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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世通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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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药死是实。”叫皂隶:“把苏氏与我夹起来。”玉姐说:“爷爷!小妇人虽
在烟花巷里,跟了沈洪又不曾难为半分,怎下这般毒手?小妇人果有恶意,何不
在半路谋害?既到了他家,他怎容得小妇人做手脚?这皮氏昨夜就赶出丈夫,不
许他进房。今早的面,出于皮氏之手,小妇人并无干涉。”王知县见他二人各说
有理。叫皂隶:“暂把他二人寄监,我差人访实再审。”二人进了南牢不题。
却说皮氏差人密密传与赵昂,叫他快来打点。赵昂拿着沈家银子,与刑房吏
一百两,书手八十两,掌案的先生五十两,门子五十两,两班皂隶六十两,禁子
每人二十两,上下打点停当。封了一千两银子,放在坛内,当酒送与王知县。知
县受了。次日清晨升堂,叫皂隶把皮氏一起提出来。不多时到了,当堂跪下。知
县说:“我夜来一梦,梦见沈洪说:‘我是苏氏药死,与那皮氏无干。’”玉堂
春正待分辨,知县大怒,说:“人是苦虫,不打不招。”叫皂隶:“与我拶起着
实打,问他招也不招?他若不招,就活活敲死。”玉姐熬刑不过,说:“愿招。”
知县说:“放下刑具。”皂隶递笔与玉姐画供。知县说:“皮氏召保在外,玉堂
春收监。”皂隶将玉姐手肘脚鐐,带进南牢。禁子、牢头都得了赵上舍银子,将
玉姐百般凌辱。只等上司详允之后就递罪状,结果他性命。正是:
安排缚虎擒龙计,断送愁鸾泣凤人。
且喜有个刑房吏,姓刘名志仁,为人正直无私,素知皮氏与赵昂有奸,都是
王婆说合。数日前撞见王婆在生药铺内赎砒霜,说:“要药老鼠。”刘志仁就有
些疑心。今日做出人命来,赵监生使着沈家不疼的银子来衙门打点,把苏氏买成
死罪,天理何在?踌躇一会,“我下监去看看。”那禁子正在那里逼玉姐要灯油
钱。志仁喝退众人,将温言宽慰玉姐,问其冤情。玉姐垂泪拜诉来历。志仁见四
傍无人,遂将赵监生与皮氏私情及王婆赎药始末,细说一遍。分付:“你且耐心
守困,待后有机会,我指点你去叫冤。日逐饭食,我自供你。”玉姐再三拜谢。
禁子见刘志仁做主,也不敢则声。此话阁过不题。
却说公子自到真定府为官,兴利除害,吏畏民悦。只是想念玉堂春,无刻不
然。一日正在烦恼,家人来报,老奶奶家中送新奶奶来了。公子听说,接进家小。
见了新人,口中不言,心内自思:“容貌到也齐整,怎及得玉堂春风趣?”当时
摆了合欢宴,吃下合卺杯,毕姻之际,猛然想起多娇,“当初指望白头相守,谁
知你嫁了沈洪,这官诰却被别人承受了。”虽然陪伴了刘氏夫人,心里还想着玉
姐,因此不快。当夜中了伤寒。又想当初与玉姐别时,发下誓愿,各不嫁娶。心
下疑惑,合眼就见玉姐在傍。刘夫人遣人到处祈禳,府县官都来问安,请名药切
脉调治。一月之外,才得痊可。
公子在任年馀,官声大著,行取到京。吏部考选天下官员,公子在部点名已
毕,回到下处,焚香祷告天地,只愿山西为官,好访问玉堂春消息。须臾马上人
来报:“王爷点了山西巡按。”公子听说,两手加额:“趁我平生之愿矣。”次
日领了敕印,辞朝,连夜起马,往山西省城上任讫。即时发牌,先出巡平阳府。
