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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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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深知这其中的取舍是如何的艰难。即使是当今这位空前绝后的伟大帝王,在面对这些进退之时也犹豫不前,唯有不断地忍让和妥协,可这又岂是长久之计。

    粮食、棉布、食盐,是封建社会中举足轻重的全国性商品。到清朝雍正年间,苏州已经成为全国棉布加工的中心城市。本来,全国性的棉布生产基地应该在松江的,这个地方产棉,有“衣被天下”的美誉。但松江生产的是原布,白色的。而市场需要的是青蓝布,这个将原布染整成青蓝布的后整理,就由苏州来完成了。苏州的棉布字号控制着棉布加工的资本源。清代初期老资格的外来民工几乎都是来源于这里,而当时踹匠人数不断俱增,几乎占据了苏州三分之一的人口,而且又都是单身乌合,膂力凶悍,对苏州的治安形成极大的威胁。这怎能不让康熙忧心?!

    “八哥可是已有对策了?”

    老九出声,适时地打断了我们的争论。

    胤禩不置可否,只是匆匆带过。

    “谈不上,这回何焯何大人回乡其实另有目的。”

    “难不成八哥正是让他借着守孝之名避过耳目,彻查此事?!”

    胤禩淡淡一笑。

    “本来我还愁着不知遣何人更为稳妥,恰逢何大人老母故去,正得我用!只是……这一程恐怕困难重重……”

    “所以八哥才让我派去拜唐暗中照应。”

    “嗯,十四猜得不错。昨日拜唐不也回报何大人拜见各知府知县大人了吗?”

    我心中这才明白了几分,原来胤禩早已有了打算,而且还是走了这样周到的一步。只是我猜不透此事自有康熙劳神,怎么排也不轮不上他亲自查访啊。

    “皇阿玛可有什么打算了吗?”

    胤禩没有急于回答,只是轻言道。

    “皇阿玛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可是这件事又哪里是表面上这么好解决的。”

    怎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底。

    才想问个究竟,胤禩冲我微微摇了摇头,手上不易察觉地虚晃了晃。我思忖着这些归根结底总归也是他们男人的事情。更何况,自隆科多一事之后,虽然表面上胤禩放任我对朝堂上一切事务的关注与探讨,可再不轻易让我涉足其中。我想这便是这个男人的可爱之处吧。事实证明,胤禩并没有让我失望,朝堂上的他再不复当初的那份急于求成,反而变得沉稳而承重。我想他大概也意识到了,正是他从前在朝廷上的志得意满和招揽攀交,才使得有心人特别的关照,所以也吸取了这明争暗斗中的教训,刻意放低了姿态,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哦?八哥这么说可是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十四精明的挑起了茶碗,啜了几口,似乎很是愉悦。

    “呵……其实,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咱们知道了什么?而是皇阿玛那边知道了什么?有知道了多少?”

    反观老九沉默了多时,听了胤禩的这句话也不得不深深点了点头。

    “八哥说的不差,皇阿玛的口风如何才是关键!只是,这哪里是咱们能够窥得一二的,莫不说平常,只要是关乎他那块心头肉的,哪次不都是打他那里就开了闸。”

    “可这次便不同了……这一回可是关乎社稷的大事,岂是轻易就能一带而过的。对于江山和百姓,皇阿玛看重甚过任何一人!”

    胤禩饶有深意的一番警示,让我的思绪更为混乱。

    “我说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弟弟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还没等我出声,老十就先咋呼开了,嚷嚷着自己又被哥哥们看扁了,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静坐一旁,苦思不解。

    “老十,你写别胡咧咧。什么事儿让你这破锣嗓子一叫唤还不都人人皆知了。”

    十四按住了吵闹不休的十弟,老九这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老十,也别怪八哥瞒你。其实,事前我也一无所知,只不过我在苏州一带也有几桩生意,又听了八哥的几句点拨,才略微有了些门道。若说这踹匠聚众闹事其实倒也并不是多大的祸事,只是若这背后有人操纵那意义可就不同了啊!且不说,我的推测是否作准,但看这区区三千人的挑衅之姿,就不能不让人有所怀疑这试探的可能性。”

    “九哥是说,这里面有人利用这三千人在试探朝廷的口风?”

    “呵……还算你老十不傻,只是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为了这暴利竟然把什么都豁出去了。”

    “这人?谁啊?我说你就快说吧!别和弟弟我那桥了!”

    “说你是木头你还怨!你没听八哥方才说的那块皇阿玛的心头肉吗?”

    老十这才眼珠子一转,狠命一掌拍实在大腿上。

    “原来竟然是太子!”

    “嘘!你个木头!别说不是他了!就是他咱们也没有证据,你这么胡喊也不怕让旁人听了去,皇阿玛治你的罪!”

    这回老十可急了。

    “九哥,莫不是你在耍我?一会儿又说心头肉,一会儿又说不是?!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行了行了!十哥你也别气了!这么说吧。这一阵子,八哥一直让我源源不断地派人去苏州打探此事,昨天才来了消息,其实,真正借此损公肥私的不是他,是他的那个奶公。”

    “凌普?”

