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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忠烈岳李孟护国演义-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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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中大闹。大全大惊，忙带着几个武师前来，只见孟之经力大无穷，一通好打。大全身旁有一苏姓武师，见状大喝道：“小贼休狂，吃爷爷一掌！”纵身一跃，一个饿虎扑食便要来抓之经。之经也纵身一跃，一脚正踢在苏武师小腹上，跌落在地，再起不来了。另一张姓武师也上来，被孟之经躲开拳头，照后背便是两记闷棍，打得口吐鲜血。丁大全大惊：“你乃何人，报上名来！”之经大笑道：“亏你是司直！我父便是当朝吉国公讨逆大元帅孟，吾乃长子孟之经也。你这贼厮，整日荒淫无度，迷惑圣聪，今日定教你认得孟爷爷的利害！”挥棒便要打。两旁李、戴两个教师爷赶忙上前，不防孟之经劈面又是两棒，将两人门牙一并打去。大全见势不好，忙向内逃窜。之经大喝一声：“老贼哪里走！”几步赶上，一把薅住袍领，只一掌便打落了束发金冠。由将大全倒举过来，见眼前有一水塘，便将投入塘中。大全本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对待？被孟之经一通大闹，惊得满府上下鸡犬不宁。孟之经暗想：今日教训了这老贼，且回府去，免得日后不好相见。便道：“老贼听了，吾父为国尽忠，效命沙场，不想出了你这等奸臣。今日太爷在此管教与你，日后莫再误国误军！”弃了两条杆棒，径直出府而去，竟无一人阻拦。
家人见孟之经走了，忙救起丁大全。只见他浑身湿透，尽是淤泥。大全道：“好好好，孟之经小畜生，你今日羞辱老夫，不教你父子命丧当朝，吾便算不得人了！”见天色渐亮，便令家人备马，径直奔皇宫去了。行至宫门，董宋臣带人接着，见状大惊：“丁司直，为何如此狼狈？”大全道：“一言难尽，董大人速速禀报天子，臣要见驾。”宋臣不敢怠慢，忙进宫去见理宗。理宗正与阎贵妃嬉戏，见董宋臣来报说丁大全要见，道：“令他到书房候驾。”不一时，理宗驾临书房，丁大全上前哭诉道：“圣上替臣做主！”理宗见他浑身肮脏不堪，面上处处青紫，忙问道：“爱卿缘何如此？”大全道：“孟珙携子进京，其子孟之经醉酒撒疯，夜班时分闯入臣府邸，将家人及臣一顿好打，故落得如此。”理宗道：“嗳，卿一发胡言了。孟元帅在四川掌军，如何到的京城？”董宋臣道：“孟元帅昨日确已到京，欲见圣驾。奴才见圣上正在与贵妃欢乐，故不曾通报。”理宗大怒：“好大胆邪！朕令他督军镇边，未发圣旨，怎敢私离洵地？”疾令董宋臣前往孟府宣旨，令孟珙父子前来觐见。
宋臣得了口谕，急来孟府见孟珙。珙闻圣上召见，忙换了朝服，与孟之经二人前来见驾。理宗见孟珙跪见，大怒，即道：“来人，将反臣孟珙推出斩了！”珙大惊：“臣无罪，为何治罪？”理宗怒道：“孟珙！朕命汝镇边治军，未得圣旨，为何入京？私离洵地，罪之一也！汝纵子行凶，酒后大闹司直府，无故痛打朝臣，罪之二也！既要北伐，本该取长安、下洛阳，恢复中原。行军不见机，反将数百里河山尽付于北狄，罪之三也！不必多言，速速绑了出去。”两旁内侍正要动手，只见孟之经跪下启奏道：“圣上，臣子孟之经有本要奏！臣父身佩天子剑，有总督兵马之大权，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臣父恐圣上猜疑，方回京请示，有何罪过？