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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朝驸马须知-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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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事败() 
大皇子府近日来愈发冷情了。

    前两日,老管家把府中数十个下人聚在一块,把各自的卖身契都发了下来,领着他们面朝正院的方向跪下磕头。

    人人脸上神情寡淡,心中或许还有些许欢喜,却没有对主子的半点不舍,连签了死契的三户家生子都在昨日走了个干净。

    芸香是府里的大丫鬟,此时她站在最后头,待身边下人都走了个干净,这才上前接过管家手中的卖身契。

    余下的一沓卖身契,大都寻不着人了。有的是曾经犯了错事怕被罚,私自逃出了府;有的是生了重病死在了府里;还有的,却是因犯了大皇子的忌讳被杖杀了。如今早成了孤魂野鬼,哪儿能来领这卖身契呢?

    芸香从那一沓卖身契中找出了自己的,未看一眼,当着老管家的面撕了个粉碎。老管家先是一怔,随后捶胸顿足长吁短叹:“你这姑娘,怎的这般糊涂?”

    “我不想一辈子做丫鬟。”闻得此话,老管家一怔,见芸香眼中满满是跃跃欲试的神采,她甚至克制不住心中欢喜,声音都比往日尖细一些:“我总得为自己搏一把。”

    老管家长叹一声,摇摇头走了。

    芸香涂好香粉,抹了胭脂,修眉描唇都做得极为细致,足足收拾了一个时辰,甚至还在十指上染了红蔻丹,唇畔笑意愈来愈深。

    当初她是被婕妤挑来伺候大皇子的。那时大皇子还是个孩子,芸香却比大皇子大六七岁。而如今,大皇子未及而立,正是男子最好的时候,她却已经是半老徐娘了。

    只是芸香平日保养得宜,又因是一等大丫鬟,用的粉黛胭脂都是好物。这么一拾掇,虽比不得水葱一般的小姑娘,却有别样楚楚动人的韵味。

    芸香挑了一身浅碧色襦裙,瞧着挺满意。她这般年纪又未嫁人的姑娘如何挑衣裳可是一门大学问,年轻时喜爱的桃红鹅黄那些个颜色都不敢穿了,这浅碧色却大有不同,既能让人瞧着精神,又有岁月沉淀内蕴光华之美。

    她亲手熬了消暑解热的绿豆百合粥,又做了石榴香饼,因记着大皇子的口味,一点糖都没敢放。小心盛在精致的食盒中,朝着大皇子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路过的所有丫鬟小厮都向她微微躬身行礼,好些人背后还背着包袱。芸香温婉点头示意,肩背却挺得更直了一些。

    ——这是一等大丫鬟该有的体面。可她想要的,又何止是这些呢?

    叩响书房门入了内,芸香瞧见大皇子正伏案写着什么,便从食盒端出精致玉盘,温声笑道:“主子,歇歇吧,您来尝尝婢子新琢磨出来的点心。”

    大皇子没抬头,只掀起眼皮略略瞥了她一眼,继续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没喝那粥,也没碰那点心,却忽的问:“你怎的还不走?”

    芸香就等他问这句,此时微微一笑跪在地上,仰头凝视着他,水润润的眸子里满是爱慕之情,柔声说:“奴婢把卖身契撕了。”

    容璟邰默不作声,芸香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只好继续说:“奴婢与您相伴二十余年,这条命都与您长在了一处,自然跟着您和皇子妃一起逃。无论主子日后是富贵还是落魄,奴婢都绝不离您半步。”

    这几日来在盘旋在她心口的话此时说来,抑扬顿挫说得极为感人。若是常人听了,怕是会被这番深情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大皇子丝毫无动于衷,听了这番本该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也没作声。提笔又写了一句话,静默一会儿,问:“谁说我要逃了?”

    瞧见芸香脸上笑意一僵,又面无表情淡声道:“再者说,我逃或不逃,又与你何干?”

