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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里的天堂-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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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或许不用考虑工资,可现在,我得未雨绸缪,至少让我妈的晚年生活过的好些。
  我还没去上班,意外的接到清叔的电话。
  清叔的儿子死于一场械斗,所以把南措看成了半个儿子。
  因为秋静的关系,他一向不喜欢我,在他看来,秋静才是能够匹配南措的那个人,而不是我这样娇小姐。
  如今他如意了,我很客气跟他问好,我想我跟南措现在的关系他应该知道了,本以为他会责难于我,却很意外,电话那头的声音多了几丝沉痛哀伤的意味,“楚意,你能来看看南措吗?”
  我心里一沉,“他怎么了?”
  “奶奶过世了,那小子快要疯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那个慈详充满善念的老人怎么会就这么走了,上次见着她的时候明明还很健康。
  “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心里沉重的象是压了一块大石,在楚江的那一个月,她对我很好,好的简直象是亲孙女,即便我和南措感情不在,但对奶奶我却始终抱着愧疚和孺慕之情。
  曾经相处的画面象放电影似的涌上脑海,她那么的牵挂南措,到死怕都没能放下心来。
  “拖了一两个月了,这么痛苦走了也好,只是南措这小子受不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都没出来了,我们都很担心,可是谁也劝不了他。”
  “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希望你能来一趟,劝劝他吧。”
  奶奶走了,我也伤心难过,可是我不想再跟南措再有半点的纠缠不清,在我心里,无论是内心和外在,他都是无比强大,强大的可以不动声色的掌控一切,这世上没有什么真正的能彻底击跨他的事。
  “小楚,我知道南措对你做的事不地道,你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奶奶的面上,你也能不丢下他不管。”
  一向霸道的人突然言辞恳切,我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他,“清叔,我们分手了,我就算去了,除了让他徒增怨恨,什么也做不了,这个时候让秋静陪伴他,您不是一直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吗?他会看到秋静的好。”
  “如果别人能劝得了,我还会来找你吗?如果他有个好歹,你能心安吗?”
  “他不会就被这么击垮,那就不是南措了。”
  清叔叹了一口气,“你就当是看在奶奶的面上,来看看他,不是要你回心转意,就来劝劝他,现在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进去。”
  “我早已不是那个他心里能依赖的那个人,很抱歉,我帮不了他。”
  “楚意,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麻烦你转告他,如果他不想让奶奶死不瞑目,就应该好好撑下去,他不是不愿意看着我过的比他好吗?那就振作起来,过的比我更好,那才是最大的报复,他有你,有秋静,你们都是他的家人,而他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果断的挂了电话,早已泪流满面,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曾经那个真心疼过我的老人,她永永远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们曾经做过一家人,我真真切切感爱过她的温暖,也曾经为挽回她的生命真心的祈祷过上帝,为我的父亲对他们家所做的深深自责。
  我不是无情,我和南措没办法再回到过去,只有彻底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才是最好的。
  晚上脑海里都是我在楚江和香港曾经生活过的画面,手术室外的煎熬,夜幕下的流星,还有那枚草编的戒指。
  奶奶慈祥微笑的脸庞,她看着我和南措说,“你们要一辈子相亲相爱,彼此扶持。”
  她说,“楚意,我把南措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他。”
  她还说,“南措,你别欺负她,她是你媳妇。”
  转眼之间,在每个人心上只剩下千疮百孔的伤,美好的回忆现在想起来都是锥心之痛。
  我给不他爱,同情对他这种孤傲的人说其实是一种羞辱。
  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顾培中来看我,他最近忙着案子,接连几天都住在单位,熬的两眼猩红,象是几天都没睡过觉的。
  我一开门就被他抱住,“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这是在院子门口,人来人往的都看着,“赶紧回去休息吧,兔子,几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这么嫌弃我啊。”他松开我看了看,“怎么了,眼睛都肿了,哭过了?”
  我摇了摇头,找了个借口忽悠他,他叹了一口气,“别骗我了,你脸上写着呢。”
  我心里很沉重,脸色大概也好不到那里去,“他的奶奶过世了,那么好的一个人突然就走了,我就是难受。”
  他怔了怔,低下头看我,“生老病死,世事无常,这是自然规律,没办法改变的事,想开点。”
  “嗯,回去休息吧。”
  “要我陪你吗?”
  我摇了摇头,他又问我,“担心他吗?”
  我怕伤着顾培中,犹豫了下,还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很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就算是个陌生人,看着一个突然举目无亲也会心生不忍,更何况你们还曾相爱过,说一点不担心才是骗人的。”
  心底深入处某个地方也跟着柔软,我不用去解释什么,他竟然都懂,他很大方跟我说,“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先回家,困死了,晚上一起吃饭。”
  “培中。”
  “嗯?”
  “你相信我吗?”