至于臣酒后行凶之事，臣父曾请见丁大人。不料他府上几个门子无礼非常，将臣父驱逐出去。臣身为人子，岂有不为父雪恨之理？北伐失利，实乃北兵势众，非臣父一人之过。望圣上圣裁！”理宗此时才看见这个少年，只见其貌不扬，身长九尺，面如病虎，倒吃了一惊。珙忙道：“圣上，犬子初见天子，不识礼数，多有冒犯，死罪死罪！”又叱道：“逆子休得胡言！”理宗正难决断，忽见内侍来报：“圣上，朝会时辰到了，众大臣俱在金殿候驾。”理宗因道：“罢了，此事理当共议，摆驾龙德殿！”一声令下，齐至龙德殿。丞相董槐、台谏官刘应龙、右正言曹永年、兵部尚书章鉴、中书舍人洪芹、监察御史朱貔孙等见孟元帅受绑，无不大惊。倒是马天骥、吴衍、翁应弼等无不内心欢喜，只盼孟珙早亡，去一心腹大患。
理宗将方才之事说明，众臣各自议论。董槐毫不畏惧，直谏道：“圣上，孟元帅为国事操劳，治军镇边，朝野尽知。私离洵地，虽是大罪，怜其功高如山，轻判才是！”章鉴道：“圣上，边庭诸将皆服孟元帅号令，若圣上不念君臣之义，说斩便斩，只怕寒了众臣之心，边将不服。”马天骥冷笑道：“这天下乃圣上之天下，非孟氏之天下。为人臣者，恪守法度，忠君报国，其本也。岂可以功劳大小论其长短？孟珙罪在当下，岂有宽免之礼？莫非我大宋律法乃一纸空文？”不想此言一出，把一家老臣惊动了，只见清平侯、大理寺正卿宋慈出班道：“马大人说大宋律法并非一纸空文，真良言也。只是不知马大人公子去年强抢民女，竟闹得地方官府定不得罪，又是为何？”一席话说得马天骥羞愧无言，只得入班。慈复曰：“圣上，老臣以为孟元帅统帅大军，却北兵于边外，安内乱于荆襄，于国有功。至于其私入京城，臣依稀记得昔日圣上亲授天子剑时曾言许孟元帅便宜行事。如今进京面圣，实乃要紧大事。”此言一出，把丁大全、翁应弼等一班大臣逼得哑口无言。便是理宗见了这宋惠父，知他治法平生，钻研法典，不曾懈怠。莫论本朝法度，便是古今奇案、悬疑未解之事，无不通晓。又知兵事、政事，匡正君上，无不依法有据。理宗见宋惠父言之有理，只得作罢。松了孟珙绑绳，归班站立。又见孟之经跪在金殿，道：“孟之经暴打丁卿，有辱国体。当依律重办。”
话音未落，只见牟子才前来报：“禀圣上，速不台亲率大军三十万欲南下侵扰，余招抚上奏，望圣上早定将帅！”理宗大惊，只见丁大全出班道：“圣上毋忧，犬子寿翁今早学艺归来，已在御阶等候。臣保举他挂先锋印，定能扫灭蒙古，克复中原。”孟之经道：“圣上，臣奉师命下山，愿助吾父挂帅扫北！”理宗犹豫不决，丞相董槐道：“圣上，不如金殿笔比试一番，以定优劣，能者为帅。”理宗然之，道：“宣丁寿翁上殿！”不一时，内侍引一蓝面小生入见，理宗细看时，只见这人生得：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目如金睛，颌下一部虎须。理宗看罢，不由得打个冷战，勉强问道：“你可是丁卿之子？”寿翁道：“正是小民！禀圣上，小民在山中学艺多年，今日下山，报效朝廷。”理宗道：“你且与孟元帅之子较量高下，能者挂先锋印！”寿翁道：“不知如何比试？”理宗见阶下有石虬两只，各重千斤，便道：“不知二卿膂力如何，且将殿外两只石虬举来。”寿翁答应一声，下殿来取石虬。初将手一搭，一较膀力，动弹不得。寿翁暗叫不好，只得聚起浑身气力，勉强将石虬举起，抬入殿中。又在圣驾前走了两回四转，弃于地上。满朝文武皆夸好气力！
