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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雄图-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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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高岳正在独自郁郁地坐着闭目养神,皇后嵇云舒在身边陪着。连日来,皇帝情绪焦躁易怒,不似平日里的宽厚亲切,已经因为些许小事而迁怒于下人数次了,连周盘龙都被斥责了好几回。故而包括唐累在内的一众宦侍宫女等等,都惴惴不安,愈发小心翼翼。

    皇后知晓后,体谅下人们的苦楚和难处,也心疼皇帝日日煎熬,故而无论大小事务,都索性亲自随同供奉服侍,免得又有无辜之人触上霉头,被莫名牵连。高岳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感触。嵇云舒晓得当前国事紧急,但为了不增添高岳的负面情绪,她倒是强自忍住各种疑问,尽量规避相关话题,只找些轻闲话儿给高岳舒缓解压,无奈高岳毕竟还是有沉重的包袱压在心里,他根本不想多说话。

    帝后正静静地坐着,唐累悄然进来,低眉顺目轻轻奏道:“陛下,杨相国在外求见。”

    “叫他回去,朕不想见他!”

    高岳仍然闭着眼睛,默然片刻后,闷闷地迸出一句。皇后在旁忍不住轻声道:“陛下!杨相国智谋超远,陛下和国家一直以来深为倚重。如今形势非常,正该多听听他的意见,奈何拒而见之?恐怕不”

    她话音未落,高岳陡然双目一睁,蘧然打断:“不要说了!难道你想干政么!”

    嵇云舒立即住了口,怔怔地望着高岳,心中泛起委屈,但却强自忍住。高岳猛地站起身来,像饿狼般急速地转了两个来回,音调一提道:“他来无非是叫朕再忍忍,要相信韩雍能够有办法却敌。朕几乎将倾国之力交给韩雍,他却搞成现在这个局面,如此辜负朕的期望,叫朕还怎么能够相信他!朕意已决!明日便亲征,待朕到前线后,定要当众将韩雍革职问罪!”

    “陛下若是亲征,则我国家危矣!”

    循声望去,原来杨轲竟然忍不住掀了门帘,自己进来了,听皇帝已经语出焦躁,不由急得慌忙出生劝谏。

    高岳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视杨轲,斥道:“没有朕的允许,哪个让你进来的?现在就滚出去,否则朕当亲手取尔性命!”

    这种重话,杨轲自与高岳相识以来,君臣契阔无比,从未听他说过。眼下如此,显然已是方寸大乱神识昏狂了。唐累慌忙跪倒请皇帝三思,嵇云舒也吓得站了起来,忙拉住高岳苦苦劝解。

    杨轲无力的跪倒,却仍然劝道:“陛下且听臣一言!韩相智勇深沉,用兵十数年间,从来都是有张有弛,料敌先机。而今一败再败,必然是有他的原因,或者说是在用大手笔诱敌亦未可知,臣相信绝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这般不堪,请陛下再做忍耐!”

    杨轲毫不退缩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陛下身在危局中,有些事情便蒙蔽了圣裁。如今,石虎亲率数万精锐,在荥阳对我虎视眈眈。因为有虎牢阻挡,且支雄亦未大获全胜,一时无法与他呼应,故而石虎暂且按兵不动,伺机袭我。若是陛下当前率洛阳禁军北去亲征,则京师单薄空虚,如同累卵。而人情汹汹民心动荡,届时局面崩坏难以遏制,正中石虎下怀,纵是虎牢怕也挡不住敌虏了!而若是洛阳当真失陷,恕臣直言,陛下从此大势便去矣!”

    杨轲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臣自遇陛下以来,尝暗自感慨上天眷顾,使臣有幸追随明主,实现廓清天下的抱负。然则圣君创业,总是栉风沐雨,岂有一番坦途!而今,国事艰难,致使陛下焦急愤怒,但请陛下再听臣一回,若败,届时请陛下杀臣以谢天下;若捷报传来,则请陛下当众治臣无礼之罪,斧钺鼎镬,臣也甘之如饴。”

    “以为朕不敢杀汝么!”