  他脸上很惊诧的表情,又点了点头,“笨蛋,我当然相信你,你不需要有那么重的负担,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背转过去朝我挥了挥手,朝家的方向走去。
  晚上我没有等来顾培中,他临时有事回了单位,我却见到了顾家轩,他没打电话,而是让他的秘书直接来了我家,就顾家轩想见我。
  看这架势,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更何况他是顾培中的父亲。
  见面的地点在一僻静的茶庄,他早早等在里面,我能猜测到他是为什么而来。
  很久之前南措就已经给我埋下这个隐患,他故意带我去见顾家轩,曾亲眼见过我和南措是多么亲密,只要我跟顾培中在一起,第一个反对的肯定是他。
  我那时候觉得南措的举动幼稚可笑,却想不有一天居然成了真。
  故友的女儿还是他儿子的女友?
  我不知要以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合适,“顾叔叔。”
  “楚意,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知道,你是为了顾培中而来,您反对我们在一起。”
  “那我就绕弯子了,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培中找的女朋友是谁我都不管,但那人绝不能是你。”
  我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反对的理由是什么,就因为我曾经跟南措在一起吗,还是因为我的父亲即将失去任何势力不足以配上顾家的家世,如果是前者,你能保证你儿子找下一任女友之前就没有有过男朋友?恕我直言,怕是没有。如果是后者,那更抱歉,我做不到。”
  他好半天没说话,良久才低道,“为了顾培中也为了南措,我不可能让南措喜欢的人成了我的儿媳,我想让他得偿所愿,楚意,不管你跟我提出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甚至帮助你的父亲,只要你回到南措身边,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你帮不了我爸的,即便有,也只是一时,保不了他一世,只会有下一个徐媛,会有越来越多的悲剧,培中说的对,每个人都该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爸也一样,我已经认命了。”
  我不明白顾家轩为什么会对南措好到这个地步,在我面前竟毫无避讳,象是逼到绝境,我起身跟他告辞,“对不起,我该走了。”
  他的无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至少现在去看看他,他需要你。”
  我没回头,“不是他需要我就该出现的,我需要的他时候他也没出现。”
  “你可真无情。”
  “我也不懂,您为什么对南措这么好,甚至超过了顾培中,这到底是为什么?拆散我和培中,你觉得你这样对培中就公平吗?”
  他有些颓然的声音在我身后,“因为我欠他的太多了。”
  我心里一沉,难得顾家轩也跟南措爸的死有关系还是跟南措的妈妈有关系?
  我扭头回去看他,看他突然变得苍老的样子有些不忍,“顾叔叔,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南措,帮他把他妈妈找回来吧,我想,以您的能力,找这么一个人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145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身子一震,朝我颓然的挥了挥手,转过身去没再理会我。
  后面的事我没再问过,这个世上没有谁真的缺了谁活不下去,我是这样痛过来的,他也可以,痛过之后就看开了。
  我问萌萌,“我是不太无情了。”
  她说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两家到底是多大的仇,你曾经那么爱他,我想他一定是做了特别过份的事才能让你的心凉透。”
  这些事我们都无法为外人道,“不过都过去了,无所谓了,他不恨就算好了。”
  “你错了,楚意,他不恨你,他很爱你,你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吗?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利用我,也不是孙良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搞暖昧,因为除了我,再也没人能跟他再分享你的消息,你消失的这几个月,他天天买醉,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可是又不敢去找你,他说你恨死他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说他后悔了,那怕不报仇,也不该那么对你,楚意,他爱你,从来到没有一刻停止过,可是仇恨让他蒙蔽了双眼,等他醒悟,已经回不了头了。”
  难怪他问我,你为什么就不问问为什么,我很冷淡的拒绝了。
  萌萌握着我的手恳求我,“楚意,你离开了,他几乎快要崩溃了,现在他唯一的亲人也走了,他会自暴自弃彻底放弃自己的,你能忍心看着他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里吗?那怕你不爱他了,只当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你至少去看看他,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让他感受到那怕一点点的温情,或许你就能把他拉回来。”
  奶奶也曾说过相同的话,她说如果她和我都不在了,南措会彻底的放任自已。
  “后天是奶奶遗体告别式,你去送她一程吧,就算不为南措,为了把你看成亲人一样的奶奶,好吗?楚意。”
  萌萌竟比我更懂他,她心里仍旧有南措,不强求不打扰,只愿看着他安好,这种爱让人感动,可是我做不到。
  清叔让人给我带来了一封信,是奶奶留给我的,她到死都不知道我是谁,她在信里说了她的放不下,她说南措报了仇,心愿了了,而我走了,他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他酗酒磕药,谁也劝不住他。
  我曾经问过南措,他说他从一不曾碰过那些东西,而现在他居然磕药了,疯了吗?
  奶奶说这一走,南措更知道又会如何,她求我无论如何拉他一把,不要让他再到过去的生活。
  我疑惑了,所有人都说他爱我,因为我才痛苦,可是如果真的爱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还是赶在奶奶火化那天去了楚江,我无法判断此行是对还是错,可是如果我不去,这一辈子我都会良心不安的,奶奶也不会原谅我。
  我没有瞒顾培中,给他看奶奶的信,我虽然觉得对他很抱歉,他反而安慰我,“去吧,将来才不会后悔。”
  在灵堂的门口踌躇了许久我才进去,离的越近越觉得胆怯。
  目光无意扫过停车场,竟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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