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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一千年-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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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罗开先这处新设的会客房子外面,除了从不同门道贴上来的来访者,就是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真真的可称为门庭若市。

    而当杜衍跟着口舌笨拙的合萨尔来到终点的时候,见到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兵器阵仗,也不是什么专门给他这个学生文人下马威的野蛮排场,而是挤满了的等候厅屋的乌压压一片人,这些人里即便以他这个太学插班学子的眼光也能分辨出至少半数都是各种不同势力的联络人和豪商富贾。

    不论是心中的忐忑,还是先来后到的常理,杜衍都不敢在灵州人的地方放肆,而且他那个所谓太学学生的身份,无论对于一方势力还是一方大贾,都拿不出手。

    他所能做的,只能是遵守这庄院的秩序等,顺便整理一下自己因为入院所闻而有些混乱的思绪。

    好在罗某人处理事务干脆爽快,约莫一个时辰,等候厅堂里面开始点起蜡烛的时候,除了杜衍之外所有访客都已告退,门口的守卫呼喝了一声,“太学学子杜衍?”

    “俺在!”杜衍赶忙站起身,按他所知,以为守卫会有什么交代,便挺直了身体等着。

    孰知离他不远的守卫只扫视了他一眼,打开了身旁的门,手臂一抬,虚虚一引,闷声闷气的挤出一个字,“请……”

    没有提醒注意事项,没有礼仪提示,甚至没有最常见的搜身……这些都是面见大人物常有的惯例,但是灵州人一样都没做,杜衍心中有奇异也有一点点鄙夷,那是所谓文人礼教带来的一点点自矜,不多,但同样存在。

    进入宽大的屋门,迎面的是一面木质屏风,上面带着镂空的仙鹤云纹图案,还算精致,但很显然不是什么珍贵物事,再绕过屏风,一个像他在太学旁听的厅堂般大小的房间出现在他眼前,不过这个房间里没有那么多的桌椅,七八只牛腿蜡烛之外,最显眼的却是一张硕大的桌台,桌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几只……鹅毛翎?翎毛插在样式有些古怪的翠玉瓶子里,杜衍完全看不懂。

    桌台的周围,几张显然是新制的高背椅子,椅子上面都铺设着厚厚的皮毛,桌台后方一把显然是主人使用的椅子上更是罩着一张完整的黑熊皮,这把巨大的椅子后面,是足有整面墙宽书架,上面搁置着各种书籍,书名当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很显然,很多书籍是这里的主人经常翻动的,另一部分则很新,因为房间里并没有什么血腥或胡人特有的膻腥味,反而飘散着纸张与油墨的馨香,这却是杜衍所熟悉的。

    “你是太学学子杜衍?”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杜衍匆忙转身,却正是他曾远远瞟见过的“卫四郎”。

    心中暗叹对方身材的高大,杜衍却也没乱了手脚,强自镇定下抱拳行礼道:“山阴学子杜衍,见过灵州卫四郎!”

    这才是正式的面对面,借着明亮的烛火,罗开先才看清这杜衍的面相特征,这所谓山阴学子面目清秀,身高顶多一米七多些,很明显的南方人身材,头发一丝不苟的挽在头顶,大冬天没带帽子,只系着一条青色书生头巾,脸上少有些菜色,身上衣袍还算齐整,但可以看出很久没有浆洗过,款式算不得奢华,顶多是比普通宋民好些罢了,最显眼的便是这杜衍的一双眼神,比之他所见过的众多人等,可称得上是难得的清正。

    瞬息间收回审视的目光,罗开先没有故作高深,以同辈想见之礼回了一揖,然后平伸手臂指向他那工作桌前的靠背椅子,一边回自己的座位一边说道:“请坐……卫某不喜虚套,恕某开门见山,之前某家属下传言,杜……郎君你有要事寻某?”