    芸香的脸唰得煞白,脸上的笑再挤不出来半分——自然与她相干,多年来她伴在主子身边,即便是好些年前够了年纪能离府嫁人时却仍死心留着不走,心中如何能没有打算?

    主子落难之际自己却要留下来与他患难相扶,这般深厚的情分,主子此时不该感慨万千,握着自己的双手说“芸香,我定不负你”吗?可他为何话中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冷傲?怎么和她所想竟完全不一样?

    更让她心惊的是,主子话中的意思竟是不打算逃?事已败露,难不成要坐以待毙?等着陛下来抄家问斩?

    她知道主子把多年积攒下的金银都藏到了别处,此时这府中只剩一个空壳子。

    她也知道府中有许多密道,虽她不知通向何处,这些年却有好几回看到暗卫进进出出。

    若不是为了逃,主子费尽心思弄这些做什么?

    而若是主子逃了出去,日后叫她做个姨娘,不比去做平民的妇人安闲自在?

    主子是聪明人,多年谋划极少有不成事的,此番定给自己留了后路。怕是她的分量太轻,主子不想带着她逃吧……

    想明白这一点,芸香紧紧咬着唇,扑在他身前哭道:“主子,奴婢不忍心瞧您这样。如今大势已去,却又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暗卫定能护着我们逃出去的!不管日后会有多少磨折,奴婢定陪在您身边不离不弃!”

    她跪在大皇子脚边,哀哀戚戚哭得双肩颤抖,既表了忠心又诉了真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容璟邰漠然看着,仍是无动于衷。反倒在她双手抱住自己小腿的时候,蓦地皱了眉,重重一脚把她踢远了些,冷声道了一句“滚”。

    芸香抽抽搭搭的哭声陡然而止,她是婕妤留下的丫鬟,从大皇子仍是个幼童时便被婕妤指来跟着伺候他。主子十四岁出宫落府,她是唯一一个从宫里跟着出来的;也是大皇子妃进府以前,阖府上下唯一一个能与主子说得上话的人。

    前些年,她每每入夜后给主子送宵夜,甚至连大皇子妃都给过她难堪。那之后主子虽与她更为疏远了,芸香却觉得心中窃喜,觉得是自己入了主子的眼,皇子妃才会这么斤斤计较。

    芸香一直以为自己是能得他几分脸面的,连府中的每个下人都如此想。好些下人都传言说主子有了嫡子后,便会把她纳作姨娘。芸香听得多了,自己也开始这么想,越是想,便越像那么回事。

    等了一年又一年,到了如今,她也忘了自己等了多少年,生生耗成了老姑娘。许多人劝她出府嫁人,可芸香一想到普通老百姓要过精打细算的日子,连一日三餐都不敢吃什么贵的好的,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心中执念越来越深。可芸香从不气馁,主子定是不忍心叫她受皇子妃磋磨,这才刻意与她疏远的。

    直到今日,她才恍然,原来自己从未入过主子的眼,只是因为识抬举懂规矩,极少犯他的忌讳,这才能被留下。

    可这时已经晚了……她已经把那卖身契撕了,如今抄家问斩的人马上要来了,手中没有卖身契的丫鬟,定会被送去妓馆或军营的。

    芸香吓得花容失色,哀哀戚戚求了两句,“主子,您就带着奴婢一起逃吧。”她忽的想到了什么,忙说:“主子,奴婢不只是您的丫鬟,奴婢还是您的侍妾啊!您不能舍下我的!”

