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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8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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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委屈地说:“殿下,娘娘吩咐……让奴婢陪同您一起过去……”

    知子莫若父,张皇后对儿子近来的表现看在眼里,她当然知道儿子叛逆心重,她自己挺着个大肚子不适合到处走,向宫女太监吩咐事情时,把问题考虑得很周全,免得走第二趟耽误时间。

    “本宫就不去,怎么着?”朱厚照发脾气道。

    朱厚照不愧为自古以来最有性格的帝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说胡闹,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连朱?樘临死时都对顾命大臣交待,朕这辈子从未做过坏事,但却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你们好好辅佐他。

    结果刘健、李东阳等人仍旧拿辅佐朱?樘的那一套来对待朱厚照,结果就吃了大亏,被刘瑾趁虚而入。

    以朱厚照这倔强的性格,越是管着他,他的逆反心理愈重,反倒是阿谀奉承的话他喜欢听,再是吃喝玩乐的事能引起他的兴趣,当皇帝仅仅是为了好玩,自古以来皇帝给自己封公封将军这种自贬身价的事,也只有他这种性格才能做出来。

    这下宫女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倒是旁边的张苑机灵,道:“太子殿下,皇后找您想必是有事,指不定皇后即将分娩,又或者……陛下病了?”

    朱厚照沉吟道:“不是说怀胎十个月吗?我算算,这会儿最多才六个月吧,难道是早产?有可能。父皇的病可能突然变得严重了……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念及此,朱厚照脸色一摆,道,“在前引路,本宫突然想去见母后,顺带出宫走走了。”

    ……

    ……

    朱厚照想的是再来一次失踪,趁着去坤宁宫的路上躲起来,可他发现身周至少有二十名太监盯着,这些人中间有平日里跟他踢蹴鞠时腿脚非常利索的那种。

    终于顺利抵达坤宁宫,结果还真让张苑给猜中了,当然不是张皇后分娩,而是皇帝朱?樘身体不适,到坤宁宫准备跟皇后一同用膳时,咳嗽太过剧烈,突然大量咳血,然后人便晕了过去。

    张皇后赶紧派人请来太医,诊断之后,方知朱?樘几近病入膏肓,整个人已经处于虚脱状态,好不容易救过来,但情况依旧十分恶劣,随时可能再昏过去,到时候就可能长眠不起。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朱?樘转醒后,张皇后拉着丈夫的手呜咽个不停。

    朱?樘怜爱地抚摸着妻子的头发,勉强一笑,道:“没事,这不好多了吗?来人,去将三位内阁大学士请来。”

    “皇上?”

    张皇后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难道丈夫准备传位了吗?

    朱?樘没有解释,但由于他脸色蜡黄,眼神黯淡无光,张皇后不敢多问,只能让太监出去知会司礼监,让司礼监派人去请刘健、李东阳和谢迁三位阁臣进宫。

    朱?樘一生对他的几位恩师都很尊敬和器重,明朝内阁大学士权势是逐步累积起来的,先有三杨辅政,再有朱?樘对内阁的重用,而后经正德、嘉靖朝,才真正确立内阁大学士拥有近似宰相权柄的大臣。

    刘健、李东阳均在各自府邸,谢迁则留在文渊阁处理公文,因而比另外两名内阁大学士提前抵达坤宁宫。

    皇宫?苑一向是外臣禁地,平日就算皇帝有什么事,也通常是在乾清宫传见大臣,如果大臣有急事进宫通禀,遇上皇帝不在乾清宫,要等皇帝从?苑出来才能觐见。

    像今日这般直接在坤宁宫传见非常少见,通常皇帝临终托孤的病榻,都是设在乾清宫。谢迁在赶赴见驾的路上心里就在揣摩,难道皇帝的身体已严重恶化,以至于无法移步乾清宫?

    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谢迁抵达坤宁宫外。

    虽说皇宫?苑如今没有妃嫔,六宫独冠张皇后,但毕竟有那么多宫女,谢迁低着头不敢正视,在等候太监进去通禀的时候,心里琢磨皇帝是要单独赐见,还是要等刘健和李东阳来了后一起见。

    “谢先生?”

    就在谢迁心中忐忑不安时,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传来。

    以前这声音无比稚嫩,但现在嗓音里多了几分浑厚,这说明太子长大了,谢迁一抬头便看到朱厚照好奇站在坤宁宫正殿前,身旁一众太监将他围在中央。

    “太子殿下……老臣给您问安了。”谢迁紧忙行礼,心里想,莫不是之后就要改口称呼一声“陛下”?

    仔细想来,还真有这种可能!

    弘治皇帝身体不好,突然在坤宁宫传见,之前他想到一种可能是太子出事,皇帝又让三位阁臣来帮忙教儿子,现在看到太子好端端立在这儿,心头更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

    “谢大学士,陛下传见,您请。”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亲自出门来传达旨意。

    〃

    〃

第九七一章 知遇之恩() 
谢迁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入坤宁宫。

    本来作为外臣,是不能进皇宫內苑,尤其还是皇后的寝宫,但如今是非常时期,身不由己,谢迁尽量做到低头目不斜视,跟在萧敬身后,亦步亦趋走到内帷,只听朱祐樘的声音传来:

    “皇后,你且退下,朕有话跟谢先生说。”

    弘治皇帝的声音非常虚弱,但谢迁总觉得应不至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至少可以说出话来,只是略微有几分中气不足。

    这意味着就算是回光返照,朱佑樘也有力气写下传位诏书,安排好新皇登基后的顾命大臣。

    谢迁心想:“陛下召见我,莫非是为传位诏书,将后事交待清楚?那我这责任可就大了,弄不好是要成为众矢之的的!”