公子到平阳府,坐了察院,观看文卷。见苏氏玉堂春问了重刑,心内惊慌,其中
必有跷蹊。随叫书吏过来:“选一个能干事的,跟着我私行采访。你众人在内,
不可走漏消息。”
公子时下换了素巾青衣,随跟书吏,暗暗出了察院。雇了两个骡子,往洪同
县路上来。这赶脚的小伙,在路上闲问:“二位客官往洪同县有甚贵干?”公子
说:“我来洪同县要娶个妾,不知谁会说媒?”小伙说:“你又说娶小,俺县里
一个财主,因娶了个小,害了性命。”公子问:“怎的害了性命?”小伙说:
“这财主叫沈洪,妇人叫做玉堂春,他是京里娶来的。他那大老婆皮氏与那邻家
赵昂私通,怕那汉子回来知道,一服毒药把沈洪药死了。这皮氏与赵昂反把玉堂
春送到本县,将银买嘱官府衙门,将玉堂春屈打成招,问了死罪,送在监里。若
不是亏了一个外郎,几时便死了。”公子又问:“那玉堂春如今在监死了?”小
伙说:“不曾。”公子说:“我要娶个小,你说可投着谁做媒?”小伙说:“我
送你往王婆家去罢,他极会说媒。”公子说:“你怎么知道他会说媒?”小伙说:
“赵昂与皮氏都是他做牵头。”公子说:“如今下他家里罢。”小伙竟引到王婆
家里,叫声:“干娘!我送个客官在你家来,这客官要娶个小,你可与他说媒。”
王婆说:“累你,我转了钱来,谢你。”小伙自去了。公子夜间与王婆攀话。见
他能言快语,是个积年的马泊六了。到天明,又到赵监生前后门看了一遍,与沈
洪家紧壁相通,可知做事方便。回来吃了早饭,还了王婆店钱。说:“我不曾带
得财礼,到省下回来,再作商议。”公子出的门来,雇了骡子,星夜回到省城,
到晚进了察院,不题。
次早,星火发牌,按临洪同县。各官参见过,分付就要审录。王知县回县,
叫刑房吏书,即将文卷审册,连夜开写停当,明日送审不题。
却说刘志仁与玉姐写了一张冤状,暗藏在身,到次日清晨,王知县坐在监门
首,把应解犯人点将出来。玉姐披枷带锁,眼泪纷纷。随解子到了察院门首,伺
候开门。巡捕官回风已毕,解审牌出。公子先唤苏氏一起。玉姐口称冤枉,探怀
中诉状呈上。公子抬头见玉姐这般模样,心中凄惨,叫听事官接上状来。公子看
了一遍,问说:“你从小嫁沈洪,可还接了几年客?”玉姐说:“爷爷,我从小
接着一个公子,他是南京礼部尚书三舍人。”公子怕他说出丑处,喝声:“住了,
我今只问你谋杀人命事,不消多讲。”玉姐说:“爷爷,若杀人的事,只问皮氏
便知。”公子叫皮氏问了一遍。玉姐又说了一遍。公子分付刘推官道:“闻知你
公正廉能,不肯玩法徇私,我来到任,尚未出巡,先到洪同县访得这皮氏药死亲
夫,累苏氏受屈,你与我把这事情用心问断。”说罢,公子退堂。
刘推官回衙,升堂,就叫:“苏氏,你谋杀亲夫,是何意故?”玉姐说:
“冤屈!分明是皮氏串通王婆,和赵监生合计毒死男子,县官要钱,逼勒成招。
今日小妇拚死诉冤,望青天爷爷做主。”刘爷叫皂隶把皮氏采上来,问:“你与
赵昂奸情可真么?”皮氏抵赖没有。刘爷即时拿赵昂和王婆到来面对,用了一番
刑法,都不肯招。刘爷又叫小叚名:“你送面与家主吃,必然知情!”喝教夹起。
小叚名说:“爷爷,我说罢!那日的面,是俺娘亲手盛起,叫小妇人送与爹爹吃。
小妇人送到西厅,爹叫新娘同吃。新娘关着门,不肯起身,回道:‘不要吃。’
俺爹自家吃了,即时口鼻流血死了。”刘爷又问赵昂奸情,小叚名也说了。赵昂
说:“这是苏氏买来的硬证。”刘爷沉吟了一会,把皮氏这一起分头送监,叫一
书吏过来:“这起泼皮奴才,苦不肯招。我如今要用一计,用一个大柜,放在丹
墀内,凿几个孔儿,你执纸笔暗藏在内,不要走漏消息。我再提来问他,不招,
即把他们锁在柜左柜右,看他有甚么说话,你与我用心写来。”刘爷分付已毕,
