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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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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现在的公乘阳庆还没有日后的觉悟,听完这番话,他并没有什么惊喜表情,只是抿着嘴不说话,看样子很是犹豫。

    不过对于虞周的质变与量变一说,公乘倒是认真的思考起来,他是常年行医之人,有些道理都是互通的,就像一个人久居海边,一两次风吹雨淋没什么,时日长了寒气入骨,自然也就质变成了病症。

    眼见公乘难以决断,虞周也不催促,话说多了会让人烦,他随手拽过一支蒲公英,轻轻一吹,花絮随即飘散开来。

    “这玩意叫什么?!”

    “虞小子,看你怪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连这都不认识,俺都知道这是耩褥草,不过不好吃,睡觉前可千万别吃,俺有一回……”

    樊哙忽然闭嘴了,少年们一头雾水,只有虞周跟公乘相视而笑,这东西还有个名字叫尿床草,樊哙当年得饿成什么样才倒了霉去吃它。

    “不慕红花不羡仙,

    绣绒吐雾舞流鹃;

    春心化作沾泥絮,

    蓄绿播芳月复年。

    樊大哥,其实这是种药材,听说可解食毒散滞气,清热泻火再好不过,最妙的是每一团花絮都有无数的种子,随风飘散之后来年就有无数的花草重新冒头。”

    “原来是这样,俺说怎么那么常见,就连灾年都铺天盖地的。”

    一首小诗樊哙听了个莫名其妙,少年们也仅觉得有几分韵律,听到公乘的耳朵里可就有更多感触了,七言兴于六朝盛于隋唐,在秦汉多是以民谣存在,可以说朗朗上口通俗易懂。

    公乘自言非君子非小人,那就是俗人一枚,俗人有恨有爱只依自己的性情行事,所以显得脾气怪异一些,可也不是全无脉络所寻,而公乘的脉门就在于医道。

    就像虞周习武一样,时日长了,身体就会记住某种动作语言,见招拆招时就能在大脑下命令前做出反应,放在公乘身上说就是浸淫医道已久,医药和传道早已渗入骨子。

    畅言蒲公英的诗句在他听来那就是说自己,传道、授业、解惑,如果真把这个过程变的跟蒲公英一般,桃李满天下岂不是易如翻掌?难怪孔门有七十二贤,原来如此!

    再加上虞周以药说人,更是对他的口味,起码说明他师父是个通医晓药之人,被挠到最痒处,公乘虽然没立刻表态,心中的天平却已悄悄倾斜。

    “听你方才所言也是颇懂药理,对于脉络一说你又有何看法?”

    “先生,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在下年纪尚幼,跟恩师学的都是剑术以求自保,医药之道非常年累月不能建功,因此所知不深。”

    公乘顿感失望,也对,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还在当药僮,见到前辈大医能说话已经不错了,哪敢妄言学说?

    “不过在下久随恩师,听得多了,就是泥人也有几分所得,不如就项伯父伤情小论一番,也好解先生之前的疑惑。”

    一擒一纵之下,公乘的心神已经被全部吸引过来:“快些说来听听。”

    “脉络之中又分血脉与经脉,血脉畅通则人气血旺盛劲力十足,而经脉主要在于人的五感,我们能听到声音,那是耳中经脉传导,能尝到味道也是舌头经脉的作用。

    经脉遍布全身各处,就像一颗参天大树一般,有主干也有细枝末节,细微经脉将收集到的感触传回主干,人也就有了形、声、闻、味、触五感。

    而项伯父的伤情就是主经脉受损,导致下半身传导受阻,同样的,身体感觉传不回去,主脉也不能控制分枝,这才身不能动,体无所感。

    公乘先生可认同否?!”

    虞周所说后面那些公乘一点就通,只是对于血脉经脉之分他还不甚了解:“要照你这么说,血脉经脉岂不是各司其职?大树都有根系,血脉经脉最终又归于何处?!”

    “血脉自然属于心脏,而经脉的主导者就是大脑!”

    “脑?!这又是何处?!”

    “《内经·素问》云:脑为髓海!经脉与血脉相辅相成,心脏处有经脉,所以才能跳动不止,脑海中也有血脉,这才运行不缀,不知先生可否见过好端端就瘫痪之人?

    那便是脑海中血脉破损所致,当然了,经脉受损也很严重,如果人体受到过于刺激的反应,或者经脉长久处于紧绷状态,轻者失眠健忘、重者肌理不受控制,这就跟一个浑身大汗之人骤然落水腿脚抽搐一个道理。”

    忽然听到血管与神经的理论,公乘有些消化不了,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理解方式,结合所学医书再往项超身上一想,也就略懂几分。

    “所以你找人给项壮士揉搓下肢,就是为了疏通血脉?”

    “没错,现在经脉已经受损,如果血脉再逐渐萎缩,那就永远都没有站起来的希望了。

    不仅如此,到了最严重的程度,甚至整个下半身都会坏掉,就好比疮疡一样,经常压着就会血脉不通逐渐溃烂。”

    公乘的脸色顿时有点变了:“疮疡这种不吉之症你也懂?!”

第四十三章 回秦营() 
疮疡也就是褥疮,在古代,再高明的医者也难免有些迷信,这种长久卧床导致的溃疡恶疮一直被作为不详之兆,虞周所说在公乘听来句句新颖却又不失其理,医者的钻研心顿时被勾起来。

    医学本就是个求真的学科,只凭这番理论公乘已经获益匪浅,他难免开始畅想虞周的师父又该是怎样风度,只是受了几分熏陶就能点拨自己,如果与高人面对面一叙……

    “好!我就暂且与尔等同行,不过先说好,老夫去留自己意愿,你们不得强留,我倒要看看,金针与脉络齐用之后这项壮士能否有所起色。”

    “这是自然,家师喜好云游也经常出手医人,先生不妨与他相伴共同研习,日后您开馆授徒也好著书立作也罢,在下乐见其成。”

    抹了一把额头汗珠,虞周长吁一口气,总算搞定这家伙了,本来也没打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只要上了山,自然有更多时间去相互熟悉,只要有几分情谊在大伙都能受益。

    “山在何处?”

