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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国彬也在一旁伸着脑袋瞅着，也觉得这合同一点问题都没有，很好。
　　不料戴牧明显没看完，便做出回答：“我拒绝这样的形式。”
　　此言一出，陆筱珂和毕国彬都是一怔，不明白戴牧为什么拒绝。
　　窗户外头，陈小胖说：“听见没，戴牧好像拒绝那妞了。”
　　樊超说：“你听得都是些什么，戴牧是拒绝合同了。”
　　艾莉丝·门德斯微微皱眉，问：“有什么问题吗？”
　　戴牧说：“这样太复杂，我只需要贵公司帮忙联系俱乐部试训就可以，其它服务不需要。”
　　艾莉丝听了，嘴角微弯，以为这名中国球员缺少相关概念，她解释说：“我们不仅仅为球员联系俱乐部踢球，那样的渠道对我们来说很简单，即使你想直接去到曼联、去皇马，我们也不是没办法。但在那样的俱乐部里你很难得到机会……”
　　“我们会为球员做最好的职业规划，以及，上升通道。”
　　艾莉丝强调说：“这才是我们的工作重点！”
　　“我举个例子，今夏转会到皇家马德里的佩佩，我们在巴西发现了他，然后将他带到马里蒂莫，那时马里蒂莫在葡甲。佩佩一开始在马里蒂莫B队，然后他升到一线队，当他拥有足够实力时，我们立刻将他带到了波尔图……”
　　“佩佩在葡超三强之一的波尔图从替补踢成轮换球员再，再到绝对主力，呆了三年。现在他实力超群，并且仍在提升，我们立刻运作他从波尔图到世界顶级豪门，皇家马德里……”
　　“从巴西的一名非职业球员，到马里蒂莫B队，再到一线队，再到波尔图，再到皇家马德里，这就是我们为他做职业规划的典型案例……我们会竭力令球员一直处在上升通道，这样对实力成长会起到促进作用。”
　　艾莉丝又盯着戴牧说：“你有足够的潜力，一步步成长，你也可以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绝佳的词锋，和极具说服力的事实，令陆筱珂、毕国彬很想帮戴牧答应下来。两人都感叹只在报纸杂志及新闻上知道门德斯，哪知道人这么厉害啊，天大的好事送上门了这是！
　　窗户外面那几个，都惊讶得面面相觑，有一旦戴牧跟人家达成协议，未来肯定变巨星的感觉。
　　旁人都在想，戴牧这小子在考虑嘛呢？
　　戴牧抓抓脑袋，又摇摇头，说：我还是得说，这不是我希望的方式。
　　有很多捆绑条款，我得配合你们出席各种场合、得履行你们给拉来的商业广告、得将肖像权交由你们来运作等等。
　　还有，捆绑年限，6年，也就是说，以后6年我都得跟你们打交道。
　　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我仅仅只需要一个渠道而已。
　　能让我到欧洲主流联赛踢球，其他的我都不想要。
　　其实你们只需要帮忙联系好俱乐部试训，如果成了，你们拿佣金，仅此而已。”
　　戴牧一口气说完，然后耸耸肩。
　　旁边陆筱珂和毕国彬闻言都有些呆，毕国彬猜测：“戴牧这样也拒绝，他是不是有其他安排，比如打算今后用家人当经纪人处理事情什么的，那也正常，不过那样的话正好可以和这艾莉丝发展发展呗。”
　　而陆筱珂心思更为细密，她心想：“我算是明白了，戴牧这小子需要的，他就要，不需要的他就不要，即使对他有莫大好处他也不要。这按照现在的说法，似乎可以被称为——中二病？早该意识到，这小子就是个别扭的中二少年。”
　　此时艾莉丝·门德斯愠怒，按照戴牧的说法，是将经纪人当成纯粹的捐客。她心生不忿：“这种用渠道做一锤子买卖的事，也许维加那种日薄西山的家伙会做，但热斯蒂富特公司是不屑于做的！”
　　艾莉丝能肯定，这个16岁的中国球员是个金矿，必须用合同绑下来。不过她清楚眼下状况，已经不适合再谈下去了，于是仍微笑说：“我们不仅希望与球员共赢，还希望达成长期良好合作关系……”