书吏即办一大柜,放在丹墀,藏身于内。刘爷又叫皂隶,把皮氏一起提来再审。
又问:“招也不招?”赵昂、皮氏、王婆三人齐声哀告,说:“就打死小的,那
里招?”刘爷大怒,分付:“你众人各自去吃饭来,把这起奴才着实拷问。把他
放在丹墀里,连小叚名四人锁于四处,不许他交头接耳。”皂隶把这四人锁在柜
的四角,众人尽散。
却说皮氏抬起头来,四顾无人,便骂:“小叚名!小奴才!你如何乱讲?今
日再乱讲时,到家中活敲杀你!”小段名说:“不是夹得疼,我也不说。”王婆
便叫:“皮大姐,我也受这刑杖不过,等刘爷出来,说了罢。”赵昂说:“好娘,
我那些亏着你,倘捱出官司去,我百般孝顺你,即把你做亲母。”王婆说:“我
再不听你哄我。叫我圆成了,认我做亲娘,许我两石麦,还欠八升;许我一石米,
都下了糠秕;段衣两套,止与我一条蓝布裙;许我好房子,不曾得住。你干的事,
没天理,教我只管与你熬刑受苦。”皮氏说:“老娘,这遭出去,不敢忘你恩。
捱过今日不招,便没事了。”柜里书吏把他说的话尽记了,写在纸上。刘爷升堂,
先叫打开柜子。书吏跑将出来,众人都唬软了。刘爷看了书吏所录口词,再要拷
问,三人都不打自招。赵昂从头依直写得明白。各各画供已完,递至公案。刘爷
看了一遍,问苏氏:“你可从幼为娼,还是良家出身?”苏氏将苏淮买良为贱,
先遇王尚书公子,挥金三万,后被老鸨一秤金赶逐,将奴赚卖与沈洪为妾,一路
未曾同睡,备细说了。刘推官情知王公子就是本院,提笔定罪:“皮氏凌迟处死,
赵昂斩罪非轻。王婆赎药是通情,杖责段名示警。王县贪酷罢职,追赃不恕衙门。
苏淮买良为贱合充军,一秤金三月立枷罪定。”刘爷做完申文,把皮氏一起俱已
收监。次日亲捧招详,送解察院,公子依拟。留刘推官后堂待茶,问:“苏氏如
何发放?”刘推官答言:“发还原籍,择夫另嫁。”公子屏去从人,与刘推官吐
胆倾心,备述少年设誓之意:“今日烦贤府密地差人送至北京王银匠处暂居,足
感足感。”刘推官领命奉行,自不必说。
却说公子行下关文,到北京本司院提到苏淮、一秤金依律问罪。苏淮已先故
了。一秤金认得是公子,还叫王姐夫,被公子喝教重打六十,取一百斤大枷枷号。
不勾半月,呜呼哀哉!正是:
万两黄金难买命,一朝红粉已成灰。
再说公子一年任满,复命还京。见朝已过,便到王匠处问信。王匠说有金哥
伏侍,在顶银胡同居住。公子即往顶银胡同,见了玉姐,二人放声大哭。公子已
知玉姐守节之美,玉姐已知王御史就是公子,彼此称谢。公子说:“我父母娶了
刘氏夫人,甚是贤德,他也知道你的事情,决不妒忌。”当夜同饮同宿,浓如胶
漆。次日,王匠、金哥都来磕头贺喜。公子谢二人昔日之恩,分付:本司院苏淮
家当原是玉堂春置办的,今苏淮夫妇已绝,将遗下家财,拨与王匠、金哥二人管
业,以报其德。上了个省亲本,辞朝,和玉堂春起马共回南京。到了自家门首,
把门人急报老爷说:“小老爷到了。”老爷听说甚喜。公子进到厅上,排了香案,
拜谢天地,拜了父母兄嫂,两位姐夫、姐姐都相见了。又引玉堂春见礼已毕。玉
姐进房,见了刘氏说:“奶奶坐上,受我一拜。”刘氏说:“姐姐怎说这话?你
在先,奴在后。”玉姐说:“奶奶是名门宦家之子,奴是烟花,出身微贱。”公
子喜不自胜,当日正了妻妾之分,姊妹相称,一家和气。公子又叫:“王定,你
当先在北京三番四复规谏我,乃是正理。我今与老老爷说,将你做老管家。”以
百金赏之。后来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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