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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世通言-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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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捉处。当日万员外邻舍,一个公公,七十馀岁,养得一个儿子,小名叫做合哥。
大伯道:“合哥,你只管躲懒,没个长进,今日也好去上行些个‘山亭儿’来卖。
合哥挑着两个土袋,搋着二三百钱,来焦吉庄里,问焦吉上行些个“山亭儿”,
拣几个物事,唤做:山亭儿、庵儿、宝塔儿、石桥儿、屏风儿、人物儿,买了几
件了。合哥道:“更把几件好样式底‘山亭儿’卖与我。”大字焦吉道:“你自
去屋角头窗子外面自拣几个。”当时合哥移步来窗子外面,正在那里拣“山亭儿”。
则听得窗子里面一个人,低低地叫道:“合哥。”那合哥听得:“这人好似万员
外底女儿声音。”合哥道:“谁叫我?”应声道:“是万秀娘叫。”那合哥道:
“小娘子,你如何在这里?”万秀娘说:“一言难尽,我被陶铁僧领他们劫我在
这里,相烦你归去,说与我爹爹、妈妈,教去下状,差人来捉这大字焦吉,十条
龙苗忠,和那陶铁僧。如今与你一个执照归去。”就身上解下一个刺绣香囊,从
那窗窟窿子掉出,自入去。合哥接得,贴腰搋着,还了焦吉“山亭儿”钱,挑着
担子便行。焦吉道:“你这厮在窗子边和甚么人说话?”唬得合哥一似:分开八
面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合哥放下“山亭儿”担子,看着焦吉道:“你见甚
么,便说我和兀谁说话?”焦吉探那窗子里面,真个没谁。担起担子便走,一向
不歇脚,直入城来,把一担“山亭儿”,和担一时尽都把来倾在河里,掉臂挥拳
归来。
爷见他空手归来,问道:“‘山亭儿’在那里?”合哥应道:“倾在河里了。”
问道:“担子呢?”应道:“撺在河里。”“匾担呢?”应道:“撺在河里。”
大伯焦躁起来道:“打杀这厮!你是甚意思?”合哥道:“三千贯赏钱劈面地来。”
大伯道:“是如何?”合哥道:“我见万员外女儿万秀娘在一个去处。”大伯道:
“你不得胡说,他在那里?”合哥就怀里取出那刺绣香囊,教把看了,同去万员
外家里。万员外见说,看了香囊,叫出他这妈妈来,看见了刺绣香囊,认得真个
是秀娘手迹,举家都哭起来。万员外道:“且未消得哭。”即时同合哥来州里下
状。官司见说,即特差兵二十馀人,各人尽带着器械,前去缉捉这场公事。当时
叫这合哥引着一行人,取苗忠庄上去,即时就公厅上责了限状,唱罢喏,迤逦登
程而去。真个是:个个威雄似虎,人人猛烈如龙。雨具麻鞋,行缠搭膊。手中杖
牛头铛,拨互叉,鼠尾刀,画皮弓,柳叶箭。在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才过
杏花村,又经芳草渡。好似皂雕追紫燕,浑如饿虎赶黄羊。
其时合哥一行到得苗忠庄上,分付教众缉捕人:“且休来,待我先去探问。”
多时不见合哥儿回来,那众人商议道:“想必是那苗忠知得这事,将身躲了。”
合哥回来,与众人低低道:“作一计引他,他便出来。”离不得到那苗忠庄前庄
后,打一观看,不见踪由。众做公底人道:“是那苗忠每常间见这合哥儿来家中,
如父母看待,这番却是如何?”别商量一计,先教差一人去,用火烧了那苗忠庄,
