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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风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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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自己不过是贱如蚁蝼的流犯而已,生死由命,活一天算一天,想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断箭重新躺下,蜷缩着身躯,闭上眼睛,聆听着夜风吹过荒原的声音,这时李雄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对未来的恐惧就象毒蛇一般死死缠绕着他的心灵,避无可避。
    定阳大战结束后,大齐的段韶和高长恭一反常态,没有率军继续南下攻打龙门和华谷城,而是撤军了。与此同时,关西的宜阳大战也结束了,斛律光在收复失地并乘胜攻占了大周的建安等四座戍垒后,没有西进,而是凯旋班师了。
    这很不正常。斛律光在宜阳所向披靡,他的五万大军几乎把大周军的主力全部吸引到关西了,陈公宇文纯根本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此刻河东汾北的段韶和高长恭没有理由坐失良机,他们是大齐数一数二的名将,他们应该在攻克定阳城后,迅速南下攻打龙门和华谷城,以便扩大战果兵进汾南,除非……
    断箭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
    战场上,双方将领打默契战的事很多,自己就曾遇到过不少次,但这次绝不是默契,而是有预谋,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华山公杨文纪显然就是此事中的一个关键人物。当日华山公杨文纪突围后,疾驰华谷城去会合郧的军队,不会有人认识他?又或者,他会在自己撤回华谷城的时候,杀了自己。
    总而言之,自己应该早就身首异处了,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是因为自己逃到了龙门,逃到了齐公宇文宪的大营。但宇文宪为什么拒绝接见自己,并把自己当作逃卒流放到敦煌?难道他也参予了那件事?如果他也参予了,那他为什么不把自己交给华山公杨文纪,或者当即予以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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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断箭想到梁山公说过的一句话,顿时吓得浑身冰凉,翻身又坐了起来。
    出战宜阳之前,梁山公
    梁山公虽然醉了,但这种胡言乱语还是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自己很害怕,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宇文宪一眼。宇文宪的脸色非常可怕,眼神象刀一样锋利,让人惊骇不已。当时自己幸好带着兜鍪,否则以自己脸上的惊恐表情,宇文宪必定不会让自己走出大帐。
    第二天梁山公酒醒后,听到自己的讲述,非常沮丧,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后来他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如果我死了,希望你能像保护我一样,保护姿儿母子。姿儿姐姐是当今天子的弘德夫人,她的儿子现在是大周太子,哪里需要我的保护?自己想当然地认为梁山公这是在说胡话,他的酒还没醒。现在回想起来,梁山公的话根本不是胡话,他好象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在交待后事。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跟在梁山公身边做贴身侍卫,朝堂上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也听说了一点有关晋公宇文护把持朝政的事。如果梁山公的话没有错,那么今年战事的结束,不但和齐公宇文宪、陈公宇文纯、郧国公韦孝宽、华山公杨文纪等人有关,更和晋公宇文护有莫大关联,很可能还牵扯到朝堂权柄之争,甚至是国祚皇统之争。
    晋公宇文护是太祖的侄子,当年追随太祖征战关拢,甚为太祖倚重。太祖临终之际,诸子幼小,遗命宇文护执掌权柄。宇文护不负重托,殚精竭虑,苦心经营,不但保住了太祖的霸业,还夺取了魏祚,辅佐太祖诸子登上了帝位,建立了宇文家的大周国。十五年来,宇文护以太师、大冢宰之职总揆五府,独揽大周军政大权,成为权倾天下的风云人物。
    齐公宇文宪是太祖第五子,当今天子的弟弟,晋公宇文护的堂弟,才智卓绝、智勇冠世、攻战如神,乃大周之柱石,为宇文护所器重,出任大周夏官大司马,主掌兵事大权,还兼领小冢宰、雍州牧,位高权重。大周朝廷除了宇文护外,就算他的权力最大了。
    在晋公宇文护实际掌控大周权柄的今天,宇文宪能有这样的地位和权势,不仅仅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更因为宇文宪对宇文护的绝对顺从。对于大周皇室来说,一家人除了血缘关系外没有其它意义,宇文护要想牢牢控制权柄,就要在关键位置上安排自己的人。宇文宪显然是宇文护非常信任的亲信之一。
    如此说来,假如河东和关西的战事都是晋公宇文护一手操纵的,宇文宪亲自参予了其事,那么宇文宪当初在龙门就应该杀了自己,而不会网开一面,把自己流放到敦煌。
    宇文宪为什么把自己流放到敦煌?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杀死自己比踩死一只蚂蚁还无足轻重,他有必要留下自己的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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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箭越想越怕,他闻到了死亡的血腥味,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喊醒六个生死与共的兄弟,乘着黑夜逃进茫茫大漠,但强烈的好奇心又让他犹豫不决,他想知道自己流放到敦煌的原因,他想活下来堂堂正正地回到长安,他想实现对梁山公的承诺,留在姿儿姐姐身边保护她们母子。
    断箭焦虑不安,一下子躺在地上数星星,一下子又坐起来抱着脑袋长吁短叹,一下子又站起来围着火堆团团乱转。
    “你怎么了?”一只手臂轻轻搭到断箭的肩膀上,“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吗?”
    断箭叹了口气,转身望向背后。项云给了他一个疲惫而担心的笑脸,断箭心里一酸,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项云也是梁山公的家将,也是从江陵一起迁到长安的,早年就是梁山公的侍卫,他有父母,有妻儿,他更渴望活着回家。这个八尺高的汉子历尽三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后,消瘦了很多,颧骨高耸,眼窝深陷,除了那双坚毅而冷森的眼睛,几乎看不到他过去矫健骁勇的身姿了。
    “没什么事,一切都很好,我们会活着回长安。”
    项云黯然摇头,“你不要瞒我。十几年了,你只要眨一下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迟疑了片刻,四下看看,目光转向漆黑的荒漠,“如果你决定逃跑,我们七个人一起走。”
    “逃不出去的。”断箭苦笑,“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行动不便,怎么逃?”
