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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父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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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父子)》
作者:血月离魂
宮廷
第一章
夜冥月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走下了楼。电话铃在这个时候响起,他慵懒的拿起电话:“喂,谁啊?”电话那头是嘈杂的电音和人声。“你小子,才刚醒吧?”
月眯了眯眼,“燃?你干嘛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能在酒吧待几个晚上的。”那边的声音明显变小了些,想来是到了卫生间。“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不能入睡嘛。对了,我有事找你呢。”月走进厨房,用肩膀夹着电话,点起了火。“说吧,你又犯什么事了?”
“别这么说嘛,我能犯什么事啊?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弟不是?总该帮帮忙啊。”月打起两个鸡蛋,“我那次没帮你啦?说吧,到底什么事?”那边燃的声音神神秘秘,“月,我知道你有些特殊能力,我给你介绍个生意怎么样?”月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哦?你还有这么好心?怕是你惹出来的吧?”
燃在这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真不愧是兄弟啊,太了解我了。我前几日钓到一美女,到了她家之后才知道,原来她被奇怪的东西缠身。”月把鸡蛋放入锅中,轻轻一笑,“呵,是血族吧?”燃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是啊是啊,哎呀,果真是有能力的人!月,能不能帮帮我?”
“那女孩身上有没有胎记?”燃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还挺漂亮的,是红色的,在右肩上。”月略微沉吟了下,果然啊,是尚未觉醒的血族。“喂,月,怎么样?帮不帮啊?”月回过神,“你不说是生意么?什么价钱?先说明了,价钱低了我可不去。”
燃撇了撇嘴,“真是的,还是兄弟呢。好好好,放心,按你以往的价钱总行了吧?”月轻笑,“把具体的情况发过来吧,我先挂了。”说完把电话放到桌上,煮起了牛奶。燃听着已挂断的声音,摇了摇头,“又是这样,果真是无情的人啊。”
月吃过早饭后,照例打开了电脑。今天在家中,不需要掩饰自己的特殊,泛着幽深的红色的瞳孔,是嗜血的颜色。和那些血族是眼眶泛红却是不同,魔族是瞳孔,那红色是幽深的,如曼珠沙华,仿佛用鲜血一层层渲染之后的颜色,透着不祥。轻轻叹了一口气,打开了邮箱。
果然有燃的邮件,可真是性急呢。伸了一个懒腰,眯了眯眼,反正也没事,不如去探访一下这个还未觉醒的小血族吧。闭上眼,一瞬便到了燃在邮件上写的地址。
哀躲在屋内,蜷成一团,那些黑暗仿佛认定了她,怎么都赶不走。所以之前才会不顾一切跑到酒吧,以为人多一些会好点。因为害怕而拖了一个找她搭讪的家伙,没想到那男人非但不怕,还说要帮她找到可以帮她的人。哀闭上眼,不管怎样,有总比没有好吧?
月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人,“你就是哀?”哀瞬的抬起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那是怎样一个男人啊?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身材,幽深的瞳孔中泛着冷红。尤其是那张脸,那张脸完全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是最美的女人都无法娉美的容颜,完全超越了性别,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女气。
月皱着眉,看着那个望着自己已经呆掉的女人,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露出真面目了。“看完了么?”冰冷的嗓音里透着一丝不悦。哀回过神,为自己这么花痴的行为而羞愧不已,“对不起,我只是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并没有别的意思。”
月点点头,这个女人的眼神中没有意思嫉妒或贪婪,因为厌恶别人注视而有些翻腾的情绪渐渐平静。“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被黑暗生物缠身?”哀睁大眼,“为什么?我之前从未沾染过什么东西啊?”月嗤笑,“这不是沾染的问题。”若是真正的怨气,只怕如今你早已被吞噬了。不過這話月并不會說。
“你过来。”月对着哀招手,哀拉开被子,一步步走向夜冥月。越走近,哀的恐惧感就越强烈,仿佛精神被压迫者。月看见哀难受的样子,微微笑了笑,虽然自己已经收敛了气息,但作为血族的本能还是会害怕啊。月将手放在哀的头顶上,哀已经不由自主的发抖了。四周的黑暗气息愈发的浓烈,在他俩身体周围围绕、蹿动……
过了许久,冥月才睁开眼睛,这时身边的黑暗气息已经消失了。哀也睁开了眼睛,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与之前大不一样了。之前的哀,柔弱而胆小,但如今,隐隐的有些气势了。而且,眼眶泛红,瞳孔变得分明起来。她微微一笑,露出还未发育完全的犬牙。
夜冥月抚了抚刘海,“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不过你已经觉醒了,之前的黑暗气息便是如此,想来你族里的前辈会过来帮你。你现在不能见光,而且需要鲜血,不过你不用担心,今晚你们族里的导师便会过来。”哀点点头,“谢谢前辈。”夜冥月嘴角微微上扬,前辈么?呵,还真是让人觉得舒心的称呼啊。
第二章
夜冥月有些疲累了,从哀的家中走出,并不想使用瞬移。用缓慢的步调走在大街上,隐藏了自己的真实相貌。正如他在所有人面前所展示的一样,如今的他,不过是个相貌略显清秀的小男生罢了。
作为魔族,夜冥月无疑是优秀的,拥有冷漠的心灵,和强大的能力。或者可以说,是因为魔族的天性,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未觉醒之前的夜冥月是如同自己如今的伪装一样平凡无奇的,然而或许是身为魔族的天性吧?他厌恶别人的触碰,厌恶活着,厌恶这个世界。表面上不过是略显冷漠的他,骨子里却是极为厌世的。
是因为什么,而对整个世界失望的呢?他已记不清。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孤儿;或许,是因为看到亲戚嫌恶的表情;或许,是因为从小便被排斥;或许,他从未对这世界有过希望……没有希望,又何来失望呢?