    我抑制不住地低唤。

    胤禩朝我扫过了肯定的一个眼神。

    竟是这样吗?何大人暗访知府知县就是为了找到他串通地方官,借工人与朝廷的拉锯和对抗来换取滚滚白银的巨额利润。那这么说来的话,凌普很可能控制了苏州多半部分踹匠,借他们薪酬的涨幅来控制棉布的价格高低。进一步说,价格高了,他这个宫廷采办的纳银还会少吗?然后,再分给那些与他同流合污的官员和闹事之人一些薄利,来个皆大欢喜。呵……这一路下来,可不是豁出去了吗?要知道他不是别人,他正是当今太子爷的奶公啊!若非如此,他为今又怎会有如此的风光与势力。他这一恶行不仅将国家大义抛之脑后,更是一手将太子给放在了风险的最前面。

    也就是说,为今最重要的便是能够打探到康熙对此事究竟获悉多少,是不是也如胤禩一样早已心里有数了呢?那么太子和康熙心里这个梁子可算是结下了。可是,若是不知,那么胤禩今日下得这一番苦功可不是白费了吗?要知道枪打出头鸟,谁愿意向康熙揭这个丑啊?!那不是找死吗?无论康熙对太子是保是罚,让皇帝老爷没了脸面,可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低头想着,越发觉得胤禩这一次的所为实在有些费力不讨好了。万一他一时难掩求胜之心,顶风而上,不是既毁了自己,又成全了他人了吗?!

    “老九的一句话说得正是点上!现在,咱们最摸不准的就是皇阿玛的心思了。皇阿玛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这才是关键!”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皇阿玛对此并无察觉,又当如何?”我立即慌忙开口,心说今天我怎么着也要制止胤禩很可能的自杀式决策,“你这一番用心恐怕也就付诸东流了!天大地大皇帝老子最大!你若告发了此事,是想要陷老爷子于两难啊!保了那就是护短,置黎民于不顾;办了老爷子心里甘愿吗?舍得吗?这股难言的闷气怎么忍受得了!”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才惊觉自己似乎又多说多错了。

    老十抚着自己亮澄澄的脑门儿,啧啧有声。

    “对对对!八嫂可真是说着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砸吧砸吧嘴,又放声大喊,“哎哟!那这么说,咱们这不是漏勺装油,白忙活嘛!那太子爷哪里是这么容易斗的!”

    哀叹连连,在一旁又默不作声了。

    我偷眼望去,其他人也正暗自思虑,只有老八正坐对望着我,眼中含笑。

    我冲他大大翻了个白眼。爷爷的!那是个什么表情啊!真让人有够郁闷的!

    “是啊!皇阿玛他到底……唉……”十四撇嘴无可奈何,手里反复拨弄着手里的茶碗,忽又若得珍宝地扬声道。

    “张廷玉!张廷玉才是关键!若说皇阿玛平日里最信任谁,最亲近谁,除了咱们兄弟的至亲之外,可不就是他了吗?!若能够拉拢了他,从他那探听一二,可足以让咱们受用一阵的了!”

    “老十四,这回十哥我可要叫你木头了!亏你想得出!你个木头!嘿嘿……张廷玉?!他?!他是谁啊?!他是那张老油子的得意儿子!他老爹那一手的绝活儿他可学了个净!哪有那么好相与的?!就说那老十三和他交情可非一般了吧。老十三对他可是诚心得很,可你看老四那边可有从他那里讨得了半分的便宜!”

    听了老十的话,我的心里才稍稍放了下来。若说要从张廷玉那里打开缺口那可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他日后的一句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可算是将他为人为官的守则诠释了个净。若说是太极拳,当朝可没人能够与他父子相较一二的。

    显然,看清这个现实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老九也出声表示赞同。

    “老十这回可是说对了。张廷玉学会了张英的为人处事不说,与他父亲相较更懂得为官之道。如果不是个能够守口如瓶的主儿,皇阿玛能够把他留在身边吗?这一留还留了这么多年都舍不得外放,他老父予告(2),都舍不得放他一同回乡,硬是留下了他,还说什么‘此屋即赐卿两子居之,朕见卿子,如见卿也’(3)。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转脸看向正坐,胤禩仰首轻倚椅背,紧闭双眼,手指交错的敲在身前的木案上。

    这又是怎样的暗示呢?胤禩到底是怎样的打算呢?

    ==========================================

    注:(1)正如文中所说,将原布染整成青蓝布的后整理,这个行业叫“踹坊”,操作工叫“踹匠”。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后整理工艺,现在已经很难描述。

    将漂染过的棉布卷上木滚,放在石板上,上压重约千斤的凹字形大石。  ——《辞海》

    事实上,之后的工作才真正是由踹匠来完成。踹匠一人足踏大石的两端,手扶木架,左右往来滚动使布质紧密光滑。这种凹字形大石在一些古镇尚能看到,当地居民一般也叫做〃石元宝〃。

    这就是发生在清朝的很古老的后整理工艺,《辞海》上还有说:,“明清时江南苏州一带踹坊甚盛”。据雍正八年的报告,苏州的“踹坊”有450多家,使用的踹石有一万九百多块,从业的“踹匠”有二万多人,几乎都是外来人口,这说明,苏州一带的治安已相当严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一查那时候苏州的治安情况,可以说是十分混乱的。

    从康熙九年起,踹匠就不断的闹事,要求增加工钱。能在《江苏省明清以来碑刻资料》和《明清苏州工商业碑刻集》看到的就有16起,这是立了碑的。

    康熙、雍正和乾隆时代,对处置这样的事件各有千秋。康熙早期采用奖金制来提高踹匠的收入,是为宽;雍正则以〃苏松等处盗风不息〃为理由,责令苏州踹坊参照保甲之法,成立坊总甲长,是为严;而乾隆则根据粮价上涨对踹匠采用浮动工资,是为导。康雍乾时代的三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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