　　“想来你还会在葡萄牙呆一段时间，那么，考虑考虑再答复吧。”
　　说完，不给戴牧拒绝的机会，便起身告辞。
　　艾莉丝·门德斯离开之后，陆筱珂和毕国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戴牧。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陆筱珂说：“我觉得人很有诚意啊，送上门来的好事你居然往外推。感觉那热斯蒂富特理念很超前的，帮忙做职业规划，多好的事，你只需要专心踢球，提高实力，其他的事全交给他们就可以了，多省心啊。”
　　毕国彬也说：“是啊，那妞不错啊，戴牧，让人给你当经纪人多好的机会。”发现说得好像不对，毕国彬轻咳一声，又说：“戴牧，你不是没经纪人么，难道你还有别的什么考虑吗？”
　　戴牧说：“没有别的考虑，就觉得，很多事情都交由他们处理了，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毕国彬和陆筱珂同时问。
　　戴牧给出理由，就三个字。
　　“不信任。”
　　
　　第三十二章　果然是御姐
　　
　　陆筱珂和毕国彬都觉得戴牧“不信任”，这个理由很难评价。
　　确实，不仅仅是球员，包括其它行业，很多明星，会选择亲戚当自己的经纪人，因为信任嘛。比如巴西球星卡卡的经纪人是他老爹，赵微和她嫂子，罗纳尔迪尼奥的经纪人是他哥，章子怡和她哥，这种情况很普遍。
　　但是，似乎真正要发展得好，还得靠专业的经纪人团队。比如方才艾莉丝·门德斯举的例子，佩佩，从巴西到马里蒂莫，再到波尔图，再到皇家马德里，一路上升，人热斯蒂富特公司肯定是功不可没的。其实不用人家的例子，咱们国内，当初演丫鬟的范爷，人背后是专业经纪人团队，发展路线跟经纪人是嫂子的赵微一比，有很大不同。
　　陆筱珂和毕国彬想劝戴牧签下好了，进入门德斯旗下，多好的事。可是两人都没有立场说太多。
　　实际上，除了不信任以外，戴牧还不想受约束。
　　他心想按照合同上的条款，很多事情要跟经纪人方商量，凭什么啊！跟人商量个啥？应该是，任何事，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照办就可以。还有那些需要履行的义务，比如配合他们的商业行为、商业广告什么的，那些更不可能接受了。
　　……
　　此时，艾莉丝·门德斯在停车场，刚发动她的蓝色甲壳虫，突然看到三人冲过来。她吓了一跳，以为遇到危险，仔细一瞧，才发现似乎是刚进酒店时遇到的那仨中国球员。
　　看起来有点胖的那个，冲过来敲车窗，艾莉丝把车窗打开一小截。
　　“哎，美女，你看我行不行……”
　　陈小胖急忙说：“你们那热什么富是经纪人公司吧，我是9号啊，前锋，今天比赛跟阿尔克马尔，进了2球来着。比赛你肯定看了吧，你看是不是把我签了啊！什么条款我都没问题，你安排我去哪我就去哪踢。最好把我的那个发展路线啊，安排得跟佩佩一样，最后能到顶级豪门就可以。另外呢，日常事物是不是由你来处理，如果不是的话，能不能指定你……”
　　艾莉丝认出，这是个前锋，进了2球，一个是门前捡皮包，另一个是抓住对手回传失误，嗅觉还算灵敏。但是她心想很抱歉，热斯蒂富特公司只把注意力放在真正的天才球员身上。
　　樊超也抢着说：“我，我是8号，边后卫，今天一直大幅助攻来着，我也没经纪人，你看行的话……”
　　艾莉丝·门德斯轻咳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说着便轻踩油门。
　　陈小胖忙说：“哎，美女，别走啊，时间还早，一起喝两杯聊聊呗。”可是艾莉丝已经关上了车窗。
　　贺小凡上前说：“哥俩个，得了，别丢人现眼啦，人明显是冲戴牧来的。”
　　“哎呀，这人跟人真的不能比啊。”樊超感叹说。