    面对“卫某人”这样一个比自己高了一头还要多的雄壮武人,杜衍心中深有一种猫咪遇到猛虎的危机感,但心中学识和和多年的儒家教育,让他硬着头皮也要坚持,所以,他的双腿几乎是飘荡一般挪到了座椅旁,勉强沾边坐下,才带着颤音回复道:“当着卫……将军面前,不敢称郎君,俺仅为学子,且非为有意欺瞒,俺并非太学上舍生员,实为辟雍之生……”

    未完……今天有事耽搁了,仅仅写了一半,明日补完!(83 。83z)

第一百一十一节 书生与将军(下)() 


    稍停了一会儿,没用人开导,罗开先便反应了过来,暗暗嘲笑自己干惯了打打杀杀的粗活,一旦有复杂些的事情,就懒得费心思。同时他也有些警醒,自己可从没想过当什么暴君,杀戮可解决不了人心相背的事情。

    当然,他心里也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前几日,赫尔顿曾与他提起过盐帮和排帮之流,不过他当时忙碌别事并未在意,如今两相验证,倒是让他感触颇深这是个真实的时代,宗族、帮会、教派、商会乃至行会无处不在,正经是三教九流横行于世的时代,像后世所谓的什么斧头帮砍刀党之流,在这个时代纯属微不足道的存在,对比眼前这杜衍所说的盐帮排帮之类,则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盐帮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是暗地里统辖了一个行业的肿瘤式存在,至于排帮则是穷极思变的集合体,动辄数万人的庞然大物,两者都是不能让人忽视的。

    而自家众人眼下盘踞灵州,未来若要东进,必定会与这些帮会势力有所交涉,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事先计较一番却是非常有必要的。

    考虑了一会不得要领之后,罗某人收了心思,把目光投注到了眼前这位赵宋学子身上,“世昌你为宋人,某家却非宋民,那石保吉想要谋算某家,依常理你该与他站在一处,缘何前来报讯于某?”

    有人主动示警,罗开先自然很是高兴,但对方什么居心,他却并不知道,毕竟他没有什么读心术之类的异能,所以放开了语言直接发问,才是他的习惯。

    “将军初至汴京,便以雷霆之势惩治恶徒杨景宗,之后处劣势之中,却不自乱,反以强势武力慑服众人,前日将军入城才买,以将军之威势,却无仗势凌人之举,实为仁义之师,杜某不才,却也饱读经义,听闻有宵小之徒勾结城狐社鼠欲要谋算将军,自该秉义直行……”说了半天话,又见罗开先举止自律而不狂妄,初见时的畏惧便渐渐褪去,杜衍的话语从容了太多。

    常听人文绉绉的说话,罗开先也算适应了,所以这杜衍冠冕堂皇的话语并不难理解,待杜衍说后,他的嘴角勾了勾,回道:“秉义直行?某家也曾有读儒家经典,按某家所知,儒家经义之核心莫过于叫人心怀坦荡,勿行鬼祟之举……世昌你大言煌煌,却是虚而不实……”

    “这,这……”杜衍的脸瞬间变得就像经过霜冻之后的红枣,喃喃了几句之后却是放开了,抬手狠狠搓揉了一下自己脸庞,坐直了身体,双手抱拳一揖,朗声道:“好叫将军得知,学生曾有读兵家之书……观将军动辄堂皇行事,却非贸然之举,依学生读兵书之所得,判将军绝非鲁莽之人,且行事之初必有所持……诺大汴京,我朝有兵丁甚众,将军保身之策何在?学生大胆揣测,略有所得……将军必定有派细作于京城之中,朝中若有所动,则京中细作必会骤然发难……不知学生所判可有差误?”