丁寿翁道：“圣上，小民举了这石虬，绕二回，走四转，若是孟公子也是如此，如何分定上下？”理宗点头称是，问道：“孟卿可有他法？”之经笑道：“圣上，这力举单虬何足道哉？小民不才，愿单臂挎双虬，在殿中走三回、绕九转，才算得英雄！”说罢，不等理宗回应，将殿中那只石虬拎起抛出殿外。又纵身一跃，来至御阶下。探右手将两只石虬单臂挎起，又见左首上有两只香炉，左手一齐举起，走到殿上。炀帝与众臣看了，皆说真是天神。之经在殿中挎虬举炉，饶三回九转，惊得众人目瞪口呆。理宗忽心生一策，道：“小爱卿不必举了，朕嫌这两只石虬甚是无用，欲破之，为之奈何？”之经道：“这有何难？”将左手香炉放了，抬右手将两只石虬抛在半空。之经一跃而起，劈手两拳，便将两只石虬打得粉碎。惊得文武众臣无不后退叫好。丁寿翁见了这般情形，也只得缄口不言。理宗大喜：“好！卿之勇不下于昔日扫北王！”正欲嘉封，不想丁大全出班复奏道：“圣上，力挎双虬无非膂力过人罢了。沙场征伐还需兵刃，犬子能使一杆三百六十斤重的方天画戟，马前无三合之将。不知孟公子可愿比武？”理宗问道：“孟卿能使何兵器？”之经道：“臣能使一对镔铁大锤，只因来的匆忙，不曾携带。”董槐道：“镇边王薨于大内时遗有一对擂鼓瓮金锤，重八百余斤，不知孟公子可能使得？”之经道：“却也使得。”理宗道：“着几个力大军士，将金锤取来！”不一时，五六个禁军抬来一对擂鼓瓮金锤，之经一看，大喜，走上前来便要接锤。不想那锤重似千斤，竟起不来。欲知孟之经如何会斗丁寿翁，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160章 御校场金锤战画戟 挂先锋父子再扫北（）
话说孟之经龙德殿试锤，不想竟动弹不得。之经心中暗暗祝祷：镇边王老千岁，你父牛头山救驾，朱仙镇破敌，威名远扬。你扫北征西，为国辛劳一生。这振国双锤，今日权借后辈一用，锄奸杀贼！再用力提锤，只觉轻盈非常，耳旁忽有人道：“金锤赐汝，与汝同行！”却是岳甫阴魂附于锤上，奸邪小人近不得分毫。
理宗见孟之经取了金锤，便道：“大殿狭小，使不开兵器。众卿家随朕摆驾御校场，以观二卿武艺！”众人来至校场，京营殿帅夏震调五百禁军护住校场。宋慈忽道：“圣上，臣想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不若就此立下生死文书，死伤毋怨。”理宗道：“不知二卿意下如何？”孟珙、丁大全皆道：“使得！”不一时，但见丁寿翁顶太岁盔，掼天王甲，命人牵过赤兔胭脂兽，上马绰戟在手。孟之经手拿金锤，身着玉龙绫化作鹦哥绿的袍甲，内衬铁甲铜叶，仙家妙法而成，刀枪不能伤。
寿翁大喝道：“孟之经快来纳命！”遂举起方天戟，照天灵盖便是一戟。孟之经把锤往上一架，当的一声，把方天戟打在一边。寿翁叫道：“好家伙！“举起方天戟，又是一戟，那之经又把锤一架，将方天戟几乎打断，震得寿翁双手流血，回马便走。孟之经一马赶来，伸手夹背心一把提过马来，望空一抛，就双手一接，叫声：“我的儿，饶你去吧！往地下一抛，扑的一声，丁寿翁跌得个尿屁直流。丁大全大惊，忙朝夏震一使眼色，震会意，令那五百禁军绰枪上前。之经大怒：“尔等不得造次！”将手中金锤使开，打死十余个军士，惊得众将不敢上前。丁大全见势不好，忙向理宗启奏：“圣上，孟之经擅杀禁军将士，又将犬子打下马来，实在无礼！”宋慈道：“嗳，丁大人如何忘了？老臣方才禀明圣上，定下生死文书，死伤各有天命。”大全还欲争辩，理宗道：“罢了，丁卿少要多言。”即拜孟之经为平城侯、右屯卫大将军、封扫北正印先锋。又召孟珙上殿，亲封扫北大元帅，仍赐天子剑，掌扭头狮子烈火印。以牟子才、吴衍为监军，令董槐、章鉴凋拨人马，命珙率荆襄、四川各路军马退敌。
三日后，理宗率群臣在北城送别。理宗见珙凤翅兜鍪下须发见白，心中不忍，道：“卿此一去，不知何时才回？”珙曰：“圣上，北兵依虽骁勇，吾朝将士亦非软弱之辈。臣此去定能克复中原，迎圣驾还都。”理宗道：“卿一路珍重。”亲扶珙上马。珙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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