　　“我要是戴牧，就直接跟这美女回去啦。”陈小胖流着口水说。
　　艾莉丝驶上公路，频繁的变道及急刹显出她内心的不痛快。她本以为签下戴牧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没想到无功而返，这时感觉很没面子，第一次独立处理事情，竟然没办好。
　　其实，只做渠道赚取佣金也可以的，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个中国球员有极大天赋。而且从场上表现看，斗志、攻击性这类精神属性同样很赞。唯一不确定的地方，就是体能以及耐受伤程度，想想他只踢了半场，似乎已经非常疲惫。
　　艾莉丝考虑了下，打算下场比赛再看看，然后再决定是保持一定的合作关系就行，还是必须得用捆绑合同把人抓牢。
　　她突然重重踩了下油门，甲壳虫飙起来。
　　在她的计划中，还有大把的事。不仅仅是戴牧，目标还有不少。
　　哪怕那些球员已有经纪人，她也打算挖角，抢到热斯蒂富特旗下。
　　……
　　酒店里，戴牧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喝完茶毕国彬到娱乐室玩去了，陆筱珂也闪人。
　　戴牧追着陆筱珂问：“筱珂姐，你去哪呢？”
　　“我到植物园逛逛，散散步。”陆筱珂说。
　　“那我陪你吧。”戴牧自告奋勇说。
　　“可以啊。”
　　于是两人来到酒店的植物园。
　　现在的人白天都忙，因此如昙花、夜来香、紫茉莉、王莲、穗花棋盘脚、月见草等夜间开花的植物，植物园是必须有的，数量还不少。加上凉风习习，昆虫鸣叫，时有萤火虫飞过，晚上植物园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走在碎石小道上，看到戴牧还背着双肩包，陆筱珂疑惑说：“你怎么还背着包呢，先去把包放着啊。”
　　戴牧正愁不知道如何开口，将双肩包取下来，说：“呃，刚才出去买了点东西，送给筱珂姐的。”
　　“啊！”陆筱珂闻言有点愣，问：“什么东西啊？”
　　戴牧不答。陆筱珂接过包，走到有灯光的地方，打开一看，揪出几个袋子。
　　只见是打包好的，姜汁炒章鱼、辣炒八爪鱼。
　　陆筱珂桃颜李笑说：“你这小子，挺有心的啊，刚发了赢球奖金就出去买东西，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特意给我带的是吧，值得表扬。正好我就是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胖的，呆会全部解决！”
　　戴牧汗了一下，说：“不全部都是吃的。”
　　陆筱珂又在双肩包里看到一个比较大的包装袋，看到外包装上的LOGO，她霎时心惊了一下。抽出来，看清品牌，FENDI，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迅速打开包装。
　　陆筱珂惊异不已，认出这是那天在哥伦布购物广场，芬迪专卖店，看了很久的那一款包。她摸上去，确实没错，马毛的。陆筱珂拿着包，指着戴牧说：“你，这是你买的？”
　　“是的啊，刚才特意跑去买的。”戴牧说。
　　原来，戴牧上次陪陆筱珂逛街时忘了带卡，走的时候记住了那个店的位置，以及款式，早就惦记着要过去把包买下，送给御姐。由于之前一直准备与阿尔克马尔的比赛，没时间去，因此比赛一结束他便过去把包买下。
　　在戴牧看来，这是必须的。这时他有些忐忑，不知道御姐会是什么反应？
　　陆筱珂回想了一下，这个包是嫌太贵才没买的，当时是看到店里打3折进去，哪知道这包不打折。当时是多少来着，1600欧元好像，折合人民币1W3千多。陆筱珂心中惊叹：“这小子有这么多钱么？”
　　她朝戴牧斜睨了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