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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8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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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什么地方。

    大营南部除了是伤病号的安置地,若是捉到敌军俘虏,也会押送过来。

    用那些老兵的话说,这大营南部是“天煞位”,最好一辈子都别去,不然会染上霉运。因此,驻扎和照顾伤病员、管理俘虏的基本都是新兵。

    沈溪来南营的目的是慰问“伤病号”。

    大军北上势如破竹,澄海周边以及在大澳岛上作战,都没有伤兵产生,如今唯一的病号是被沈溪杀鸡儆猴挨了四十军棍的荆越。

    此时,荆越趴在干稻草和枯叶铺就的木板上,屁股朝天,跟正在为他调制药膏的新兵说话,一开口就是“想当年老子怎样”,那新兵听得一愣一愣的,主要是对荆越能中武举还能担任督抚沈的亲兵队长羡慕不已。

    中武举,意味着不纯粹是个粗人,能识文断字,就好像王陵之一样。武举考试是有战策考核的,大明不需要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将领。

    可惜世袭的千户和中下层军官,很多都不识字,这也是大明将士素质普遍不高的原因,连头头脑脑都不识字,战场上只懂得一味用蛮力,或者是使出那些约定俗成的保命手段,士兵能有战斗力就怪了。

    沈溪从开始就对荆越很器重,除了这人讲义气,做事牢靠,还因荆越有一定头脑,说话条理分明,在沈溪眼里那就是个人才。

    至于孙熙年那些人,本质上跟荆越差不多,但沈溪跟其交流时总会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这些人当面应承背后却我行我素,即便用心培养,最后造就的也不过就是只懂得阿谀奉承、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本来那名配置药膏的新兵听了还无比羡慕,可当他见到沈溪带着亲卫进到营帐里,吓得浑身一哆嗦,根本就没意识到应该起来行礼,只是低下头继续调制药膏。

    荆越骂道:“看你小子的窝囊样,以后怎么跟老子打仗,建功立业?告诉你,把老子的腚伺候好了,老子手把手栽培你!”

    “你要栽培谁?”

    沈溪冷冷问了一句。

    荆越吓了一大跳,他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那负责照顾人的新兵蛋子如此害怕,当即回过头看了沈溪一眼,想爬起来行礼,但屁股上的伤有些严重,只能趴在那儿磕了下头:“大人,卑职腚上的伤没好利索,就不起来给您老行礼了。”

    虽然言语还算恭敬,但沈溪却听出其中蕴含的怨愤。

    这一点也是沈溪欣赏荆越的地方,这人虽然有着常人都有的火气,但识大体,张弛有度,不是个胡搅蛮缠或者是不讲脸面之人。

    荆越深受儒家中庸思想熏陶,沈溪记得当初广东都指挥使李彻指使荆越把六丫送到船上,或许连李彻也觉得荆越粗中有细,不会把事情办砸。

    能当大将阵前杀敌,因为荆越有武人的豪情和热血;能作为亲卫拼死守护左右,因为他对职责很忠诚,有担当;能当朋友交心商谈,他言语虽然粗犷但说话条理分明;能当幕僚出谋献策,因为他有学识,虽然许多智计在沈溪看来不值一提;甚至可以当走狗,做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因为他还懂得曲意逢迎,深谙儒家能屈能伸的中庸之道。

    这就是荆越给沈溪留下的印象,简直是……全才!

    沈溪坐在木板旁的凳子上,一摆手,亲卫和配置药膏的新兵都自觉地退出了营帐。沈溪叹道:“老荆,你还怪我打你?”

    荆越带着几分自嘲:“大人要打,那自有道理,都怪卑职一时猪油蒙了脑子,见钱眼开,把几个银锞子揣兜里。之后卑职也想明白了,大人这是想威慑军中那些兔崽子,这么想想,卑职腚上这顿揍没白挨。但……唉!”