    “至少也该让三公三孤、王公大臣都到齐了再说,否则旁人随便来个曲解圣意的罪名,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正担心间,谢迁转念又一想,“太子虽然顽劣,但至少已临近成年,陛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断不至于将太子废黜另换他人。”

    “陛下要安排顾命大臣,应该是从内阁、六部、公侯勋贵中挑选,今日听说只是让内阁大学士进宫,多半就是为此。只是我怎么如此倒霉,别人都回家去了,偏偏我逞能留下来处理公文?”

    到了内帷前,萧敬仍旧需要进去通禀,谢迁犹自自怨自艾。

    随后,萧敬出来通知,皇帝传召谢迁进内叙话。

    谢迁是个识大体之人,知道皇帝身体状况不好,懂得变通,上来便先跪到地上向朱祐樘磕头问圣躬安。

    朱祐樘的声音,从寝榻后的纱帐里传来:“可是谢先生?”

    “正是。”

    谢迁不敢怠慢,双膝跪地往前挪了挪,便见朱祐樘伸出手来,“先生,请上前说话。”

    那双手要说也不显枯瘦,手掌没有丝毫皱纹,只是肤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谢迁的手则皱巴巴的,一点儿也不丰润。

    就着四周的烛火光芒,谢迁站起身来,将手伸了过去,被朱祐樘一把抓住,随后是皇帝欣慰的声音:“朕挂怀先生辅佐之功,如今大明国运昌隆,先生功不可没……”

    谢迁心里直打鼓,皇帝恭维人一定有目的,听到这话愈发像是在交待后事,这可是不详之兆。

    虽说国祚内在传位问题上没有大的争执,无论是弘治膝下,还是宪宗一脉,都无人能撼动朱厚照皇储的地位,可就是太子年少,又不懂事,这是朝廷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这是《史记》中留下的警世明言,历朝历代这话都没错,无论是强汉、盛唐这样国祚昌隆的朝代,还是五代十国又或者是南北朝这些持续一时的短暂国度,少主临朝通常国家都会有动荡,谁也不敢保证如今太子继位不会发生朝变。

    朝中掌军的有张懋等人,在外有那些驻守边关的公侯,甚至连谢迁的孙女婿沈溪也领着几千兵马在东南折腾,要是朝局有变,以储君的年龄,很难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是臣之幸!”

    谢迁也不管朱祐樘是否真的病危,心里打定主意,在另外两名地位犹在他之上的内阁大学士到来前,他得先拖着皇帝,看样子皇帝就算是命不久矣,想必一两个时辰还是可以支撑下去的。

    作为臣子,尤其是老臣,谢迁对于皇帝驾崩、天子更迭早有心理准备,他自己也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对于生死相对看淡了一些,更何况上一代皇帝宪宗驾崩时,他已在朝为官,而且身为东宫讲官,参与了先皇丧礼及筹划新皇登基的一些名分、谥号、新皇年号等等事宜。

    对谢迁而言,算得上是“过来人”,就算出来主持治丧也可以做到条理分明。可他却想不明白,皇帝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危了?

    朱祐樘道:“谢先生做的很好,朕甚是倚重,若将来太子行差踏错,请先生多多提点,国祚安危系于先生一身……”

    谢迁听到这里,拿头撞墙的心思都有了。他在朝中虽然长袖善舞,老奸巨猾,但却没多少野心,这从他谢绝朝官到他府上拜访便可窥一二。

    谢迁虽然生性好强,但对首辅的位子并不是那么看重,他想的是安稳过个几年,便回余姚老家颐养天年,提拔沈溪想的是事业后继有人。谁曾想这边可能要碰上皇位更迭,这对他而言非常棘手。

    “陛下抬举,老臣只是尽力而为,辅佐陛下,听从刘少傅和李少保之意……”谢迁把功劳归于刘健和李东阳身上,以前他对这二人那是绝对信从,可眼下说出来,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这两位,以前确实是治世良材,我跟在他俩身后随便做点儿事便能赢得清誉。这两年,他们一个年老体衰经常告病在家,一个死了儿子老想撂挑子不干,屡屡请事假,到头来朝中大小事情要我来担着,我却要在此时把他们的功劳彰显,就因他们在内阁资历比我深,我就要如此低声下气?

    谢迁有些斤斤计较,倒也不能说他小肚鸡肠,只是喜欢腹诽发些牢骚,在心里面找平衡。

    “唉!”

    朱祐樘长长叹了口气,道,“先生不必自谦,近几年来,先生任贤选能,为朝廷举荐不少栋梁之材,边关捷报频传,先生居功至伟,近来刘先生和李先生对政事多有懈怠,又是先生一人顶起内阁事务,先生实乃为我大明第一良材。朕虽不能在人前多加赞赏,但心中却不敢有忘……”

    身为人臣,能得到皇帝如此赞赏,谢迁感觉心潮澎湃,就算对于功名利禄不是很看重,这会儿也对皇帝的知遇之恩感恩戴德,哽咽道:“陛下……”

    就差老泪纵横,君臣间相拥而泣。

    但回过神来,谢迁便知道这只是皇帝临终前说两句好听的,事实未必便是如此。皇帝单独召见其他大臣时,对刘健、李东阳、马文升等人想必也会说同样安慰鼓励的话语。

    不管怎么说,谢迁对皇帝一片赤胆忠心,此刻看到皇帝交代后事的衰弱模样,还是忍不住掏出手巾擦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泪水。

    谢迁已经想明白了,皇帝的身体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朱祐樘道:“先生,朕准备草拟遗诏……”

    “陛下切不可。”

    谢迁直接跪地相劝,“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即便躬体有恙也可痊愈,或可遍访名医。老臣实在不忍君臣分离,陛下请静心休养,必当痊愈。”

    朱祐樘摇摇头道:“朕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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