是我明知她的冤屈却没有勇气再向皇上谏言,我才明白自己的无用。坦然无惧,却又无用之极!在这宫中,我唯一可凭借的,不过是我的心智和口舌,可是任凭我怎样费尽心思,都比不过权势如山。当初皇后是怎样轻易的杖死了杜衡姑姑,如今皇上又是如何令皇后娘娘百口莫辩!我这个无权无势之人,当如何行事才好呢?”

    芳馨也有些伤感:“奴婢明白姑娘的心。姑娘是深恨自己无法搭救皇后娘娘,故此才不忍看车大人落难。”

    我颔首道:“倒也不算错。”说罢重新坐回榻上,以手扶额道:“究竟怎样,才能救皇后娘娘呢?”

    芳馨凝思片刻,说道:“姑娘刚才说到权势,奴婢以为,权势能杀人,也能救人。姑娘虽然无权无势,何妨借些来?”说着向西面一指。

    一语点醒了我,我脱口而出道:“济慈宫!皇太后!”

    芳馨微笑道:“奴婢以为,皇太后向来仁慈,姑娘好好想想法子,说不定还能有些眉目。”

    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愤恨抑郁顿时扫去大半,我猛然拉住芳馨的手道:“姑姑,你说得不错。我……我怎么没想到!”

    芳馨道:“姑娘身处迷局之中,难免看不清楚。奴婢只知道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太后若开了口,皇上也不好违拗的。只是太后向来不干预**之事……”

    我接口道:“姑姑,我明白的。保住后位,可说十分渺茫。如今我能做的,不过是让皇后娘娘少受些苦楚罢了。我要好好想想这件事。”

    芳馨一笑,端了茶盏躬身退了出去。

    过了几日,皇后仍没有解禁。守坤宫的正门紧闭,侧门都上了锁。偌大的宫苑只剩了皇后、惠仙和商公公。连桂旗和桂枝等掌事宫女,都被李演带人赶了出来。一向花团锦簇的正宫,如今只有四面高墙围绕着三个形同鬼魅的可怜人。好在守卫甚少,只有两个侍卫守在正门,另外四个侧门各有一个侍卫把守。

    经过多日的查看,我发觉守坤宫后花园的北墙之后便是益园。天黑后益园东西两个角门和北大门便要落锁,整个益园便空无一人,正是架梯潜入守坤宫的好时机。梯子是现成的,只是还不够高。另外如何事先将人和梯子藏入益园,又不被人发觉,却是颇费思量。

    这一日晚膳后,小钱兴冲冲的进来禀道:“奴婢方才在花园里又查看了一番,发现有个藏梯子的好地方,保证那些巡夜的宫人们瞧不见。”

    芳馨道:“是什么地方?”

    小钱道:“益园的南墙下是游廊,游廊的顶和南墙正可以藏梯子。奴婢悄悄的窝在游廊顶上,待关了园门,便从游廊顶上架梯子神鬼不知的潜入守坤宫。岂不甚好?”

    我想了想道:“不错,守坤宫北墙下是一排花房,竹梯虽短,却也够用了。”说罢,又担忧道:“如此,你不是被锁在园里了么?”

    小钱笑道:“这个大人不必烦恼,守坤宫的花园子里多的是垫脚的石头木头,奴婢趁夜从东墙爬出。出门便是长宁宫侧门,大人记得给奴婢垫两个凳子,再留门便好。事不宜迟,大人可要奴婢今夜便去么?”

    我站起身,肃容道:“我要和你一道去。”

    芳馨大惊道:“这怎么行?姑娘万金之躯,怎能去爬墙?若摔伤了可怎么好?”

    我微笑道:“有小钱在,我不会摔着的

    。何况皇后如今正在受苦,我不去亲眼看看她,心里总是过不去。姑姑不必拦我,我答应姑姑,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芳馨念佛道:“这一次就够奴婢悬心的了,难道还有下次么?不若让奴婢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说着又怪小钱:“你这猴儿,让你想想怎生见到皇后娘娘,你便只知道爬墙!”

    我忙道:“小钱这个主意极好。这是最不惊动人,最简单,最好的法子。小钱,你便去备着吧,待二殿下写完了功课,咱们便去益园。”

    芳馨道:“如此奴婢也要去。不然奴婢等在宫里,非得急死不可。”

    我摇头道:“姑姑不能去,得留在留在宫里为我们留门。”

    芳馨咳了一声,说道:“这……着实荒唐。”

    我毕竟年少,想到此生竟然还有翻墙越禁的时刻,心中竟然兴奋不已,忙拉了芳馨的手道:“姑姑不必担心,我和小钱很快便会回来。此时刚交一更,二更之前,我定会回来,姑姑要为我们开门啊。”

    不多会儿,天完全黑了下来。我心不在焉的陪高曜写了两篇字,便借口头痛打发他回去了。长街上冷风如刀,空无一人。此时巡夜的内官正在西一街,隐约听见他敲响了一更。芳馨悄悄的将我和小钱送到长宁宫后院的西侧门,出了门二十步便是益园的东南角门。小钱往北望了望,便回身扛起梯子,一溜烟进了益园。芳馨仍是不放心,我虽然抱着手炉,她仍是又塞了一荷包素炭给我。我兜起褐色斗篷的风帽,快步穿过角门,借着月光,只见小钱已在南墙下架起了梯子。

    益园一片漆黑,最后一班巡夜要过一刻钟才来关园门。小钱在下看我攀着竹梯爬上了游廊之顶,他自己也轻手轻脚的爬上来,将梯子也提了上来。我们两人靠着南墙蜷在游廊顶上。益园格外湿冷,幸好没有风。游廊隔着小池相对的小径上,皇后最为钟爱的紫藤架子已经被拆掉了,池边几棵秃柳枝桠上的残雪在月下莹莹有光。忽听小钱在轻轻搓手,我便将暖炉往他怀中一塞。小钱不及推辞,只得傻笑着接了。

    我们伏在廊顶,看巡夜的宫人锁了角门。万籁俱静,偶有积雪掉落树梢的轻响。我和小钱在廊顶上架起梯子,爬上墙头,又将梯子抽起,放到墙的南端。守坤宫后花园的北墙下是两排花房,梯子恰好够长。

    我们将梯子藏在花房中,沿着小径向前院走去。路上的积雪尚未扫去,早已结了厚厚的冰,周围一片晶莹茫然,春日里姚黄魏紫竞相开放的盛景已是昨日**。我心跳得厉害,不由抚胸喘息。小钱吓了一跳,以为我脚下打滑,赶忙扶住了我。

    前方仍是一片漆黑。我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胸中似有森然剑意。幸好后院的角门没有上锁,抬眼只见皇后的寝宫内一点灯光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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