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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美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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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烧了地龙,倒也不冷,不过这官凛早年便有腿疾,跪在地上的滋味,确实也不好受,可是皇上不说起来,谁也不敢发话,他只能将力度放到另一只腿上去。

    “偏生就选了这险峻之路,这贼匪着实大胆!”嘉元帝捋着花白的胡子,面上怒气不减,这三万石可不少,这缱派的官兵众多,居然连一个劫匪都没抓到,他下头养的人果真是饭桶一堆!“一群废物!”这婆娑河既然是劫匪多,那就换路子走,这偏偏选了这路,也难叫人不心生疑虑来。

    “回皇上,臣倒是有一个法子。”

    “说!”嘉元帝眼睛一亮。

    “这婆娑河地处险峻,劫匪也是居在山中,夜中偷袭,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劫匪狂妄自大,必然是想不到夜里还有人敢上山,夜间防护必然不会太紧。”

    嘉元帝想了想,觉得官凛说的有几分道理,复又问道:“那倒是什么个偷袭法?派何人前去?”

    “火攻。”官凛答道,这也只能用火攻,“臣举荐太子前去,借此机,正好让太子大展拳脚。”

    太子是嘉元帝的嫡长子,今年二十七的年纪,十六岁时封了太子,距今已是十一年。四年前,太子原配兵部尚书桑家嫡长女因病而逝,太子为其寡欲三年,去年娶傅家嫡次女为妃。

    皇后母家为傅家,其兄为右军都统,在朝中可谓是权高位重,大兴设左右都统,元次辅臣,锦衣卫,前朝为牵制朝臣建东厂,至今已是六十余年,东厂势力飞速上涨,十年前嘉元帝建西厂分东厂之势。如今朝廷里正是动荡的时候,嘉元帝已是五十多的年纪,因信始皇长生不老,沉迷炼丹,亏空了身子,这下头的几个皇子也是斗争地厉害。

    虽然太子已立,但是这天下到底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最终也是个迷。

    嘉元帝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突然想起还有两个人跪在地上,然后转身说道:“你们都退下去罢。”

    “谢皇上,微臣告退。”

    官凛和江试乘又磕了个头,才起身,官凛跪的久了腿发软,幸得边上还有江试乘扶着,才得以站定。

    出了屋子,这刺骨的冷风一下就扑了过来了,小太监立马将这位辅臣的狐狸毛滚边儿的大氅弓着腰送过来。

    “这天寒地冻地,阁老可要好生注意着身子。”江试乘说道。

    “旧年留下的腿疾,如今也是好不了了。”他笑着披上了大氅,俊雅地面庞有些许苍白,方才在里头把腿都跪麻了,他现在倒是有些站不住了。“江侍郎也要多注意身子才好。”

    江试乘呵呵一笑,拱手道:“下官多谢阁老关切。”

    两人年纪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官凛今年刚好三十,而江试乘也只是大了两三岁,但是这官位那可是比不得的。官凛那是连中三元,先是太子的老师,后得皇上重用,坐到了次辅之位,又是吏部尚书,这才过了两年,就坐上了元辅之位,这般年纪轻轻地,不知道多少人艳羡。

    说个实在话,江试乘自然也是羡慕地,他这个官位也算不得低,走到哪儿还有人恭恭敬敬叫他一声江侍郎或是江大人,可是和官凛比起来,那真是云泥之别了。

    两人一路无话,因为官凛腿疾,江试乘一个下属自然是要等着了,一同出了太极殿,官凛才叹了一声气。

    “阁老为何叹气?”江试乘试探地问道。

    “你瞧这天。”官凛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这天儿自入了冬就这般样子,极少有晴天的样子。

    江试乘也顺着抬头,看了几遍也不知官凛所指莫非官凛还通天文不成?于是腆着脸皮去问,“下官愚钝,还请阁老指点着些。”

    官凛摇了摇头,叹道:“自入冬以来,就没个好天色了,这日日阴云,也不知明日是晴是雨。”

    抬着步撵的小太监已经过来了,官凛收回目光,便上了步撵。

    “恭送阁老。”他拱手弯腰行礼,待官凛上了步撵,四个小太监抬着走了上十步,他才站正了身子学着官凛的模样去看天。

    看着看着,心中猛然一惊,犹如梦中惊醒一般,阁老是说,这天儿要变了罢?

