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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到底世子妃-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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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说罢,她伸出修着尖利的指甲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朝床靠木头上砸去。

    秦功勋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加上这段时间被折磨得虚弱无力,被她这样一抓,脑袋被狠狠的砸到坚硬的木头,顿时脑门肿起一个大包,痛得他差点想叫。

    吕氏疯了似的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拖,整个人被她拖到了床下,头朝下磨着床榻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股鲜血从他的额头溢出,人已经软得毫无力气。

    吕氏已经失去了理智,用力捶打着他的背,尖叫着,“你对我好了吗?你知道我是村野农妇了吗!”

    门外听到声音的钱陇急忙推门进来,见状吓得脸色煞白。

    “夫人!老爷流血了!”他慌忙一把推开吕氏,扶起秦功勋,见到满脸鲜血的晕厥过去的秦功勋吓得魂都出了窍。

    “赶快去请大夫,赶紧拿止血药来!”屋里顿时忙成一锅粥。

    吕氏看到钱陇满手的血,吓得呆滞了。

    沉欢刚吃过午饭,听到消息,忙换了衣服带着人匆匆赶来。

    虽然,她对秦功勋也不会手软,但是,如今她的目的还没达到,秦府的家产她还没摸清。她还要利用秦功勋对付吕氏和秦松涛,自然不希望他出事。何况,就算是吕氏下的手,她刚大闹过秦府,外人很可能会认为是她弄出来的。

    秦松涛也一定认为是她作祟。虽然和秦松涛摊牌,面对面的斗是迟早的,只是,她不喜欢被动的摊牌,这样的意外,会影响她把控全局。

    沉欢到达的时候,府医已经赶到并帮秦功勋包扎好了,还开了方子。

    秦功勋虚弱的躺着,闭着眼睛气若游丝。

    吕氏和马姨娘都伴在一边,她忐忑地抹着眼泪,心里无比恐惧。

    看到沉欢进来,她眼神一跳,下意识的缩了缩。

    沉欢冷着眼走进床边,盯着吕氏看了半响,吓得吕氏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大夫,老爷如何了?可有大碍?”

    府医自然知道四姑娘如今不得了,忙恭敬地答道:“回四姑娘,老爷流血过多,但是并无大碍。但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好生休息方可。”

    沉欢走进看了眼,扭头冷冷的看着吕氏,她努力想撑起威严,可终究不成功。

    “如果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也没有好下场!”沉欢的话丢下,平静的离去。

    吕氏浑身一抖,马姨娘缓缓抬头看着离去的沉欢。

    ------题外话------

【153】死了() 
沉欢刚回玉春院便吩咐烟翠:“老爷病了,我得主要住在秦府,省得出了什么事,不能及时发现。你吩咐金嬷嬷将宅子里我常用的东西收拾回来,让赵熏他们全都回来。”

    等新宅子里的人全都浩浩荡荡的搬回秦府,秦府变得热闹了些。

    沉欢第二天早上,用完早饭,便在前院抱夏了让人唤来了钱陇。

    钱陇恭敬的鞠了躬:“四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沉欢做了个请的收拾,让烟翠将茶盏递了过来。

    “钱叔是秦府的老忠仆了,听闻从老爷父辈就已经跟着秦家了。”

    钱陇似在回想,感叹道:“是啊,老奴都快忘了自己家了,呵呵,总觉得自己一家也姓秦了。”

    沉欢含笑点头,“是啊,老爷最信钱叔了。昨儿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和老爷是怎么起冲突的?老爷又怎么受的伤,钱叔你一一告诉我。”说着往他面前推了一个木盒子。

    “这是我这次从盛京专门给钱婶子挑的步摇,不值钱,就是个心意。”

    钱陇看了眼木盒,却垂手立着不动,恭敬道:“钱家服侍秦府至少三代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姑娘是嫡母嫡孙,您问起来,老奴自无隐瞒的道理。姑娘的心意老奴领了,东西老奴不敢收。”

    他不等沉欢说话,便将昨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细细的说了,末了还说:“当时在老爷房里服侍的有三人,大家都看到了。院子外面的人也都听见老夫人又打又骂的。老奴是吓傻了,哪里见过一个主母敢如此对待当家人。如今虽然是三夫人管着中馈,可她也不大真管事,都是将事情丢给我媳妇管着。幸好,还有四姑娘能做主,为了老爷,老奴思量得请人给老夫人医治医治了。自从上次在佛室疯了一次后,恐怕是有后遗症。”

    沉欢笑了笑。

    吕氏一心夺权,横霸秦府的权势,第一个受到利益冲击的便是钱陇。前世,吕氏逼走了钱陇,那是钱陇没有力量与吕氏抗衡。

    今世,有她沉欢,他自然要为了私利和主母为敌对抗。之前他拿沉欢的好处也不少了,说明他不是钱不能打动的。他自然清楚从盛京带回来的东西,不会便宜,但他不拿,也只有一个解释,便是他向她投诚。

    而他的投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借她打击吕氏,老爷身体不济了,他也需要有个能支持他的人帮他压倒吕氏。

    沉欢的手腕整个秦府都清楚。她那么强势的镇压吕氏,逼得秦功勋几乎要逼死吕氏,还将二房的治得毫无招架之力。

    何况,下人向来都是要依附府中有权有势的主人的。像钱陇这样的人,府中太多了,趋炎附势的本性自然难以控制。如今长房财大气粗,有个亲王府二夫人坐镇,长公子也有了功名,眼看再上一个台阶便可以入仕了。

    长房的力量已经能和二房媲美了。

    将来秦功勋若是先吕氏死,秦松涛一家肯定是去盛京的,那祖宅这里也就只会留下几个人看门,绝大多数人都会被遣走。秦府的下人过得都是顿顿有肉,常年有新衣的日子,谁愿意失去这个温床?他们如果去其他府中,初来咋到的,人家怎么会信任,绝对不可能像在秦府这样近身用。