记得被关在黑屋子里,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光、没有食物。没有人记得,还有他被关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老师以为,那恶作剧是他做的罢了。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他并不想辩解。纵使辩解,亦不会有人相信吧?是啊,谁会相信,平日里极为乖巧的学生,才是这场恶作剧的领导者?
怨恨吗?他问自己,却没有回答。似乎,并没有怨恨呢。不会觉得孤独,亦不会觉得难过,这样的自己,的确应该被排斥吧?不会像普通的小孩一样装可爱,不会想要接触别人,然而,这样的自己,有错么?
或许吧,在这个世上活着,这样的自己,是错误的吧?
记得儿时无处可去,跑到山上过夜。靠在树上,头顶是一轮诡异的红月亮。那鲜红的颜色让人着迷,妖艳无比,却又无比不祥。整个晚上,他都没睡着,只望着那轮红月亮。传说,红月亮是被诅咒的呢,那被诅咒的血红啊,带来的是杀戮和绝望。
以后的每个晚上,他都期待能看到那轮红月亮,然而,它再也没有出现过。正在下个血月出现之时,他觉醒了。不同于其他的种族,魔族的觉醒虽然不需要强大者来催化或守护,却极为痛苦。因为是真正的脱胎换骨,重获新生,要转换真实的容貌,并且伴随着能力的觉醒。
一整晚,他望着那轮红月亮,血红的、被诅咒的月啊!亦是自己的象征吧?他如此的迷恋这轮血月,亦是因为觉得很想自己啊。活着,有什么意义呢?他想不出来。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没有什么无法放手的……就连世人沉沦其中的爱情,在他的眼中,亦是可笑而脆弱的。
生命轮回,经历后再遗忘,无尽的轮回下去,这是怎样的悲哀啊!而世人不知,一遍又一遍的活下去。那所谓刻骨铭心的爱情,若是没有了记忆的支撑,还能再刻骨铭心么?爱情,不说是人们在固定环境里,为了排解寂寞的产物罢了。它由冲动、好感,和习惯组成。易变、脆弱,而且可笑。
不过是习惯而已,正如自己习惯了黑暗和寂寞。
是该说自己太懂得爱情,还是该说完全不懂爱情?或许,两者皆有吧?正如某人嗤笑的一样,没有爱过的人,还谈什么爱情?然而,他想问,那你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但他终究没有问出口。
轻叹了一口气,他走进魔族的聚集地。
这是一个酒吧,当然,从表面上看,它也的确只是个酒吧而已,与外面的酒吧并没有两样。夜冥月坐在吧台上,“要点什么?”晟问他,“老规矩,一杯死亡之月。”晟撇撇嘴,“真是的,一点新意都没有。干嘛不换种?”夜冥月抿着嘴,并不想说出自己是因为这名字和颜色。
“那,这里有几个任务,你要不要做?”晟把调好的酒端过来的时候问道。“什么任务?”夜冥月接过酒杯,搅了搅冰块。“唔,有两个B级的,一个c级的。”“是么?”夜冥月喝了一口,并不是很感兴趣。晟神秘兮兮的移过来,“我告诉你啊,还有一个超A级的,死了好几批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夜冥月轻笑,死亡么?自己从不曾在意过啊。“多谢了,我领这个任务。”晟有些着急,“欸,我告诉你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夜冥月把酒杯里的酒喝完,拿起衣服,“就算你不告诉我,任务公会里还是看得到,我一样是要去的。”
晟白了他一眼,“得了得了,管不了你,你爱去便去。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别说那些A级高手了,就算是族里的预选长老都死了一个,你小心点吧。”夜冥月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走进了内间。里面别有洞天,有布置豪华的大厅,和毫不掩饰自己相貌的族人,这便是魔族的任务工会。
走到前台,里面低着头的长耳魔族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脸,“是月啊?喏,这是最新的任务更新表,你看看吧。”里面的魔族显然和冥月相当熟悉,拿出一张表之后便又低下头去。夜冥月把表推开,“不用了,我要接超A级任务。”
里面的魔族抬起头来,“什么?那可是个死亡任务啊!我劝你……”夜冥月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好吧,”她耸耸肩,“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你死了之后,我会替你送花的。”说着拿出一张古旧的羊皮纸,“喏,这就是你要接的任务了。”夜冥月接过来扫了一眼,皱起了眉。
第三章
夜冥月展开羊皮纸,上面一排极小的纂体,写道:“东灵南北,玉龙之风;梦魂依稀,出牖明眸。”夜冥月不禁皱起了眉,“这是什么?猜谜?还是你在耍我?”那个长耳魔族抬起头来笑了一笑,“这个嘛……我是肯定不会耍你的,不过,这张纸几位长老也研究了很久,始终不太清楚其中的寓意。”
“那还怎么接任务?”夜冥月有些不耐烦,那长耳魔族笑了笑,”别不耐烦嘛,几位长老的推测不是在东方,就是在西方。”夜冥月挑挑眉,“哦?那之前的几批是在哪死的?”“唔,之前有几个嘛,死在西方,之后的统统去了东方,大概在昆仑山一带。”
昆仑山?夜冥月暗中点头,那倒是龙脉所在,亦是奇异事件的多发地,这次的任务大抵是在那吧?“那……究竟是要找什么东西?”长耳魔族神秘兮兮的,“这次送任务来的人,力量极为强大,是族里不出面的隐士。他当初把这张纸送来的时候就说了,他只希望几个强大些的族人去帮他找找,不要太费心,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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