    项云沉默了一会儿,用下颚指了指东面,“前面就是玉门关吗?”
    “对,离此十五里。李镇将说,明天我们沿着长城急驰阳关,四天后就能到达龙勒山。”断箭手指东南方,小声说道,“敦煌镇将府就在龙勒山下的昌寿城里。到了那里,我们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你相信李镇将?”
    “他是汝南公李标之子。”断箭停顿了一下,似乎要找个理由说服自己,“不相信又能如何?我们身份低贱,能留住性命混口饭吃就是侥天之幸了。”
    “你的身份怎么低贱了?你是正三命的府军幢主,又是梁山公的亲信,还有弘德夫人这个靠山,只要你找到机会,你完全可以上奏天子陈奏冤情,为自己脱罪。现在你就有机会,只要你能说服李镇将,请他上奏天子,替你奏禀冤屈,我们就可以回长安了。”
    断箭犹豫了一下,无奈说道:“没有机会,没有任何机会。我试过了,他没有答应。”
    “既然没有机会,那我们还是逃吧。”项云压低声音,急切说道,“我们现在逃走,到长安去找弘德夫人。以我看,这位李镇将未必是汝南公之子,他把我们带回镇将府恐怕另有目的。”
    断箭诧异地看着他,“他不是汝南公之子?你怎么知道?”
    “汝南公之子李椿继嗣,这件事难道你忘了?”
    断箭霍然惊醒,热血直冲头顶,高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晃了几下,一时间头晕目眩,冷汗“唰”地出来了。
    “逃吧,机不可失。”项云看到断箭神情慌乱,急忙劝道,“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就完了。如今梁山公死了,李家败落了,能救我们的只有弘德夫人了。”
    断箭茫然无措。
    “李家的败落是有原因的。几年前,梁山公因为太子的事得罪了大冢宰的子孙中没有才智出众的人物,即使想东山再起也很难了。李家败落已成定局,没人会冒着得罪大冢宰的危险帮助我们,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逃回长安向弘德夫人求助了。”
    “这里是大漠,一望无际的大漠,李镇将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不可能逃进长城。”断箭虽然头脑一片混乱,但他还是不想逃,如果要逃的话,或许自己可以留得性命,但项云和几个兄弟却未必能活下来。
    “此去玉门关只有十五里,以我们的脚力,完全有把握逃进长城。”
    “不,不……”断箭连连摇手。
    项云的话提醒了断箭,现在晋公把持朝政,天子势弱,如果朝中形势真的像梁山公所说,晋公有意夺取国祚,那么天子也罢,弘德夫人和太子也罢,现在都深处险境,根本救不了自己。
    齐公宇文宪是天子同父异母的弟弟,晋公宇文护如果夺取了国祚,宇文宪还能活下去吗?宇文宪把自己流放到敦煌,必有深意。
    若想绝处逢生,恐怕就在敦煌镇将李雄的一念之间。
    断箭再度想起了梁山公李澣和齐公宇文宪的那次争吵,他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忽然问道:“你知道梁山公的伤吗?”
    项云正失望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腿,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他的伤不是致命伤,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他不会死。”
    “他离开大营的时候还谈笑风生,说过两个月伤好了就回来,怎么第二天就传来了死讯?”断箭又问道,“你不觉得难以置信吗?”
    项云仰天长叹,悲愤不已,“得罪了大冢宰的人,能有这个下场,已经难能可贵了,这都是托了弘德夫人的福啊。”
    断箭惨然而笑,抬头望着星空,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在思绪中抓住了什么,但那种感觉稍纵即逝,不过,他已经肯定自己要留下来,要跟随李雄一起去龙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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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寿城是座美丽的城池,它的西面是著名的阳关,北面是烟波浩淼的敦煌南湖,南面是清澈的昌寿海,而东南方向就是雄伟的龙勒山。过去这里叫龙勒城,北魏正光六年。
    李雄带着亲卫铁骑在黄昏时分走进了阳关。
    镇将府长史谢逾匆匆迎上,“嘉玮公,武阳伯高颎到了。”
    李雄略感吃惊,“他一个人?”
    “对,昨天就到了。”
    “发生了什么意外?”
    谢逾抱歉地笑笑,“他不说,我也不能问。”
    李雄沉吟不语,不停地转动着手上的马鞭,过了一会儿,他转身朝队伍中的断箭招了招手。断箭策马走近,心里有些紧张。
    “你暂时留在关隘,吃点东西,换套衣服,好好睡一觉。”李雄指了指地平线上血色夕阳,“如果有兴趣,你可以上城楼看看夕阳,大漠的晚霞很漂亮。”
    断箭察觉到李雄的语气有点异常,愈发不安,但又不敢问,只好躬身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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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关距离昌寿城只有数里,转瞬即到。
    李雄急步走进镇将府的后堂,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烛火通明,一个三十多岁的儒生一手拿着书卷,一手轻抚三绺长须,正在低声诵读。他长相英俊,温文尔雅,两眼犀利有神,脸上带着几丝矜持和冷傲。听到书房门响,他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发现是李雄后,这才放下书卷,慢慢站了起来,“嘉玮,回来了?”
    “昭玄兄,你怎么提前来了?出了什么事?”
    “出了点意外。”高颎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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