    高岳虎目暴睁,面色涨得通红,伸出手去,大吼一声将案桌上的笔墨纸砚杯盏镇纸等等大小物事,一股脑的全都挥到了地上。碎裂崩溅之声,瞬间不绝于耳,房里屋外,所有侍从卫卒等,全都吓得当即跪倒,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唐累伏在地上,膝行数步,去收拾地上的残渣,却被怒火中烧的高岳一脚踢翻在地。唐累半句话不敢说,却又复爬回来,继续无声的麻利收拾,高岳呼呼直喘,总算没有再动手。

    嵇云舒一下紧张地挡在了高岳与杨轲的中间,不停摇头,直视着高岳,复又跪倒,泫然欲泣道:“相国良苦用心,谋国之言,字字珠玑,妾请陛下醒悟!妾不欲干政,而不得已干政,陛下眼下这般龙颜震怒,但若真要穷究杨相,也请一并治妾身之罪!”

    正乱作一团,周盘龙掀帘进来,恭声道:“启禀陛下,刚刚送到了楚公的加急奏报,特请陛下阅览。”

    这个时候,谢艾有什么急事。高岳烦闷不已,自回御座上无力的坐倒。这边厢,周盘龙将信笺送上后,也不出去,退到杨轲身侧后,无言跪下。

    “臣才非古人,资质庸钝。陛下不以卑劣,猥叨微顾之遇,位列上将,爵忝公侯,誓在戮力输诚,尝惧不及。故为陛下及国家计,窃有肺腑愚言,不敢不献。”

    “而今敌酋石虎得陷荥阳,贼将支雄肆虐河洛。臣听闻大将军韩,率王师迎击敌军,却一败再败,致使陛下焦虑,竟欲御驾亲征。依臣愚见,切不可如此!当此非常时期,乘舆一出,根基动摇,倘有宵小辈煽惑,再有石虎伺机强攻,神都危矣!”

    “且闻陛下因大将军数败而困惑恚怒。臣姑妄言之,大将军忠正无疵,世之良将,胸藏甲兵百万,身有正气浩然,乃人臣之楷模、朝廷之柱国干城,陛下岂有疑哉?且昔年臣奉命征讨成国,乃以数败之势,诱敌深入,待其麻痹再予以全力一击,上托陛下圣德,下赖将士用命,故而克竞全功。彼时,陛下力排众议,信赖于臣,而今时,孰不知大将军亦是在引贼入毂中?且支雄宿将,老奸巨猾,非以溃败糜烂之势,不足以诱之,退之再退,正当背水一战,烧粮事宜,何如破釜沉舟?望陛下三思!”

    “臣等身逢乱世,却得遇圣君,实不幸中之万幸。正当奋勇用命,借浩荡天威涤清胡尘。臣等忠忱,心如金石,愿陛下释去疑虑,但垂拱坐守京中,使臣等效鹰犬之劳,而常奏凯旋之功。”

    “臣于南方,日日礼拜祈祷,愿我大秦之威,早日加于四海。如有驱使,刀山火海臣亦甘之如饴,惟愿圣天子龙体安康。臣谢艾顿首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岳一目十行,迅速看过,冷哼一声将那信笺重重掷在案上。气怒之下,便觉双目发涨,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禁揉起了眼睛。

    “云崧,你为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虽然爱憎分明,毕竟素来宽厚诚恳,这是你的优点。但你性子中,亦有狠厉果决、焦躁易怒的缺点,蛮性发作时,往往扰乱理智。日后无论身在何处,总要记得为父的话,时时警诫自省方好!”

    突然,心中无端想起了从前义父语重心长的敦敦教诲。义父那严肃中又带关切的面容,也瞬间浮现在脑海中。好似有电光闪过般,高岳猛地一惊,睁开了双眼,他伸出双手,狠狠地搓着自己的脸,良久后,他抬起头,用力摇了摇脑袋,仿佛是想将什么给甩掉似的。

    案下数人,包括皇后在内,仍然跪伏着不敢作声。默然片刻,高岳又重新拾起来谢艾的奏疏,逐字逐句仔细看了起来,一遍之后,再复去读,足足三遍,他才慢慢放下信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远方。

第三百九十章 莫名使者() 
温县南,黄河岸边。

    无数飘扬的旌旗下,秦军将卒们,横成排竖成行,队列齐整,戈矛森严,俱都昂首挺胸,肃静无声的望着那木台之上的最高统帅,在做出征前的最后训示。

    “天下苦于胡羯之患久矣!吾等父母妻儿,族人桑梓,有哪个敢说,没有受过胡人的摧残!今赖有我陛下雷霆电扫,铸我大秦,拯天下于危亡。吾等正当团结一心,如钢似铁,早日驱逐胡虏,使后方的亲人们,过上安宁的生活!”