    话并没有说完,但沈溪知道荆越言中未尽之意。

    为什么挨打的是我而不是别人?那么多私藏战利品的,你随便逮个就行了,怎么都不该拿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人作为杀鸡骇猴的对象!

    荆越崇尚投桃报李,沈溪对他器重有加,所以他便用忠诚来报答。但他付出了忠诚,相应地觉得沈溪应该更加重用他,而不是在需要杀一儆百的时候把他拉出来顶缸,这让他觉得无比窝囊。

    沈溪摇头:“老荆,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这三军上下,我觉得你是最能干的……”

    “万不敢当,大人,您可千万别抬举卑职,卑职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能跟着您从百户升迁到副千户,已是祖坟冒青烟,三生有幸。卑职是有些想不通,但您对我有恩,同时卑职犯不着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跟您置气,以前怎么样以后同样如此,您说是不是?”

    荆越先把自己的处境和该有的立场作出分析,被他这么说一通,连沈溪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荆越你虽然尽心尽力跟着我,但我也让你获得了军功,不仅赏赐多多,还加官进爵,结果你就当着我的面私藏战利品,打你一顿都是轻的,砍了你脑袋真正地杀一儆百,你也没话可说。

    但荆越的明事理,让沈溪心里很舒服,颔首道:“既然你能理解,那就再好不过,你的确做得过分了点儿,而且太过招摇,若我不惩戒于你,只会让三军上下以为这股风气是我所默许。”

    “但你平日做事勤恳,让人打你四十杀威棍,的确有些苛责,此番出征,若能平安归广州府,许与你良田美宅以作补偿。”

    荆越惊愕道:“大人……说什么?”

    “怎么,良田美宅你还不满意,难道要让本官倾家荡产赔你医药费还是怎的?”沈溪冷冷打量荆越。

    这会儿荆越心中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眉开眼笑道:“大人,你这就见外了,卑职的腚值不了什么良田美宅,大人若是喜欢……”

    沈溪一摆手道:“说的什么胡话?”

    “是是,是卑职的错,大人不喜欢……咳咳,是大人若是觉得需再打几十军棍树立军威,只管开口吩咐。至于良田美宅就不必了。”荆越笑嘻嘻地说道。

    沈溪无奈摇头:“我说的良田美宅,或许只是个农家小院,还有几晌地,你真以为本官会为你置办三进大宅和上百顷熟田?好好休养,明日攻岛之战,你留在大澳岛……”

    荆越一听有些不满:“大人莫要小瞧人,卑职虽然受了伤,但经过一宿调理,明日必定生龙活虎,上阵杀敌觉绝无问题。”

    沈溪道:“本官也要留守大澳,你去南澳山干什么?”

    一句话就让荆越无言以对,他的责任就是当好沈溪的亲卫,沈溪不需要上南澳岛应战,他主动请缨未免就有点儿舍本逐末的意思。

    沈溪站起身往外走,荆越回头:“大人,卑职不能相送,您担待些……”沈溪前脚离开营帐,就听到荆越在帐篷里扯着嗓子喊,“阿顺,进来给老子敷药,听到没?”

    沈溪摇头笑了笑,往前走几步,便见一人懊恼地坐在树桩上,手上被镣铐束缚,此时正抬起头恶狠狠打量他。

    正是沈溪多日未曾留意的江栎唯。

    曾经风光无限的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如今如此落魄,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事情的起因,全在于江栎唯收了宋邝的贿赂。这会儿宋邝被斩首,死无对证,沈溪已将他罪名坐实,江栎唯这一路上算是想明白了,他越早离开沈溪的掌控赶回京城越容易解释清楚,若是时间长了,等他回京时已经定案,那一切为时已晚,没人再能为他翻案。

    若真到那一步,只有知根知底的沈溪能帮他开脱罪责,那时他只能求沈溪法外开恩。还有个问题,若沈溪得胜归朝还好,沈溪的话别人能听进去,但若沈溪战败,那他的沉冤就无法得雪。