    俗话说这伴君如伴虎,他们这些个人,不单单是要揣摩上司的心思,更要揣摩皇上的心思,说的好听,他们这些官儿看着权高位重的,但是哪个的脑袋不是在裤腰带上别着的?

    他叹了声气,只看见几个小太监抬着步撵拐了个弯,官凛那高大的身影便也跟着不见了,淹没在这高高地朱红色宫墙之中。

    说来也奇怪,这元辅今年已是三十的年岁,却还未娶妻,这要娶妻,以他如今的地位,只要招招手,那女人还不投怀送抱的?

    江试乘揉了揉被踹的胸口,想起家中夫人还等他回去用膳,长叹了一声,便往一边走了。

    不多,天儿尽然飘起了雪来了,边上洒扫的太监宫女麻溜儿地做手里的活计,搓着手找地方去躲。

    几位大臣走之后,又来了一位大人物,正是东厂厂督魏程,他身后跟着几个同等高大披着黑色披风的太监,他生的高大,穿了件黑色貂毛披风,衣领边上全是一圈儿毛,不见太监那般的阴柔之气,英眉浓黑,眼神一凛,便叫人生了惧意。

    这可是踩得动皇城的人物,哪有人敢怠慢?

    “奴才给魏大人请安了。”太极殿前侍候的四个太监立马上前来迎接。

    魏程抬手拂了拂肩上的雪,对几个太监“嗯”了一声,“官阁老来过了?”

    他的声音醇厚温润,丝毫不似其他太监那般阴阳怪气,和他净身迟也有那么一些关系。据说,魏程是十八岁地时候净的身,那时候也是个成熟的男子了,许多到了这年纪的少年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而魏程却是在这个时候净了身子做太监。

    到底也是命好,这魏程如如今已经是四十多了,能做到这个位置,着实是命好了,那可是皇上身边的顶头红人,即便是宫里的娘娘们,同这位公公说话时,那也得小心注意些了。

    “是。”那小太监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答道,“皇上先前发了一顿火,如今已经好了。”

    魏程并不言语,站在外头也不说进去,几个小太监也不敢说话,只得陪着这位大人在外头站着。

    其实皇上发大火时,他那便得了消息了,也是只道原因的,只听人说是传了官凛,他才放了手中的事务赶过来。

    ***

    这大雪一下下来,整个京都都是一片白茫茫地,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群少年郎正是打猎的好时候。

    九宫山上野物多,因着天儿冷,食物也少了,这些躲在洞里的野物都要出来觅食,那也只有这个时候,安安静静地守着,那也才能打得到猎物。

    一支羽箭“嗖”地一声划破了风,一只麻花的野兔便被射中了,那箭射的巧,正射在它的一双后腿上,如今是动弹不得,只得奋力地挣扎。

    “殿下,这兔子乖巧极了。”一个背着箭蒌约莫十四五岁的上年穿着一身褐色的短打,脚蹬了双厚实的黑色靴子,拎起那中箭的兔子的,给那红鬃马上的宝蓝贵气少年看。

    那少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收起来,这毛皮还能做一件儿领子。”

    很快后头又追来了几匹马,是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一个穿玄色文竹直缀,披了件儿厚实的墨色披风,模样俊秀,一个穿着紫色蟒袍,面容倒是有些许普通,另一个则是穿了身藏青圆领直缀,外头披着黑色的斗篷,眉目清冷。