    “诸位!如今,我军已被敌虏逼到了这大河岸边,前无进路后无退路。而伪赵素来仇视于我,更有支雄残忍暴虐,故吾等投降亦死、逃走亦死、杀敌亦是死。同样没有活路,为什么不决死杀敌,做马革裹尸,轰轰烈烈的大丈夫!”

    下面的士卒,听到这里,开始纷纷窃窃私语,俄而人人晓得有进无退,个个怀着必死的念头,连目光都变得凌厉了起来。

    韩雍点点头,继续又道:“为诱敌计,韩某一败再败,如今据报,支雄已基本丧失警觉,正骄横而来,距我不足十里,大战将至,成败在此一举!”

    “此战,吾等当置之死地而后生。若败,韩某绝不偷生,当战死以谢天子及诸君。若胜,韩某曾为诱敌不惜抗拒圣旨,天子震怒。将来难保大不敬之罪,恐有不测。但只要能击败强寇,纵使问斩,韩某也绝无遗憾!只望诸位努力杀敌,当使韩某含笑而死!”

    说着,大地开始震动,远方已经隐约传来了嘈乱的呼喊声,登高而望,地平线上,随着烟尘蔽日,漫山遍野的赵军迅速压来。韩雍面色坚毅,厉声令将佐升起了大秦之旗。黑色大纛在蓝天白云之下,傲然飞舞,不屈不挠。轰隆隆的战鼓声擂了起来,动人心弦的号角吹得人热血翻涌。在一望无际的如烈火般燃烧的灼热目光中,韩雍刷的拔出剑来,用尽全身力气厉声大呼,传令出击。

    “大秦之威,不可战胜!”

    秦天圣六年三月初,秦、赵两国共计二十余万大军遭遇在温县的黄河岸边,爆发大战。前后鏖斗十数场,直杀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从晨时而至日暮,秦军背水死战,阵亡甚众,然却无一降逃,大将军韩雍身负创伤流血凝肘,仍绝不退却大呼酣战,余者愈发弥厉决死,犹如山崩地裂。赵军终于胆寒不支,十三万大军分崩离析,全数溃败,主帅支雄仅以身免。荥阳的石虎本待支雄战胜,从而两相呼应,进逼虎牢及洛阳。惊闻败讯,知势难挽回,洛阳难以再图,便将荥阳付之一炬后,连夜遁逃回河北。秦赵温县之战,以秦军惨胜而告终。

    捷报传来,洛阳万人空巷,不分民众兵卒,皆涌上街头,欢呼雀跃,激动到全城沸腾,压抑多时的愁云惨雾终于消散。皇帝高岳唏嘘良久,亲笔书诏发往温县,升韩雍为大司马大将军,加授上柱国的殊衔,并行军诸将皆有赏赐。

    半个月后,大军振旅而还。皇帝高岳率文武百官,亲出洛阳城北十里外迎接,并备黄罗伞盖,专侯韩雍。未及军至,诸将士见皇帝,皆欢声雷动,悉数下拜,气氛高涨无比。

    须臾中军便到,韩雍因伤重未愈,卧于担架之上,难以动弹,虚弱地以肘支撑,却竟要强自起身下地叩拜。

    “朕负韩兄!”

    高岳抢步上前,紧紧扶住韩雍,凝视良久,哽咽道:“兄为朕竟至满身疮痍,朕既痛且悔,愧见故人!今誓言之,当令兄与国同休!”

    韩雍鼻翼翕动,嘴里说着谢罪的话,仍然想起身礼拜,高岳坚决制止了他,并回首朗声道:“伞来!”

    周盘龙掣着黄罗伞盖上前。在万众瞩目中,高岳亲手接过伞盖,对诸臣道:“大司马,朕之肺腑,国之功首。众卿,今朕当为大司马亲自执掌仪仗,略表朕心!”

    韩雍大惊,汗出如浆,连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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