    “江南之地。”

    “老夫能否再带几人?”

    “当然可以。”何止啊,简直求之不得,最好把公孙光、淳于意统统拐来,那才是安家落户了呢。

    “老夫还有一个问题。”

    “先生但说无妨。”

    “你对人体如此熟悉,到底糟践了多少人的尸首?!”

    “……”

    你才是解剖狂呢,你全家都是解剖狂!好心探讨医学还被这么恶意揣测,虞周感觉很受伤。

    “先生说笑了,毁人尸首乃是大罪,在下怎么会干呢。”

    真是心累,先拿为师之道忽悠,再跟他扯医理,还得操心少年们的退路,秦营里还有俩不省心的,虞周感觉自己就像个大保姆,东一嗓子西一吆喝的到处拼凑。

    丢下狐疑的公乘不管,他打算回秦营了,这已经三天了,也不知道项家叔侄有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临走之前得跟项超说一声,看看这位项氏大公子有什么话要带给儿子。

    “项伯父,小侄必须先告辞了,羽哥尚在秦营,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羽儿向来刚强,让他记住,戒骄戒躁多听叔父所言,我这做父亲的……唉!就说我很好,千万别提这伤势。”

    项超不叮嘱虞周也不节外生枝的,项梁都没细说哪儿轮得到自己去多嘴。

    “伯父放心,您安心养伤,公乘神医已经答应和我们一起走,有他的脉络学再加家师金针,将来总有一线希望。”

    “唉,到时候再说吧……”

    被摧毁了五年的信心不是一朝一夕能重建的,眼看他脸上的倾颓之色比初见时淡了许多,虞周点头告辞了,女儿的香囊已经随身携带,相信项超心中总有点奔头。

    天色还算早,本来虞周不愿折腾,想干脆步行回去的,结果记起自己跟蒙恬的赌约,又开始跟独音较劲了,好一番连蹦带跳之后,又是勉强骑着往秦营赶去。

    好在秦军军纪不用出入辕门必须下马,否则非露馅不可,但愿能唬过蒙恬,他实在舍不得这匹宝马良驹。

    虞周骑着马刚到营门口,就有军士飞快跑去报信了,他理都不理,直接打马走到校场等待蒙恬。

    军中老将不是好糊弄的,足足等了一刻钟,独音已经越来越暴躁,到军营就是回了家,它一直扑棱着脑袋想去撒一圈欢,虞周摸着它的独耳安抚着,周围已有许多军士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操练么!弩手每人引弓百次,材官每人挥戈千次!都给我滚蛋!”

    蒙恬的脸色越难看,虞周心情越愉快,眼见他大氅随风猎猎,胯下的独音更加难控,虞周忽然有点小冲动,真想纵马踏过那张带着八字胡的脸。

    “蒙将军,按咱们之前说好的,独音就归我了。”

    “哼,还起了名字……本将军且来看看。”

    控制战马的不齿手段有许多,蒙恬上前仔细查看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刚想掰开马嘴看看,又差点被咬一口,怏怏的背过手去,他拿一双鹰眼直视虞周。

    “居然丝毫没受伤,也对,从你断剑而去的那一刻,老夫便知道失算了。”

    “将军,你说话可还算话?”

    “军中无戏言,真想你临阵而逃啊,这样老夫不仅能收回战马,手中长剑也能痛饮人血……”

    娘的,喝谁的血?匈奴人还是项家叔侄?如果自己再晚回来一步,这家伙不会把他俩砍了吧?

    “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

    “慢着,你跑马一圈我看看。”

    独音早就忍不住了,只是轻磕马腹,人马一体立刻激射而出,哒哒的马蹄声犹如战鼓初鸣。

    骑马也是要看环境的,之前在外边总有种闲逸感,现在周围到处都是军士,虞周满脑子想着万马奔腾该是什么场景,人马飞驰最容易气血翻涌,不像步兵结阵而待,不像弩兵蓄势待发。

    速度与冲击力永远占据主导,这是最容易激发男人骨子里暴力因子的元素,一如后世爱车爱枪爱足球的家伙。

    一匹千里良驹有多块?虞周眼前的景色已经有了些虚影,最让他高兴的是,自己跟独音好像隐隐有了一丝默契,只需一声轻叱,半人高的木栅一跃而过,兴奋劲一上来,他恨不得绰起长枪挥舞一番。

    这一切都被蒙恬收归眼底,他知道这匹战马彻底保不住了,驯马终究是下下之道,从小亲近才能心照不宣,人是少年人,马是幼齿马,蒙恬也想起自己刚从军的时候……

    一声长嘶之后,独音人立而起,前蹄重重的踏在地上,虞周直到下马的时候仍在迷醉,走起路来两腿轻飘飘的。

    “小子,感觉如何?”

    “哈哈哈,蒙将军,这军中能否饮酒?!”

    “想喝酒,区区不更还是低了点,再过两年你也束发了,到时跟着本将军去塞外建功立业如何,免得辱没你这身武艺。”

    难怪蒙恬一下子这么好说话,战马也不要了,还要虞周上马跑一圈,原来是看自己露了一手见猎心喜,这也是个攻心的高手啊,知道借势而为。

    要是换了别人,借着这股子兴奋劲没准就答应了,放在虞周这,他也犹豫了,因为蒙恬将来会率领长城军团对外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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