    听着杜衍的话语,罗开先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到了他现在这个层次,能够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人真的已经不多,眼前这杜衍称得上有勇有谋,仅从话语判断就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这种人手正是灵州目前急需的。

    心中想要招揽对方的念头一起,罗开先的做法就不一样了,他刻意缓和了语气,也不隐瞒,径直回道:“世昌你可称高才!某家也不瞒你,汴京城中,先遣之人不少于百人,愿随之行事者不下万人,其中不乏行商、市井游侠儿,虽无宋庭高官,却不乏底层小吏听令而行!若宋庭有人冒然行事,假若本阵无法抵御,定有人叫汴京城化作鼎沸汤锅!”

    杜衍一呆,他没在乎罗开先的夸赞,反而被罗开先所说话语惊住了,禁不住说道:“将军就不担心学生回返汴京转告石大将乎?”

    “哈!”罗开先坦然一笑,不遮不掩径直道:“世昌你非垂髫小童,凭君区区学子之身,如何能见到宋庭高高在上之诸公?便是机缘巧合得以陛见,世昌你无凭无据如何取信于人?再者,便是宋庭诸公相信于你,短瞬几天,彼等何能破某家所设之局?”

    连续的反问可说是如同利刃砧骨,听得杜衍遍体生寒,他虽有急智,也算有些见识,但怎能比得上罗开先这种攻伐一心的家伙?更不用说罗某人跨越时代的战争手法,便是搜遍这个时代,又有哪个人能够比得上?

    但就此放弃自己的初衷可不是杜衍所愿意的,霍然起身挣扎着说道:“杜某观将军至汴京以来处事公允,便有以武行事,亦不曾伤及无辜,故,杜某主动登门告警将军,却不曾想同为汉家子,将军亦是只知武勇杀戮不在意民生疾苦之徒!实令杜某齿冷!”

    杜衍这番话虽不是直接咒骂,却也算是言辞激烈至极了,换个人或许会被他直接说动,但是对于罗开先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不过他这番话也不是没有丝毫用处,至少让罗开先看清了他的心性如何。

    罗开先心中有杆秤,他不怕手下人能力差,唯一担心的就是手下人杀戮过甚没了仁慈心,因为能力差可以培养,没了仁慈心,遭殃的可就是这片土地上的整个族群。

    所以杜衍当面顶撞的话语,不但没有惹恼他,反而让他看到了一个可以拉拢的人才。

    于是他收敛了之前蕴含着一丝嘲讽的表情,整个身体靠在椅背的熊皮上,嘴角弯弯颇为揶揄的说道:“世昌你听人话语之时,便是这般没有耐心乎?据某家所闻,儒家经义中讲究君子当有恒常心,当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之能,世昌你读书该有十数载,便是如此心境?”

    罗开先这番话可谓是充分发挥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原理,所用语气更是充满了调侃加挤兑。他的目的很简单,继续试探这杜衍的心性和品格。

    而杜衍虽然智慧与见识都不差,但到底年纪不大阅历也还浅显得很,被一个武人用自己所学反讽,他还是差点被气炸了肺,不过或许是心底的不甘,或许是一种骨子里的韧性,他那一张脸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来回转变了几轮之后,不但没有因为气愤扭头告辞,反而赌气般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愤愤然说道:“杜某不过儒门稚子,还当不得君子,更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倒是将军行事遮遮掩掩忒不爽利!杜某与将军不过初识,怎能猜得到将军如何谋划?”

    “哈哈!”罗开先难得的笑了笑之后,正色道:“世昌与某灵州,素无往来,知有鬼祟欲犯,能来通报,某家甚是感激,但若仅凭此事,想要探问某家如何应对宵小,却是不能。”

    杜衍来找罗开先的本意只是想着避免杀戮波及城中无辜,但他毕竟做出了通风报讯的举动,在他理解中,即便依照最简单的常理投桃报李,这“卫四郎”也该对自己礼遇有加,完全没想到对面而坐的高壮武人竟这么不开情面,言语虽是客套,但拒绝之意却已显露无遗。

    再次站了起来,杜衍冷冷的回道:“既如此,杜某心意已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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