便知苗忠躲在那里。苗忠一见土兵烧起那庄子,便提着一条朴刀,向西便走。做
公底一发赶将来,正是:
有似皂雕追困雁,浑如雪鹘打寒鸠。
那十条龙苗忠慌忙走去,到一个林子前,苗忠入这林子内去,方才走得十馀
步,则见一个大汉,浑身血污,手里搦着一条朴刀,在林子里等他,便是那吃他
坏了性命底孝义尹宗在这里相遇。所谓是:劝君莫要作冤仇,狭路相逢难躲避。
苗忠认得尹宗了,欲待行,被他拦住路,正恁地进退不得。后面做公底赶上,
将一条绳子,缚了苗忠,并大字焦吉、茶博士陶铁僧,解在襄阳府来,押下司理
院,绷爬吊拷,一一勘正,三人各自招伏了。同日将大字焦吉、十条龙苗忠、茶
博士陶铁僧,押赴市曹,照条处斩。合哥便请了那三千贯赏钱。万员外要报答孝
义尹宗,差人迎他母亲到家奉养。又去官中下状用钱,就襄阳府城外五里头,为
这尹宗起立一座庙宇。直到如今,襄阳府城外五头孝义庙,便是这尹宗底,至今
古迹尚存,香烟不断。话名只唤做:《山亭儿》,亦名《十条龙陶铁僧孝义尹宗
事迹》。后人评得好:万员外刻深招祸,陶铁僧穷极行凶,生报仇秀娘坚忍,死
为神孝义尹宗。
第三十八卷  蒋淑真刎颈鸳鸯会
第三十八卷  蒋淑真刎颈鸳鸯会
眼意心期卒未休,暗中终拟约登楼。光阴负我难相偶,情绪牵人不自由。
遥夜定怜香蔽膝,闷时应弄玉搔头;樱桃花谢梨花发,肠断青春两处愁。
右诗单说着“情色”二字。此二字,乃一体一用也。故色绚于目,情感于心,
情色相生,心目相视。虽亘古迄今,仁人君子,弗能忘之。晋人有云:“情之所
钟,正在我辈。”慧远曰:“情色觉如磁石,遇针不觉合为一处;无情之物尚尔,
何况我终日在情里做活计耶?”
如今只管说这“情色”二字则甚?且说个临淮武公业,于咸通中,任河南府
功曹参军。爱妾曰非烟,姓步氏,容止纤丽,弱不胜绮罗。善秦声,好诗弄笔。
公业甚嬖之。比邻乃天水赵氏第也,亦衣缨之族。其子赵象,端秀有文学。忽一
日于南垣隙中窥见非烟,而神气俱丧,废食思之。遂厚赂公业之阍人,以情相告,
阍有难色。后为赂所动,令妻伺非烟闲处,具言象意。非烟闻之,但含笑不答。
阍媪尽以语象,象发狂心荡,不知所如。乃取薛涛笺,题一绝于上。诗曰:
绿暗红稀起暝烟,独将幽恨小庭前。沉沉良夜与谁语?星隔银河月半天。
写讫,密缄之,祈阍媪达于非烟。非烟读毕,吁嗟良久,向媪而言曰:“我
亦曾窥见赵郎,大好才貌。今生薄福,不得当之。尝嫌武生粗焊,非青云器也。”
乃复酬篇,写于金凤笺。诗曰:
画檐春燕须知宿,兰浦双鸳肯独飞。长恨桃源诸女伴,待闲花里送郎归。
封付阍媪,令遗象。象启缄,喜曰:“吾事谐矣!”但静坐焚香,时时虔祷
以候。
越数日,将夕,阍媪促步而至,笑且拜曰:“赵郎愿见神仙否?”象惊,连
问之。传非烟语曰:“功曹今夜府直,可谓良时。妾家后庭,即君之前垣也。若
不渝约好,专望来仪,方可候晤。”语罢,既曛黑,象乘梯而登,非烟已置重榻
于下。既下,见非烟艳妆盛服,迎入室中,相携就寝,尽缱绻之意焉。及晓,象
执非烟手曰:“接倾城之貌,挹希世之人。已担幽明,永奉欢狎。”言讫,潜归。
兹后不盈旬日,常得一期于后庭矣。展幽彻之恩,罄宿昔之情,以为鬼鸟不知,
人神相助。如是者周岁。无何,非烟数以细故挞其女奴,奴衔之,乘间尽以告公
业。公业曰:“汝慎勿扬声,我当自察之!”后至堂直日,乃密陈状请假。迨夜,
如常入直,遂潜伏里门。俟暮鼓既作,蹑足而回,循墙至后庭。见非烟方倚户微
吟,象则据垣斜睇。公业不胜其忿,挺前欲擒象,象觉跳出,公业持之,得其半
襦。乃入室,呼非烟诘之。非烟色动,不以实告。公业愈怒,缚之林柱,鞭挞血
流。非烟但云:“生则相亲,死亦无恨。”遂饮杯水而绝。象乃变服易名,远窜
于江湖间,稍避其锋焉。可怜雨散云消,花残月缺。