    容璟邰漠然不语,眸底冷光却越来越深。

    那还是多年前的旧事了。

    大皇子幼时丧母,平时看着还好,可一旦有不顺他心意的,便暴躁易怒,十岁时在他母妃忌日那天,把逼死婕妤的几个太监通通弄死了。

    陛下朝务繁忙,见他如此心性实在不喜,慢慢疏远了他;皇后更是不闻不问,任他在这深宫之中自生自灭。

    到了大皇子十四岁,便是该识人事的年纪了。按例,皇子十四岁初识人事,这是历代不改的规矩。早早明白了这些,才能少生好奇,懂得人事也学会克制,免得被身边心思不正的丫鬟惑主。

    皇后本不想为他费半点心神。只是大皇子因为早早没了生母,此时连人事都没人提点,朝中不知怎的传开了闲话,说是皇后娘娘刻薄,不堪为中宫之主,连御史都参了折子。

    皇后听得心烦,唤来大皇子身边的大太监略略提点了两句。

    那太监虽是大皇子身边主事的人,却从没把这个被帝后不喜的皇子当回事,想方设法就想寻个路子,去年幼的太子身边当差。

    皇后这么问起的时候,这大太监连主子的事都不清楚。他自然不敢说自己不知,便恭敬答:“老奴近日来也寻思着这事,大皇子似也对身边婢女有了心思。”

    皇后懒得继续听,点点头叫他下去了。

    等那大太监挑了两个模样周正的丫鬟,把这事跟大皇子一说,大皇子自然抵触得厉害。

    一是因这是皇后的吩咐,她想让他做的,他便偏要对着来;二来他一旦想起文宣帝那一整个后宫,以及惨死的母妃,便对这男女之事深恶痛绝,仿佛与太监和宫女颠鸾倒凤的龌龊事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是因这是皇后的吩咐,她想让他做的,他便偏要对着来;二来他一旦想起文宣帝那一整个后宫,以及惨死的母妃,便对这男女之事深恶痛绝,仿佛与太监和宫女颠鸾倒凤的龌龊事没什么两样,想想就叫他恶心得要命。

    大太监一拧眉,朝着坤宁宫的方向欠了欠身,皮笑肉不笑道:“娘娘日理万机,却仍记着您这般小事。老奴奉劝您一句,主子可莫要不识抬举惹恼了娘娘。”

    作者有话说:

    今日两更,把前天的补上。下一章在十一点半前发,我改个错字。

    然而下章的前一半有点暗黑,慎入!!!

第109章 情深() 
大皇子那时还是个少年,虽平日心性寡淡,可但凡听到与他心中憎恶之人相关的事,心中怒火便再抑不住,当下抄起砚台朝那大太监砸去,怒声吼道:“滚!”

    “此乃娘娘懿旨!”那太监被砸到了胸口,疼得嘶气,神色一冷尖着嗓门说:“主子莫非是要抗旨不尊?”他给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瞧见她俩个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怒声道:“若是惹恼了娘娘,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大皇子抽了长剑,斜斜朝大太监一只手砍下,大太监呲目欲裂,好在躲得及时,只被斩了一指下来,却也疼得钻心。他抱着手惨叫,比女子还要尖细的惨嚎声听得人只想捂耳朵:“给我按住他!都是死人吗?今日此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他身后几个会武的小太监一拥而上,大皇子被他们抽了剑,七手八脚地制住,硬扭了送上床。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哆哆嗦嗦上了前,任凭他怒吼着“滚”,耳膜都被他吼得快要裂开了,却仍要硬着头皮解他衣裳。

    其中一个侍女便是芸香了,她那时脸皮薄,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做那些个事。另一个侍女却没这个顾忌,扑到大皇子身前解了他衣裳便坐了上去。

    芸香羞得厉害,赶紧转了眼,瞧见制住大皇子的几个小太监神色十分古怪,既有阴森森的讽笑,眼底却又灼灼发亮,不知在欢喜什么。

    芸香忙扭了脸不敢再看,听着大太监口中的污言秽语,手脚直发冷。

    这么多年来,芸香一直不敢回想那一夜的事。那本该是春风一度的欢喜事,却愣是成了可怖的梦魇。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深深的痛意,像人之将死的哀鸣。

    “啊——”床上的那侍女忽然凄声尖叫了起来,捂着耳朵疼得滚下了床塌,五官狰狞,十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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