    “殿下这一开头就得了一只兔子,这寓意今日收入颇丰呀!”紫色蟒袍少年哈哈一笑。

第八十二章() 
顾玉环觉得自己死的冤。

    死在一场皇子夺嫡的战争中,夫家因为连同五皇子谋反被满门抄斩,她就这么不幸地死了,还是死在自己表哥陈玄朗的手里。

    要说她这位表哥,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出身低微,父亲是陈家庶子,他更是庶子中的庶子,但是却一步步在她死前爬到侍郎的位置,自从办了那件儿皇子谋逆的案子,官路通达,在顾玉环死后,更是到了殿阁大学士的位置,风光无限。

    对这位表哥,在她死之前,她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偶尔也听人提起过,道是生性凉薄,连自己的妻子也送给别人困觉,后头更是与毒杀自己的孩子,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在顾玉环飘荡的那十年,她才真正的见过表哥的可怕,在官场上手段毒辣,扳倒了多少人,更是亲自杀人,其中妇人孩子皆有,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断不会信那些的。

    顾玉环生在帝京,父亲官居三品大员,母亲出自广陵书香世家,自己又是嫡女,身份虽不及皇亲国戚,但也是自小混在贵女圈子里的,十四岁同户部尚书次子议亲,十五岁嫁过去,头年也是过得蜜里调油,后头夫君养了外室,还率先生下了庶长子,顾玉环气不过,两夫妻关系就此破裂,她不过是顶了个正妻的名号。死后飘荡的几年,她常感叹地便是自己嫁的不好死的冤。

    腊月初九,是她的忌日。

    正是大雪纷飞的日子,雪花堆积在一处树枝上,寒风一吹,便吹断了,发出清脆的“嘎吱”一声。

    陈玄朗今年已过而立之年,穿了身紫金直缀,上头修了紫金蟒,远看是像是金龙,近瞧却是蟒,外头披着貂毛的披风,边缘是一圈狐狸毛,敢这般做派的人,放眼天下,也只有如今权倾天下的殿阁大学士陈玄朗了。

    现今的皇帝,是陈玄朗一手扶持上去的,朝中超过一半以上的大臣拥护的人都是陈玄朗,别人不知道陈玄朗怎么会受这么多人拥戴的,但是在他身边飘荡十年的顾玉环却是知道的,有些人是真正拥护他,有些人却不得不拥护他,因为他们的把柄,都在他的手里。

    一个男人的三十余岁,正值壮年,可是陈玄朗却两鬓斑白,看他清隽儒雅的面庞,是年岁沉沦的成熟,而那白发,却如同老者一般。

    “大人。”外头走进来一个小厮,手中端着一壶酒,和两只白玉瓷杯,将其放在桌上后,便退了下去。

    陈玄朗叹了声气,倒了一杯酒,然后看了半晌,倒在了地上,连倒三杯,看他的模样,她才看明白他这是在祭奠别人,他这一生杀的人太多了,应该也会不安罢?所以才会祭奠?

    他摩擦着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自玉环在他身边飘荡那时起,她便见过这串佛珠了,紫金檀木所支,样式有些旧了,但是陈玄朗从未从手中取下来过,她估摸这佛珠应当是十分地重要罢。

    突然那串佛珠串的线断了,佛珠顷刻间撒了一地,一颗滚到她的面前,她还未伸手,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再是一片死寂。

    ……

    初春时光,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

    顾玉环动了动手,便觉得一股子酸痛,她惊讶地挣了眼,她不是一只阿飘吗?怎么会痛?

    她又动了一下,那痛疼到心眼子里去了,她受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哎哟,小姐,您可悠着点儿,这手可动不得,大夫说要休养几日呢!”外间走进来亦十三四岁的翠衣丫头,瓜子脸,头发梳成两股,额间留了齐平眉毛的刘海儿,正是顾家五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宝珠。

    “宝珠?”

    “奴婢在呢,”宝珠叹了一声,“小姐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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