且如赵象知机识务,离脱虎口,免遭毒手,可谓善悔过者也。于今又有个不
识窍的小二哥,也与个妇人私通,日日贪欢,朝朝迷恋,后惹出一场祸来,尸横
刀下,命赴阴间。致母不得侍,妻不得顾,子号寒于严冬,女啼饥于永昼。静而
思之,着何来由!况这妇人不害了你一条性命了?真个:蛾眉本是婵娟刃,杀尽
风流世上人。
说话的,你道这妇人住居何处?姓甚名谁?元来是浙江杭州府武林门外落乡
村中,一个姓蒋的生的女儿,小字淑真。生得甚是标致,脸衬桃花,比桃花不红
不白;眉分柳叶,如柳叶犹细犹弯。自小聪明,从来机巧。善描龙而刺凤,能剪
雪以裁云。心中只是好些风月,又饮得几杯酒。年已及笄,父母议亲,东也不成,
西也不就。每兴凿穴之私,常感伤春之病。自恨芳年不偶,郁郁不乐。垂帘不卷,
羞杀紫燕双飞;高阁慵凭,厌听黄莺并语。未知此女几时得偶素愿?因成商调
《醋葫芦》小令十篇,系于事后,少述斯女始末之情。奉劳歌伴,先听格律,后
听芜词:“湛秋波两剪明,露金莲三寸小。弄春风杨柳细身腰,比红儿态度应更
娇。他生得诸般齐妙,纵司空见惯也魂消!”
况这蒋家女儿,如此容貌,如此伶俐,缘何豪门巨族,王孙公子,文士富商,
不行求聘?却这女儿心性有些跷蹊,描眉画眼,傅粉施朱。梳个纵鬓头儿,着件
叩身衫子;做张做势,乔模乔样。或倚槛凝神,或临街献笑,因此闾里皆鄙之。
所以迁延岁月,顿失光阴,不觉二十馀岁。隔邻有一儿子,名叫阿巧,未曾出幼,
常来女家嬉戏,不料此女已动不正之心有日矣。况阿巧不甚长成,父母不以为怪,
遂得通家往来无间。一日,女父母他适,阿巧偶来,其女相诱入室,强合焉。忽
闻扣户声急,阿巧惊遁而去,女父母至家亦不知也。且此女欲心如炽,久渴此事,
自从情窦一开,不能自已。阿巧回家,惊气冲心而殒。女闻其死,哀痛弥极,但
不敢形诸颜颊。奉劳歌伴,再和前声:“锁修眉恨尚存,痛知心人已亡。霎时间
云雨散巫阳,自别来几日行坐想。空撇下一天情况,则除是梦里见才郎。”
这女儿自因阿巧死后,心中好生不快活,自思量道:“皆由我之过,送了他
青春一命。”日逐蹀躞不下。倏尔又是一个月来。女儿晨起梳妆,父母偶然视听,
其女颜色精神,语言恍惚,老儿因谓妈妈曰:“莫非淑真做出来了?”殊不知其
女春色飘零,蝶粉蜂黄都退了;韶华狼藉,花心柳眼已开残。妈妈、老儿互相埋
怨了一会,只怕亲戚耻笑,“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留在家中,却如私盐包
儿,脱手方可。不然,直待事发,弄出丑来,不好看!”那妈妈和老儿说罢,央
王嫂嫂作媒,“将高就低,添长补短,发落了罢!”一日,王嫂嫂来说,嫁与近
村李二郎为妻。且李二郎是个农庄之人,又四十多岁,只图美貌,不计其他。过
门之后,两个颇说得着。瞬息间十有馀年,李二郎被他彻夜盘弄,衰惫了。年将
五十之上,此心已灰。奈何此妇正在妙龄,酷好不厌,仍与夫家西宾有事。李二
郎一见,病发身故。这妇人眼见断送两人性命了。奉劳歌伴,再和前声:“结姻
缘十数年,动春情三四番。萧墙祸起片时间,到如今反为难上难。把一对凤鸾惊
散,倚阑干无语泪偷弹。”
那李大郎斥退西宾,择日葬弟之柩。这妇人不免守孝三年。其家已知其非,
着人防闲。本妇自揣于心,亦不敢妄为矣。朝夕之间,受了多少的熬煎,或饱一
顿,或缺一餐,家人都不理他了。将及一年之上,李大郎自思留此无益,不若逐
回,庶免辱门败户。遂唤原媒眼同,将妇罄身赶回。本妇如鸟出笼,似鱼漏网,
其馀物饰,亦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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