    长房究竟多有钱,他们都是不知道的,不过沉欢能一声不响的就置了大宅子,让秦中矩他们都眼红眼热的。而且沉欢身边的人衣服都不用府中提供,全是长房自己绸缎铺的料子做的,个个都穿得格外光鲜,他们不但不缺钱,与秦府也应该不差上下。所以,若是能跟着他们,自然会比留在秦府好。

    钱陇不收沉欢的东西,其实代表了府中下人大部分的心思。

    沉欢看着他,半响道:“钱叔要多费心老爷的身体。眼看就年底了,三叔和我姐姐恐怕都要回府的,那个时候老爷必须要好起来,否则,大家都不好看了。眼下首先得老爷醒过来。”

    沉欢如今的目标不是秦功勋,而是吕氏,而打击吕氏一是为父母报仇,而是为了牵制和打击秦松涛。所以,她还没做完事情前,她并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秦功勋提前死了。

    所以,她要钱陇做这个证人,有了他站在自己这边,就不怕秦松涛找借口。

    虽然,吕氏对夫君动手是不守妇道,秦松涛也没法胡搅蛮缠拉下脸来怪罪到沉欢头上。

    但是,钱陇难逃责难这是一定的,毕竟他是秦功勋身边最近的人。

    钱陇顿时脸沉了下来,谨慎的道:“老奴谨遵四姑娘示下,定会全力护着老爷周全。”

    “还有,秦中矩也不能姑息了,老爷病了,三婶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我做晚辈的自然要替三婶担待着些。钱叔就遵照老爷的吩咐,让他们马上搬出去。小黑,这几日你就带着两个人跟着钱管家,若有差遣,不准怠慢。”

    小黑忙称是。

    吕氏这两日明显的不敢嚣张了,在秦功勋面前衣不解带日夜服侍着,半点不敢粗心。

    她犯下的罪责,已经是七出之列,若是秦功勋正要治她,那她也没有半句理由反抗的。从此送去尼姑庵里终老也是可能的。秦功勋就算如今躺在床上不能下床,但,只要一句话,她就得滚出秦府去,就连秦松涛也没有留有替她说话。

    她奋斗了三十年,好不容易得了这等风光,她怎么能忍受日日孤灯拜佛的日子。因为,比起被赶出府来说,眼下的耻辱都抛在脑后了。什么颜面,什么地位,在活得好都难的面前,什么都不算什么了。

    这点耐心,她是有的,否则,这三十年她是如何获得秦功勋的信任的?

    不过是再忍两年罢了。

    “钱陇……”一直昏睡没有醒的秦功勋忽然醒了,喉咙有些干咳,便微弱的唤着。

    吕氏马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床边,欣喜的柔声道:“老爷,您醒了。是不是想喝些水,还是起来喝完热汤?要不喝药吧,府医吩咐了,老爷醒来就喝药,我都准备了。”

    说着,将他的被子掖了掖。府医还说可能要明日才会醒,没想到那么快就醒了。

    她非常高兴,总算松了口气。非常殷勤的转身去外屋小炭炉上温着的药罐子执起来,仔细的将药倒到碗里,端了过来。

    “老爷,我扶您起来吧。”她把药碗放在床边的茶几上,无比温柔的伸手来扶他。

    秦功勋睁大眼睛看清是她,忽然一推开她,骂道:“滚!你这个贱妇!给我滚!”

    吕氏被他推到,不敢生气,忙伏低做小跪在床下,哭着道:“老爷,您被动怒,仔细身体。”

    吕氏被他推到,不敢生气,忙伏低做小跪在床下,哭着道:“老爷,您被动怒,仔细身体,别扯到了伤口啊。”

    秦功勋抓起茶几的药碗就砸过去,碎片和药溅了一地。

    “你这个贱人,带着你的贱种一家赶紧给我滚!蛇蝎毒心的毒妇,你居然为了他人的子嗣要谋害你的夫君!我不把你沉塘就不错了,快滚!给我滚出秦府!”

    吕氏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哭着,“炬儿明日就搬出去。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为妻服侍老爷都三十年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为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别赶我走,从此后,我对您百依百顺,绝不敢拂逆半个字。”

    她很清楚,如今她不论用什么方法,怎么委屈,她都必须要让秦功勋消气。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了,只要拖到秦松涛回来,她和长子就有人帮了。毕竟秦松涛和秦中矩也是一个妈生的。他不会那么无情,对哥哥的苦难视而不见。

    等到秦功勋死后,她再利用家产让秦中矩东山再起,甚至做真正的主人。

    眼下,她只要熬着,留在秦府里,表面上她依旧是当家主母,少不得有些风光,为了这个目的,她做什么都愿意。

    秦功勋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烛台用力砸过去,“您滚!你再不滚,我马上让人把你丢出秦府!”

    吕氏吓坏了,忙爬起来边走边说,“我……我让人来收拾,老爷别生气。”

    她一路哭着跑出去,院子里的下人忙扭头装看不见。毕竟一个老太太委屈的哭也丢脸。

    吕氏凄凄切切的跑到角落,抱着柱子看着天,压着声音哭。

    她真觉得自己太丢人,太凄凉。如今她应该是儿孙满堂,锦绣花拥,安详的等待着赐下诰命。大妆加身,在余生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是,这段时间天天在哭,简直如地狱一般。

    她如今老了,没有了美艳,她要如何冲头来过呢?要财没财,长子残废,而且在她风烛残年还要被赶出府去。

    月亮半边被乌云遮盖,天气闷热,眼看就要来场大雨。

    吕氏哭够了,不由叹口气。

    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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