    以江栎唯的聪明才智,这段时间已经把一切利害关系想得清楚明白,但如今他连起码的自由都没有,徒叹奈何。

第九六七章 连坐法() 
沈溪没有放过江栎唯的意思。

    将其困在军中,不详细说明留下的原因,平日当作囚犯对待,为的是防止他逃跑,在背后捣乱。

    沈溪说过,战后会在军功册上记江栎唯一笔,江栎唯只消跟大军走一趟,便立下军功,吃闲饭还有功劳拿这在旁人看来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但如果江栎唯可以选择,这种好处他绝不想沾,因为这代价是失去自由。

    这天是大军在大澳岛上驻扎的第二天晚上,也是出兵攻打南澳岛的前夜,官兵们虽然有大战前的紧张,但因之前战事一切顺利,这次又兵不血刃拿下大澳,上到将领下到士兵,都在猜测明日上了南澳岛,也将是摧枯拉朽,一路等着接收贼寨,俘获战俘,最后等着论功请赏。

    沈溪要求开战前要动员会,也就是非轮值守夜的将官,把各自的士兵集合在一块,以百户所为单位,进行一番战前动员,主要把几点意思传达清楚:明日是一场硬仗;不得私藏战利品;逃兵立斩不赦。

    但传达到军中后,口风变了味。

    桂军营地里,这会儿一名百户正吐沫横飞地讲述他的心得:

    “冲在前面有肉吃,龟缩在后面连口汤都没得喝,弟兄们可得打起精神来,隔壁闽地那些兔崽子正盯着跟我们抢功!”

    “谁要是跑慢了,功劳被抢,别说老子跟你们翻脸,要是哪个敢当逃兵,老子上去就把人给剁了!”

    在传达严惩逃兵的问题上,百户说得清楚明白,可关于明日战事,百户却觉得毫无难度,认定腿快的有营地接收,腿慢的只能在后面干瞪眼。

    士兵们则有疑问:“百户大人,您说的好似我们一定能派上第一批攻岛队伍似的,万一大人安排我们守大澳,那功劳不都飞了?”

    “不会,怎么也轮到咱桂军打头阵了,听千户和副千户交待过,明日咱第一批上岛。跟和在大澳一样,上岛先建设营地,构筑好防御工事,弟兄们加把劲,等防御工事修筑得差不多了,后续兵马一到,就把防线交给他们,咱冲锋陷阵!”

    “又修营地又筑工事,还要冲锋,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大人,能不能体谅一下,让别人修营地和筑工事,咱只管冲?”

    “这都不懂?这叫他娘的什么衔接……所有上岛官兵,头一件事情便是扎营后修筑防御工事,修不完不让冲,听说为防止贼军反扑。老子看那些贼人就好似秋后的蚂蚱,没得蹦跶,但大人既然如此吩咐,自有他的道理,谁要在修筑营地和防御工事的时候偷懒,等进了贼寇的营寨,别说不许他拿银子!”

    “百户大人,今日大人不是下令不许私藏钱财么?我们明日若动手拿……被斩了脑袋可就不妙!”

    “哼哼,这就要给你们上一课了。大人做事最讲求公平,打了荆副千户,杀了个不开眼的兵,就为公平二字。如果大澳是官兵们真刀真枪打下来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命,扣下俩大子,大人绝对不会计较。”

    “可问题是大澳分明是贼寇自己投降的,关下面那些接收寨子的兵鸟事?大人不让私藏,那也是应当。”

    士兵们一琢磨,是这么个道理。

    大澳一战最大功劳在沈溪身上,是沈溪设下埋伏把袭营贼寇一锅端然后再讲贼寇头子劝降,下面将士有什么资格私藏财货?

    百户仍旧滔滔不绝:“但若明日,是咱把贼寨大门给砸开,贼是咱杀的,脑袋是咱砍的,妇孺是咱一手俘获的,连银箱子也是咱从寇人手中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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